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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舍我其谁

目送秦德威离去,甘尚书还是心疼那二万两银子和三百名工匠,忍不住就对严世蕃说:“又何必如此!”

在甘尚书心里,严世蕃这种行为就跟“花钱买平安”似的,不觉得窝囊吗?跟送岁币的大宋有什么区别?

严世蕃却另有见解道:“那秦德威看似异想天开,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这次他又突然提出研制那劳什子巨炮,我看应该是有了成事的可能了!

现在我们工部给人给钱,等他真的造出来了,岂不就有工部的一半功劳!所以做人眼光要放远,不要斤斤计较。”

感觉严大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甘尚书有点赌气的说:“那毕竟是二万两银子!”

严世蕃又说:“另外现如今夏言离开,家父和秦德威各有收益要消化,实在不宜再起战火。能点花钱堵住他的算计,也不算亏!”

夏言夏首辅虽然人走了,但留下了大量“政治遗产”,比如中枢权柄,比如江西帮势力,比如南直隶的盟友。

严阁老和秦中堂在这段时间,主要精力其实用在了接收和消化遗产上面,而且很有默契的互相不捣乱,免得又便宜了别人,是难得的蜜月期。

严世蕃明白当前形势,也看出了秦德威打算对工部下手的企图。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反正都是公款,只要能阻挡秦德威染指工部都是值得的!

工部对严家父子的意义不只是势力范围那么简单,还是目前最大的收入来源,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所以严世蕃不想把工部变成“战场”,不然战火烧起来不分敌我,就算秦德威赚不到,严家也是血亏的。

却说秦中堂从工部正堂出来,外面等候的中书舍人方佑连忙迎上前去。

然后方舍人发现秦中堂脸色不是很好,就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莫非工部不肯给中堂面子?”

秦德威有点郁闷的说:“太踏马的给面子了!给了二万两银子,又给了三百名工匠!”

这就让方舍人理解不能了,工部都给了这么多,怎么中堂还是不开心?

秦德威随口解释了句:“这叫战术上虽然获利,但战略目标却没有达成!”

方舍人听不懂这句,但不影响他先记下来。

秦中堂的战略计划是飞扬跋扈的狮子大开口,把工部逼到忍无可忍,然后一拍两散。

这就等于是给工部埋下隐患,然后和太监合作并大获成功,再翻旧账收拾工部,并以此为契机今后插手工部事务!

最终目的就是把工部一些下属局、厂彻底剥离出来归自己管辖,以后专门作为技术研发机构,比如军器局。

和夷务衙门一样,这种传统意义上非常边缘的衙门只有在穿越者手里,才有可能能发光发热。所以秦德威确实只能舍我其谁了,但没人能理解他。

而且需要搞的新技术太多了,总不能每次都求助于人。就像这次要研制巨炮,如果没有秦太监支援,连项目启动都不敢。

原来地位不够,事情做得太超前容易失控,或者成果被别人掠夺。如今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可以稍稍迈开大步前进了。

可是秦德威也没料到,严世蕃居然也学会了装孙子,要什么就给什么,硬生生搞得战略计划无法推进了。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通过两张面孔变幻试探成功自己的翟汝俭,秦中堂忍不住感慨说:“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怎么一个个都给本中堂蹬鼻子上脸了?”

方舍人还是无法理解,在严阁老的地盘上都勒索出了二万两银子和三百名工匠,秦中堂您到底在郁闷什么?

然后方舍人又请示道:“接下来去哪里?”

秦中堂吩咐说:“去西城的刑部!”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都在西城,并不在东城青龙街上。

方舍人总觉得秦中堂今天的行为,像是去抢地盘的。先到工部,又去刑部,不是严嵩的地盘就是原首辅夏言的地盘。

一路无话,到了西城刑部,秦中堂就被请到了正堂的左偏厅。

进去的时候,除了主座上的刑部尚书毛伯温,还有另一名客人在,秦德威辨认了一下,居然是严嵩的义子赵文华。

在工部碰到了严世蕃,在刑部碰到了赵文华,也不知道算不算两军对垒“短兵交接”。

这赵文华原先一直在刑部,严嵩得势后升到了通政司,专门替严嵩监控中外奏疏。

不过秦德威没理睬赵文华,只对毛伯温说:“在下有几句话对大司寇说,烦请将闲杂人等请出去。”

作为夏党骨干,毛伯温对秦德威的观感是十分复杂的。

不过还没等毛伯温说什么,赵文华却先怒道:“秦中堂目中无人太甚!”

