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零八章 赏人钱财 还有余银,道听,江白衣,蛋蛋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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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姬歌一副财迷样地收下了那个钱囊,林琅天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向姬歌讨要说道:“东西给我。”
姬歌嘿嘿一笑,旋即便将手中的那枚玉简拱手奉上。
林琅天一手抓过玉简,说道:“这下咱们可是两清了。”
“两清了两清了。”姬歌摸着怀中沉甸甸的钱囊,咧着嘴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个小有钱人了,以后出入酒楼之类的场所向来说话也会硬气几分。
“既然如此,那便说说狩春之猎当中你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吧。”林琅天手掌摩挲着玉简,“可不能让我那五枚大灵宝钞打水漂吧,总得说些让我感兴趣的事。”
姬歌闻言正襟危坐,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的流露出来,“不知道林大城主想要听哪出啊?”
“就挑你最倒霉的事来说,你越倒霉我听着就越乐呵。”林琅天有些“落井下石”的说道。
姬歌抿了抿嘴角,沉吟片刻后便双手拢袖耸肩说道:“这可能就没办法如林城主的意了,毕竟像我这种光明磊落一身浩然气的青年才俊可没有倒霉的时候,所以这个小子讲不出来。”
林琅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姬歌,打趣说道:“没想到一趟巫域之行灵力境界没有攀升多少,这脸皮子但是磨炼得刀枪不入。”
姬歌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林老前辈看着这俩人,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回棋盒内,这事还得他来当和事佬。
“行了你们俩人也别斗嘴了,小歌你就随便挑两件事来讲糊弄一下,反正钱你也拿到手了,想必也不愿意同我们这迂腐的俩人待在一起。”
姬歌闻言羞赧一笑,挠挠头说道:“林老前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林老前辈仰头看了眼水榭亭顶,双手搭在膝盖上,戏谑笑道:“还不是某些人的心里话。”
随后姬歌便一本正经地将巫域中的事情挑了几件并且添油加醋地说与他们听。
包括初入巫域便被那支绿甲大军穷追不舍,瓦岗兵镇中在天下第二楼中的伏杀,还有就是巫域边境上的那场厮杀。
听到姬歌说到他们的行踪被人泄露给巫族之人时,向来将万事看的轻淡的林琅天风流倜傥的脸庞上明显有了一丝怒意。
他相信姬歌能够平安无事地从巫域中走出来,但那是仅限于这次狩春之猎秘密进行,而现在却有人将这消息泄露给了巫族,若是他们一行人在巫域中全军覆没,那自己怎么向一直看好臣歌的父亲交代?
姬歌察觉到一旁林琅天脸色的不对劲后,稍稍一作思量便明白了过来,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林城主公事繁琐,可能不知道就在之前那名泄露消息一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是谁?”林琅天与先生异口同声地问道。
能够接触到这类消息之人身份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敛兵镇地当中权势之人也是长城上的将领。
“君飨池。”姬歌悠悠开口说道:“神族指挥使。”
“又是神族!”林琅天剑眉微蹙,手上的力道不觉大了几分,将手中的那块玉简给砰然捏的粉碎开来。
在这千百年来,虽说神族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寻衅人族,可是私底下却从未停止一些肮脏让人所不齿的手段。
索性还是书院中的那位至圣先师深有远见,早在千百年前便以一道犹如天埑般即便是大帝强者都难以飞跃横跨的鸿沟将人族彻底地与神族划清界限。
而那道罡风不止虚空难渡的深渊则被后世人称之为鸿渊。
“神族可恶,可是鬼族陌上桑在这次狩春之猎中的恶行其心也是可诛。”林老前辈满脸怒容,拍案喝道。
“竟然私通巫族毫不避讳地斩杀我人族子弟,难道他鬼族真要同我人族开战不成?!”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族子弟死在鬼族之人手中,但皆是隐晦而不可查,更是无从查起。
但现在是堂堂鬼族圣子公然击杀人族弟子,并且是身怀炎帝大人悟轮回篆的姬歌。
若是姬歌当真不幸死在了陌上桑手中,那肯定会引来白玉京中的炎帝大人的雷霆震怒。
“前辈放心,他已经死了。”姬歌看向一脸怒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林老前辈,淡淡说道。
“在将帅营帐当中被冥帝亲手拍死,连灵婴都消散了。”
“死了?”林琅天开口反问道。
姬歌点点头,嗤笑一声说道:“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次冥帝倒是赚取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林老前辈闻言默不作声,只是眉头更加紧皱,显然认为这件事不会那般轻易。
“死了那便是好事,不过他也确实是该死。”林琅天脸色铁青地说道。
若是臣歌死在他手上,就算他舍掉这城主的位置不要也要将陌上桑斩杀在敛兵镇地当中。
姬歌伸了个懒腰,说道:“林城主想听的晚辈也讲完了,那晚辈便先行告退了,可不能够让青奉酒他们在镇抚司署衙内等急了。”
“臭小子,还学会拿他们来压我了?”林老前辈笑骂一声道。
“你小子抬他们出来还不是怕我留你,说的好像我多么愿意留你似的,赶紧走走走,别在这碍我眼。”
“是是是。”姬歌赶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那小子就先行告退了。”姬歌对着林琅天与林老前辈作揖行礼一拜后道。
“等等,人可以走,酒得留下。”林老前辈看着姬歌当真要走,没好气地喊道。
这小子怎么没之前那么会来事了呢!
