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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响过去,石高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屏幕上苏武那边的热闹,怔仲无语。
自己打电话过去是想准备买座根雕送给朋友,预贺他公司开业大吉。
苏武那边接了电话久久不挂,分明也有心思出售根雕。可现在电话打着打着怎么就成了儿童游乐园的现场直播了呢?
石高远晃晃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过说来那个叫晚晚的小姑娘还真的很萌啊!特别是她那灿烂无邪的笑容极具渲染力。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露出笑容。
石高远揉揉傻笑的脸庞,他正想呼叫拍女儿拍得入迷的苏武,三只眼的苏建国终于一身清爽走了出来。
他手里抱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一字儿在雁雕前排开。
有的盒子里装是纯矿石,也有的盒子装的是些含着杂质的粉末,更有些装的已经是标准的颜料。
“喏喏……小五小雪,马叔来给你们开开眼界。”
不待两人回话,苏建国指着雁雕眼睛上方的绒毛,“看见这些绒毛了吗?”
“看见了。”苏武兄妹俩好奇地凑过来,“这些绒毛怎么了?”
苏建国神秘一笑。
“你们看,虽然总体上饭团看起来是只灰色的大雁,实际上它有很多地方都有其他不同的颜色。”
“比如嘴巴是鹅黄色的,眼睛是漆黑色的,两只爪子是褐色的。额,眼睛上方的这些绒毛则是碧绿色的。”
“马叔你观察得还真仔细。”
苏雪绕着雁雕转了一圈,找到了苏建国提到的地方,感概地高高竖起了两只大拇指。
对于饭团身上这些特征,她可是比很多人清楚。没想到苏建国只是近距离看过几次,就记得这么清楚,并且还能恰如其分地绘描在雕塑上。
苏雪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建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这是小意思,木雕匠人的基本操作而已。”
说完他拿起其中的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颗碧绿色晶莹剔透的石头。
“看见这颗矿石了吧,你们知道它叫什么吗?”
“不知道。”
苏武兄妹俩加上电话那头的石高远不约而同茫然地摇摇头,三人盯着那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矿石,满脸的迷醉。
“真是太漂亮了。这简直就是颗宝石啊,它叫什么?”
苏建国傲然一笑。
“它叫凌雀石,是我在南岭山脉深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它的品质非常高,看起来几乎绿的透明。”
“原来这就是凌雀石,还真是种宝石啊。”
苏雪两眼放光地凑过来,她仔细看着那颗拳头大小的矿石,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要不是马叔你说它是块矿石,我还以为它是碧绿色的龟苓膏或者绿翡翠。”
真是朽木不可雕,苏建国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确实是种宝石。雪丫头你居然能把它看成龟苓膏,我看是你馋龟苓膏了吧。”
苏雪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退了下来。
“马叔,你继续。”苏武听得心痒痒的,赶紧催促。
见还有人感兴趣,苏建国点点头,精神又振奋了些。
“最好的染料其实就是这些纯度很高的矿石。但是这样还不够。我们得把这块凌雀石磨成粉末,不断地高温熬煮,然后过滤沉淀萃取,去掉杂质。再加入一些东西去毒性,反复十几次后,剩下才是真正的绿染料。”
说完,苏建国指指旁边的雁雕。
“它眼睛上面绒毛就是用这种染料画出来的。可以完全覆盖木头原本的色调。而且周围环境适合的情况下几乎几百年不褪色,甚至还保留有凌雀石原本的丝丝光泽。”
碉堡啊!
三人听的目瞪口呆。
“马叔,从采到这凌雀石到制成这种碧绿色的颜料,大概需要多久?”
苏建国迟疑了下。
“制成倒不需要多久,也就三个月左右。反倒是采集原材料需要些运气。很多时候你在山上转上几个月,也未必能遇到一块能用的矿石。”
苏武听得两眼发直。
“马叔,花费那么久的时间以及那么珍贵的颜料,就为了绘描大雁眼睛上面的一点点绒毛,值得吗?”
苏雪赞同。
见小知大,一点点绒毛尚且耗费那么多,可想而知这么大个雁雕得消秏多少颜料。
她看看一边的饭团,再看看眼前的雁雕,像看到只吞金怪兽。
“这个雕塑那么大,如果其他地方你也是这样子上色,那耗时也太久了,有些得不偿失吧。”
苏建国呵呵一笑。
“这是我们养心谷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手艺过程,和你们每天都必须吃饭一样,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苏武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很是艰难。
“马叔,如果我告诉你,这种高品质的凌雀石拿到外面大城市去卖,可能比你整个家都要值钱好几倍,你会这么想?还会把它磨成粉末制作成颜料吗?”
