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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毕,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卧室的灯已关,窗户外面还有光亮透出来。视线朦朦胧胧的,灰暗中有着不一样的情愫,慢慢地滋生着,生出情意。
这种流淌在他们之间的情意,在交融着,在彼此纠缠着,分割不开。
赵时律看着身下的人,她的眼眸微睁着,说不出的迷离动人。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似乎还能在他身后看到烟花过后的绚烂。
她的唇水润润,微肿着,越发的勾人。重活一世,她终于明白何谓真正的男女之情。年少时她不懂自己为何一见他就软了身,现在她明白了。
尤其是与沈书扬分居的那些年,每每午夜梦回,那梦里与她纠缠的人都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这位她刻意忘记的人。
那是因为男女之间真正的吸引力。
刚才他在吻她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愉悦从脚底升起,甚至她能听得到心里的呼喊,在声声地叫嚣着自己要去放纵。
可惜,天时地利没有人和。
现在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他黑沉沉的眼中,印出她的容颜。躺在他的怀中,没有嫌弃没有反抗,有的只是全身心的依赖。一种暖流在他胸间涌动,他的心瞬间得到满足。
此般景象,他唯有在梦才敢奢望。
“七夕快乐。”
他低声说着,再次轻啄一下她的唇。
七夕情人节,今年有两次。现在已是凌晨,正是七夕节当天。
她眼角的余光一看,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大捧玫瑰。怪不得刚才一直闻到花香,还以为是沐浴露,没想到是鲜花。
情人节啊。
是情人才过的节日。
他们是夫妻,当然也可以称为有情人。
她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似乎在回味他的气息。这样的动作,就像一根引线,将平息下去的火星重新点燃。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急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不要…”娇软无力的拒绝,听在他的耳中更是致命。
他瞬间清醒,眼尾还浸染着红潮。轻轻地放开她,躺在她的身边,手自然而然地搂着她,努力把自己身体的变化压下去。
“睡吧,明天我陪你过节。”
她依言,偎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心跳。她知道他在隐忍什么,也知道他们之间还差最后一步没有迈出去。
一只手搭在腹部,想着两人的孩子,觉得无比的安心。
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想睡着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越是不去想某件事,脑海中不停地反反复复回放着那些片断。关于那个埋藏在记忆深的一夜,再次涌上她的心头。
还有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孕期夫妻生活的话题,也清晰地浮现。
许多事情,想和做是两回事情。挣扎许久她下定决心,手往他身上摸去,一下往下,然后停留在某处。
在她的手伸过来时,他浑身的血液再次奔腾叫嚣起来,所有的理智再一次让步,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渴望,像潮水一样盖过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身体紧绷着,像拉满弓的弦。
直到她的手停下时,他才慢慢侧过头。幽深的眼中已是火光一片,火焰跳跃着,似要燃尽眼前的一切。
“你…想做什么?”低沉暗哑的声音,夹杂着情还有欲。
她的脸一红,自己要做什么?
他问得好奇怪,似乎是自己要做什么,而他并不想一样。她有些迟疑,为自己的行为觉得羞耻,手指慢慢往回缩。
她想退缩,怎么可以?
赵时律不可能允许她后退,一只大手死死地按着她的小手,“继续,做你想做的。”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他的手按着她的手,在引导着她动作起来。无论什么事情,迈出了第一步,再走第二步第三步就相对容易许多。
并不亮的光线中,看不见彼此脸上真切的表情,唯有喘息声,越来越清晰。听在她的耳中,熏染了双颊,通红一片。
幸好没有开灯,否则羞都羞死了。
一切结束后,他起身去清洗。她重新躺好,侧过身去,不知如何再面对他。
他回来后,轻轻从身后环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腹部。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如同世间许多恩爱的夫妻一样。
清晨的微光照进卧室时,她就醒了过来。
感觉着他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身上,想起夜里息的行为,莫名又开始羞涩起来。作为一个结婚多年的女人,她实在是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
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对于沈书扬,她的感情也是不一样的。上一次的婚姻中,她对于自己的丈夫秉承的是相敬如宾,相互尊重。
而现在,她似乎体会了不一样的感情,灵魂交融,互为骨血。
男女之间的感情,往往在有实质性的进展后,开始突飞猛进。两人起床后,他不再拿着衣服去别的地方换,而是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起来。
她用手捂着眼,松开手指缝。
美男更衣,赏心悦目。
他狭长的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小动作,清冷的眉眼柔和着,嘴角扬起可疑的弧度。心里愉悦着,即便是接到电话赶到处理麻烦,也依然神情舒展。
和她说公司有事,驱车赶到时居大厦。
冯新民狐疑地看着自己老板的脸色,这次的麻烦不小,赵总居然半点没有生气。
事情是这样的,时居的某一款环保实木地板被人举报,说是甲醛超标,使用的人家出现了头晕咳嗽等症状。且不论是不是真的超标,既然有人举报,工商那边先派人查封卖场,然后取样过去检测。
等到检测出结果,一来一去最少要两天。这两天中,时居旗下所有的卖场都要歇业。对于公司而言,一天的损失就是天大的数目,何况是两天。
再加上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对集团的名誉来讲,也是很大的影响。
“赵总,要不是要去工商那边探个口风,问一问举报的人是谁?”
