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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再遇从叶府后门离开没多久,钟晴跟叶青正在说着皇城司的其余事情,李立方就如同一阵旋风似的刮进了叶府内。
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胖了很多,但比起史弥远来,李立方还算是很苗条的了。
看到叶青的第一眼,李立方就有些难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而后惊呼着叶青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北地那么苦吗?难不成真的是连饭都吃不饱?
旁边的钟晴抿嘴而笑,看着叶青没好气揶揄着李立方,便向着后院行去。
“找我何事儿?怎么就我还欠你一个道歉了?”李立方不等叶青坐下,自己就先一屁股坐下问道。
叶青看着丫鬟给上茶,淡淡笑着道:“堂堂一个刑部尚书,竟然被人钻了空子,你这个尚书当的还有什么劲儿?”
李立方愣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着叶青,道:“你别告诉我,邓友龙真把你给得罪了啊?我可告诉你啊,现如今整个刑部我可指着他呢,有他在刑部,我就可以整天都逍遥自在,何况这家伙能力也不错,能够把刑部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样吧,既然他得罪你了,我让他晚上在涌金楼给你赔罪,如何?”
看着叶青那似笑非笑的脸庞,有点儿慌神的李立方也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子,其实他真的并不清楚,叶青跟邓友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下朝后,邓友龙只是在他跟前可怜兮兮的说不小心得罪了叶青,希望他能够在叶青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所以李立方回了家一趟后,便立刻跑了过来。
在李立方的眼里,邓友龙可谓是他的左膀右臂,不光是能够把刑部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连李立方本人,平日里也是被邓友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什么事儿都不用他操心,都能够在他想起前,提前给他办妥当了。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李立方平日里,时不时的也会对邓友龙说起,等他这个刑部尚书做烦了,就奏请朝廷让邓友龙接替他来任刑部尚书的差遣。
“不是吧?他真的把你得罪了?一个小小的侍郎而已,你跟他计较也不嫌丢人么?这样吧,我这就派人让他过来,给你负荆请罪如何?你真不能动他啊,刑部如今就靠着他了,要是我跟前没了他,我……我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跟韩侂胄……。”叶青一想不对,就算是昨日发生在一品楼的事情,李立方当时不知情,那么今日还去了朝会的他,怎么还不知情呢:“今日朝堂之上你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李立方茫然的看着叶青,又是愣了下后说道:“今日我刚进宫,就被皇后叫过去了,而后等我出来就已经散朝了,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皇后叫你做什么?”叶青面色平静、神态从容的问道。
但此刻的李立方,脸上却是挂满了不屑跟不忿,对着叶青不满的哼哼了几声,哪怕是到现在为止,他都不太愿意相信,叶青跟皇后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李立方也知道,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甚至……要是追溯的话,都可以追溯到李凤娘出嫁的那一天,他们就不清不白的在一起了。
所以李立方对于叶青是既有惧意也充满了恨意,但如今更多的是无奈!而且连他也不得不佩服,叶青这王八蛋简直是太色胆包天了,竟然连皇后都不放过,再看看那太子……。
想到这李立方的心情就变得更烦了,于是不耐烦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事情,自然是我们李家的家事,当然,也提及你了,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临安。”
“你做刑部尚书就为了让人家高看你一眼?”叶青在旁边这才坐下,看着李立方道:“至于邓友龙的事情,倒是好说,但刑部尚书你是不是真做烦了?”
