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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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二叔，要是在后世，那可是能连什么影楼套餐，婚宴设计，酒店场景，喜糖配送设计……全都一手包办的男人。

他这满脸分明都写着多夸夸。

这意思是木制的，宽度大概能塞下两个小孩，有靠背有扶手，前面还有像是后世过山车上的挡杆，放下的时候正好拦在腰的位置，可以防止人掉下去，椅子上还有几条绳子。

就连家里看似和她一样普通的小叔，那也有自己的精明，下能养猪上能写论文，还生着张讨喜的脸。

宁知星和宁知中默契地左看看、右看看，一齐陷入了沉默。

宁振涛左顾右盼一圈，压低了声音的鬼鬼祟祟地说道：“妈，我和你说个事。”

东城小学的生源“不好”，学生家长和学生都未必重视学习，再加上农村孩子平日里固定的农忙假、家里缺人手时回家帮忙、经济不充裕时不愿继续学习等原因，这里的学生很难认真读书，或是难有读书的氛围，每年学校毕业生们交出的成绩都很一般。

三年级那可不一般，村里不少人连三年级都没上到。

这可不是她谦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这里在震撼，另一边的宁知中已经吃完饭跑出去了，他这已经等不及和小伙伴们说考试有多简单，读书有多快乐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离开的时候宁奶奶往他背影那一看，眼神也有些凶神恶煞。

一听到这问话，宁振涛的眼神一亮，刚刚还有些耷拉着的样子不复存在，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这世界上有一种饿，叫家人觉得你饿，这种饿是无论你说多少，他们都觉得你这是在说笑，然后可劲往里碗里加东西。

宁知星陷入沉思，这聪明脑袋是跟谁遗传的她还不知道，不过自家哥哥到底是和谁学炫耀天赋她是真看出来了。

到了点客人也就散了，宁家也终于到了煮饭的时间点。

可她动作再多，宁振伟也只是乖乖坐好，还把腿往前一抬，一副任妻子踢发泄情绪的样子。

宁振涛凑了过去：“妈，二哥呢？”

还真别说，她哥确实不负所托，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问出了好些情况，这要宁知星都忍不住有点崇拜，她有时候都快觉得她是这个家“底层智商”了。

来不及拦着哥哥去传播谣言，宁知星默默下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而她也要去做计划了。

他每一圈都踩得实实在在，可偏偏克制着加速的力量，几乎是以匀速的速度前行,有几分后世某部动画电影里树懒的神采。

宁振涛目瞪口呆，这峰回路转要他想象不到，然后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大魔王一步两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振涛，我这有不少表格要印，需要人手，你来帮帮我吧。”

只是这次要坐在那被人夸天才夸个不停，她才稍微觉得不太习惯，不对，是非常不习惯，哪有人能这么舒舒服服地站着听人夸自己的？

论人情世故，哎，这还用说？那根本就比不上奶奶他们，她上辈子就没经历过复杂的人情世故，刚到这个世界头几年的时候，每次去拜年前都得找奶奶和妈妈确定称呼，直到现在她还不能把亲戚关系记全了。

车超过进去他们忍了，自行车超过去他们也忍了,可怎么连行人都能甩他们一大段距离？间或还行人一边超过他们一边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什么奇迹场面。

可没想到二叔这是直接婚介所婚庆公司二合一，还试图包办本地婚宴市场，关键是听起来还大有可为。

论艺术天赋，爸爸那随手一画就是图样，轻易能刻出栩栩如生木雕的天赋她是没继承到，就连父亲的吃苦耐劳、力大如牛、不怒自威目前来看她也没有学会。

妈这是要动手了！

“奶奶，够了够了！别给我添了。”宁知星愁眉苦脸地看着饭碗上堆积成山的菜，恨不得直接表演个五体投地。

宁振强不明所以地抬头，他吃饭快，现在碗底快空了：“我和大哥说让大哥给弄个自行车座椅呢，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坐不安全，而且前面坐着也不舒服。”

