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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声像是终于唤醒了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年明泽本差点要陷入崩溃之中,但此时却又一下子凛冽了神色,快步将狱中一切打点完毕,以太子之名直接就带着两人出了大狱。裴斯年还在烧着,且体温还忽高忽低的,怎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一被送到将军府中,大夫便匆匆赶了过来。

年明泽面色沉重。

裴斯年软乎乎的躺在床上,整张面孔都给红透了。他的双腿还在不断的磨蹭着,似乎是疼的,又像是痒的厉害。大夫一上来便意识到下体有异,撩开他的衣袍便将那张受尽凌虐的女屄裸露了出来。尽管已经先行被交代过病患是双性之体,但那老大夫还是惊愕了一瞬,赶忙擦拭双手,仔细观察起这张受了伤的穴来。

视线瞥见了一丁点黄色。

伴随着淡淡的姜味,再反应不过来是什么东西,老大夫也不必再继续当下去了。他许是也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情,愣了一下之后才同将军禀报:

“小少爷的下体里……许是放了一块姜。”

“什么!”年明泽猛的站了起来。

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就算李璟是他效忠的主上,此时也生了些弑君的念头出来。他的儿子……他本该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儿子……竟然遭受了这样的事情!可归根结底,若非是他回去的太晚了些,他的阮娘也不至于被裴友仁那老贼掳走,他的儿子也不至于被欺负到这班田地……

一切都是他的错。

“将军息怒,”那老大夫也颤颤巍巍的,生怕自己被砍了脑袋,“依老夫之见,这姜块……还是早日取出来好些,否则小少爷的身体……也,也吃不消啊。”

“你出去。”男人沙哑的开了口,“将门关上,再让侍女备热水。”

“是……”

老大夫颤颤巍巍的出了房门。

面对着自己的亲子,年明泽自然不会有半点不该有的念头。他洗净了双手,几乎是含着泪将双指探入了裴斯年的穴里,稳稳地捏住了里头的姜球。小家伙难受的蹬着腿,但当花穴里的姜球被拿走时,还是稍稍舒服了一些。但他很快又哭了,抽抽噎噎的捂着肚子,一边淌眼泪一边道:“后头……后头……”

年明泽僵了一僵。

他像是失去了反应能力一样,过了许久才将手探入了裴斯年的菊口里,将那塞进去的姜块一并取了出来。在战场上从不落泪的男人此时忽然涕泗横流。他紧紧的将儿子搂进了怀里,仰天痛哭。

“阿年……阿年……爹来晚了啊!”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怀抱十分温暖,但却不是裴斯年所熟悉的那一个。他嗅着那股陌生的味道,浑身都难过的厉害,就算还没醒来,也涌泪不停,手脚都在本能的推搡着对方。年明泽这才稍稍压抑了些情绪,小心的擦拭了一下儿子的面孔,又唤了侍女进来,亲手用热帕为裴斯年擦拭。他不带任何淫念,看着自己儿子的身体便只觉得削瘦,像是风吹一吹便要倒下去一样,眸中都是满满的怜惜。温热的湿帕拂过被姜汁凌辱过的屁股,那股辣意终于消去了些许,小家伙才舒服了一些,安稳的蜷缩在了床上。

花唇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不再流血了。

此时似乎应该多让他休息休息,但年明泽始终放不下心来,生怕儿子先前又受了什么罪,因此还是出了卧房,又将那大夫唤了进来。大夫喏喏应声,特意轻着步子进了屋里,连座椅都不敢要。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裴斯年的面孔,见并无体虚之貌后便打算把脉试诊一番。

可裴斯年的手正蜷在胸口上,又盖了被子,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轻易的拿出来。

老大夫不敢轻举妄动,便只好瞧着身旁的年将军。年明泽也僵了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又伸手过去,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拉开了被子。裴斯年许是觉得冷了,嘴巴又扁了一扁,仿佛连睡觉都在撒娇一样。他漂亮又软绵的手被父亲勾着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连指甲盖都泛着漂亮的浅粉色,当真是人间绝色。被掀开的被褥下方隐约能瞥见他浅粉色的乳尖,年明泽眉头一皱,很快就将其盖上,只让一只胳膊露了出来。

尽管方才还是他发现的姜块,但那老大夫也不敢多瞧,垂着眸将手搭到了裴斯年的腕上。

他诊脉数十年,虽病人各自不同,但对该有的表征早已熟稔于心,在指腹搭上手腕时便惊愕的皱了皱眉,赶忙又仔细的压了一压。虽不知躺着的人是谁,又曾与谁交欢过,但光是双性之体能孕育子嗣这一件事,就已经足以让老大夫诧异万分了。再三确认无误之后,他才轻轻的放下了裴斯年的胳膊,面色复杂的冲年将军低声开口:

“回禀将军……小少爷,已有孕了。”

若是方才寻常人家身上,这恐怕是天大的喜事,直接就要给大夫赏银送糖了,但年明泽却愣在了原地,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裴斯年已经身怀龙种。他私自将阮娘和裴斯年送出狱中本来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而对方还有了皇胎……

若是被追究,他定然是死罪一条。

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个什么。他终于舒服了一些,姜块又被取出了体外,体温便慢慢的降了下来,不像方才那样烧的狠了。梦里似乎还有着李璟的模样,裴斯年傻乎乎的瞅着对方,结果就被抱了个满怀,还连带着亲了几口。

他睡得可舒服了。

身上的被子是软乎乎的,还给塞了一个汤婆子进来。他马上就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那个汤婆子,小脑袋都差点完全埋进被子里。脑袋被母亲的手抚摸了几下,裴斯年的呼吸不禁更加绵长了一些。他完全没听见自己爹娘的轻声交谈,只知道等醒来时,已经月明星稀。

“唔……?”裴斯年低哼了一声,揉着眼睛瞧向母亲。

阮娘的眼里正含着泪,她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又将人抱着给坐了起来,像是给小时候的裴斯年更衣一样,亲手为他系上了里衣的带子。裴斯年的意识才稍稍回笼了一些,他许是想起了先前的事情,小脸立刻就难过了下去。但他也知道难过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因此还是努力的打起了精神来——

“娘……我们在哪呀?怎么不是牢里头了……?”

“阿年。”她轻唤了一声,“太子已经登基为皇了,有过往的积怨在,罪臣之属定然是难逃一死的。娘亲到底是裴家的妾,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娘?”裴斯年听得心里头慌极了,“娘?”

“但阿年你,却不是裴家的孩子。”她又吻了吻裴斯年的额头,随后将年明泽的手拉了过来,轻轻的放在了裴斯年的手上。男人的掌心十分温暖,甚至对比之下显得发烫不少。裴斯年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一旁还站着那个先前出现在长春殿里头的人,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但许是对方的神色十分温柔和缓的缘故,他还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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