“你想干嘛?”李立方如同一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瞬间警惕的看着叶青问道。
“邓友龙是韩侂胄的人,你可知道?昨日里他是奉了韩侂胄之命,在一品楼把谢深甫的长子谢渠伯,还有临安通判陈傅良给抓进了刑部大牢,你不清楚?”叶青再一次没理会李立方的问话,如今就算是他想谋刑部尚书的位置,手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何况,他只是不想因为李立方而被别人钻了空子罢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朝堂之上争夺一席之地,因为若是如此的话,他怕在北地跟朝堂之上顾此失彼,所以这些年来,他只专注于北地,对于朝堂之事儿,因为先天知道朝堂发展局势的他,并不急于在朝堂之上跟史弥远、韩侂胄二人你争我夺些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叶青能够在北地一步一步个脚印的,最终是有惊无险的走到了今日这般位高权重的位置上,而若是那时候就选择朝堂与北地兼顾的话,恐怕到最后叶青也会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来。
“邓友龙是韩侂胄的人?坊间有这样的流言倒是,但我不信,毕竟,邓友龙什么样儿,没有人比我这个刑部尚书更为清楚了。放着我不巴结,他去巴结韩侂胄?他还想不想做刑部尚书了?”李立方十分自信的说道:“至于你说昨日里在一品楼里拿了谢深甫的长子,跟临安通判,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朝堂政事你向来也不热衷,只热衷于在荒凉贫瘠的北地打打杀杀,你管那些干嘛?”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李立方,你若是如此下去,就不怕有朝一日……。”叶青看着李立方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无语,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谁,只要有李凤娘那么一个护犊子似的姐姐,那么肯定不愁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了,毕竟,就算是没有了刑部尚书的差遣,以当今皇后亲弟弟的身份,在整个临安谁敢不让他三分。
“有身为皇后的姐姐我李立方怕什么?何况,太子跟我关系也不错,是早晚要继承大宋皇位的,到了那时候,就是你叶青,见了我李立方都要礼让三分的!”李立方老神在在的说道。
叶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按照李立方的说法,他确实有得意的筹码,而自己也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要是过几日,我忽然想要插手此事儿呢?人我能不能从你刑部大牢里带走?”叶青接过丫鬟手里的茶壶,亲自给李立方倒茶道。
李立方却是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道:“你此次从北地回来,不会是不打算回北地了吧?不是……我可记得上一次你跟皇后约法三章,没有她的……。”
“这是两回事儿,跟我是否留临安没有关系,何况我若是留在临安,北地那一大摊子事儿,谁来处置?指望着遥领三大都护府大都护这一差遣的太子吗?”叶青打断李立方的话说道。
“太子在临安遥领北地安西、安北、安东三大都护府的大都护差遣,你叶青则是兼任三大都护府的副都护,叶青啊,没想到啊,在北地忙了这么些年,原来你一直都是在为皇后效忠啊。”李立方的话语带着些酸味儿,而且那神态表情完全是另有所指。
叶青岂能听不出来李立方言语中,含沙射影自己跟李凤娘那点儿破事的意思?不过既然人家亲弟弟都说得出口,自己又有什么在乎的?何况,当初李立方一早就发现了太子,也就是当年的嘉王赵扩一事儿,自己若是再遮遮掩掩,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废话少说。”叶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跟李立方坐了半天,话题老是被他带跑偏,于是再次回到刚才的话题道:“我就问你,若是突然有一天,我打算把谢渠伯、陈傅良从刑部大牢内带走……。”
“你打算带哪里去?直接放了?刑部啊那可是啊,你可以不给我这个刑部尚书面子,但你叶青眼里好歹也得有点儿朝廷的律法吧?就算是你想要拉拢人心、送人情,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吧?刑部拿人可以随便拿,但……若是拿错了,自然好放,可若是真有问题,进了刑部大牢,可就没有那么好出来了。”看着依旧微笑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的叶青,李立方不由得叹口气,耐心道:“叶大人,叶都护,刑部要是拿了百姓,你想放一百,我李立方绝不会只放九十九。但这是官员啊,大宋朝廷的官员啊,每一个私下里都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只要一旦事发,进了大牢内,哪一个敢说自己身家清白?哪一个没有或多或少的罪过?我宋廷虽然没有直接砍头文官的律法,但罢免流放则是少不了……。”
“没打算直接放了,若是从刑部大牢换到大理寺大牢内呢?”叶青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道。
李立方说的确实是实情,大宋朝廷的官员,哪一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即便是没有贪赃枉法,但其他投机倒把等等小问题,就是连叶青都认为,朝廷要是想要追究哪一位官员,就算是只依照大宋律法,也都能够轻易的给哪位官员治罪。
“大理寺大牢内?”李立方呆了呆:“哦……难怪、难怪当初赵汝愚是死在了大理寺内,而不是刑部大牢内,原来你是想要这两人的命啊,那在刑部岂不是也可以?你放心,这种事情以前我不懂,但自从当了刑部尚书后……。”
“你大爷!”叶青还真没有想到,李立方的脑回路竟然也有如此奇葩的时候,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一句话,若是我要从刑部大牢把人带到大理寺大牢内,有没有问题?”
