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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断了台北和基隆的联系。万钧随后命令坦克1营留下一个坦克连和一个步兵营固守汐止地区外,其余的从东向西,向台北发起了进军。他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直扑台北市的松山飞机场。国民党空降大队和机场警卫营,在松山飞机场东面的下湾仔,湾仔山的几处高地上设置了阻击阵地,不断的向前来进攻的陆战一师发射一发发炮弹。下湾仔的这几处高地,紧靠公路,居高临下,俯瞰整个松山区,中山区。国民党守卫部队在这几个高地上配备了强大火力,以密集的火力严密封锁着这条通往松山机场和进入台北市区道路,企图阻挡我陆战一师进入松山飞机和台北的松山区和中山区。
攻打下湾仔的战斗开始了。高地上的国民党空降兵大队把机场的高射机枪都搬到了山上,拼命进行着抵抗。高射机枪子弹打在地面上激起层层土花,12,7毫米的子弹发出刺耳的啸音。我陆战一师的战士们,在我军猛烈炮火支援下,紧跟在坦克后面,分多路向下湾仔这几个高地发起冲锋。陆战2团4营1连3排1班班长许大广带领的一个战斗小组,刚冲到1号高地的半山腰的一处阵地,就遭到了国民党空降兵的一个战斗小分队的反冲锋。许大广把51式自动步枪一横,大一声喊“给我打!”三个人一齐向跳出战壕的敌人猛烈开火。许大广一气打光了2个30发子弹的弹匣,放倒了6,7个敌人。剩下的几个伞兵见势不妙,回头向阵地逃命。许大广三人分头追击,跟随溃逃的敌人冲进了敌人的环形阵地,又击毙了5名敌人。这时,我4营3连的指点员带领一个排,沿着另一条冲锋线,以冲上了1号高地顶峰,与山顶的敌人了激战。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这几个高地全部落入我陆战一师战士的手中。在路旁,山坡上,战壕里,到处是敌人尸体和被遗弃的伤员以及敌人丢弃的枪支,弹药,钢盔,鞋,一片丢盔卸甲落花流水的惨象。
下湾仔这几处高地被我军拿下之后,台北市敌人东面的防线,以无险可守,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下全线崩溃。陆战一师的指战员乘胜追击,一齐向西追歼残敌。敌人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纷纷的跪在地上举手投降。6营营长王振威提着一支51式自动步枪,带领全营战士,跟在9辆坦克后面一阵穷追猛打,击毙160多名逃敌,一口气追到了台北松山机场。机场内敌人的一辆装甲车,迎了上来用12,7毫米的高射机枪拼命的向攻进机场的我军部队扫射。这时我军的坦克发威了,一飞炮弹准确的击中这辆装甲车底盘和车体的连接部。“轰”的一声巨响,把这辆装甲车上的箱体炸飞,上面的高射机枪都被抛到了十多米的高空。6营长王振威,带领全营战士在我军坦克的配合下,一举全歼松山机场的守敌,全面的占领了松山飞机场。
下午5点,陆战3团在坦克一营的掩护下率先冲入了台北市博爱警管区,这里经国民党内部的三天的自相残杀,到处是倒塌的房屋和残墙断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弹孔,揭示了当时战斗的激烈程度。坦克一营一连连连长黎明驾驶h101号坦克,最先冲到了介寿路,他看到“介寿馆”也就是蒋介石的“总统府”,前停着一辆谢尔曼中型坦克,他毫不迟疑的向这辆正在旋转炮塔的敌坦克开了一炮,炮弹从这辆谢尔曼坦克侧面钻进了进去,发生了强烈的爆炸。在消灭了敌人的一辆坦克后,他直接把坦克开到蒋介石的“总统府”的正门前。把炮口直接对准了“总统府”大门。搭乘在他坦克上面的陆战3团2营8连连长黄祖军带领几名战士,跳下坦克,在坦克的掩护下,冲进了“总统府”。他们冲进了“总统府”内的大厅,黄祖军和几名战士从y字型楼梯冲了上去,一边向上冲一边向南北两面的楼梯和走廊扫射,不断有国民党的宪兵从南北走廊的栏杆上,中弹后翻落到1楼大厅的大理石的地板上,当他们冲到三楼南面的楼梯口时,突然从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里冲出了几个国民党宪兵,黄祖军随即扣响了手中的51式自动步枪,立刻把这几个宪兵打翻在楼梯道上,他踩着一具从楼梯滚到自己脚下国民党宪兵的尸体,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三楼南侧的走廊,他紧靠在南面房间的墙上,向北侧不断走到走廊的敌人扫射,掩护自己后面还没冲上来的战友,后面的战士在他们连长的掩护下,也都纷纷的冲了上来。挨各房间进行搜查。黄祖军提着51式自动步枪来到了南边的“总统”办公室,他跨过门前躺着两具国民党宪兵的尸体,走进了弥漫着硝烟的蒋介石的办公室里,一把扯下挂在墙上的国民党晴天白曰满地红的“国旗”,狠狠的踩在脚下。看到蒋介石的大班台上落满了灰尘,上面的台历翻到1951年9月19曰,台历上面用铅笔写着:
《述志》,腾腾杀气满全球,力不如人万事休!
