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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飘越大。

舞媚和慕欢两人正在拌嘴拌得起劲,余光瞥见衡玉神情恍惚走回来,舞媚心中一惊,快步走到她身边,抬手一碰她的脸颊,冰凉得很。

“你怎么了?完成内门任务多高兴啊,我过几日就要被抓去接受惩罚,都没你这般失态。”

衡玉用力揉了揉眼睛,将睫毛上凝成的细碎霜雪揉掉。

那些霜雪触碰到她温热的手心,迅速融化成水,于是她明净的眼里就迅速添了几分水色。

“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小白咕咕咕叫着,用厚厚的肉掌攥着衡玉的裙摆。

衡玉弯下腰来,轻轻将它抱起,把它毛发上的积雪全部拍掉:“我先回去睡会儿。”

“你这是——”舞媚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刚出口,她就被慕欢扯了下。

“你扯我干嘛?洛主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啊。”舞媚奇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我刚刚注意到她和掌门在对话,可能是知道那个隐藏条件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内门任务评定结果出来后,消息迅速传遍合欢宗。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还会慢慢传遍南州、传到沧澜大陆的四海八荒。

得知这个消息第二天,了缘过来看衡玉。

衡玉坐在窗边研究棋谱,打算提高下自己的棋艺,瞧见了缘过来,格外高兴道:“你来了正好,陪我下一局棋吧。我昨日找我师父下棋,他棋品太差,下得太过没滋没味了些。”

了缘失笑:“也好,反正我今天正好没事做。”

在衡玉对面坐下,陪她下完一盘棋,了缘才将之前衡玉交给他的册子取出来递给她:“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谈谈测魔阵法的事情,有几个点我觉得比较奇怪。”

提到正事,衡玉脸上的神色认真不少:“你说。”

两人慢慢讨论着,偶尔有争论,一直到暮色四合、雀鸟惊起,了缘才起身告辞离开。

了缘走回不久,舞媚哭兮兮跑过来,攥着她的袖子就是一通哀嚎。

哀嚎了半天,衡玉终于懂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就在刚刚,舞媚内门任务失败的惩罚公布出来——她要被扔进七情六欲镜里折腾足足一年。

“掌门下手也太狠了!”舞媚捶胸顿足,“他自己亲传弟子的内门任务可也是失败了的,怎么惩罚起来就不能悠着点呢。”

衡玉耸肩,公允客观点评道:“所以他才能成为我们的掌门。”

舞媚:“……”她磨了磨牙,“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这叫帮理不帮亲。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会记得时不时给你送些漂亮衣服漂亮首饰和吃食进去的。”

舞媚:“……”

这同门情在现实面前,果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对,送东西什么的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一点是,我怕慕欢那恶女人趁着我不在勾搭上你,这样我可亏死了。”

衡玉:“你亏什么。”

“现在整个合欢宗,谁人不知洛主和媚主的关系最好。万一我进去接受一年的惩罚,再出来时大家都说原来洛主和慕主的关系才是最好的,那我不要脸面的吗!”

都结丹期了,怎么还这般幼稚。

衡玉哭笑不得。

后来嫌舞媚烦了,她直接让小白咬住舞媚的裙子,硬生生把舞媚拽出了院子。

舞媚和迟两个人在七情六欲镜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衡玉在外界岁月静好,生活节奏和以前还是没什么区别,偶尔有热闹事,一些小师妹就拽着她出去玩。慢慢地,连慕欢这个娇纵的女人也加了进来。

了缘还是在忙着净化邪魔之气,时不时过来找衡玉,和她继续推演测魔阵法。因为感觉到成功越来越近,两人的讨论热情都很高。

这天,了缘靠在梧桐树干上,懒洋洋看着坐在秋千上的衡玉。

等衡玉玩够,他才开口道:“合欢宗里的邪魔之气已经淡化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抽空在南州传播佛法。”

“挺好的,这不就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吗。”

了缘轻笑着点头:“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多了一项分神的事情,没办法陪你钻研阵法了。”

衡玉说了句无妨。

等了缘走后,玩得浑身都是灰尘的小白跑到衡玉面前,跃到秋千另一半空着的地方蹲下,示意衡玉摇动秋千。

衡玉慢慢晃着秋千,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支笛子吹奏起来。笛音原本轻快而悠远,但衡玉的视线余光扫到手腕那颗相思果后,笛音就不自觉低沉绵远下来。