“你这是真叫我为难啊,虽然这件事儿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别废话了!这样吧,人我从刑部大牢内秘密带走,而你也不用让邓友龙来我府上给我负荆请罪了,如何?”叶青才想起,这货今日来自府上,是自己让他来此给自己赔罪道歉的。
“那你要是早这样说,我早就让你把人带走了。”李立方立刻眉开眼笑道,还以为自己终于在叶青这里占了多大的便宜。
邓友龙如丧考妣的向自己求情,希望自己能够帮帮他,在叶青面前给他美言几句,希望叶青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邓友龙一般计较才是。
而一直把邓友龙视为心腹、得力助手的李立方,自然是责无旁贷,在他看来,别人得罪了叶青,他管不了叶青会如何报复。
但自己的心腹得罪了叶青,那么以他如今跟叶青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叶青无论如何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的,而且就算是话再说回来,即便是叶青不给自己面子,还有皇后呢,难道他叶青敢连皇后的面子也无视了?
总之,在李立方看来,既然叶青已经答应不追究邓友龙得罪他的事情了,那么邓友龙抓来的人,管他是奉谁的命抓来的,反正都是跟自己无关,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叶青又何妨?
李立方想想等一会儿见了邓友龙,告诉他叶青不打算跟他过意不去后,邓友龙对他感恩戴德的样子,心里就不自觉的美滋滋的,脸上瞬间也显得光彩亮丽了不少。能让自己的属下无比崇敬的看着自己,李立方觉得这世间,没有比这更为有成就感的事儿了,而且如此一来,还能够让邓友龙更加忠心的为他办差。
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啊,即印证了自己李立方三个字在叶青面前一如既往的受到重视,也让自己的属下,能够对自己更为死心塌地,李立方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从刑部大牢内带走?”李立方比叶青还要着急的问道,甚至是巴不得现在就让叶青赶紧过去带人。
“秘密带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随便你。”李立方毫不在乎的说道,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腰牌扔给叶青,道:“拿着它去带人,保证绝对没人敢拦。不过记得完事儿之后还我,这可是刑部尚书的腰牌,要是落到他人手里,会惹大乱子的。”
叶青拿着沉甸甸的腰牌看了看,转头看了看走进前厅内的钟蚕,而后把腰牌递过去,不动声色的说道:“带皇城司的人过去,不要泄漏任何风声。”
随着钟蚕离去后,叶青望了望外面的太阳,而后笑着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就在我府里将就一顿?你我也好久不见,正好叙叙旧,喝上几杯?”
李立方此时哪有心情跟叶青喝酒叙旧,心思早就飞到了在他府里苦苦等候的邓友龙身上,在他看来,跟叶青喝酒,远没有回去看邓友龙对自己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奉承自己有意思。
满不在乎或者是故作潇洒的对着叶青挥挥手,嘴里道:“算了吧,就你府上的酒,我李立方可喝不起,你若是真有诚意,哪天请我在涌金楼吃酒才算得上是诚意,记得,完事儿了立刻派人把腰牌还我。告辞了。”
叶青热情跟真诚的挽留了几句,但李大人是去意已决,所以叶青只能是亲自送李立方至府门口,看着李大人坐上轿子后,晃晃悠悠的离去。
转身回府,钟晴已然站在了影壁旁边看着他:“你如此一来,就不怕把李立方也牵扯进来,到时候皇后那里你如何交待?虽然你如此坑李立方,李立方是拿你没办法,但这个时候,一个不小心,便很有可能被人利用了李立方跟你之间的嫌隙。”
看着钟晴那满是担忧的眼睛,叶青含笑走到跟前,而后牵着手一边走一边道:“放心吧,这件事儿韩侂胄早就把李立方拉下水了,李立方看不出来,但李凤娘岂能看不清楚?何况,若不这样的话,如何让整个临安朝堂都乱起来?总不能让事情都只围着我乱,只置我于漩涡风暴中吧?而现在如此一来,李立方被牵连,李凤娘必然坐不住,从而也会使得皇室会牵扯进来,到时候我看太上皇是否还能够在孤山稳稳当当的坐着。”
钟晴白了叶青一眼,无奈的叹口气:“如此绝非是稳妥,你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皇城司这几日也尽力了,但太上皇对我也不是很信任,就像对留正等人一样,我知道的也是有限。”
“这怎么能够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太上皇这是要奋力一搏了,为了能够把北地纳入朝廷疆域内,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就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了。”叶青仰头望天,心头同样是有着颇多的无奈:朝廷不能容他,而非是他不愿意接受朝廷节制北地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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