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 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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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禁之地共分三层。

上层是虚粼意识的聚集地，是他的老巢。

中层是虚粼用于对抗元宗的普通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修士。

巅峰时期，中层人口超过百万，但由于虚能量的渗透，如今只剩下了不到拾万人口。

为什么虚能量反而成为了他的掣肘？

因为当初他根本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还会用这些普通人去对抗元宗，也没想过这次对抗竟然会持续至今。

等回神之际，中层人口已急速下滑，而他对此束手无策，因为虚能量已经影响了大量人口。

即便他刻意将中层的虚能量尽数吸收，却也还是为时已晚。

那他是怎么管理中层的呢，拾万人口不是一个小数目，以前还要更多！

很简单，他按当年扶持八大家的经验，在中层扶持了一些家族为他办事。

这些家族会为他提供准备转化为人魔的普通人。

中层和下层相连的通道便是这些普通人转化为人魔的地方。

下层空间就不陌生了，这是虚粼和元宗交战的战场。

天禁之地，一般指的就是这片空间。

由于虚粼本身比较特殊。

他曾经是道则的一种，贯穿于大道之间，因此他的意识可以贯穿于上中下三层空间。

只不过，虚粼在每一层留下的意识比例不同。

上层空间毫无疑问是虚粼意识分布最密集的地方。

在那里，虚粼有绝对的控制权。

中层分布的意识相对最少，只是他偶尔用来联系部分家族，操控中层空间所用。

下层空间的意识比例仅次于上层，但下层情况特殊，他的意识主要集中在核心之地。

目的是防止叶尘进攻核心之地，怕叶尘发现其中的秘密。

那里除了有虚粼的意识之外，还有大面积的上古封禁之术。

和元一始当年的封禁之术一样，核心之地的封禁之术是当年虚粼巅峰时所布下的术法，哪怕叶尘也没法儿完全攻破。

难道这数万年下来，叶尘的修为没有增长么？

他的修为当然是有增长的。

但叶尘的实力增长速度却是被他刻意放缓，甚至有意压制，不再持续突破。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道则并不完善，有些道则还在演化之中。

换而言之，此方天地，容不下至强者。

一旦叶尘的修为突破某个界限，那会引发什么后果，谁也无法预知。

推测可能会对当年元一始的封禁之术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也有可能彻底破坏天禁之地，甚至影响外界。

而且由于某些原因，他还无法长时间离开自己的闭关之地，否则当年暮色冰川之事，他早已亲至。

种种原因之下，叶尘束手束脚，这也导致他即便拥有实力也无法彻底解决天禁之地的麻烦。

虚粼知道么，自然知道。

他留下后手说是为了应付元一始的封禁之术，可实际上却是在针对叶尘。

因为虚粼见证了元一始之死，而天禁之地的封禁之术，能承受的最大攻击恰恰是叶尘能调动力量的极限。

同样的，这也是这片空间的极限。

此时，虚粼看着下层空间思绪万千。

他在下层空间的意识主要集中在核心之地。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的意识因为尉迟踏空的原因在外行动。

这一小部分意识才是他了解下层空间的关键，也是发动魔潮的关键。

他回忆了片刻，回想洛清河派手下联系尉迟踏空的原因，随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燕子山。

很快他看到了燕子山正在爆发的战斗。

上官苟，洛清河，人魔统帅，驻守者的半神，还有大量连半神修为都没有的普通驻守者，战作一团。

“什么情况？”虚粼不解，可是他现在只是透过自己的特殊性在观察这片空间，无法联系到任何一人。

当然，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看到了大量人魔统帅聚集在燕子山，这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最终，虚粼的意识回到了核心之地，激活了核心之地用于防守的那部分意识，让他尽可能的组织力量，发动魔潮。