封印地最近下起雨来。

雨水淅淅沥沥,砸在地上时已经没什么力度,但下久了,平整的地面也被雨水砸得坑坑洼洼起来。

这里一旦下雨,气温就迅速降下来,邪魔之气也会暂时消停。

不用忙着净化邪魔之气,了悟比平常时候更清闲了。

明明是白天,室内还是得燃着烛火,了悟倚在软榻上借着明亮的烛火翻阅佛经。

看了许久,眼睛觉得疲倦,了悟缓缓合上佛经。

将佛经放回到书架上时,了悟看到挂在墙壁上的青色笛子。

他兴致起来,取下笛子走到屋檐底下,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吹奏出一曲低沉绵远的曲子。

“师兄。”等他吹完一曲,旁边屋子有个年轻佛修推开窗来,笑着向他打招呼。

了悟收起笛子,双手合十回一礼,又默默扭头凝视着雨中的景致。

年轻佛修原本还想多说几句,但看着自家师兄这副闲人勿扰的模样,他想起其他同门私底下的闲谈,挠挠头就悄悄把窗合起来,没敢再出声打扰了悟。

衡玉在宗门待的时间久了,就觉得无聊,琢磨着是不是该离开宗门去凡间晃悠晃悠。

顾续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已经被彻底磨灭掉,以她的修为,只要不像当时一样倒霉地撞上顾续,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在衡玉思考着出行计划时,了缘过来找她。

听了她的想法,了缘眉眼染上笑意:“我帮你决定吧,去灵观城。”

灵观城的美食在南州是一绝。

衡玉自然听过这个城镇的名字。

只是,她瞧着了缘唇角的笑,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城镇?”

了缘拇指食指交错一打,将折扇打开。他用扇面遮挡住自己半边唇角,笑得有如狐狸般精明:“因为我过两日打算去灵观城开坛讲法,这不是正好顺路吗?”

见衡玉不说话,他连忙抓着衡玉的胳膊摇来摇去:“说好了,我们一块儿去灵观城,不许中途变卦。”

衡玉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盯着了缘:“谁和你说好了,而且你这副作派幼稚吗?”

了缘用折扇敲了敲衡玉的肩膀,不满道:“好看的人幼稚起来还是一样的好看,请洛姑娘注意你的用词。”

衡玉被‘洛姑娘’这个称呼逗笑。

她别开眼,看着窗台上摆着的那盆灼灼牡丹花,懒得搭理了缘。

不过两天后,她还是非常实诚地跟着了缘、了念几位佛修一块儿离开合欢宗,直奔灵观城而去。

灵观城真的很热闹。

这是南州最大的城镇之一,因为是以美食为主的城镇,城中居住有很多凡人。衡玉一行人排队进入城中,直接在城中最好的酒楼里找了几个房间住下。

衡玉的房间在三楼最里侧。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桌面上摆放着一盆君子兰。

瞧见这盆君子兰,衡玉有些诧异,微微弯下腰用指尖拨弄它。拨弄得出了神,一直没注意到了缘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直到了缘轻咳两声,衡玉才慢慢回过神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从明日才开始传道,现在正好有空。你如果想出去逛逛正好能陪你。”

衡玉没有推辞掉这番好意,她轻笑着道:“好啊。”

了缘莞尔:“那你先下楼,我回房间换身衣服再与你汇合。”

抱着归一剑,走到酒楼一楼时,衡玉听到好几桌修士和凡人都在讨论佛子传道的事情。

“听闻无定宗佛子要来我们灵观城开坛讲法。”

“我对那位佛子真是如雷贯耳,期待了好久,没想到如今竟然能有幸见到佛子本人。”

“听闻灵犀阁阁主的女儿见到那位佛子后,便魂不守舍起来。说佛子不似在人间,像是在云端出没的仙人。”

“……这得是何等风姿啊。”

“再过几日,等佛子开坛讲法了,你我也去凑凑热闹。”

听到这些议论声,衡玉有些失神。

多年以前,她也曾听到过类似的赞叹话语。

……只不过那时候,人们口中称道不已的是另一位佛子。

他现在在干嘛呢。

应是还在那寂寥的封印地里苦修。

“在想些什么?”身后,了缘换了件新的僧袍,从容走到衡玉身边。

白皙而修长的指尖握着一把黑色的折扇。

两相交辉之下,他的手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没想什么,我们走吧。”衡玉抛掉那些怅惘的情绪。

