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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满殿静默当中,皇帝终于拍板,同意了明昙撤除宵禁的奏请,并要求她必须负责京城的安防,妥善安排禁军与顺天府衙役巡视,万万不得有失。

反观明晖那边,在此事定下之前,他就基本丧失了斗志——左右埋在金丰书铺的暗线已经被拔除,那再争宵禁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少费些功夫,省的再惹父皇不悦。

要知道,在秋猎过后,皇帝可就没再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了……

因此,宵禁总算被顺利取消,京城很快就变成了一座灯火阑珊的不夜城。

政令甫一实施,百姓们便闻风而动,商铺也敏锐地抓住了良机,有不少几近关门的店面都再次起死回生,开门迎客,人声鼎沸不绝于耳。

即使冬夜寒凉,但百年来,人们逛街的乐趣却从未消减:坊集日很快便重新恢复,家家户户都有年货要置办,孩童们闹着要吃热腾腾的甜汤团,街头巷尾的铺子小摊也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若是再撞上腊八等节日,那只会更加繁华,倒真可堪称是复现宋时奇景,如《东京梦华录》中所载:“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如要闹去处,通晓不绝。”

京中百姓生于皇城根下,对新政策的接受和适应程度都很高,完全不曾惧怕夜晚;更何况,街上也一直都有禁军在来回巡视,直叫人们更加心安,对朝廷这个新政令给出了高度评价,纷纷赞誉“陛下真是个心有百姓、远见卓识的明君”。

而朝堂上的动向传出后,连带着倡导此令的明昙,也被狠狠夸了个底朝天——就差在街上立个牌坊,写满溢美之词,彰耀永徽公主为他们做出的种种实绩了。

毕竟若要认真论来,放开宵禁后,最为直接得益的便是百姓与商铺。前者可以更好满足自身的娱乐或购物需求,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后者则会愈发生意兴隆,不断开发出新的消费形式,赚钱赚得盆满钵满,交税也因此痛快得很——

都是天子脚下做买卖的聪明人,谁愿意轻易同朝廷过不去呢?

细细算一下便知,各家店铺的利润,比起解除宵禁之前都翻了一番,还在乎那点百中取五的小钱做什么?

所以,在源源不断的白银流入国库后,那些原本推崇“重农抑商”、对明昙颇有不满的守旧大臣和御史们,也不得不闭上了嘴,在上朝时悄悄往后站一站,以免被后者发现自己生疼的脸。

没办法。有钱就是硬道理。

人家九公主随便想个招儿,就可以给朝廷挣到银子,难道他们也能做到吗?

……

不过事实上,明昙其实压根不在乎那些大臣们的想法——她也正忙着数钱数到手软呢!

在营业额提上来后,顺安书斋又招了许多帮工,日夜倒班,全天经营,售出的书也是一本接着一本,迅速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被周掌柜拿去钱庄兑成银票,秘密送入宫中。

待明昙拿到之后,再由她细算数额,派人把分红或工资送到裕王府、翰林院,使得这些合作伙伴更为凝聚齐心,具备对企业——也就是顺安书斋——的归属感与积极性。

一开口就是老职场人了。明昙如是感慨。

而作为唯一一个充分信任她、因此被完全蒙在鼓里的七公主明暶,明昙则选择在两人约定好在御花园见面时,将其应得的分利交到对方手中,笑道:“这下有钱了,是不是能听得起戏啦?”

明暶捏着厚厚的一叠银票,冲她露出一个罕见的开怀笑容,但却出乎明昙意料地、依然像之前那样摇了摇头。

“母妃近日用钱的数额愈发多了,甚至还打算变卖自己从闺中带来的首饰,”明暶垂下眼睛,“我不想让她过得如此辛苦……所以,这些钱恐怕会别有用途,仍是不能与昙儿一同听戏了。”

不料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明昙闻言一怔,立即蹙紧眉头,“静贵人最近是在做什么?各个品阶的妃嫔在宫中自有用度,平日也没什么别的花销,还要那么多银钱作甚?”

