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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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忱配合地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不像来跟他上床的,倒像来寻仇的。
对不起。
看电影不是应该牵手么?霍忱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奚迟在心里告诉自己,反正对方这个身体他已经看过三年了,没什么,他就当作在洗猫,在洗狗,放平心态。
霍忱轻声说道:我说过再也不会骗你的。
霍忱的手悄悄伸过去,抓住了奚迟的手,十指紧扣。
奚迟望着他安静的神情,收敛起涌起的这些心绪,再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心软。
霍忱感觉到他指尖收紧了,在他掌心捏了捏,不说话了。
他其实没什么技术,甚至有一丝生涩,但足以让对方瞬间整个人绷了起来。
霍忱还在继续引诱:你解开我一只手就行,嗯……不解也可以,但是这样……
你先看。奚迟一边说着,一边把床头柜上仅有的娱乐设施收走,如果你理解不了,我还找了一些视频。
霍忱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般的笑意。
闭上眼睛。他开口道。
霍忱听他这话,眼神一亮:我们干什么?
这个时候,他也无暇估计霍忱的眼神正落在他沾湿的衬衫上,只想快点把这个澡给洗完,硬着头皮感觉到霍忱竟然越来越精神了。
嗯,所以我才是第一个遇见你的人。
这一看,他发现霍忱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也正直直地盯着他的手,欣赏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的模样。
在霍忱微微愣住的眼神中,奚迟干脆利落地撤离,去桌上拿纸巾擦了擦手指,转身道:我去隔壁书房睡。
阳光从窗户中洒进来,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奚迟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从耳根烧到了脖子,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他的语气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听得奚迟耳根一痒,心跳倏地又抢了半拍。
说完,他出去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进来,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开始看论文。
他拒绝得有点艰难:下次,今天先看这个。
<isrc=""alt="图片">魔蝎
霍忱在他身后深吸了一口气:宝贝,你好香啊。
奚迟本以为他会抗议,或者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没想到霍忱真的一页一页阅读起来。
果然,霍忱声音微哑道:因为我一闭上眼,就忍不住幻想在这里和你□□。
奚迟背都僵了,绷紧声音道:你别说话,睡觉。
你的手太软了。霍忱低沉的声音在他们中间流淌,你的眼睛也特别漂亮,我看了一眼就怎么都不忍心了。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奚迟提高警惕,把霍忱的双手都锁了起来,在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神中,关掉灯在旁边躺下。
奚迟有点牙痒痒,总觉得霍忱像在他家度假一样,走过去把奶糖抱下来,然后解开他一只手,淡淡地说:你没事做的话,就起来学习。
他握着鲜红封皮的手微微顿了顿。
反正一时也不可能睡着,他干脆开口道:霍忱,你装作霍闻泽跟我讲的,遇见我的经过,其实是你自己经历的对吧?
奚迟总觉得他又在揣着什么坏水。
奚迟微不可闻地收紧了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连成了一片,快到无法忽视。
闭嘴!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奚迟抬高了声音。
墙面上缓缓出现四个大字:《今日说法》
沉默了一会儿,霍忱开口道:宝贝,我今天是不是很听话?
我觉得你不一定有力气能把我拽上去,如果让你回去叫人,万一你一去不复返怎么办?最好是把你也拉到坑底,这样你家人肯定很着急地找你,我们都能获救了。
霍忱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的侧脸,扫过他泛起了一片粉色的耳廓和脖颈,垂下的睫毛,紧抿的唇角。
霍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他,触感有点凉,却让他大脑空白了一秒,然后疯狂沸腾起来。
安静了一秒,他听见霍忱又说:其实第一次见你,你伸手想拉我,我是打算把你也拽下来的。
奚迟心跳快到头晕,终于等到对方压抑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每次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眼,都能看见霍忱一条腿蜷着坐在床上,书本放在膝头,低垂着眼帘专注地看着,金灿灿的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轻轻落在他肩头。
霍忱道歉的语气倒是很诚恳,但奚迟觉得他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谁看《今日说法》牵手啊?奚迟在心里默默想,但也没甩开他,任由他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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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非常意外,尤其是晚饭过后,看见对方还要去拿另一本的时候。
如果没有这充满暗色的一面,他们可能没法逃出来活到现在,在那种绝境里只能用恶意对抗恶意,霍忱的出现是救赎,也是一辈子烙在身体里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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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奚迟心里像被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翻过身,依然闭着眼睛。
等到重新把霍忱双手锁回床头,奚迟觉得自己快疯了,比第一次给奶糖洗澡还要累。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这么诚实呢。霍忱声音里勾着暧昧的轻笑,你真的不想和我试试么?保证和霍闻泽不一样,他古板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保证会让你很爽的。
你起来。他语气冷硬地说。
奚迟突然坐直了,啪地一声把灯给打开。
那可不可以摸我一下?霍忱期待地问。
奚迟想到他之前混进自己班级的活动,在一片漆黑的电影院悄悄坐在他旁边,结果被他泼了一裤子饮料的事,不禁弯起唇角。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
奚迟打开花洒冲着他头顶的泡沫,不禁想到,霍闻泽和霍忱都说过的,他是在极端的折磨中产生的,仇恨就像他的本能。
他心里奇异地涌起了一种希望十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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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刑法》、《民法典》
他也觉得这样被拷着,只能仰躺有点惨,但不这么做,他一晚上是别想合眼了。
学什么?霍忱疑惑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qaq,审核大大让我过吧,球球了!——
霍忱似乎对他背朝着自己很失落,轻声问:可不可以转过来?