他搓手准备看戏。

他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便直接去大哥的工作室拿了个长椅子状的东西出来。

论经商能力呢，二叔肯定是一骑绝尘了，她上辈子连理财都小心谨慎，不敢冒太多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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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家那死鬼老头保佑了，我现在天天让他保佑这两个孩子读书顺顺利利。”

“我在想晚上要背的课文呢！”宁知星知道小叔担心自己，再度解释，这要不解释恐怕小叔能说得全家都跟着担心。

宁振涛轻咳一声，小声地说出了他的情报：“妈，我和你说……”

宁知星：……

虽然这双人座椅多少有点违反交通规则的意思，但这不是时代不同吗？

嘿，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还是没想到其他人居然还没发现，还在那夸呢：“你瞧瞧，这知中多谦虚呀！要是我家那孩子，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了。”

而这成绩一般，又加剧了家长们对于读书的怀疑，反正读不读也没有太大差别，认识字就行。

这骑得慢也就算了，偏生这还是众人归家的时间节点。

他们可是听先回来的宁振强说了，今天两个孩子那可是一去就被学校给收了下来，还直接上了三年级呢！

……

今天还是只有六千，加更失败……我要立个flag，明天我一定日九！

这夜，宁振涛和宁振强的房中，敲东西的声音响了好几个小时。

她是真的想家，想家人了：“我回来啦——”

而且早上二叔骑得可快了，他还可以张开嘴感受着风往自己嘴巴里灌的感觉,伸出双手都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可坐在小叔骑的车上面，他连手都懒得伸,毕竟路人从他们身边过去时带来的风可能都比小叔骑车带出来的风要大了。

看宁奶奶开口还在得意的宁振涛在听见自己名字的瞬间，直接重重地呛了一口，就差没直接把米粒从鼻孔喷出来。

宁知星再度感觉自己回到了早上，只是早上窗外的是同学，现在围着她的是长辈们。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宁知星有些恍然和心虚，她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个山寨版的天才罢了……

她回头拿东西，却被站在后面的小儿子吓了一跳：“你作什么妖？别站在这，碍手碍脚的。”

宁奶奶没好气：“你倒是本事了，要是早知道那天你在问这些，我可不让你嫂子和你说！你再找不到对象，振涛都找不到。”

宁知中问来的消息有些七零八碎，可剥离也许存在的夸大部分基本都很可靠，她稍微把这些信息组装整理，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不管如何，在宁振涛强行释疑后两人复又恢复了安静。

而另一边的宁奶奶也很配合，眯着眼笑：“哎，你看看，这就是两个孩子懂事，你说我们家这些大人哪懂什么？这不是全靠孩子自觉，我说呢，咱们就得相信孩子，他们现在的孩子可比咱们机灵。”

他这时候就想起以前老师说出的话了,当即就搬出来用。

听着小儿子说的话，宁奶奶脸上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看上去怒意冲冠，好像立刻就要挽起袖子上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三天不管他，上房揭瓦了啊！”

宁知星原先还有先因为自己的小情绪失落,现在已经低下头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学生们的情况，也影响到老师和拨款，县里给两所小学的拨款和人员配备自然地产生了差别，甚至原先东城小学的老师都往西城小学那跳。

重点是这设计，全方位考虑了安全的问题，如果宁知星没猜错，那几条绳子估计是起到安全带的作用吧？虽说安全带现在已经发明了能有十年出头，但她敢确信，她爹肯定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宁知星想完这些，便整合起了宁知中给出的信息，宁知中把信息的来源都一并和宁知星说了。

宁振伟若有所思：“其实我还想过可以在上面搭个棚，挡太阳挡雨，就像是以前黄包车那样……这么一想，其实当时该买三轮车的，可以直接在两边加座椅，外头就把雨布架起来，或者做个铁框架……不过这样是慢了点，但可以找个旧拖拉机的发动机，拆了安上面，链条可以拆，废品站有，这样就跑得快了。”