“我亦不知,”明暶叹了口气,摇头道,“依母妃的性子,是绝不会把这种大事告知与我的。”

“……”

静贵人素来宠爱七公主,只将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甚至在对待过继到她名下的六皇子明晔时,态度都仅是平平淡淡。

这属实难得。

要知道,无论皇子是否有能力夺嫡,都将比公主更加值得托付傍身……

静贵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却依然不为所动,反而在六皇子的生母宋答应刚被解除禁足后,便将儿子亲手送还了回去,允许他们母子二人仍在一起生活。

于是,宋答应与六皇子皆对静贵人十分感激,两宫关系和睦非常的事情……便暂且不提。

“好罢,你既不知,那我也不问了。”

明昙叹了口气,拍拍自己这个傻皇姐的肩,嘱咐道:“不过,你可切记不要把钱全都给出去,多少也要为自己留些,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昙儿提点,我明白的。”

明暶点了点头,半垂着眼,又补充道:“并且,我也未曾将自己换了书铺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昙儿尽管放心便是。”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明昙不由一愣,惊讶地看了她半晌后,方才抿唇笑道:“多谢阿暶。”

——果然,居于深宫的人,无论看上去多么天真烂漫,但也一样都拥有着过人的敏锐。

明昙从未特意嘱咐过明暶,但对方却依然能看出她行事时的遮掩,并主动提出保守秘密,让明昙对这场合作定下心来,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心思玲珑。

她这个七皇姐,若非性子太过腼腆,定然也能是个能做大事的可塑之才……

这么一琢磨,倒还真的很像林漱容和明昭的结合体诶。

明昙眨眨眼,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到了坤宁宫中。

“……昙儿总算回来啦?”

方才走到门口,皇后含笑的声音便遥遥传来,朝着刚跨进殿内的女儿招了招手,唤道:“快过来坐这儿,我和你仪妃娘娘有事要问问你的意思。”

明昙眨了眨眼,“哦”了一声,乖巧地上前行礼,“参见母后,参见仪妃娘娘。”

“免礼免礼。”

开口的人语气中隐带几分急切,正是仪妃华瑢。

她伸手缓缓揉着额角,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放着一张写满字迹的厚纸,颇为烦躁道:“你母后今日难缠得很,非要让我同她商议年宴的筹办……我不擅长这个,听着就头疼。昙儿快过来接我的班。”

说着说着站起身来,把包袱一丢就想溜,却被皇后眼疾手快地捉住了袖角,摇头道:“筹办年宴是宫里的大事,和她一个小孩子商量什么?阿玉给我坐好了。”

华瑢被人拦下跑路的脚步,只得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回原处。

“今次年宴与往日不同……在外头开府的皇子要带王妃参宴,就连大公主也将携驸马回宫小住,规矩更多,还要派人提前收拾好几间空置的宫殿……”皇后一边提笔,在那张纸上细细记好这些琐事,一边抬头看向明昙,“昙儿,母后记得你是不是与温妃娘娘有些交情?可知大公主的喜好?”

“唔,”明昙微微颔首,“女儿夏季在春州行宫避暑时,的确曾与温妃娘娘有所来往。”

大公主明晗与二公主明晞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皆为温妃娘娘安如意所出。二人都在明昙幼时便已出嫁,大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恩爱情深,但二公主却要福薄许多,成婚后没几年便香消玉殒,实令温妃悲痛了许久。

如今,除了和亲羌弥的三公主明昭,与刚刚议完亲事、准备来年春日出嫁的四公主明晓之外,便只有大公主一人与驸马在宫外的公主府同住。今年准备出席年宴,回来看一看父皇和母妃。

说到四公主……

宁妃与祝氏倒台后,明暄、明晓这两个原本高不可攀的皇子公主,也随之坠入泥潭,不得不在宫中夹着尾巴做人,亲事只能经由内务府草草定下。

明暄还体面一点,尚且娶了个从五品官员的嫡女,虽不是什么高门,但胜在知书达理、温柔小意;可明晓却没有她哥哥那么好运,议亲议了小半年,也只议到了一个六品武官的庶子,听说为人十分不学无术,性情也极其呆板无趣……

若是从前宁妃风光的时候,即便一品大员出身的儿郎,也定要千挑万选,哪会容得一个庶子来做女儿的夫婿?