严嵩得势后,赵文华作为严阁老义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对待过了。

秦德威不屑的说:“我又不认识你,看你官服也就是个五品而已,谈什么目中有人无人的?”

赵文华被气得七窍生烟:“当年在城外海甸水边见过,如何不认得?”

秦德威干脆利落的说:“忘了!”

怕两人在刑部打起来,毛伯温连忙对赵文华道:“你有事快说。”

赵文华想起自己的来意,掏出一张请帖,对毛尚书说:“后日,我义父休假,欲在家里设便宴,邀江西同乡聚会,让我来请大司寇光临!”

谁都看得出来,严嵩这是在收拢江西势力了,赵文华就是跑腿的。

秦德威冷眼旁观,听到这里时,忽然也开口说:“那就巧了,我后日也想请大司寇赴宴。

伱看,严阁老只派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来请你,而本中堂则亲自登门邀请,可见谁有诚意!”

毛伯温无语,严嵩和你秦中堂能比吗?

且不说内阁大学士身份尊贵,哪有到处蹿访的?就说当今严阁老入直无逸殿侍奉皇帝玄修,哪来的自由度到处跑?

犹豫了片刻后,毛伯温还是接下了赵文华送来的请帖。

赵文华得意的瞄了一眼秦德威,现在才知道,谁才是外人了吧?你秦德威亲自过来挖人,又能怎样?

但秦德威似乎不以为意,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想过来亲眼看看,毛尚书你的位置到底稳不稳!如今看来,可以考虑推举下一任大司寇了!”

毛伯温:“.”

难道你秦中堂跑到这里来,就是来故意恐吓人的?

秦德威毫不犹豫的起身准备往外走,临走前又说:“我有句话要送给毛大人,勿谓言之不预也,毛大人好自为之!”

在称呼上,秦德威连大司寇和毛尚书都不用了,显然在他的心目中,毛伯温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些话如果由别人来说,可能只是放狠话过嘴瘾,但从秦德威口中说出来,震慑效果绝对不一样。

赵文华安慰说:“秦德威不是个好东西,惯会危言耸听而已!”

纠结了几下后,毛伯温又把请帖退给了赵文华,叹道:“念及夏桂洲的恩德,我还是不去了!”

就算秦德威不是好东西,可严嵩也是夏言的仇敌,投靠严嵩一样也是对夏言的“背叛”。

赵文华急了,如果请不到毛伯温,自己也不好向义父交待!

严阁老要拉拢的人里,毛伯温算是很重点的一个,又有江西同乡的纽带,堪称势在必得。

赵文华劝道:“大司寇莫不是被秦德威吓住了?若有严阁老鼎立撑腰,大司寇又有何惧哉?

退一万步说,做人总不可首鼠两端,瞻前顾后!大司寇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毛伯温心里极为烦躁,做人也好,做官也好,为什么这样难?再说你赵文华又算哪颗葱,敢对自己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秦德威?

最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赵文华逐客说:“不送!”

秦德威从刑部出来后,在刑部大门外随口对方佑说:“今日真是诸事不顺,刑部和工部都没有拿下。”

方舍人无话可说,真是想象力有多大,成就便有多大。一般人谁敢去想,一天之内拿下两个部?

再说如果你秦中堂顺利拿下工部和刑部,那六部中五部都是自己人,内阁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秦中堂又询问道:“你说如果往死里搞毛伯温,能不能换取严阁老在工部问题上的让步?”