赵时律眼冷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不用,能让工商那边不先和我们通气,就直接封店的,对方一定是有来头的。南城就这么大,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
“那我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什么都不要做。我们的地板,是严格按照标准生产的,不怕检测,我等会给工商的胡局长打个电话。你尽快安排一下,让人去慰问那个客户。另外抽个时间,请国土资源局的人吃个饭,什么都不要多说,就提一下之前湖庭一号那个项目用地的情况。当初拍卖的用地面和现在真正的申请面积。还有那几户自愿卖地的拆迁户,你找个机会谈一谈。”
冯新民点点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显然,这件事情和白家脱不了干系。
白家不仁,休怪他们老板不义。
这件事情确实和白露有关,但却并不是白露做的。此时白露心里也窝着火,她把沈书扬约出来,开口就是质问。
“你怎么能够举报时居的产品有问题?”
沈书扬眉眼不耐着,坐在她的对面。“我都是按照白大小姐的意思做的,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你没的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让你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并没有让你针对时律。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做,害得时居的几个大卖场都关了门。”
白露精致的脸上挂着不满,相比起时律,这个沈书扬越是接触,她就越觉得能力太一般,甚至可以说有些平庸。
一个大企业的独三代,居然连话都听不明白。而且做的事情太过直白,太过鲁莽,一眼就能让人看穿。
商场之中,讲的是策略,讲的是迂回。
谁这么明着干,那不是等于给人递把柄。这样在商场中行事,迟早就把自己的路封死,没有退路。
沈书扬不耐烦的眼神中泛起恼怒,他本来就讨厌铜臭味,更不喜欢做生意。这些个商人,满身的市侩气,就算是面容娇好的女子,也显得有些面目可憎,一点也不可爱。
眼前的女人真拿自己当仙女,竟然敢命令自己。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对别的男人死缠烂打的货色,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以为天下男人都得围着她转。
“白小姐,请你搞清楚事实。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下属,没有义务替你跑腿办事,也没有责任按照你的要求行事。我有我的做法,自有我的道理,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白露气结,瞪着他。
没错,两人是协议结婚。
目的很简单,白露不甘心。在她认为,自己才是和赵时律最相配的。那个韩数不过是仗着姿色和以前的情份迷惑了赵时律。
她会让时律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到时候陪在时律身边的,只有她。
而沈书扬,也有着类似的目的。做为一个男人,被女人甩了本来就是极其窝火的事情。况且那个女人还攀上了另一个男人,这就更让人生气。
“我没有忘记我们的关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时律。当然,我也不允许你损害到他的公司。至于韩数,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情,我绝不会插手。可是事成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只有我们相互合作,才能达到彼此的目的。”
沈书扬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缓和一下脸色,尽量压着自己的火气,“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未婚夫妻,是一体的。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行事会影响到我。我希望你以后在什么事情之前,和我商量一下。”
说到夫妻两个字,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就算是名义上的夫妻,沈书扬身为男人,怎么样也应该顾及一下她的面子。可是他倒好,昨天还和那个朱紫青搂搂抱抱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还是有人告诉她的,那人看好戏的表情,弄得她很火大。
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玩女人我不管。可是你下次玩女人能不能背着点人,不要弄得太张扬。那个叫什么朱紫青的,还有什么小模特之类的,怎么玩都是你的事情。不过我希望在我们婚姻期间,你能在表面上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至少不要让我太难看,也千万不要弄出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否则,我爸爸那里难交待。”
沈书扬二郎腿一翘,身体往后靠,桃花眼阴鸷着,就那么睨着她。
这个白露,给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好,难怪赵时律不要她,她哪里比得上韩数。
他还没惯她不识趣,明知道今天是七夕,他哪有空和她在这里说一些无聊的事情。虽然朱紫青也没多大劲,但总比她好。
“你也给我注意些,不要再用热脸去贴赵时律的屁股,否则我的面上也无光。今天是七夕节,你可别闹出什么事来,丢我的人。”
白露一听他说什么热脸冷屁股,当下黑了脸。
