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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蛟!你放了她!”沈廓急得红了眼,看着她渐渐变得血红的衣衫,也不知刚刚才他到底对孟妤做了些什么。
夏邑蛟此刻早就疯了,那里听得进去,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滚开,要不然本侯杀了他,今日本侯就要彻彻底底的反了这君主,杀了公孙行止,让天下大乱!”
孟妤咬了咬牙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夏邑蛟吃痛的松开了手。
沈廓眼疾手快的飞身上前一把拉开了她,手中长剑一挥,却被其给躲开了。
“孟妤,孟妤!”沈廓接住她满脸担忧。
孟妤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身子,努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沈廓杀了他!”
“你先躲开!”沈廓点了点头,将她搀扶着坐下,长剑作势就要朝着夏邑蛟袭去。
夏邑蛟见状大吼一声,“你敢杀本侯,你别忘了晋阳和本侯的约定,若是襄王知道本侯还活着,也绝不会对本侯动手的。”
沈廓的长剑停在了一尺远的距离处,他是晋阳的臣子,理应以晋阳为重。
夏邑蛟见到他停下来了,心中一松,讨好的笑着蛊惑道:“若是本侯死了,并州就是公孙行止的囊中之物了,他隐忍多年,又怎会善罢甘休呢!这样的心思和谋略,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势必会成为晋阳的心腹大患。”
沈廓眉头紧锁,陷入了挣扎当中。
孟妤闻言虚弱的道:“沈廓,你信我,殿下不会和晋阳开战的,若是殿下死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是你想看到的嘛?”
“就算晋阳可以挥兵而下,那是以成千上万的血肉之躯得来的,沈廓,”孟妤嘶吼着唤他,泪眼婆娑的站起来,就在他身后不足五米的距离,“沈言和,你信我!”
沈廓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朝着他袭去,左右都是错,那不如选一条大义的路,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夏邑蛟急忙后退的躲闪,他亦是会武的,二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
孟妤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的靠着旁边的箱子站稳,后背裂开来,鲜血不断的从衣裙流下。
夏邑蛟的武功不赖,虽然手中没有武器却也和沈廓打得不相上下。
那断了的木棍扎进他的左肩,沈廓咬牙,“呀!”
手中的长剑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处去,夏邑蛟瞪大了眼,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顺着墙壁滑下来,跌坐在了地上。
“孟妤!”沈廓踉跄一下,冲到她的面前,望着地上的鲜血,急得不知所措,“我带你出去,你忍忍。”
孟妤提不上力气来,后背撕裂的疼,任由他将自己自己搀扶着起身。
沈廓顾不上自己肩膀上的上,弯腰蹲下将人背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外冲,也无暇去顾忌地上的人是不是死了。
……
镇远候府内已经厮杀了起来,魏总和夏邑蛟乃是至交了,二人可谓是蛇鼠一窝,平时就没少纠缠在一块,此番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况且他手中也有着数千人的队伍,毫不犹豫的就带着人赶来了。
只是他低估了此处的状况,此番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伴随着青衫翻飞,鲜血溅在他的衣衫上,公孙行止长剑停在魏总的脖颈处,“找死!”
“说,阿妤在哪?”
魏总吓得魂飞魄散的跪在地上,“殿下……臣真的不知道啊!镇远候没告诉臣啊!臣……”
话音刚落,公孙行止瞳孔越发的阴鸷了起来,长剑一挥,见血封喉。
在场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动弹,只觉得那个男人那里还有平时的温文儒雅,俨然就是从地府来的修罗。
“找,继续给本宫找。”他丢下长剑,脚步摇晃着。
沈廓将人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了下来,孟妤趴在他的背上奄奄一息。
“来人!来人啊!”沈廓飞奔着一边喊着。
而那前院内的人已经往四处分散了,萧柏文一眼就瞧见了廊檐下的人,立刻飞奔过去。
“孟姑娘!”
沈廓扫了他一眼,体力不支的将人放下来,夏邑蛟的冰窖里面有毒,而那个毒一旦染了血就会侵蚀全身,他嘴唇发紫的险些站不稳。
“孟姑娘?孟姑娘!”萧柏文吓得不知所措,看了一眼沈廓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快将沈公子送回房去。”
言罢就要将孟妤抱起来,却被她疼得摆摆手,“我背上有伤!”
“我背你!”萧柏文想也不想的就要蹲下。
孟妤正要开口的时候,瞧见了廊下尽头处一道身影奔来,她视野模模糊糊的,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推开了萧柏文踉踉跄跄的朝着人走去。
公孙行止双目赤红的冲过去将人抱在怀中,心一阵阵的抽痛,就连身子都在瑟瑟发抖,“阿妤!”
“殿下!”她手没抬起来,整个人直接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阿妤!”他吓得魂飞魄散,望着双手上的鲜血,疯了一般将人抱着回了屋内。
魏总带来的人被纪老将军给控制住了,其余的人收拾着尸体。
公孙行止双手颤抖着给她把脉,查看伤势,整个人都是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殷红的眸中有泪水落下,落在她的手臂上。
他把人抱在怀中脱掉她的衣裙,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底的疯狂更加的清晰,“阿妤,阿妤!”
“殿下……我好疼!”怀中的人再也控制不住的落泪,呜咽着抱紧了他,“阿妤……好痛,殿下,你抱抱我!”
“好!本宫抱着你,阿妤……阿妤,”他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你清醒一点,别睡,告诉本宫夏邑蛟在哪?他在哪!”
“冰窖!”孟妤奄奄一息的开口。
公孙行止一边冷静的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又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将人轻轻的放趴在床上,嘱咐好高栾和萧柏文看好,自己提着剑往冰窖的方向而去了。
整个府邸的人都手忙脚乱的,不敢出声,望着那执剑而过的人,皆是退避三舍。
而沈廓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习武之人,自己逼出来一些毒,所以没有那么糟糕,好歹是清醒的。
楚韩州随意的抓来了一个大夫给他包扎伤口。
李拓则是疑惑不解的望着他,直到大夫离开这才问道:“言和,何苦……”
“王爷……”沈廓自嘲的笑了笑,“说来你不信,言和喜欢她!”
许是在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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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更得太少,所以没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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