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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女皇的猎犬
两人在走廊两侧的阴影中蹲伏着,背靠因年久失修而布满铁锈的牢门。
“我说异教徒,那东西不就是一具拿着巨斧的行尸?”贞德提问道,一只手紧握那柄黑色长剑。在不怎么愉快的接受了同伴尸体的生命力后,她脑中所转的第一个念头是送眼前的异教徒下地狱,而且很快,她就对这一想法进行了实施。接着,契约切身告诉了她违背条例的下场——将灵魂拉向底层迷道。
“我们在地牢的第一层见过这东西——将它净化并不比烧死一个失去全部抵抗的邪神信徒更难。”
察觉到这一趋向后,她在第一时间中止了自己的行为,并看到了萨塞尔转过身来,他脸上挂着毫不意外的表情。显然,他对此早有预料。
“你们怎么会在对这地牢的情报没有一点了解的情况下就进来的,难道十字教的文献没有告诉你们,深层监牢的屠夫和入口的守卫区别有多大吗?”萨塞尔打量着对方表情下微妙的动作。
问题是焚烧者为什么会来这种被遗忘的场所。就算是仓促间准备好转生的自己,也并不是完全了解这鬼地方,何况是这些嗜好焚烧珍贵法术文献的疯子?
“克劳狄乌斯的猎犬,我们是追踪他们的足迹来到这里的。”
她说,并将自己的身体更深的埋入阴影。
女皇大人的猎犬部队,这可真是个令人不快的名字。
他眼中掠过一丝阴影,追杀他到转生这一地步的就是那个女疯子了。
“他们死光了吗?”
“愚蠢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贞德压低声音说,“我们只追寻到了他们的足迹而已。”
萨塞尔感到心情恶劣。
如果有在女皇发起政变前及时销毁元老院里留下的那些法术文献,我也就不会在猎犬手里落到如今这种下场了。
“你莫非就是栽在猎犬手里才仓促转生的吗?”他注意到焚烧者挂起了嘲讽的笑容,“你们在为罗马的元老院服务时是否有想到政变的那一天?异教徒,你的生命真是充满了不幸,不如就在这里自裁算了,免得遇到更大的不幸。”
萨塞尔报以平静的对视,心说有本事你就一剑刺过来。他注意到,焚烧者在违约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尝试对自己进行背刺。来到走廊后,她的性格也收敛起来......大概。只是偶尔会在言语间情不自禁的暴露出其恶劣的本性。这也算是能够理解,如果她缺少审时度势的能力,也就不会爬到带领护卫骑士来讨伐异教徒的地位了。
“如果遇到那些猎犬的话,杀死他们,你同意吗?”
“主对猎犬的仇恨可没有邪教徒那么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绝对会和他们......不,我谁都不想合作,你们都应该被烧成灰烬,”贞德说,“这里实在太过危险,屠宰猎犬这种事要上你自己上,我不想节外生枝。”
“啧......算了,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了,现在我是十字教受人爱戴的骑士,和猎犬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自言自语的将手指放到地上,念出一句咒文,获知了留下足迹的东西刚离开多久。
“你连这具身体的名字都不知道。”贞德看着他,神态严肃起来。尽管话中带刺,但萨塞尔能看出她收起多余感情的目光。她的动作很轻微,表现出一个屠杀者应有的素养。
“我跟你回到教会之后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可以说萨塞尔这个名字是你赐予我的教名,”他回忆着脚印的主人至今为止巡逻的时机,以及越过牢门的间隔,“至于理由,你可以声称——你对你忠诚的骑士救了自己一命表示非常感激。”
“真是糟糕,我要吐了,你平时思考的东西都这么恶心的吗?”
有本事你就给我吐一个啊?留着络腮胡的脸转向她,“足够简单,足够有效,而且可以掩饰很多东西,或者说你给我提一个更好的思路?”
“......”
萨塞尔在心底冷笑了两声,视线越过贞德,“这层监牢是一个环形,我们应该跟上这些足迹,”他说,“确认一下巡逻者的路线上有没有通往另一层的大门,可如果不小心撞到它们的话......”
“那就净化掉那些恶心的东西。”贞德和他的视线相互汇合。
“我是法师,到时候我应该站在后面。”
“别开玩笑了,你手里的剑是摆设吗?你以为——教会至今有多少人死在你们附魔过的冷兵器手里了?如果你敢站在后面,我绝对会在灵魂坠进底层迷道之前把你斩首。”
“那可真是了不起,”萨塞尔耸耸肩,接着对她示意,“跟上我。”
黑森森的走廊两侧是锈蚀的铁门,大部分都关的很牢,偶尔能在暗中看到一两扇半掩的牢门。倘若透过缝隙观察,能看到被剥光皮肤的尸体横在地上,或者悬挂在天花板上。小房间里总是摆着不知是提供给谁的火盆,红光顺着尸体被掰断的腿上翘起的骨头缓缓流动,就像是蔓延的霉菌。
在环形走廊的尽头有火光在移动,能听到毛绒绒的脚步声,还有咀嚼生肉的吞咽声。这里的拱顶很高,墙壁高处嵌有血宝石的魔鬼浮雕用它们像老鼠一样的淡红色眼珠注视着黑巫师和裁判官的行踪,火光在前方抖动着,把拖长的高瘦黑影投到他掩蔽在黑发下的目光闪烁的眼睛上,投到她那头因为同伴的生命力而显出几分色泽的柔顺金发上。
火光停下来,——那怪物不动了。
两人停在角落阴影的掩蔽下。
“你觉得那东西为什么会停下来?”
“死亡,”萨塞尔说,眼中闪烁着怪异的光芒,“是那个守卫深层地牢的屠夫,我感知到了它的死亡。”
“你确定?”
贞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阵,她的嘴唇因这潮湿的环境而显出几分色泽,喉咙似是得到滋润,说话声也不像之前那样干燥低沉了。
“你认为除了我们还会有谁在这里?”黑巫师试探着问她。
“——异教徒女皇的猎犬,”贞德极其扭曲地笑了一声,“那些烦人的苍蝇在圣城里潜藏了很久,我们追寻着他们的足迹到达这里——目的就是抓住他们并送进拷问所。如果对教会怀有恶意,就把他们烧死,如果没有问出恶意,就把他们绞死。”
萨塞尔用力按在她肩上。
“干嘛?”
“杀掉那个停在屠夫尸体旁的巡逻者,”萨塞尔说,“我需要一些灵魂来构建更多的法术,而且我也需要从那个屠夫身上获知猎犬的信息。”
“对我离开这里有什么帮助吗?”贞德一点都不配合的反问道。
妈的,这女人真难伺候。
“既然是猎犬主动来到地牢,他们肯定会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也会知道这里应该怎么离开——我说的对吗?”他说,暗自想着如果这还不对我就把你打昏扔过去当诱饵。
“——倒也是个合乎逻辑的理由,”她以完全看不出一丝尴尬的漠然表情回答说,“另外,我不想看到你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出工不出力。”
“瞧你说的,我可是守护大人您的十字教骑士,怎么会出工不出力呢?”
“我很反感你说话时的讽刺语气,不过你很适合去戏院出演舞台剧,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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