只是，这道意识的主要作用是操控封禁之力，现在让他去操控核心之地的人魔统帅发动魔潮需要一定的时间。

再说回燕子山天骷洞内的情况。

罗霄，李忆安二人联手将空间封禁，形成了一道看似晶体一样的空间。

这处空间非常稳固，除非内部有真神境二阶巅峰的力量出现，否则不会轻易被毁。

也正是因为这道晶体空间的存在，上层空间的虚粼才没有察觉到天骷洞内的情况。

然而眼下罗霄的情况不容乐观，他陷入了虚粼为他所创造环境之中，久久无法脱离。

幻境中，罗霄一遍一遍的看着古原宗被灭，看着自己的师兄弟，自己的妻子死在虚粼之手，悲痛万分。

他知道，要不是因为他手里有三种道则，而且虚粼怕动静闹得太大引来其他人的注意，那天他也会死。

一直到现在，罗霄都认为自己活着是为了延续了古原宗诸位师兄弟的意志。

不然，他早已在被封禁了数万年的古原宗秘境中迷失了自我。

当然，罗梓楠的存在也是他顽强抗争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只有李忆安知道，罗霄曾经确实迷失过。

在那一世。

当罗霄离开古原宗之时，他只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记得，疯疯癫癫。

原因就在于，他将曾经的这些记忆给封存了，或者说是刻意地淡忘了。

虚粼当下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罗霄不断回忆这段岁月，刺激他，让他痛苦，影响他的战斗节奏。

因为虚粼当下这具肉身只有半神修为。

真神境那指的是他的精神力强度。

天骷洞内的这道晶体空间又隔绝了外界，他的能量得不到补充，长此以往，他不会有胜算。

罗霄不同，罗霄有李忆安准备的灵石支撑。

他的肉身，神识都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以真神境的强度进行作战。

如果他愿意的话，罗霄还可以调动超过真神境一阶的力量作战，只是那样对他的身体会造成巨大的负荷。

此刻，罗霄晃了晃头，冲着虚粼怒吼道：“滚出我的识海！”

他在和虚粼作战的同时还在抗衡虚粼的精神力侵扰。

有时候，他打出一拳，明明上一秒还是虚粼，可下一秒眼前的虚粼却变成了他的同门师兄。

识海中随即会出现当年这位师兄惨死的模样，不断闪现，令他意识模糊的同时也错过了最佳的进攻时机。

虚粼却是不以为然道：“当年没能杀得了你，看来今天可以弥补遗憾了。”

罗霄不屑：“痴心妄想，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虚粼么！”

当年，虚粼对古原宗下手之时，其实还调动了一部分八大家的人。

这部分人最后都死了，死在谁手里，不言而喻。

不过，当年参与此事的一位公孙家先祖却是在临死前将一部分消息传了出去，那则消息的内容就是融神之术！

这位公孙家先祖知道，他们主修肉身，精神力远不如点星斋。

为了防止日后被点星斋压过一头，也为了八大家还能活下去，他临死前并未透露此事和虚粼有关，但却是将融神之术，古原宗这条消息传回了八大家，望日后族人能寻回。

正因如此，八大家那边出现了一些有关于古原宗的资料。

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只有一些八大家的老人才知道此事。

而虚粼当年除了调动了八大家的一部分强者协助之外，其自身的实力才是最终决定古原宗覆灭的原因。

因为虚粼的存在非常特殊，曾经的大道之一，他可以被称之为真正的神明！

不像其他真神境强者，你在剑宗喊他的名讳，人家在南边海域的深海不会有任何感知。

因为真神境只是某个修为，境界的一个称呼，就算感知到有人在喊他的名讳，那也是有一定范围的。

可是虚粼不一样，你如果直呼他的名字，只要同处一片世界，他都有所察觉，只是人家懒得出手罢了。

毕竟外面就是元宗，虚粼的名字一天被人喊上千百遍，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就算他想管也管不过来。

