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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小男孩.....鬼灵
最后,马斯喀还是没有勒死粗麻绳武士,因为城卫军跑来驱散了人群。
但杰斯塔拉斯却感觉心情恢复了不少。尽管还是有些胸闷,可头疼总算平复了些许。
离开那个在淤泥里打滚的诗人后,杰斯塔拉斯朝老鼠街继续走去。他在老鼠街一条小巷里找到了阿什,他上次光顾过的小男孩。这个小家伙躲在一所从他病死没多久的母亲继承的破屋子里,蜷在麻袋上酣睡,嗡嗡叫的苍蝇在他头顶乱飞——家具都被当地的流氓拿走了。这些该死的、下贱的混混!
若非脸上有点脏,这孩子可真是俊俏极了:浅棕色的皮肤虽然满是污渍,但仍然像鱼腹一样光滑,精致的五官也不比总督家刚十岁的千金逊色,最重要的是,口-活非常好,下面那玩意也颇让人舒畅。
他还记得,一周前自己逛老鼠街时遇到阿什的那一幕:那个时候,小男孩蜷缩在小巷角落的下水后面,并胆怯地问杰斯塔拉斯,想不想看他可爱的“小花”。
之后的经历让他回味了很长时间。
想到这小东西不知为多少人服务过,他就感觉心中发颤。但是欲望还是让他杰斯塔拉斯仍不住肆意揉捏怀里的小东西,直到他忍不住哭出来为止。
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杰斯塔拉斯给他丢下了一枚帝国银币,那玩意足够买下这家伙整个屋子了。他还记得自己把银币放到男孩手里,看到男孩面带敬畏地抓过银币,仿佛从兔子从猎人手里去拿饵食似得。与那只小手的接触,就莫名其妙地让杰斯塔拉斯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气闷。
我女儿如果还活着,大概就和他差不多大。
现在,就在他准备摇醒这小鬼的时候,什么东西突然从屋子角落的阴影里冲出去,冲进满是淤泥的街道,吓得杰斯塔拉斯下面都缩了回去。
又是那个感觉!
我记得!
那种可怕的、一直追逐着他的气味,难以形容的气味!
他下意识地拔出佩刀,加快脚步,几乎是在奔跑,但也不知道自己是跑向何方,跌跌撞撞,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跑,像是个醉汉,浑身麻木地打哆嗦。在夜晚这股浑浊的雾气中,奇怪的焦味一直在追逐他,跟踪着他,包围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溜进他的肺部,胸闷气短,感觉恶心。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跑进了老鼠巷的最深处,走进布满瓦砾的阴森小巷里。几乎没有人阻碍他。这里据说是被法律鄙弃的流鸯活动的地方,就和那个小男孩一样,但是却没人。
杰斯塔拉斯锁上门,点上蜡烛,疲惫不堪地坐在一张床上,紧盯着前方的走廊。什么东西爬出阴影,慢得像是冷天的蛇......
杰斯塔拉斯起初有些惊悸,但借着烛火,他看清了那东西。
一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个女孩。
她穿着很漂亮的勉强遮住小腿的黑色带褶长裙,头戴尖尖的把脸遮住的兜帽,很长的宽大的袖筒拖到地上,绣有条纹状的白花边。女孩裸露的腿显得很纤细,精致的像是白瓷,然而却用利器割开了三四条狭长的伤口,即使用丝线勉强地缝起来,还是止不住地渗着污血。
杰斯塔拉斯不由自主地走到女孩面前,仔细地打量起来。她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兜帽向后滑去。他看清了她的脸,很小巧的脸。只见这张脸木然不动,漂亮的犹如精雕细琢的玩偶,却有一种诡异的白,比雪白,比瓷白,比纸白,嘴唇像是渗着血一样鲜红,嘴角撕开很长的裂口,用针线勉强地缝起来。她的眼睛是青绿色的,但不像是眼睛,倒像是玻璃球,死气沉沉,阴郁而诡秘,毫无情绪可言。
她的头发同样白如雪花,轻飘飘地沿着袖筒垂落下来,像是死人柔软的胳膊。
这原来是这样一个美丽到不真实的女孩!杰斯塔拉斯不由自主的抱住她,感受到她清冷的冰肌玉骨,看着她嘴角勾起虚假地、有些阴郁的、死气沉沉的笑,仿佛看见了她洁白而闪光的躯体一样。
没有心跳。
那股熟悉的、离奇的味道。
死尸的味道。
他感觉有什么割了自己一道,接着又一道。他向她的身体伸手,但是手腕上什么都没有。又一道割伤。
杰斯塔拉斯终于清醒了一点,他放开这个女孩,想要爬开,但是左腿走不动,摔倒了。他发现自己原来没有脚。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只觉鲜血翻涌,连不存在的手指都仿佛感到鲜血翻涌。他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许多零件消失了,恐惧在他心头闪过。
他尖叫着,哭叫着,用只剩下手腕脚腕的四肢在床上拱着。
但这不该——
我是战士,我该死在战场上——
那个玩偶一样的女孩,裸露的肌肤上刻着缝合痕迹的女孩,朝他靠过来。她精致到不真实的面容看上去仿佛不是人,如此苍白!如此令人惊悸!
她用牙齿咬过他的喉咙。
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这一刹那,杰斯塔拉斯想到那些人谈论的话题,想到夜间无故消失的居民。他感到她嘴唇的冰冷,就像吸进了凛冽的空气,尸体一样冰冷的肌肤。滚热的血狂涌而出。
成堆石块落满了灰尘。废弃的古屋中,偶尔有一块滚热的内脏掉到走廊里。于是她慢慢爬过去,咬在嘴里,吃掉。
不断分叉的呼唤让那些人追逐着并不存在的直觉来到此处。残缺的尸体被月光分为光暗两半,流淌的鲜血在她的舔舐中逐渐褪色。
在这场伟大的战争里,也有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鬼灵在角落和阴影中寻找着、呼唤着食物。
四下沉寂,只有她爬过地毯的细微响声,就像一个充满好奇的、残忍的婴儿在地上玩弄着死亡的汤勺。
黄衣之王重复着死亡和重生的迷宫,她到底离开了那里多久?而这座像老鼠窝一样空洞的废墟,她还要停留多久,并重复多少次进食,才能找回过去失去的记忆?没人知道。她爬过废屋倒塌的木储物柜,爬过像染着血一样鲜红的走廊地毯,还爬过一只吃剩的没了生气的人的手掌。回到那具最新的尸体处。她一直这样爬,这样爬,爬遍了这废屋的每个角落,就这样过了多长时间?几天?还是几周?
她对时间没什么认知。
但有些事情是她在乎的。
她盯着这个男人被她撕开的腹部,看到里面的内脏。
她举起手,袖筒从手腕上滑落下来,一只玩偶一样的手,如此的不真实。
这是我的手吗?这怎么可能是我的手?
她触摸这个男人的内脏,冒着热气的内脏。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连接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在这座城市的上层、更上层、最高的地方。
巫术。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这个意义不明的词汇,还有那个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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