姬歌听到林老前辈喊住自己后讪讪一笑,一脸委屈模样地说道:“真没多少了。”
林老前辈瞅了姬歌一眼,会心一笑,旋即看向自己的学生林琅天,瞪了他一眼。
这下倒是轮到他林琅天委屈了,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枚元神通宝,抛向姬歌。
姬歌稳稳当当地接在手中,笑呵呵地说道:“前辈,这真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
旋即林琅天又一脸肉痛的从怀中取出一枚元神通宝,递给姬歌,眼角抽搐地“威胁”说道:“你小子可别太过分了。”
“那不能。”姬歌还是花费了颇多的气力才从林大城主手中将那枚元神通宝“接”了过来。
随后他一拍额头故作恍然状对着林老前辈说道:“小子刚刚才想起来,我这还有一壶上好的白玉腴,是我从巫域当中带回来的。”
姬歌手掌一翻,手上便多了一樽酒壶。
他将白玉腴双手递到林老前辈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前辈放心,绝对是好酒。”
“你这玉薤没有了?”林老前辈笑呵呵地问道。
“前辈,小子这又不是开酒铺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存货呢?”姬歌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过晚辈这还有最后一坛风长鸣,就凭前辈是爱酒之人,我也要将这坛酒送予前辈。”姬歌又从须臾戒子玉佩中取出一坛风长鸣,笑吟吟地说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林老前辈心满意足地收下这两坛佳酿,挥挥手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前辈果然是高风亮节!”姬歌见到“翻脸不认人”的林老前辈这副模样后,伸出大拇指悻悻然说道。
“我送你出去。”林琅天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姬歌一眼,轻声说道。
“那就多谢林城主了。”姬歌笑呵呵地说道。
看到姬歌与林琅天两人一齐走出水榭,独自一人坐在棋盘旁的林老前辈晃了晃手中的那壶玉薤,看着棋盘上散乱的黑白棋子,目光深邃且悠长地说道:“不管这这盘棋谁胜谁负,林家都已经赢了。”
刚才那两枚元神通宝,一枚是买酒钱,一枚则是心意钱。
向谁买?
自然是向臣歌这小子买。
买的什么?
当然是臣歌以后在白,林两家的站队。
林老前辈轻轻拍去酒壶上的泥封,嗅着那香醇而又绵长的酒香,略显沧桑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是这么个味。”
林琅天与姬歌并肩而行在府中的廊坊当中。
姬歌低头看着脚尖,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的鞋靴上踩了一脚,鞋尖处有了一块泥泞。
“林城主有话不妨直说,虽说我与您相识的日子不算长,但就凭您不眨眼就掏出这五枚大灵宝钞的痛快劲,我对您也是心生佩服。”姬歌突兀开口说道。
林琅天负手而行,沉吟片刻后像是想好了措辞,才缓缓开口道:“我父亲一直很看好你。”
“这我倒是真不知道。”姬歌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之前父亲一直看好姬青云,认为他能够帮助我林家更上一层楼,只不过后来他的身世无从查起,所以父亲便暂时打断了这个念头,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你不一样,你出身臣家,而且还是炎帝大人的嫡传弟子,更是倚重你到连悟轮回篆都放心地传授给了你,所以我林家便想将赌注压在你身上。”
“条件呢?”姬歌听到他提到父亲后面无表情,可能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吧。
若是他知道了就是姬青云之子后,不知道这位城主大人,亦或者是那位林家的掌舵人会作何感想。
林琅天神色庄重地说道:“条件就是若是我林家与白家开战,希望那时候的你能够站在我林家这边。”
姬歌缄口不语,神色有些不自然。
“臣公子有所顾忌?”林琅天剑眉微皱,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不知道林城主为什么会这么说。”姬歌轻声开口说道:“自打进入敛兵镇地后林城主便对我照拂有加,况且林老前辈也一直没有把我当做外人,更重要的是他白家可从未跟我打过一声招呼,所以我有什么理由站在他白家那边呢?”
“所以林城主问我这句话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臣公子所言当真?”林琅天双眸划过一抹精芒,神色欣喜地问道。
“自然当真。”姬歌双手拢袖,颔首一笑,“只是希望届时林城主不要对小子失望。”
“这怎么会,我相信父亲的眼光,更相信臣公子的天资。”
姬歌淡淡一笑,看来他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真正所说的是什么,不过也没关系了,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等到两人一齐行至城主府府门前,姬歌转身拱手对着林琅天说道:“林城主留步,就送到这里吧。”
林琅天点点头,回礼道:“臣公子一路多加小心。”
姬歌抿了抿嘴唇,“难不成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人敢在城主府门前行凶不成?”
林琅天摇摇头,“多加小心总是好的。”
城主府的门倌还是那名带领着姬歌进府去的仆役,当他看到那位公子与城主大人有说有笑地从府中走出来时他吓得脸色煞白。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个疯疯癫癫的青年,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让城主大人以礼相待。
此时听到他与城主大人道别时更是吓得躲得一边不敢露面。
但姬歌早就注意到了他。
旋即姬歌喊了他一声,从袖中掏出一物轻轻抛给他。
那名仆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将其接住,摊开手心一看发现是一枚印刻着横眉冷眼甘为孺子的元神通宝。
“先前是我太小气,这个就当做补上了。”
听到这话,那名仆役扑通一声跪下身来,双手捧着那枚元神通宝,颤颤栗栗地说道:“小人不敢。”
姬歌看了眼林琅天,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林城主确实是...管教有方。”
林琅天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仆役,没好气地说道:“他给你你就收着,反正这又不是他自己的钱。再说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不知道接着!”
“那晚辈就告辞了。”姬歌哈哈一笑,再次拱手施礼道。
送出去的那枚元神通宝是林琅天之前的买酒钱,自己袖中现在还有一枚余着的。
“不送。”林琅天再次回礼笑道。
此时他已经不把姬歌再当做一名小辈来看待了。
在他眼中,姬歌已经是他林家的座上宾。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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