而他的特殊性也造就了他当年的恐怖战力，可以凭真神境一阶的修为就和四阶，甚至五阶的强者交手作战，不落下风。

如今他再次看到罗霄，虽然有些吃惊，却也并不意外。

任何一位上古真神强者都不是当下这个时代的同阶能比的。

没死...那才是正常的情况。

可要说罗霄能杀了他，他不同意，也不认可。

“没错，和当年全盛时期的我相比，现在的我很狼狈。”

“可这世上，数万年也难出一个元一始，元一始都奈何不了我，你又算什么？凭你也想弑神？”

一声冷喝，虚粼再次动用精神力对罗霄的识海进行侵扰。

同时，他所操控的人魔肉身也动了。

他要速战速决，将罗霄灭杀后离开这里。

因为他隐隐感觉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

可是忽然间，他看向晶体外的李忆安，疑惑道：“还没死？刚才...他动了一下么？”

李忆安此刻并不好受。

紫霄，戮，还有他的神识，三人对战虚粼这部分意识却是逐渐落于下风。

其根本原因在于，几人战斗的地方是李忆安的识海，他们三个根本没法儿放开战斗。

这要是把识海给弄崩了，几乎就等于是自己朝自己的脑门来了一刀。

“怎么，刚才你们不是很嚣张么？”

虚粼此时很愤怒，看着李忆安，恨不得将他生吞了。

区区人类，竟然敢玩弄他，欺骗他，设局坑他，这怎么能忍？

他一分为三，没有犹豫，直接向着李忆安三人的方向冲去。

短暂交手之后，三人连连后退，识海也传来了剧痛。

戮见状提醒道：“再这么下去，识海怕是承受不住，要不先放他离开？”

“不行！”紫霄道：“外面那些人魔统帅都是意识体状态的人魔，他们的识海中也有虚粼的意识存在。”

“眼下，燕子山山巅应该已经发生交手，但洛清河以及那些虚粼的意识还不知道天骷洞内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旦让他离开，外面那些人魔统帅内的意识要是和他汇集，那想要对付就会变得更难。”

“而且...我们还不清楚这么做是否会让其他空间内的虚粼感知到这里的情况。”

“就算虚粼没有察觉，他一旦联系了洛清河，那我们的处境也会更糟！”

“可是...”戮看了眼李忆安，面露担忧道：“唉，真麻烦！”

他叹了口气，询问道：“李忆安，你的肉身还撑不撑得住？”

李忆安闻言没有接话，但神色非常凝重。

他动用了开神术，这术法虽然能提升神识修为，却是会不断消耗肉身气血。

长时间下去，他肯定吃不消。

眼前虚粼的这道意识还至少拥有化虚境九阶的实力。

他必须想办法在短时间内困住虚粼，好让紫霄剑顺利吸收他的意识部分。

否则别说是肉身了，识海都有可能开裂。

再看虚粼，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李忆安的识海不同寻常，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你的识海很古怪啊。”

“不对...你的肉身，识海都很古怪，而且...那剑...怎么有些眼熟呢...”

虚粼自言自语，可是构成他这道精神力的记忆不多，没法儿从中找到答案。

李忆安闻言心中更是着急。

一旦虚粼看出他的九世身或紫霄剑的真实身份，他肯定不会再和三人交手而是全力攻破识海。

一来他能出去，二来，攻破识海和进攻李忆安本体没有任何差别。

到时他们三人将会落入极其尴尬的局面。

因为只要虚粼不愿意和他们交手，他们就只能追在虚粼后面发动进攻。

看着虚粼闲庭信步，打量着他的识海，李忆安忽然心生一计道：“紫霄，戮，咱们搏一搏如何？”

“什么意思？”戮反问。

李忆安道：“我准备对我自己使用囚魂刑狱！”

“你疯了？”戮不解，这都是什么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

囚魂刑狱是双生双瞳特有的术法。

可是囚魂刑狱是进攻类术法，你对自己使用是几个意思？

李忆安解释道：“囚魂刑狱能让施术者成为识海的神，你觉得如果我对自己使用，那我能否成为这个识海的主宰？”

“...”