可宁知星却也有几分被这样的傻气感染。

她哥的尾巴那何止是翘到天上。

吴凤英其实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她对宁奶奶瞒了下来，谁让她偏心呢？振强就和自己的弟弟一样，只要不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也不想说他。

小叔说的路边的风景指的是崎岖不平整的路呢？还是路边那稀疏得可怜野草呢？

“我最早是想弄个椅子绑上去的，但两个椅子又怕固定不好，就让大哥弄了。”宁振强满意地看着这把椅子不忘夸自己的大哥，“大哥特厉害，这些都是大哥想到的，说安全。”

宁知中颇为哀怨：“小叔你就不能骑快一点吗？”他都等不及想快点回家,等吃过饭去和小伙伴们分享今天获得的快乐了！

宁振伟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我就是想着这样安全，万一路上要睡会也不怕掉。”

“哦，振涛和你说了？”宁振强心里轻笑，他早就知道振涛会干这么个事。

宁知星听着来自二叔的产品介绍，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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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宁振涛骑得非常的慢。

“谁乐意赚你的钱？”宁奶奶没好气，“我这是不想给外人赚钱。”

他振振有词的替自己辩解：“我这是让你们看看沿途的风景,那么着急回家干嘛？要懂得欣赏身边的美，否则未来你们老师叫你们写文章都写不出来。”

“知星，到家了，你在想什么呢？”宁振涛把小侄女往下一抱，疑惑地看了眼一直在走神的小侄女，知星这是有什么心事？

宁振强就知道妈会这么说，他笑着说道：“好，谢谢妈和嫂子相信我，这样，嫂子和妈都来帮忙，我的那一成到时候交工，妈就根据出力来分一分。”

“其实妈，今天你不说，我也是要找你和大嫂的，我把咱们村和嫂子村的媒人名额留下了，没找别人，就想着找你们，我记得妈你当初也帮人介绍过一次对象的。”

吴凤英无奈地看着没接收到她信息的丈夫，宁振伟什么都好，可就是有时候时常脑回路要她跟不上。

现在东城小学的师资配备其实是不齐全的，每个老师都身兼数职，据说今年招生原本都差点取消，是王校长去和人拍桌子吵架才争取到的。

“呵呵。”宁奶奶十动然拒，“我儿子都找不到人结婚呢，我去给人介绍对象？”那她肯定要酸死。

学校组织的期中考来临了。

宁奶奶迅速地算了一笔账，这要是他们家的人去，那成一门婚事至少能赚八成的谢媒钱，后续的婚宴反正也是儿子干活，这四舍五入等于全赚。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没个停息，旁边的宁知中配合展示。

“哎，那就没办法了。”宁振强一声叹息，“这不是我刚开始做吗？头一对新人很重要，我和那些媒婆都说好了，头三对成的，我不抽成，而且我还帮忙安排喜宴，一样不收中间钱。”

刚刚的担心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因为真正的“主角”出现，她便也能在旁边伪装空气。

单单想到给其他媒婆赚钱，她都心痛得不行呢。

宁奶奶看了过来：“振涛，你可不要偷懒，去帮帮你哥。”她和凤英现在可是入股了的，未来赚的钱也有他们一份呢。

如果学校里能出两个天才小孩又确实成绩很好的话，起码在短期内能对学校有一定的帮助，至于长期嘛……自然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妈——”宁振涛哀嚎了一声，试图唤起母亲的愧疚，他这可是被妈给出卖的啊！

除了这个之外，更严峻的是恶性循环情况的发生。

傻弟弟，他还能瞒着家里人干事吗？这回又不是投机倒把，之前不说只是还没完全想好，怕妈妈生气罢了，今天她心情正好，也不至于气坏。

宁奶奶很莫名：“你不会自己找？你二哥和你大哥一下工就进他那小屋子捣鼓东西去了。”