光我神州完我责,东来志岂在封侯。
黄祖军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鄙视的冷笑。还“东来志岂在封侯,”艹!给个侯爷还不知足,还要“光我神州完我责”这老蒋真他妈的不知道愁,都这吊样了,还想光复大陆呢。他面一想着老蒋的诗,一面看了看散落在地毯上的文件。他又打量了一圈老蒋的办公室,然后命令身边的两名战士说“胖子,铁蛋,你们俩给我把住这间老蒋的办公室,不准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入。”
在台北市北郊士林地区的鸡南山上,孙立人所部,经过一天一夜的浴血奋战,就剩200余人,其中还有一半是重伤员。下午4点,他们在打退了台北宪兵直属纵队最后一次进攻后,把全部人员都集中到坑道里来了。所有的人都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所剩的弹药也不都不多了。很多人连一发子弹都没有了。就剩下一颗刚刚领到的手榴弹,他们把仅存的200多公斤炸药全都埋在坑道的入口处,如果宪兵再次进攻,他们准备打完最后所有的弹药后,炸塌洞口。现在能给他们带来唯一希望的就是解放军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否则他们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在心里企盼着解放军能早一分钟的到来。
在坑道最深处,孙立人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指挥部里,用电台直接和万钧喊话。报告了自己的处境,:“万将军,我现在能战斗的人员,不到两个排,宪兵直属纵队300多人正在洞外进行集结,马上就要发动新的进攻。我们恐怕顶不住这次进攻了。”万钧告诉孙立人:“孙将军,你放心吧,他们没有机会再向你们发动进攻了,请你马上报告一下,你眼前敌人集结地的坐标方位。我现用炮火把他们清理掉。你们就安全了。不过你们呆在洞里千万别出来。否则炮火伤着你们。炮击过后马上报告效果,以便准备下一步的打击”于是孙立人说出了宪兵直属纵队集结地点的坐标。一分钟后。陆战一师火箭炮营二门122毫米40管“暴风雨”火箭炮,对集中在孙立人所在坑道口,不足500米远的台北宪兵直属纵队300多人,来了一次炮火急袭,80发子母弹在不到30秒钟时间内,在宪兵直属纵队集结地的上空爆炸。这次炮击所产生的强烈震撼,把在坑道口用望远镜观察的孙立人当时看傻了。孙立人是久经沙场见过大世面,有知识,有文化,出过国,留过洋,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大知识分子的将军。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火炮,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密集的炮火,没有任何死角,象一阵狂风把炮火笼罩下的所有人刮倒,象一场暴雨保证炮火硝烟中的每个人身上都能淋几粒致命的子弹。坑道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敌人覆灭得如此之快。半分钟前,还让他们感到外面的那些人还强大无比,分分钟可以要他们命的敌人,在一眨眼的瞬间竟全成了一具具尸体和不断发出令人凄惨哀嚎的伤员。
孙立人呆呆看着站在洞口前。望着不远处弥漫的硝烟,他第一对自己对所学的知识感到怀疑;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他第一次失去了自信;他第一次对解放军感到由衷的折服。至到后面的一个名参谋向他报告,解放军请他报告炮击效果,他才如梦初醒。
坑道里的人,忘了疲倦,忘了饥渴,欢呼着跑出了洞外。在死人堆中,找到了脑袋被炸的向露勺一样的孟先武。只后匆匆的打扫了一下战场,抬着伤员,相互的搀扶着向下山,自己的“盟军”解放军走去。
解放军把他们接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在那里他们喝到了几天来没有喝到的热茶热水,吃到了几天来没有吃到的热菜热饭。在候机的厅里,他们睡了几天来最安稳的一宿觉。他们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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