“你说话放尊重些,我什么时候会做丢脸的事情?倒是你,今天不要再和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出来丢人现眼,要闹就关起门来闹,没人管你。”
沈书扬也是骄傲的性子,他有骄傲的资本。沈家的第三代独子,家大业大,走到哪里都是人人爱慕的对象,什么时候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
还有这女人说话不干不净的,嘴脸尖酸,真是白瞎了一张脸。
“我已经很尊重了,白小姐。人是相互的,你尊重我,我自然尊重你。当然你要是在我面前耍什么大小姐脾气,那可别怪我说话难听。”
“你…”
白露深吸一口气,瞪了他一眼,拎着包走了。
沈书扬桃花眼一闪,讽刺一笑。
老女人,还摆什么架子。
白露比赵时律小一岁,比沈书扬自然要大几岁。要不是她是白家的独女,沈家还不乐意这门亲事。
不过,两家长辈都不知道他们是假结婚。
沈书扬喝了一口水,莫名有些烦躁。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韩数和他分手后,他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无论是柳佳宁也好,朱紫青也好,刚才那个白露也好,都勾不起他心的那根弦。他仿佛觉得,韩数应该才是最合适他的人选。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同意白露的假结婚,可能是因为不甘心。
如果真的有一天,白露和赵时律走到一起,他真想看看韩数脸上的表情。她会不会后悔,后悔现在和自己分手,而选择赵时律。
他狠狠放下杯子,点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间,桃花眼中越发的阴鸷。
手机响起,是沈夫人的来电。他忙换了一个表情,接起电话。沈夫人让他回家一趟,有话要和他说。
他挂了电话,站起身来踢开椅子,骂了一个操字。
沈夫人不赞同儿子娶白露,年纪是小事,就算是大个几岁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儿子喜欢。可是很明显,她从儿子的脸上看不出来欢喜。
“书扬,你长大了,按理说妈妈不应该过多干涉你的事情。但是婚姻不是小事,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娶白露。”
“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是要娶她。她长得好家世也好,除了大我几岁,没有任何配不上我的地方,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夫人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妈不是不满意,是怕你们不合适。你没有结过婚,不知道不合适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
沈书扬怎么不知道,就像妈妈和爸爸,他们就是不合适的婚姻。爸爸一生醉心于研究,是电科大的教授。而妈妈每天只知道忙公司的事情,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自小到大,他很少看到妈妈和爸爸像别的父母一样说说笑笑。
不过,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也不关心那个。
“妈,现在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讲什么从一而终。要是不合适可以离婚,就算不离婚也不是非要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你和爷爷不是一直想我找一个以后对咱们家生意有帮助的儿媳妇妇吗?白露就是那个人,她能干还有经商头脑,以后一定能替你分担公司的事情。”
“你这孩子,妈跟你说正经的,你就扯东扯西。行了,你既然决定要娶她,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夫人有些无奈,在他离开后,长长地叹一口气。公公的意思是白家家世不错,白露那姑娘长相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这门亲事没什么不好。
可她还是觉得那个叫韩数的姑娘有眼缘,一眼看到就让她心生亲切,仿佛她们天生就应该认识似的。
最近她天天喝蜂蜜水,不再喝咖啡,似乎胃病真的好多了。
那个姑娘,要是有她亲自教导,应该能担起沈家的企业,将来和她一样,能独挡一面。不过可惜,听说要嫁进赵家。
谁不知道赵家和他们沈家有些不对付。
她微微皱起眉来,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觉得那个姑娘太有心机,这边刚和书扬分手,那边就攀上赵家。
一时间,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赵时律那边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立马回家。
今天是七夕节,两人的第一个情人节。刚刚情定,又逢情人节,简直是上天注定似的。他答应要好好陪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两人先是在外面吃了饭,然后慢慢地沿着市中心的广场散着步。
广场上,随处可见一对对的情侣。他们相互依偎着。或是慢慢地散着步,或是笑着闹着。然后在他们的身边,总有追着卖花的小贩。
那些小贩的手中,抱着一堆一只只包装好的花。
但凡是有人来问,赵时律就买上一朵。在广场走了半圈后,韩数的手中就有一束花,看情形还会增加。
广场的中间,有人在弹着吉他,唱着情人间的歌曲。旁边围了几圈人,听着悠扬的吉他声,还有唱歌者略带着沙哑的歌声。
突然,那围在外边的一圈人中,似乎有熟悉的身影。
韩数一把拉住赵时律,一指,“你看那是不是晓美,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们公司的冯秘书?”
