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法坐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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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魔法大体分为地、水、火、风、黑暗、光明、亡灵、神圣、精神、空间十个系别，其中尤以空间魔法最为叵测。

一个元素魔法运用不当，可能造成魔法反噬，一个精神魔法运用不当，可能让施法者精神失常，但一个空间魔法运用不当就会把施法者传送到不知名的空间中去。好的情况，施法者将出现在巨石里、云层上、岩浆中，不好的情况则难以形容。

总之空间魔法的失败后果，只会比能想到的更可怕，比如突然出现在黑色荒原、深渊魔域或者其它哪个异世界。在传送失误后祈祷仅仅是偏离目标一段距离，那几乎像期盼着天上掉下贝裘里宝石一样不可得。

——《死亡之书》第九卷*空间魔法和异界

爱尔达的宣言几乎让哈根震惊了，他像是刚刚认识自己这个孙女似的，浑浊的目光中写满惊讶。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急于求成，又有绝对的信心克服困难，这比高超的剑技和斗气更值得宝贵。

“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剑术上的天才。”他苍老的声音中有着许多无奈，但更多的是欣慰。

在他们身后海德也在思考着，他没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居然也能说出令他深省的话来，通常这种感觉只会在奥耐祖和尼莫面身上出现。

可正在他沉思之时，忽然发现爱尔达正盯着自己，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所以我就说嘛，我这样的天才剑士怎么可能拿一个二级骷髅法师没办法呢？至少它一定是有智慧的！”

她不住回忆着战斗的细节，愈发认准自己的判断，海德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魔力高低施法快慢还在其次，他战斗时的那种机智、灵动和阴险，绝对不是一个凭借本能施法的骷髅所能拥有的。

“您看它眼眶里的火焰！”她指着海德的眼窝道：“它肯定能听懂咱们的话，刚才我都注意过了，每当说到它的时候，它眼眶里的火立刻变得特别旺盛！”

海德闻言顿时一愣，心说难道这就是所谓女人的直觉？不料爱尔达立刻雀跃道：“您看您看！火焰立刻变弱了，它心虚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诅咒你！”海德气得头壳差点炸开，却见爱尔达志得意满的道：“所以说，虽然我不懂魔法，不过嘛，哼！想骗本剑士？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这个隐藏实力的阴谋家！”说罢挺直身躯站在海德面前，几乎快要贴到海德的胸骨了。

虽然口口声声的说海德实力很强，但少女天性使然，在她眼中海德其实只一个极为好玩的玩具。被哈根熏陶了十几年，她并不畏惧骷髅，而且海德不像很多骷髅那么肮脏，也没有任何血腥和黑暗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它还很会战斗！

不过海德可不这么想。见爱尔达越贴越近，他顿时着急起来，眼眶中的鬼火飘摇着，仿佛能够射出两道目光，聚焦在少女紧紧绷在外套里的胸部上面。

谜团此刻正插在他的胸骨上。虽然秘银花枝里封印的魔法极为高明，但再高明的障眼法也没法让它精美的形体消失，爱尔达快要发育完全的酥胸坚强的耸立着，被莫明其妙的扎一下岂能无所察觉？

可他又不能乱来，因为早就起疑的老哈根就在旁边虎视眈眈，任何异于“二级骷髅法师”的行为都可能让他立刻吃眼前亏。此时在海德灵魂中回响着的竟然是奥耐祖的一句名言：“世界上最敏感的，就是女人的胸。”以前他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不明白女人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他理解了。

“我让你贴！”

恶向胆边生，海德突然愤怒的张开大嘴，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牙齿，然后扬起头颅，贴着爱尔达的鼻尖发出无声的咆哮。爱尔达见海德像色狼一样注视着自己的双峰，秀眉不禁微微一蹙，可不料还没等她开口呵斥，一直乖乖驯服的骷髅骨竟然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在无声的咆哮之中把一嘴枯黄的牙齿向自己的脸蛋伸过来。

“啊————”

爱尔达不禁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不但因为这异常恐怖的景象，更因为一阵冰寒彻骨的恶意冲击着她的灵魂。巨大的恐惧让她歇斯底里，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的能力。此时的她一点也不像一个天才，只和所有普通少女一样，在惊恐的后退中一把推向海德，似是想把恐怖推开。

海德对自己制造的恐怖感到相当惬意，而爱尔达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忘记了海德的身体只是一副骨架，推过去的双手非但没能推开海德，反而卡在他的肋骨里了。然后她的双臂习惯性的一收，不但不能摆脱，反而将海德拉直接到自己的眼前。

尖叫在继续，而且还有扩大的趋势。爱尔达疯狂的抽着双手，可是恐惧让她双臂发软，使不上平时十分之一的力气，怎么也无法把手从骷髅骨上褪出来。海德愈发得意了，下颚不断开阖着，嶙峋的牙齿碰得“咯咯”直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咬到爱尔达似的，两团苍白的鬼火贴着她的眼皮燃烧着，让她感受到火焰炙烤的热力。

随着“扑通”一声，爱尔达跟海德变做滚地葫芦，互相搂抱着摔倒在地，而且她的双臂卡死，可海德的臂骨却是自由的。她快要急哭了，清晰感到两只手骨在她身体上爬，沿着锁骨不住向下，爬过她的双峰时略一迟疑，还用力捏了一下。

难得有机会研究一下女人的身体特征，这宝贵的机会海德自然是不能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