方佑无话可说,作为亲信他也理解不了,秦中堂这样一个最顶级清流,为什么会盯着六部最末的工部不放,但秦中堂你高兴就好。

此后秦中堂又去了军器局视察工作,顺便构思以后的规划,就这样在外面一直跑来跑去的。

临近黄昏时候,跟着秦中堂跑了一天的中书舍人方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位于京城西南角的家里。

才走进了胡同口,就看到家门外有几个人在等候,显然是来了访客。

这倒是不会让方舍人奇怪,他早就有觉悟了,成了秦中堂在文渊阁的“左膀右臂”后,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此后方舍人在自家大门前与访客碰了面,只见对方是个一身的华服中年人,定是富贵人家。

又听到对方自我介绍说:“本人翟汝俭,家父翟阁老,今日不请自到,冒昧来访了!”

方舍人这时候倒是小小吃了一惊,主要是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竟然是首辅的儿子。

转念间,方舍人就明白对方的来意了。还能为什么,肯定就是积压在文渊阁文件堆里的任命首辅诰书了。

真没想到,他一个七品高级杂官中书舍人,居然也会有被首辅儿子来求情的一天!

方佑并不富裕,就靠着禄米过活,在京师算是中下人家。家里连个像样的会客地方都没有,只收拾出了一间东厢房用来见客。

翟汝俭坐下后,环顾四周道:“方中书果然清贫。”然后又掏出一张源丰号的银票,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方佑想了想,没直接收下银票,但也没有推回去,只对翟汝俭说:“阁下的来意,我心里是明白的。但秦中堂胸有韬略,深谋远虑,绝非我所能左右的。”

翟汝俭没直接问为什么还不发诰命,只顺势问道:“还请方中书指教,秦中堂到底想什么?”

方佑早就对目前形势总结出了一点心得,“秦中堂和严阁老应该有默契,各自拖延新首辅到任的时间,以便于按照各自想法整顿朝堂。”

整顿是比较好听和委婉的说法,关于其中意思,方佑相信该懂的都懂,如果不懂也就没必要懂了。

翟汝俭又问道:“那要整顿到什么时候?”

方佑回忆了下今日所见所闻,判断说:“我预计快了!”

秦中堂今天都无聊到跑到工部和刑部抢地盘去了,可能说明已经战利品消化完毕,又要去对手那里抢食了。

在这种情况下,拖着翟銮的首辅任命,防止翟首辅来干扰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翟汝俭将桌上银票又往前推了推,“方中书见识高明,还请方中书提醒一下秦中堂。”

方佑连忙道:“好说好说。”

不就是传一句话的事情么,确实也到了该提醒的时候了。

秦德威本人并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失,会被别人脑补出这么多。

此时他喝完了陶仙姑开的补药,沐浴完毕后,和贤妻一起进了屋,开始今晚的工作。

夫妻刚进行了热身运动,就听到婢女在外面喊:“老爷出来吧,又有夷务衙门的官爷在大门求见老爷,说是有加急公文!说是什么关于小王子的。”

秦德威闻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套上了衣服就往外跑!这可是改变北方大漠格局的契机,不能耽误!

留在炕上的徐妙璇气得牙痒痒,忽然想起了一句唐诗:“悔教夫婿觅封侯”,越想越烦闷,忽然心口一阵恶心,趴在炕边干呕了几声。

同一个晚上,赵文华跑到了严府。这个时候严阁老在宫里入直,只有严世蕃接见了赵文华。

听说了今日刑部之事后,严世蕃略加思索后,便拍案道:“父亲早就说过,暴秦贪欲无厌也!这才平静了几日,就又开始了!”

赵文华说:“必须要让姓秦的吃个教训,不然他还会肆无忌惮!”

严世蕃却道:“其实目前还不是时机,父亲还没有准备好。而且不能在工部和刑部问题上纠缠,否则我们怎么都是亏的,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但也不用我们出面,只要稍加挑拨,让别人去消耗秦德威就行了。”

。发现前阵子留的支线太多了啊,攒在一起写简直顾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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