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人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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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自来也的话确实没错。

不知不觉，木叶不仅恢复了大蛇丸实施“木叶崩溃计划”之前的实力，而且比以前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水木心中一动。

『不仅木叶村的实力比原著中强很多，而且其它和我搭上关系的人也都出现了差不多现象、变得更强了。』

雾隐村的六尾人柱力回归，并没有因为抓捕羽高损失太多战斗力，严流经受了水木的打击后，似乎也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希望。

有些底气的照美冥甚至魄力惊人地和木叶交易，试图将三尾带回雾隐村。

不仅如此，七尾人柱力芙、四尾人柱力老紫、二尾人柱力由木人，他们有的摆脱了必死的命运、有的受到了水木无微不至的“指点”，想必不会再疏忽大意、轻而易举地就被抓到。

和水木产生直接联系的小椿和春野樱，开始接触原本绝对不可能学会的仙人模式。

不仅如此，因为村子里上忍的战力不断地拔高。

旗木卡卡西、迈特凯和猿飞阿斯玛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从气息上判断，实力应该有了不小的提升。

尤其是旗木卡卡西，为了在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和春野樱面前维持起码的威严，平时也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修行。

从生物学上来说，短时间内的剧变产生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但因为有查克拉的存在，可以将水木造成的影响不断叠加并扩散，最终形成席卷整个忍界的惊涛骇浪，这一点水木还是有体悟的。

但是，这种指向性非常明确的变化让人有些费解。

除了少数因为水木的影响被杀掉的，基本上都在向更优秀的方向发展，哪怕是长门和宇智波带土，水木就不相信被水木坑了这么多次，还会不吸取教训，比原著中还要弱。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论原理深入人心。

但这一根深蒂固的认知，其实是有问题的。

进化，从低级到高级的质变才叫进化，是有明确向量的。

生物的变异准确来说应该叫衍化，物种产生变化的方向是完全发散且不可捉摸的。

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绝大部分改变是有害的，但真的是这样么？

因为自然的选择，绝大部分都不适合生存而消失，但留存下来的，就一定是更加高级的生物？

低头的吃草的麋鹿和抬头吃树叶的长颈鹿哪个更加高级？

无法判断。

生存下来的，不一定是最优秀的。

衍化而非进化，这是水木理解的现实。

但有一些情况比较特殊……

“是人择原理么？不对，这是鲶鱼效应！”

虽然鲶鱼效应本身的理论值得商榷，但却不能忽视实际产生的效果。

如果只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不是……

皱着眉头沉思、低头喃喃自语的水木引起了自来也的注意。

“怎么，有什么不对？”

“抱歉，想起了一些事情。”

水木没有多说，自来也也没有多问，

“总之，现在的木叶应该足够自保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差不多也该退休了……”

“呃？”

水木一愣，随即了然，自来也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也到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了？”

“哈哈哈……”

被说中心事自来也笑了起来，走上前拍了拍水木的肩膀，

“纲手果然没说错，和你这家伙话说多了，要气死人，心思敏捷、嘴上还不饶人！”

水木也会心地笑了笑：

“自来也大人还是放不下，这也很正常。不过还是要谨慎一点，不用急于一时！”

“自从知道长门他们的消息之后，我也考虑了好久，但一直拿不定主意。看到村子如此强盛，没有我在的时候依然干得不错，就觉得放心了……还有鸣人，迟早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

“已经决定好了？”

“差不多吧，教导了多年的弟子走上歧途，总不能放任不管……”

“这样啊！”

像自来也这种程度的忍者，都是心志气极为坚毅之辈，如果能够被简单的说服就好了，也许这样的人是存在的，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水木。

“不要担心，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水木摇摇头：

“纲手大人知道么？”

“到时候再跟她说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水木知道自来也早就计划好了。

“老实说，自来也大人，你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自来也沉着脸、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那三个孩子的秉性我是知道的，心底善良的人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走上歧途的，一定有什么原因！”

“如果劝不回来，您准备怎么处置？”

“一定有办法的，绝对！”

自来也斩钉截铁地说着，

“哪怕我做不到，鸣人肯定可以，那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天才！”

水木无奈地抚了一下额头，果然都是热血上头就什么都挡不住的家伙，和大蛇丸交流都没这么累。

“恕我直言，自来也大人，您也许觉得不论成功与否都不重要。哪怕失败了，说不定会对鸣人产生积极的影响。我也不否认，这种可能性相当大，但也请您站在鸣人的立场想一想，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还是不希望您冒险的！”

总是想当然地将一切都设计好。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安排，是不是别人想要的，却没有仔细考虑过，实在有些武断了。

“也许吧，但就像我先前说的，总要做一些让自己不后悔的事情，现在的我，总觉得可以做到！”

好吧，水木放弃说服了。

“还是和纲手大人多商量一下，如果有可能的，尽量推迟到三尾被捕捉之后。而且一个人行动太冒失了，现在也用不着秘密潜入打探情报……”

先拖延一下，如果实在避不过，也要多做准备，雨之国那个鬼地方，水木都不愿意去。

大雨之中，到处是陷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陷入结界中被抓住了，飞雷神之术也不是万能了，能够封印空间的结界并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