赵时律眼眸一扫,眯起来。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韩数呢喃着,觉得晓美的速度够快的。看到她和冯秘书牵在一起的手,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情侣。
两人没有去打扰他们,七夕之夜,难得的恋人时光。他们不想被别人打扰,别人何尝不是一样。
他们往另一边走去,那是广场的另一个入口。
入口处,有好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派发着什么东西。远远就能看到红丝带的标志,很是醒目。
赵时律他们经过时,那发传单的小姑娘一愣,心道这一对长得可真好。发呆归发呆,下意识还是把什么东西递过来。不敢递给赵时律,而是递给相对亲和些的韩数。
韩数没太注意,接过来一看,脸顿时红成熟虾。
赵时律狭长的眼神瞥过来,立马变得幽深。
宣传单上写着热爱生命,保护自己。附在宣传单上的则是一只正方形银色铝箔小袋子,依稀能看出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韩数觉得手上的东西很烫人,连脖子都红透。刚好附近又没有垃圾桶,多年的习惯让她不可能随地丢垃圾。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只大手把她手上的东西拿过去,自然地塞进口袋中。
……
她的脸更红了。
他怎么能把那东西收起来,这意味着什么,不会还要使用吧?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心里又羞又急。
“你…等下找个垃圾桶丢了吧…”
“浪费可耻。”
很冷静平常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清冷依旧。她却觉得不光是脸和脖子,恐怕全身都红透了。
心虚地别过脸,不知怎么回答他才好。
正当她左顾右盼想着转移什么话题时,突然被他一拉,人就被抵在阴暗的树底下。然后阴影将她笼罩着,随即而来的是热切的拥吻。
人行道上,还有不时经过的人。
他个子高,把她护在怀中,别人看不真切。
广场中,不知谁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的盛开着,近在眼前,绚丽灿烂。那些烟花盛开着,炸响着,欢庆着。
不远处,走过来一对男女,男的英俊,女的打扮得十分显眼。男人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是死一般的阴沉,那桃花眼中不再是脉脉深情,而是嫉恨。
韩数被赵时律放开时,差点站不稳。
她娇喘着气,眼神如水。
那潋滟的眉眼,羞红的双颊,哪里还有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分明是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女人,满心满眼里都只有自己的男人。
“真想不到,韩数居然是这样的人。难道以前都是装的,装得那么清高…”朱紫青说着,眼里一片幸灾乐祸,还有不为人知的嫉妒。
“闭嘴!”
“书扬,我哪里说错了?”朱紫青有些委屈,她没名没分地跟着书扬,走了一个韩数,又来一个白露,中间还夹着一个柳佳宁,她转正遥遥无期。
沈书扬阴着脸,一把将她的手扯开。她踉跄一下,高跟鞋差点把脚葳了。
韩数不经意地看过来,就看到了拉扯的两人。她眼神平静,直直地看过去,略为一瞥又移开眼,像是看到毫不想干的陌生人,波澜不惊。
沈书扬的心刺痛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种失去很重要东西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强烈,让人备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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