奚迟睁开眼睛看向他。
仿佛空气都变得潮热,烘得他皮肤发烫,奚迟连指尖都绷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而紧张,还是因为自己隐隐升起的燥热而无措。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思绪更乱了,无法控制冒出来的一些想象,让他感觉羞耻到想把脑子清空。
奚迟逃避似的仍然闭着眼,问:那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那只手曾经把他从深坑中拽出来,被他远远地欣赏过无数次,握着钢笔书写下工整字迹的模样,抓着手术刀心无杂念地切开皮肤的模样,都能让人轻易想到。
如果换成是他,他能理直气壮地说,他现在会活得比霍忱更正直、善良、心怀光明吗?
好。霍忱重新抬眸,目光灼热地看着他的脸,其实我在转移注意力。
霍忱望了一会儿他认真的侧脸,默默低头,翻开书皮。
奚迟呼吸一顿,说道:你把眼睛闭好。
他视线轻轻地落在近在咫尺的脸上,霍忱此刻少见地安静,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揉来搓去,只有睫毛偶尔颤一下,嘴角藏不住幸福的笑意,就是刚才被他咬破的印子有些显眼。
真是受不了,奚迟心想着,在黑暗中伸出手,在对方头发上摸了摸。
奚迟不想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想让他看自己,把脸偏到了一边,尽力维持着冷静的神色,仿佛在做一件严谨的工作。
奚迟看向他。
霍忱带着笑意道:能不能换个地方摸?
霍忱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个下午,看完了一整册。
奚迟搁在他头上的手一顿,不用问也知道他怀的什么心思,收回手转回身,脸颊隐隐发热。
奚迟后退半步,感觉皮肤要被浴室里的蒸汽熏透了。
霍忱听话闭嘴了,但是,某个刚才存在感就过于强的地方,又非常热情地跟他的肚子打了个招呼。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挤了一大把沐浴露,飞快地在对方身上涂开,机械地用力揉搓。
他忍不住隐隐后背发凉,不知道该评价霍忱是推理的天才,还是有犯罪的天赋。
主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环绕在四周,时不时响起一段充满悬疑感的配乐,烘托着紧张的气氛,莹莹光芒在暗室中映照在他们脸上。
他制止了霍忱:休息休息吧。
我睡不着。霍忱语气里满满的委屈,我想搂着你,可是手完全动不了,我快疯了,脑子里都是今天在浴室里,你衬衫湿了贴在身上,你的腰好细,让我从下午一直硬到现在,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
静谧的空气里,仿佛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奚迟不用看也知道霍忱正盯着他,这让他的心跳在夜色中有点乱。
他简直想打开凉水把对方冲一遍,然而如果霍忱感冒了,事情会更麻烦。
什么?奚迟没想到。
即使如此,当霍忱隔着缭绕的水汽,直勾勾地用欣赏珍宝般的眼神盯着他看,他还是心跳有点凌乱。
奚迟去把投影仪取出来,摆在床头柜上,调试了一下,成功在对面墙上看到了图像。
霍忱眼神只微微一动,很快接受了这个安排,奚迟抿了抿唇,开始跟他一起看节目。
看到精彩的地方,他们时不时讨论几句。
奚迟转身,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三个红本本,放在他膝上。
他关掉灯,在霍忱身边的床上坐下,一阵激昂的音乐缭绕在卧室里。
你要和我看电影么?霍忱期待地问,我们看《机器人总动员》好不好?上次只跟你看到一半。
奚迟靠近他,低下头紧抿着唇,解开了他裤腰的带子,这个结还是他下午帮忙系的。
他又挤了沐浴露抹在霍忱身上,他手刚碰到对方胸口,就感觉掌下的呼吸绷紧了,霍忱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他的指尖,体温也传过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顺着对方的肌肉线条往下滑,喉咙发紧,耳根发烫,干脆挪开视线抬起了眼。
奚迟发现,霍忱总能猜到节目设置的悬念,甚至在开始叙事的时候,就漫不经心地揭露出了真相,尤其是作案手法,一猜一个准。
他该怎么办呢?他无奈中带着一丝不安地想。
奚迟愣了一下:你还挺诚实。
这个投影仪还是霍闻泽买的,不过他们俩工作太忙,一共也没用几次,现在霍忱没法到客厅里看电视,它倒是派上了用场。
白皙修长,干净又柔软。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热,越来越稠密。
终于他自己也洗完澡换了衣服,看到罪魁祸首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布偶猫似乎发现他抓不了自己了,嚣张地蹲在他胸口,毛茸茸的爪子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笼罩在暖融融的浴室灯下,画面还是挺温馨的,如果对方的双手没有被铐住的话。
霍忱配合地闭了眼,世界安静了,他挤了点洗发露,抹在对方头发上,揉着泡泡。
霍忱单手拿起来翻了一下。
两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虚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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