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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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后，宗弦走在花团锦簇的樱花树下，倾听着风穿过枝叶的细小响声，来到了一座气派十足的大宅前，两扇大门是敞开的，院内是修剪的极为漂亮的草木，沿着青灰色石砖铺砌的道路望去，尽头是一扇拉门。

他走了进去，也不客气，径直拉开了拉门，出声询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应。

宗弦在玄关门口脱了鞋，踏上了铺着木地板的走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拜访族长，有一个身为长老的爷爷，他以前也曾作为客人数次来过这个家里，要不然佐助见了面也不会叫他“宗弦大哥”。

对于这栋住宅的构造他不敢说是了如指掌，但是大体上用来待客的部份区域还是熟悉的，走廊右手边是厨房和餐厅，里面这会儿并没有看到忙碌的身影，族长夫人大概不在家。

左手边则是一个六叠大小的房间，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矮脚桌和蒲团，此刻坐在正中央的正是宇智波家的现任族长——

宇智波富岳。

这是一个很有威严的男人，黑色的短发，长方脸，面无表情的五官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背后中心位置有着焰团扇的标志。

“宗弦，进来吧！”

宇智波富岳开口说道。

“族长，打扰了。”

宗弦走进房间，自觉地在族长对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矮脚桌上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杯中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的热气，碧绿的茶梗沉浮其中。

“我最近你听说你想要取代我做这个族长？”

半点含蓄都无，宇智波富岳开门见山。

“啊啦！族长你已经知道了吗？我还想着等最后图穷匕见的时候再给你一个惊喜呢！”

“惊喜？是惊吓吧？”

“感觉也差不多不是吗？惊喜、惊吓······吓一跳才是最重要的。”

“少胡扯了，宗弦你这小子，从以前开始就爱胡说八道。”宇智波富岳用那吓人的冷峻表情盯着宗弦。

“既然族长你已经知道了······不生气吗？”宗弦有些好奇的问道。

宇智波富岳会知道他的动作这不值得奇怪，宇智波一族说大不大，千多号人而已，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能瞒的住的，计划越是到了后期动静越大，被发现也是注定的事情，不过好在宗弦也没打算玩什么阴谋诡计，他要堂堂正正的从宇智波富岳手中将族长之位抢过来。

“如果是五年前，我大概会把你小子吊起来抽一顿，然后扔到国境守备部队让你这辈子都没时间给我捣乱。”

五年前？

九尾之乱吗？

宗弦若有所思，的确族长大人这几年眉头的皱纹一日多过一日，身上沉重阴郁的气息也越发的浓厚。

“而现在······你如果真有本事取代我，对我、对家族来说都未必是什么坏事。”宇智波富岳揉了揉眉心，那深深的黑眼圈证明了他昨夜怕是一宿未睡。

也未必只是昨夜，很可能族长大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了。

村子和家族的矛盾日见尖锐，他这个族长如何能安稳入眠？

若非是如此，也不至于只有鼬和佐助两个孩子，说不定第三个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真有那个本事。”宇智波富岳盯着宗弦，一字一顿说道：“想要族长的位子，可以，就在我这里，尽管来抢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样的能耐。”

“不会让族长你等太久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罢，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宗弦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茶，视线也转向了缘廊外草木葱郁的庭院，在春晖的注视下，庭院中的草木长势极佳，看的出来主人有勤加修剪，一枝一叶都是规规矩矩的，整座庭院浑然如一，没有任何的不协之处。

就像是——

恪守规矩的族长一样。

“找我来就是为了揭露我的野心吗？族长大人？”

宗弦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提起茶壶给杯中添茶。

宇智波富岳顺手将空空的茶杯推了过来。

茶杯中再次盈满青碧色的茶水，随着人手的晃动，荡漾起来层层波澜。

“找你来······”宇智波富岳看着杯中的茶水，缓缓道：“我昨晚去见了火影大人，他很委婉的表达了宗弦你不应该太过于靠近九尾人柱力······更准确点来说，是希望宇智波一族都和九尾人柱力拉开一定的距离。”

“恐吓吗？”

“没错，就是恐吓，在场的不只是火影大人，日向、油女、奈良、山中、秋道、鞍马、犬冢······这些家族的族长也都在那里，没有人希望看到宇智波太过于靠近九尾人柱力，五年前的那一夜到现在还是让很多人记忆犹新。”

“日向······还以为死了一个日向日差会让他们对火影抱有怨念呢！”

“日向的分家就是为了保护宗家而存在的，在日向宗家的那些人眼中，日差估计合该这么死。”提起来日向的宗家和分家，宇智波富岳罕见的露出了些许轻蔑。

“那族长你决定怎么办？要为这件事惩罚我？三代目昨晚可是亲口夸过我保护九尾人柱力有功来着。”

宗弦问道。

“火影大人夸你，不代表就不能罚你。”

“真够无耻的！”

“我需要要给村子一个交代。”宇智波富岳顿了顿，继续道：“宇智波是村子的一分子，涉及到九尾人柱力也不再是家族的内部事务，村子里的其他家族都在盯着我们，如果不给出交代······原本处于中立的那些个家族恐怕都会站到我们一族的对立面。”

“中立家族？”

宗弦嘲讽的笑了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村子里有中立派的存在，那些家族的成员不是广泛的在暗部和根任职吗？这也能叫做中立？大概也就是衰落了的鞍马没被暗部和根看中。”

“不要把那些加入了暗部和根的成员与家族混淆了，那些人代表不了一个家族，止水不也是进了暗部？他难不成还能代表宇智波？”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那么······惩罚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