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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的语气有多么诚恳,当然假如他的大家伙不蠢蠢欲动的顶在我的屁股上的话。这简直跟一个强-奸-犯在强--奸你之前,还请求一番没什么区别!

就算这只野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也抹杀不了他对我干过的事,更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再胡乱发情,此时此刻就在应证这一点,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他!

“别碰我…”背心淌进的水像一股侵入身体的情一欲暗流,我感到体内每个细胞都敏感的骚动起来,更让我羞耻得牙关打颤。我努力压抑住快要变调的声音,使语气努力保持镇定:“阿伽雷斯,你希望我别害怕你,就别再对我做……那种事。”

“why?”阿伽雷斯的呼吸一紧,嘴唇凑上我的耳垂,充满侵占意味的重重舔咬了一口:“你是我的。你…也…爱我…”

“胡说!”

我怒不可遏的立即反驳,撇头开试图躲开他的嘴唇,然而一只魔爪却自我的脊背上直滑而下,从我腰间绕过来,竟径直摸进我的裤子里,将我的要害整个笼在了手里。

我条件反射的浑身一震,腿下意识的紧紧并拢,下身的反应却半点也藏掖不住,全然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被肆意揉摸着。我闭上眼浑身发僵,一股躁血直往头顶上涌,大脑好像一个失败的实验里即将爆炸的烧杯。

就听到阿伽雷斯附在耳畔邪肆的嗬嗬低笑了几声:“这里…是…证明。”说着,他抓起我的手向后探去,我的手心立刻碰到了一个微微弹动的大肉柱:“me,too.”他潮湿的吐息吹进我的耳眼里。

我的老天,阿伽雷斯误以为这就是喜欢,他误以为我身体的反应就是在回应他的求爱,而这种野兽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最原始直接的交合!

妈的,我绝不能让他在这发情,那群海盗可就在我们的头顶!

“不,不是!”我慌里慌张的拼命抽回手,并抓住他的手企图从我的内裤里-拔-出来,羞耻的争辩:“阿伽雷斯,我跟你不一样,我……”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没办法向阿伽雷斯解释这样的问题,因为他没法理解人类的情感是多复杂,索性改口道,“我不爱你,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你明白吗!”

我用俄语混杂着英语,语无伦次争辩道。

阿伽雷斯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思索我所表达的意思。腰间紧箍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托着我的鱼尾将我放了下去,却并没有松开我脚踝,反而将我拖拽着抵在了墙上。

我抬头仰视着面前如阴霾降落般俯身而下的硕高黑影,他伸出双爪,将我的身体完全笼在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里。我的心脏剧烈的狂跳着,手掌紧紧的扒着身后的墙壁,企图压抑着心底不断泛上来的恐惧。

阿伽雷斯的头低垂下来,长长的发丝流泻在我的肩膀上,鼻尖挨着我的鼻尖,嘴唇若有似无的徘徊在我的颈项附近,深深嗅着:“doyoulikethatman?”

我愣了一两秒,满以为自己要遭殃了,却没想到阿伽雷斯竟忽然发问,而且问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叫他…莱…茵…”阿伽雷斯的脸微微撤开了几层,借着微光,我看见他眯着眼,深瞳中涌动着一种异样的神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启口:“我在船底下……看见你们…在一起……每一天。”

他压低了声音,用交杂的英语与俄语吃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嘴唇犹如锋刃一样咧开,着力强调着最后一个单词,尖利的犬齿甚至露出了唇角,兽性十足的宣泄着他的妒忌。

我瞠目结舌,一时间哑口无言。当我和莱茵努力在用水下探测器寻找人鱼的踪迹的同时,阿伽雷斯也在船下如影随形的窥视着我们,压根不是我们用捕鲨剂恰巧捕捉到了他,他根本是自己想上船来。我们以为自己技高一筹,却早被这种高智商的野兽置于股掌。

几秒间我的思维压根不在他的问题上,因为这于我根本是无稽之谈。可我短暂的沉默好像更加剧了阿伽雷斯的误解,他深深的看着我,脸上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不甘,呼吸急促的喷在我的面上,脸一下子凑得极近:“你是属于…我的?还是…他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感到神经犹如小提琴弦一样唰地被他咄咄相逼的问题锯过去,发出一阵阵的颤音。我突然意识到阿伽雷斯或许智商远超于人类,可在人类错综复杂的情感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喜欢耍耍把戏,其实情感思维野蛮直接,喜欢就固执的据为己有,厌恶就毁灭破坏,全然不受任何原则伦理的约束。

可就是这种简单的问题,此时此刻对我而言却比最复杂的方程式还要难解决。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同性恋扯上任何关系,要知道俄罗斯是禁止这一点的,可我现在却不得不为此绞尽脑汁。

我可是一个独立的男子汉,怎么会属于谁!可我若这样回答,阿伽雷斯一定难以理解;假如我回答属于他,那基本等于给他一张大肆朵颐我的通行令;假如我回答属于莱茵,谁知会引来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该死的…我…”