苏建国一愣,下意识地回头看看破旧的房子,他满脸的迟疑。
“这纯度的凌雀石确实不好找,不过它真的那么值钱吗?”
“对,它的品质太好,真的那么值钱。”
既然已经说开了,苏武也就不犹豫。
“马叔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应该知道我从不撒谎的。它真的很值钱。”
苏建国愣愣地蹲了下来,习惯性地拎起旁边水烟筒,咕咚咕咚的吸着。
半晌后,他砰地重重一砸手上的水烟筒。
“去他妈的值钱。劳资也穷惯了,无所谓。”
“反正养心谷的工匠手艺不能断在我手里,必须得传承下去,否则以后到地下可没脸见老祖宗。”
苏雪回过神,用手捅了捅同样发怔的苏武。
“哥,你发在根雕论坛的帖子挺多人看的,很多人在问这雁雕价格和底料呢。要不我帮忙更新一下内容,就加上刚才马叔介绍颜料的片段吧!”
“也行。”苏武点头,竖起大拇指给苏雪点了个赞,“小妹你还挺机灵的嘛,就按你说的作吧!”
他的手机一直在提示有新电话打进来,不过刚才看得入迷,也就没管。
石高远如坐针毡,特别是听见苏雪的话后,更是急得火烧眉毛。
“苏兄弟,这雁雕虽然底料普通,不过如果价格合适,我有意想买。你们准备卖多少钱?”
苏武看了他一眼,扭头望着苏建国。
“马叔,这雁雕你还卖不卖?这位石先生他想要呢?”
“刚才是什么响,什么响?”
苏建国还没出声,马婶被他砸烟筒的声音给炸了出来。
一抬眼正好看见乐呵呵骑在饭团背上的苏晚,马婶惊得眼睛都差点掉了出来。
她一拍大腿。
“哎哟,你们几个大人就这样照顾孩子的?我真服了,小五你心也真大,不怕把孩子摔着?”
说完她连忙几步跑过去把苏晚抱了下来。
这会小姑娘也玩累了。马婶刚把她抱起,苏晚两只小手就已经圈上了她的脖子,稳稳的坐到了她的怀中。
马婶心疼得直皱眉头。
“哎哟,你爸爸还不合格哟。看你玩得这一身大汗,奶奶帮你擦擦……”
她边帮苏晚擦着汗边突然说道:“这么大的聘雁,小五你可不能便宜卖了。”
这天壤之别的转换让几人齐齐一愣,差点反应不过来。
苏武反应过来,笑道:“那马婶你想卖多少钱?”
马婶手里忙活着给苏晚擦汗,她头也不抬。
“这么大的雁雕可足足花了老头子好几个月的功夫才雕出来,至少得卖两个聘雁的钱吧!”
“聘雁?”电话那头的石高远这会已经看见了苏雪更新后的帖子,以及下面疯狂顶起的回帖。
他急得坐立不安,连忙问道:“聘雁是什么?一个多少钱?”
“聘雁你都不懂?”
马婶愕然地看了一眼苏武的手机屏幕,她一脸的嫌弃。
“就是当聘礼的木雁,一个啊我们通常卖88或者99块,讨个好兆头。”
“88块?”
石高远直接傻了眼,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我没听错吧?”