此话一出，紫霄和戮都沉默了。

戮下意识问：“首先，你本来就是这处识海的主宰，而且你中了囚魂刑狱，那谁来解除这术法呢？”

听到这话，李忆安笑了：“对，这是我的识海，我是这识海的主人。”

“可是在我操纵之下，用来对付虚粼还远远不够，我需要通过囚魂刑狱来加强我对识海的操控。”

“而且...不还有你么。”

紫霄和戮也在一瞬间明白了李忆安的意思。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解除这术法吧？”

“当然！”李忆安笑道：“我来施术，负责进攻，你来解术，完美收尾！”

“而且...要是我遭遇了意外，你也可以接手我的身体继续作战，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戮还是有些犹豫道：“我用某人的话再问你一遍，你会不会把自己给作没了？”

“噗嗤...”紫霄笑了，李忆安则是无语的看着戮，反问了一句：“你丫什么时候也和小黑一样学会幽默了？”

此刻，虚粼察觉到了他们三人的异样，开口问道：“你们笑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李忆安嘿嘿一笑道：“你猜！”

话音落，整片识海出现了剧颤，紧接着，李忆安的神识消失在了识海空间之中。

正当虚粼皱眉不已之时，他感受到了威胁，立刻对紫霄和戮发动了进攻。

“人呢！李忆安人呢？！”

紫霄和戮没有回应，而虚粼的攻击已经落下。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紫霄和戮竟都是虚幻，直接消散在了他的面前。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而进攻李忆安的识海。

不得不说，虚粼还是极其敏锐的。

他知道自己在李忆安的识海空间，发现情况不对便立刻变更了进攻策略，反正他所造成的伤害最终都会落在李忆安身上。

可是很快他发现识海中的能量结构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原先，李忆安的识海中除了三人之外全是李忆安自己的精神力。

可是现在，三人消失不见，识海中的精神力之中还夹在着一股奇特的力量。

忽然，他扭头一看，发现先前消散的紫霄和戮已再次出现在不远处。

虚粼再次将三人击溃，但这一次他却是冷静下来，并未着急再次出手。

“幻境？”虚粼知道遇上麻烦了，可他并未慌张，因为他同样擅长幻境，而幻境本身其实就是精神力对精神力的影响。

当年虚粼显化之后，一开始并没有肉身，就是一道比较特殊的能量体。

精神力对精神力的影响，也可以看做是能量对能量的影响。

他若说自己是使用幻术的第二人，那无人敢称第一。

而且在上古时期，人族使用的术法几乎都出自他手。

尽管这些术法后期一直在变，在改进，但本质依旧没变。

“李忆安，你可不要小瞧了我。”虚粼冷哼一声，开始动用自身的力量去破除幻境。

再看李忆安，此刻他的神识就站在虚粼背后，忽然他露出了一抹坏笑，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他消失之后，他原先的位置上出现了紫霄，戮，还有李忆安自己。

下一秒，虚粼转身又对三人发动了进攻，转瞬间，三人被虚粼一击击溃。

然而真正的李忆安却是早已离开了那个位置，紫霄和戮也从未动身，一直在观望。

那先前出现的三人是什么情况？

很显然，这是幻术却也不是，因为这是通过囚魂刑狱所制造出来的，只要李忆安愿意，他甚至可以复刻一个虚粼出来！

其实李忆安也对这个结果很意外。

他对自己的识海动用了囚魂刑狱，可是他又是囚魂刑狱的施术者。

这导致他在自己的识海中，真就成了无上的存在。

同时，他还能让虚粼无法探查和感知到真正的紫霄和戮在什么位置。

换而言之，现在的虚粼，就是一个瞎子，被李忆安剥夺了一切。

他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李忆安想让他得到的信息。

因此，虚粼不论如何尝试破除幻境，他都不会成功，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被致幻。

这一切都是李忆安通过囚魂刑狱所幻化出来的，是真实存在于识海空间的。

唯一可惜的是，当年北辰对李忆安所用的那些“酷刑”他无法在虚粼身上使用。

因为虚粼的能量密度太高，太强！

此时，看着这一切的紫霄和戮已是目瞪口呆，他们是真没想到囚魂刑狱居然还能这么玩...