我艰难的挤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感到焦头烂额,阿伽雷斯忽然好像等得忍无可忍了似的,就势一低头,嘴唇探到我的颈窝上,犬牙不轻不重的咬了我一口。那尖尖的齿间滑过我的颈动脉,他的喉头发出警告的嘶嘶声,就像他杀人前曾发出的那种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就听到阿伽雷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desharow……我饿了…”

我打了个寒噤,一股巨大的恐惧顿时湮没了我。我发誓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脑海中刹那间涌现的全是船上血腥至极的那一幕,眼前挥之不去那个黑人被剖开的腹部和阿伽雷斯浑身浴血的修罗模样。我又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身体不寒而栗的打了个抖。我怀疑我也许是激怒了阿伽雷斯而令他改变了主意,他认为我喜欢别人,而将我成配偶降格成了食物!我怎么忘了阿伽雷斯是一只性情难以捉摸的凶残兽类!

比起丧命,我更愿意委曲求全做他的配偶!

“…我要吃…了你…”

恰时阿伽雷斯加重了语气,凑在我耳边低沉嘶鸣,作势张开嘴要朝我的肩头咬下去,寒光闪烁的犬齿全然露出了嘴角!顿时我害怕的脱口大吼:“我属于你,我属于你,阿伽雷斯!请别吃了我…我属于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中一连串喊了多少个“我属于你”,好像这是比救命还要有效的呼救,而阿伽雷斯却置若罔闻的用犬齿试探着我的颈动脉,好像在决定从哪下口,喉腔里却忽然发出了嗬嗬的低沉怪嘶。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他的笑声,不禁低头望去,一眼就瞥见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来了,狭长深邃的眼睛斜睨着我,满眼都是情--色而戏谑的意味,“你是我的…desharow…”

他的吐息犹如欲流一样钻进我的鼻腔。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于人鱼情商的猜测又是个浅薄的误解,甚至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来品尝我。

可恶!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被他张开嘴含住了两片唇。那滑腻的舌头长驱直入的顶开我的上下鄂,肆意的翻搅着我的口腔内部,仿拟着交合一样,卷着我的舌根缓慢的进出,有意慢慢品尝我的滋味似的。同时脚下的鱼尾更沿着小腿勾卷而上,配合着他身前的摩擦抚摩着我的臀部。

我羞耻得快要发疯,可阿伽雷斯全然是个天生的作--爱高手,被他这么双重撩拨着,我本来萎顿下去的玩意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更被他的吻势弄得七荤八素,身体已经软得不能再软,活像一只没有脊椎的海星般趴在鱼尾上,任由他放肆的扫荡着颈项,沿着胸膛舔了下去。

他的舌尖像沾染着电流一样顷刻传遍所过之处,令我敏感的一阵阵的颤栗起来,一把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从里,扯住他的头发,企图把他的头颅从我的身体上挪开。我牙关发抖的低呼:“别在这儿做这种事…你这头野兽!”

他从我的胸膛上抬起头来,呼吸像暴风雨一样汹涌:“在…哪里…可以?”

我简直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让我不听使唤的嘴巴能不说错话,“我的意思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酥软无比,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无地自容,简直就像在引诱一样。阿伽雷斯的眼神更加暗沉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脖筋凸起,咽下了一大口津液,眼睑因极度克制而充了血,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苍白到泛蓝的皮肤下浮出来的细小血丝。

我深吸了口气。阿伽雷斯是有变化的,他在克制自己。在实验室里他完全是头被性--欲驱使的野兽,而出来他分明具有了与人类相似的性情,并且试图与我沟通,甚至以性命相救,这说明人鱼在发情期中和平时是截然不同的。我至少有点余地保住自己不在这被他侵犯,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去想!

该死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我索性信口开河:“你带我们从这些人手里逃出去,我就…是你的。懂我的意思吗?”

吐出末尾几个字简直像下血本那么艰难,因为我不知道欺骗这只凶猛的野兽会有什么后果,说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把自己真的孤注一掷的错觉。但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假如能回到陆地上,阿伽雷斯难道真的能追过来?

当我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对上阿伽雷斯的眼睛时,伪装的诚恳刹那间差点土崩瓦解,因为他正盯着我,在笑,阴影里嘴角的一道褶痕深深的陷进去,阴险又暧昧。

“iknowyou…”阿伽雷斯伸出修长尖利的手指,拂过我的下巴,就像一名老谋深算的长者在取笑一个的小鬼的想法,嘴唇贴着我的鼻尖呵气:“不需要…逃,你也逃…不走,这艘船…会带我们…回…去。”

“回哪儿?”我的神经咯噔一响,“我们出发的那个岛?”

“no…”阿伽雷斯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眯起眼,蹼爪一把搂着我的腰,鱼尾沿着墙壁撑高,凑近了底舱墙壁上一个小小的裂隙。

☆、

我的目光透过裂隙的方向望向海面,竟然看见周围的海殴乌云压顶似的飞得很低,低得贴着海面,成群一致的顺着船航行的方向飞行,就像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飞机一样。

海盗船绝无理由跟着鸟群航行,而鸟类迁徙是依靠磁场来确定方向。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唯一的解释是,这艘船上有着比自然磁场更强大的磁场力,不仅影响了鸟类的飞行,更改变了船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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