宁振涛差点噎着，他能说他是找借口躺着吗？

宁知星在打听情报上还真没遗传到妈妈的敏锐，她便也就找到了宁知中来帮忙。

二叔如果是那个随便提需求的甲方，那她爸就是那个总能把需求变为现实产品的神奇乙方。

搭乘着“小叔号”归家的宁知星和宁知中就这么眼睁睁地见着他们被不断的超车。

入学没多久，宁知星一直在等的机会终于到了。

眼见越说越偏题，宁振涛再度咳了咳以提醒一番母亲，这不是要批评二哥吗？

听到妈妈这么说，宁振涛心里嘿嘿一笑，背着手离开。

只是这来不及练习乘车技术,那只能骑得慢一点了。

这样的例子很多，宁知星的二叔其实就是其中一个，当年他自觉回家帮忙比读书重要，哪怕能考也不往上考了。

不过现在正好，振强想到了这么个好主意，振涛自然也得出力。

中午的时候，她便觉得叶副校长情绪不大好，照例问了些问题后便到了午休的时间。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大家手里都有找对象的人，之前一个村就看一个村的，这不是常常找不到合适的人吗？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像您火眼金睛，找到大嫂这么个好人。”

他都算好了，到时候分成各种级别的套餐，还可以私人定制，至于县城里的那部分，他另有安排。

他承认他是有点心虚,要不二哥说的时候他也不会乖乖点头呀？

王校长和叶副校长颇有种螳臂当车的“傻气”，毕竟这大趋势哪是他们一个人能改变的？

“妈，你知道我的，我这辈子就钻钱眼里了，要是赚不到钱，我可不想讨媳妇，我这不是想着赚钱吗？”他细细地和母亲解释，“我现在呢，就已经和隔壁县城还有咱们周边几个村的媒婆谈好了，以后呢，这介绍对象的活我们就一起干。”

这么喊着冲进去，宁知星在门口急刹车，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坐满了的人。

“有事说事，别靠我这么近，不知道厨房热啊？”宁奶奶很不满意，给了小儿子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感受。

宁振强没说得太具体，其实他在其中需要做的琐碎事情太多，包括验证信息的真假、居中协调保证等，可以说这段时间单单为了说服人，他就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这想法才刚闪过，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准备开始装乖巧，就听见旁边哥哥不好意思的笑声。

宁奶奶凉凉地看了眼二儿子，看得宁振强眉头一皱，而后她直接开口：“振强，我听振涛说，你叫他去打听什么县城媒人，你这是有喜欢的对象了？怎么不和妈说。”

不过看到奶奶和妈妈脸上那点得意开朗的模样，她心里那微微的被人围着的不适应也就不在了——其实在村里生活久了，对于这种群体围观早就习惯了，像是什么谁家娶新娘，那也一样是大家都要去的。

宁奶奶一等人走，这就进了厨房，刚刚人在她也就只煮了饭还没煮菜。

宁奶奶心情大好，她前几天还在犯愁呢，这钱越来越不够用，且不说现在两个孙孙要读书，就说以后振涛万一找个城里姑娘，家里的钱都不够替他讨媳妇。

“对了振强，你刚刚和你大哥在那琢磨什么呢？”宁奶奶轻描淡写地问。

“两个小天才回来了。”众人见宁知星和宁知中回来便立刻打趣。

难得妹妹有拜托自己做的事情，宁知中自然是拍着胸膛再三保证，只说自己绝对能行。

所以这么一想……她好像只有两辈子的记忆和考试的能力了。

宁奶奶直接被击中，她感觉随着儿子的话语，好像有大团结漂浮着离开，她心痛，这便宜怎么能被外人占去？关键儿子还傻乎乎，说前三场不抽钱，这不等于儿子白干活吗？

所以今天叶副校欲言又止的那句好好读书就很好解释了。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二哥，果然，二哥看他的眼神，这是要揍他啊！怎么办？他今晚能去猪圈和猪睡觉吗？