可惜如今世态炎凉,连当年跋扈到敢抽明昙巴掌的明晓,现在也只能灰头土脸地草草出嫁,真是惹人唏嘘。

“……昙儿?昙儿?”

皇后的几声轻唤传来,终于把沉浸在回想中的明昙叫醒了神,“半晌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没什么。”明昙摆摆手,这才回答母后方才的问题,“儿臣和温妃娘娘没聊过大皇姐,也不晓得她有什么喜好……母后若需要的话,不妨等我明日去问一问温妃娘娘?”

“也好。”

皇后微微颔首,在纸上批了“待定”两个小字,忽然抬头看向明昙,感慨似的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只一转眼的功夫,这宫里的孩子们便都长到这么大了……”

“是啊……三年前,二皇子同吏部尚书的独女成了婚;四五皇子也纷纷封王开府,有了自己的王妃;如今四公主的亲事议完,便要轮到七公主,一个个儿的都要有自己的小家。”

华瑢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茶,冲皇后揶揄似的一笑,“还是桃枝儿最享福了。一子一女都没结亲,还能再伴在身侧几年,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

“唉……对我来说自是好事,但对景儿与昙儿他们兄妹俩,却又能好到哪去?”

皇后叹息一声,拍拍明昙的手背,缓缓道:“你兄长自己不愿成亲,父皇与母后也不逼他,只盼着他开心便是。但昙儿你……”

——明景身患腿疾,迄今仍然不曾大好,近年还隐隐有复发的趋势,正在考虑要不要返回百草谷长住治疗。

他这样特殊的情况,不说人尽皆知,但总瞒不过那些宗室与大官……试问,有哪个权势在握的高门世家,会甘愿将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半残之人?

好在明景也对娶王妃没什么兴趣,比起府里迎来一个女主人,他更愿意过孤家寡人的日子。

于是,自加冠以来直到如今,三皇子仍是天承皇室第一寡王,一人吃饱全王府不饿,乐得逍遥自在。

……但他妹妹明显就没这么好命了,还要面临被母后催婚的空前危机。

听到皇后点名自己,明昙简直瞬间毛骨悚然,连脊背都僵直住了,赶忙卷起手指回握对方,坚定道:“母后!儿臣和三哥一样,也不愿成亲!”

“胡闹。你与景儿能一样么?”皇后摇了摇头,完全无视明昙的抗议,“待到年后,母后便要将京中的各家公子相看起来……你自己可有喜欢的?裕王世子如何?”

明昙魂都差点被她吓飞,想都不想便一口否认,“母后别瞎说!我是真的不想成亲!”

皇后斜斜瞥她一眼,将女儿脸上有如实质的惊恐尽收眼底,淡淡道:“怎么,难道你也要学林家大姑娘一般,用‘京中无人能与之相配’来当借口么?”

“这哪是借口啊,明明是事实!”

明昙咬了咬下唇,眼珠一转,立即搬出大山来压人,“不然您去问父皇,他肯定也不想让我成亲的!”

“你父皇懂什么?”皇后撇下唇角,毫不犹豫道,“他当年自己还不想成亲呢……最终仍不是被先帝逼得没辙?问他,且还不如问问阿玉靠谱。”

华瑢在一旁嗑着瓜子,笑眯眯摆手,“别问我,我也觉得不成亲挺好,确实没人能配得上咱们永徽公主。”

明昙“唰”得转过头,双眼发亮热泪盈眶,看起来就差直接扑进华瑢怀里痛哭流涕了。

“……”皇后瞪她一眼,“你也是个靠不住的。”

“行了行了,既然是孩子们的终身大事,那就合该让他们自己决定,”华瑢将手心的瓜子皮丢在桌上,徐徐道,“切莫像你我当年那样,差点就成了终身的遗憾……”

皇后微微一愣,握在明昙手上的指尖登时收紧。

她静默半晌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抬眸看向满脸赞同之色的明昙,皱起眉来,仿佛是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一般,却在张了张口后,连半个音节也没有发出来。

“……母后?”

明昙注意到她的异样,很有些茫然。

但皇后却抿起唇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终究还是深叹一声。

“罢了。你们都是有主见的……”

她低声喃喃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又能干涉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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