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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哥儿,俊哥儿。”一大早杜荷就匆匆赶来。
此时,房遗爱平静地看着杜荷:“你这家伙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今天长乐公主举行诗会,你这个名满长安的才子怎么能不通知你呢?如此扬眉吐气的机会,错过了就可惜了,我这不是来特意通知你吗。”杜荷激动地说,一脸得意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快来夸我啊,快感谢我。
房遗爱不知道的是这厮是听了长乐公主的吩咐来请房遗爱的。房遗爱现在的大名名满长安,一首“将进酒”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也都想看看这位才子。
“参加诗会?什么诗会?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房遗爱腹诽。
随后一想也能够明白,虽然自己现在名满长安,但也就只有作出首诗,就是这一首诗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是自己作的,哪里会有人邀请自己。
不由暗道:我连杜荷都不如吗,都什么眼光。
他不知道的是,长乐公主真还给他写了帖子,只不过被长孙冲从仆人手中截下来了而已。
诗会即将开始的时候长乐公主才知道原因,长乐其实并没有对这个曾经的纨绔放在心上。但禁不住大家的央求,才让杜荷请房遗爱前来。
房遗爱本不想去参加这所谓的“诗会”,但也拗不过自己的好兄弟的请求。想起自己受伤后杜荷几次来看望自己,而且对自己颇好,只得前去。
前世历史上杜荷和李承乾谋反失败被杀,房遗爱打算有空一定要提醒这位好兄弟远离太子,远离夺嫡之争。
杜荷拉着房遗爱到达诗会,诗会在一个大庄园中举行,长乐公主和其他几位公主跪坐在首位,接着就是一位老先生,剩下的就是各个权贵官员的公子。女眷们都跪坐在长乐公主后面,寒门士子们和小官员家的公子们是没有资格坐的,只能远远地站在末尾看着。
房遗爱一眼看去,没有任何空闲的座位,这时若看不出有人捣鬼,那么前世十几年的体制也就白混了。他扫了一眼在坐的人,眼神最后停留在长孙冲身上,看着长孙冲微微勾起的嘴角,哪里还不知道一定是他搞的鬼。在场的也就只有他有这能力和动机了。
作为大唐的顶级纨绔,双方的父亲都是大唐顶级官员,房玄龄是山东士族在朝廷的代表,而长孙无忌是关陇集团在朝中的代表,两家多有不和,而他和长孙冲平时也是多有不和,现在长孙冲有机会当然会让他出丑。
按照房遗爱的性格肯定会大闹诗会,然后他的纨绔的恶名会更加深入人心,甚至我们的大唐皇帝李世民都会知道这件事。现在的房遗爱当然不能与以前一样。
房遗爱径直走向公主,向公主行礼后,行完礼也没有其他动作,就站在众人中间,长乐公主也很是疑惑:“请房公子入座吧。”
“公主,臣不知道自己要坐在哪里。”房遗爱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看向长孙冲:“表哥,你没给为房公子安排座位吗?”
长孙冲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着说:“是下人们疏忽了,疏忽了。”
长乐公主出自宫中,这种太监都不会玩的小手段哪能瞒过她,但他也没有继续追究。毕竟她不可能为了外人责怪自己的表哥不是。
随后长孙冲向随从吩咐道:“来人啊,给房公子和杜公子加两个座位。”
长孙冲暗恨,这次不仅没能让房遗爱难堪,反而在表妹这里落下了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不由对房遗爱的恨意加深了几分。
房遗爱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双方都是顶级权贵,谁怕谁啊,更何况自己还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发展几年不知道长孙无忌还能不能奈何得了自己。
前面都已经坐满人了,只能在末尾处加座位了,这对于房杜两人绝对是侮辱,杜荷一脸愤怒,而房遗爱一脸无所谓地样子跪坐在自己的座位,而杜荷见房遗爱如此就没有发作。
这时长乐公主宣布:“既然人到齐了,那么诗会就开始吧。”
这时长乐公主李丽质对着其中一个老人行礼道:“虞老大人,您德高望重,公正不阿,请您主持诗会我想大家也很服气,有劳虞大人了。”
听到李丽质喊那个老人,房遗爱不禁瞳孔一缩,平时他作为一个纨绔,虽然没见过这位老大人,但他也听说过这位老大人。
虞世南,曾经历陈、隋、唐三朝,隋朝灭亡后,被窦建德任命为黄门侍郎。李世民灭窦建德后,引虞世南为秦王府参军、记室参军、弘文馆学士,与自己老爹房玄龄等共掌文翰,为“十八学士”之一。太宗贞观年间,历任着作郎、秘书少监、秘书监等职,先后封永兴县子、永兴县公,故世称“虞永兴、虞秘监”。
后世记载他虽容貌怯懦、弱不胜衣,但性情刚烈,直言敢谏,深得太宗敬重。
唐太宗称他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为五绝。善书法,与欧阳询、褚遂良、薛稷合称“初唐四大家”。
后世,即使是太阳国都尊称他为“初唐三大家之一”,可见其成就。
对于这为李世民都要敬三分的老人,即使以往前身这种无脑纨绔也不敢有丝毫不敬。
大家听完,一个个也都开始表现起来。
“是啊,虞秘监主持大家没有意见,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虞老大人主持诗会正是应有之意啊。”
“对啊,对啊,我们没有异议。”
…………
…………
像虞世南这种名满天下的名仕,并且在朝中深居高位,对这在坐的年轻人来说,一句话能捧起一个人,一句话也能让其身败名裂所以大家也都开始表现,以期能留个好印象。
尤其是没有座位的那些人更是吼得脸红脖子粗。
唯独房遗爱安静的坐在那,平静的脸上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前世混过体制的房遗爱清楚,像虞世南这种见过也经历过各种风雨和场面,这种无谓的奉承对他来说在心中根本起不了任何波澜。
吵吵嚷嚷一阵,终于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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