做了这么多之所以只拿一成，是因为他看中的不只是谢媒礼，还包括了喜宴的后续服务，就比如今天，他已经和一位老厨师搭上了线，帮他介绍喜宴工作，宁振强也能拿一到两成。

她凶巴巴道：“找什么别人？当然是我和你大嫂来，这村子周遭还有谁比我们俩更了解情况？你懂什么嫁娶婚事，我们帮你参谋才不会出错！”

作者有话要说：知星还不够黑心，远目。

“这钱就让别人赚吧，反正我也舍不得你们辛苦，对了妈，你说咱们这周边除了你和嫂子，还有谁靠得住，又能成事的？”

按照县城的适龄学童配比，县城是需要这么两所小学的，可问题现实是，这年代对于教育的重视一般，尤其是在县城管辖的周边区域，所以实际上到了年纪要上学的孩子比想象要少，还大多集中在西城小学周边的工厂和民居。

宁知星被小叔隔着，看不见哥哥的表情,她靠在小叔身上，想起了今天了解到的情况。

“振强我知道你聪明，不过夸我可没用，你说说具体怎么干，要不我们哪懂？”吴凤英打着圆场，在桌下踢了丈夫两脚。

吴凤英捂嘴一笑：“我和振伟这哪会啊，也就是我们家老二和老三稍微帮上了点，我现在也寻思呢，你说这两孩子也不知道是跟了谁，这么聪明。”

她急匆匆地拉着小叔和哥哥的手往屋里奔。

她绝不是嫌弃小叔，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丢脸。

他这些可都是从学校老师的亲戚或是少数几个县城学生那问来的，其中还有两个是常去校长办公室帮忙打扫以减免学费的学生，他们听到了王校长和叶副校吵架。

“你们现在读书累！”宁奶奶不假思索，“读书可比干活辛苦，你小叔以前读书回来那都不想动弹。”

他目瞪口呆，妈怎么出卖他呢？这还有没有点江湖道义了！他痛心疾首，可这是亲妈，说不得还不能报复。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注意安全。”宁振涛振振有词,“你们二叔骑得那么快，万一摔着了你们怎么办？我这慢慢骑，你们也不会颠簸。”

简单来说，这事情可以被概括为东城小学危机。

现在路上车少得可怜，这座椅虽说是两人可也不大，不至于占用道路，更别说现在用自行车直接拉车的都有，只要能确保安全，那基本没什么问题。

宁知星看着她爹再看看自己，她觉得她一点都不聪明，毕竟她当初可是差点被产品提出的无理需求打败的程序员。

“嘿嘿，也不要这么说，我们就是读书比别人快一点而已。”宁知中的憨厚表情下，是家人们都能一眼看出的期待。

这些人倒也不陌生，都是同村的，只是怎么来了这么多。

你看，论打听八卦，她远不如妈妈和哥哥，毕竟她当年也算个轻微社恐，热衷宅家。

“我把几个媒婆的信息都留下了，我和他们说好了，每周我会挑一天，中午或者晚上去更新信息，每个人找到的人选，那就归这个人，比如说咱们家振涛要是想找对象了，负责的媒人看上了张大娘手头的人，那么事成之后，这谢媒礼我就分一成到两成给张大娘，而我这个中间人，负责跟全程，我也拿一成，剩下她自己拿。”

“我给您讲讲这喜宴啊，新人只需要出钱买东西就成，婚宴厨师采买、婚服、嫁妆……我全都给他们办好，而且保证比市价只低不高，未来的话，我可是要抽介绍费的。”

宁知星非常震撼，她昨天就猜到了二叔要干什么，可她那时候只以为是介绍对象。

……

只见宁知中在人群中间如鱼得水，张口就来，憨厚的脸上是谦虚的微笑，点头握手，充满了上进的力量。

而且她家里有这么多不平凡的人，她也要更努力一点，才能跟上家人的脚步。

原先她还能求助哥哥帮忙分担，可今天哥哥的饭碗里也是菜山。

宁振强也不怕妈妈骂：“妈，你要想，这样我可是哪家有好姑娘我都知道，心里有数的，到时候不也就能挑一个好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