“有点意思...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戮摸了摸下巴。

其实也不是他想不到，主要是没人猜到囚魂刑狱作用于自身居然会是这个效果。

而在李忆安之前，对于囚魂刑狱的记载那是对敌的手段，谁会闲着没事儿对自己使用...

就在此时，虚粼大笑道：“区区幻术罢了，我让你不得好死。”

虚粼以为幻术已被破除，准备大开杀戒。

当然，这是李忆安让他误以为的。

李忆安（本体）扭头看向紫霄二人，摊了摊手道：“崇拜我么？”

“...”二人再次沉默。

此时，李忆安心里想的是：“真厉害！”

当然这不是他臭美，而是对虚粼的认可。

他眼下的实力已经能和半神一战。

可是面对只有化虚境九阶的虚粼他却是有些束手无策。

而且眼下的这道意识还只是虚粼的一部分，和罗霄作战的那部分才是大头。

然而和整片天禁之地的虚粼意识比较起来，他们现在面对的意识体量不过沧海一粟。

要是虚粼所有的意识集结，那该有多恐怖呢？

他看了眼正对“李忆安三人”大卸八块的虚粼，一阵牙疼。

虽说三人现在没了危险，可囚魂刑狱的消耗也很巨大，必须尽快想办法让紫霄剑收了这道意识。

“紫霄，元一始设下封印，既然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这次该怎么吸收？”

紫霄立刻道：“这次的封印有些特殊，是可以催动的，但前提是要消耗虚粼的精神力。”

“只有让虚粼的精神力强度处于化虚境五阶之时才能催动激发封印，到时封印自会去捕捉这道意识。”

李忆安笑了笑：“哟，这老头想得越来越周到了呀。”

他干咳一声，想起他就是元一始，觉得这么表达有些不妥。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元一始了，何况那家伙一次次设局，他还是有些不爽。

尽管元一始的算计对他无害，甚至是在帮助他，可这么一次次地算计...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他深吸了口气，脑海中思索着对策，很快道：“我已经屏蔽了他的感知，我们三人联手找机会偷袭就行。”

“而且...我也正好可以试试【夺取道则】。”

先前，虚粼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可现在虚粼有了目标（李忆安所制造的假的三人。）。

那么他们三人只要联手偷袭，不断削弱虚粼的力量即可。

在此过程中，李忆安还打算试一试【夺取道则】。

看看【夺取道则】夺取的精神力和他动用控灵术夺取他人精神力有没有区别，有多大区别。

很快，三人联手行动。

这次他们不再束手无策，目标明确，那就是消耗虚粼的力量，直至达到自小剑身封印所能催动的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外界，罗霄此刻已是一脸惨白，浑身汗如雨下。

虚粼就站在他的身前，可是在罗霄眼中的虚粼却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得极美，一袭青衫，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侧头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喊着罗霄的名字。

“滚开，滚开！”罗霄踉跄着退到了晶体空间的边缘，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虚粼缓缓向前，嘴上说着：“罗霄，你是要连我母女二人也杀了么？”

这一刻，罗霄想起了尉迟踏空。

对于尉迟踏空的死，他和李忆安都觉得奇怪，直至血瞳恢复少许，苏醒后才解答了二人的困惑。

现在，他明白了尉迟踏空死前的心情。

不同的是，尉迟踏空的妻儿死在他自己的手里，而罗霄的妻子则是死在虚粼之手。

相同的是...他们二人都无法下手，就算他们明知这是幻术。

虚粼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不屑道：“人类...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废物！”

“像你们这样的存在，就算修行得道那又能如何，还不如成为人魔，成就了我的古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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