其实现在绝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刻意想起了悟。

但他们一起经历过太多事情,只要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她总是不期然想起他。

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完全不受人的控制。

走在最繁华的朱雀街上,衡玉挑了几样新奇的吃食买下来。当然,都是了缘付钱。

路过卖栗子的摊主身边时,衡玉停下脚步,对摊主说:“麻烦给我称一斤。”

“好嘞,仙子稍等。”摊主乐呵道,动作麻利地帮衡玉装好栗子。

衡玉抱着栗子,取出一颗默默掰开,塞进嘴里。

“不好吃吗?”了缘问,“我看你的神情不太满意。”

衡玉回神,侧头看向了缘:“挺好吃的,绵软香甜,你要不要也试一颗。”

了缘挠挠头,问:“可以啊,你喜欢吃吗,喜欢的话我给你掰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衡玉笑,婉拒道。

她沿着一街漂亮的灯笼往下走,走到了河边。

这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不知道是谁在河边放花灯,一盏接着一盏的花灯从河流源头飘下来,在水面上坠成一片。

天上星光黯淡。

地上星火明亮。

注视着这片花灯,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跃跃欲试,破茧而出。

衡玉猛地转身,看向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待她的了缘,微笑起来。

这抹笑容有些浅。

但落在这片夜色里,就成了雾里的花灯,惊人灼眼。

“为我心中的天平再加个砝码吧,告诉我,我所缺席的那六年时间里,了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所缺席的六年里,发生过什么?

了悟其实很少做梦,因此那位姑娘很少入他梦中。

昨夜他倒是难得做了个梦。

美梦。

因着此事,即使一早醒来时发现外面下起滂沱大雨,电闪雷鸣,天气十分恶劣,也丝毫不影响了悟的好心情。

从床上坐起来时,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唇边带着淡淡笑意。

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了悟掀开被子从床榻上爬起来,先点燃室内的烛火照明,这才去洗漱。

洗漱完后,他穿上僧袍,临出门前又折返回去,往香炉里投放一小块雪松香料。

他已经越来越习惯雪松的味道,现在点燃香料,等他从佛殿回来时,室内的雪松味道会很浓郁。

了悟打开厢房门时,顺手拿起搁在墙角的油纸伞,将油纸伞撑开,冒着这滂沱大雨赶去佛殿——最近临近过年,师弟们全部都回了宗门,这封印地又只剩下他一人,所以他需要承担起每天为佛殿点燃香烛的事务。

雨太大了。

外面又在刮风。

于是雨全部斜落下来,不听话地打在了悟的衣摆上。等他赶到佛殿时,下半身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得差不多。

连忙把伞收起来,了悟抖落伞上的雨水后,将它搭在墙边角落。

他先用灵力烘干身上的衣物,确定自己浑身恢复整洁,这才迈步走进佛殿里。从左手边开始,依次更换炉里的香烛。

慢慢地,佛殿变得明亮起来。

了悟跪坐到蒲团上,开始每日的早课。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早课做得磕磕绊绊。

好不容易完成今日的任务,了悟再次从蒲团上起身。

之前燃烧的香烛已经快要殆尽,了悟重新更换了一批。他在心里估算着时间,打算先回厢房里小憩片刻,迟些再过来重新更换香烛。

走出佛殿,了悟才发现雨下得更大了,天色也越发昏暗。

地上早就积了一滩滩的雨水,黄泥地面泥泞不堪。即使了悟刻意避开低凹下去的地面,还是没办法完全避开。

等他接近厢房时,衣摆再次湿透。这一回更是狼狈,泥水飞溅起来落在他的僧袍后摆上,灰色的后摆上星星点点都是黄泥。

看来等会儿还得烧些热水沐浴。

了悟心下想着,抬腿迈进院子的拱门,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就在这时,闪电凭空在院子上方炸开,于是黑暗的环境被白光所取代。

借着这片白光,了悟看到一道窈窕的背影。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他回来了,撑着伞缓缓转过身来,说:“这是寺庙吗,怎么没设门?我直接进来后,瞧着这里有烛光,想着这应该是你的院子。没想到前脚刚走进来,你后脚就回来了,还真是巧。”

了悟没说话。

他没动。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姑娘。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直看到闪电消逝,天光再次黯淡下来。

感谢佛祖,他的美梦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三五七言/秋风词》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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