苏武先给女儿整了一些凉白开喝,重新走了回来。
“马叔你的意思呢?”他问。
朱建国已经回了神,望着完全被自己砸坏的水烟筒,心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心灰意冷道:“小五你说了算吧。”
苏武点点头。
“那我就按马婶的价吧,88的两倍……”
说两倍就真只是两倍啊,才176块这价也太少了点,还不如留着送给晚晚以后玩呢。
马婶皱眉,刚想开口。
“后面再加四个0。”
苏武淡淡加了一句。
马婶手一抖,一碗凉白开直接泼在自己的大腿上。
电话那头的石高远一听这价格反而松了口气。
“兄弟,这价格是不是高了点。毕竟它底子是普通的松树,放久有可能会被虫蛀甚至受潮变形。我买来是送人开业的,不大好出手啊。”
苏武淡定地笑笑。
“买卖不成情谊在,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有缘再联系。我这有好几通电话打进来,先挂了啊。”
石高远差点跳了起来。
“别别,兄弟先别挂电话。有话好好说,价格可以商量嘛。”
苏武发在根雕论坛上的贴子原本就爆火,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堆了几百楼。
刚刚苏雪又替他编辑了一下,加上了苏建国讲解各种染料的制作过程。
这下更是火上浇油。贴子已经被论坛管理员高光置顶,几乎吸引了全站人的目光。
回复里尽是一片称赞,无数人纷纷询问这雁雕以及各种染料的出售价格,有人甚至直接询问养心谷的地址,愿意直接过来商谈合作。
苏武这才住了手。
“就是刚才的价格。要不是我婶子开的口,我还嫌价低了呢。如果是我开的价,估计还得翻几倍。”
“……”石高远无语,不过他也清楚现在的情况,自己根本没有话语权。
“其实你也清楚自己说的问题根本不是事。”苏武用手机拍了拍苏建国凌乱的院子。
“这雁雕寓意展翅高飞,无论石先生你是买来收藏或者送人都没问题。底材普通?我叔这些染料比什么木材都要昂贵了。”
“要是担心虫蛀自有驱虫药,再者我叔他长年和木头打交通,祖上也有流传下来防虫的法子,所以才敢放心大胆把这些木料放在院子里。”
“至于怕潮就更不是问题,难道你们那屋顶还像我家一样漏雨不成?”
石高远明显不信。
“兄弟说笑了。你家会漏雨?是人工瀑布吧。”
他望了眼苏晚,“你女儿身上的衣服我还认得,都是顶级的奢侈品。”
苏武不置可否。
“所以如果你还觉得刚才的价太高。那对不起,大不了我自己买下来送女儿玩。”
“女儿奴啊!你。”石高远哭笑不得。
他送上百万的东西出去早晚能收到相对应的回报。哪像苏武送给的是自己女儿,根本没想过回报。
两者根本没法比较。
“上百万的买卖,又不是一块几毛的东西。兄弟你总得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吧。”
苏武理解,“那你慢慢考虑吧。我先接几个电话。”
“别别别。”石高远哭丧着脸,“兄弟我算怕了你,我现在立即买票赶过去,想亲眼看一看实物。先付点订金行不行?”
“那还可以。”
苏武笑道:“你总归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人,就凭这眼光也值得作朋友。否则我早挂了你电话。”
顿了顿后,苏武又开口。
“不过我可不保证一定卖给你。在商言商,价高者得嘛。我只能保证同价位的情况下优先卖给你。”
“行。”
石高远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付了十万订金后匆匆忙忙下了线,估计赶飞机或高铁去了。
院子里除了苏武的手机不断在颤动外,一片寂静。
苏武并没先接电话。
“叔婶,刚才你们也听到我们的对话。石先生付的订金已经到了我的手机里。你们的支付号是多少,我这就转给你们,可以随时拿出来用。”
苏建国此时很淡定,似乎在他眼里上百万的交易还不如他的竹制水烟筒重要。
他摇摇头。
“我们老两口哪有什么支付号?而且村子里也没地方用。你黑子有,你把钱转给他吧。”
苏武点点头,随手拔了苏海的号码,“行。我找下黑子。”
马婶终于回过神来,她哆嗦着顾不上自己的裤子。
“小五,那什么石先生真的给你打了十万块订金?这破……雁雕真值上百万?”
苏武呵呵地给她看了看手机转账记录。
“看见了吧,如假包换。”
他轻轻地拍拍那座雕塑。
“这雁雕看样子可不止一百七十多万,估计还能涨点。我尽量多帮你们磨点出来。”
一百七十多万!
这能娶多少儿媳妇?
马婶直接傻了眼,坐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
这个数字她前半辈子作梦都不敢想。
“行了。”苏建国一拍膝盖,“反正没事干,我还是去通知大家别乱贱卖山货吧。”
说完,苏建国悠哉悠哉地起身出了门。
苏雪也从蒙圈中回过神来,她使劲地摇着苏武的胳膊,感概不已。
“哥,一百多万啊,你看马叔多淡定啊,绝对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咚!
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马叔,你怎么直直走进水沟里去?酒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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