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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宋希月跟着霍斐渊从将军府后院的竹林里一路向前,这片竹林她第一次来将军府时便注意到了,后来因为不久后就出发去了漠北,回京之后又发生了种种事由,竟一直拖到今日才能进去一睹真容。
她一路走一路看,睁大了眼问:“夫君,这些竹子,该不会……”
“此处不是贵的。”霍斐渊知道小公主想问什么。
宋希月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全部都是呢……”自从知道院里那竹子一颗价值万金后,宋希月再也没让匪匪和糯米靠近过,每日都让人辛勤照顾,越发觉得那竹子好看了起来。
霍斐渊勾了勾唇,带着小公主继续往前。
竹林幽静,走过长长的小路,宋希月面前忽然豁然开朗,竹林深处,竟有一片与众不同的别样风景,一片宽阔的海棠林中有一处别致小巧的木屋,虽从外面瞧着是木屋,可木屋哪有在月色下泛着蓝色光晕的?霍斐渊在宋希月惊讶的眼神中将人拉着走了上去,里面的情景才真让宋希月睁大了双眼。
木屋竹墙,里面的每一处都用了冰玉竹装点,珠帘玉翠,目能所及的珠帘上缀满的全是宋希月在漠北时喜欢的夜明珠。夜幕降临,从远处往来,点点蓝色星光,犹如仙境。
“从漠北出发前命人打造的,公主瞧着可还喜欢?”
宋希月拼命点头,她伸手将那珠帘撩起:“该不会……这每一处都是这样吧?”
霍斐渊示意她自己去看,宋希月在这小屋里转了一圈之后又不禁吸了口凉气,不止是这帘子,栏杆,屋梁,也不知霍斐渊是从哪里寻到了一群能工巧匠,但凡是可以镶嵌夜明珠的地方,无一不是,就连门口铜铃上的铜雀,眼睛也都是两个米粒大的明珠。
“夫君……这些花了多少夜明珠呀……”虽然知道他云桑的身份是真的很有钱,可拿冰玉竹和夜明珠来造房子……也的确有点让她心疼。霍斐渊总说她对金钱没有概念,可宋希月如今看来,他才是没有概念的那个吧。
霍斐渊的确不知道钱的概念,只知道她值得最好的。
这晚,宋希月便靠在这竹屋二楼的摇篮上,也倚在霍斐渊怀里,睡着了。
霍斐渊将人抱起,缓缓走出竹林,在她熟睡的脸颊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
家的概念曾经对我来说太遥远,但因为有你,我也愿试着去送你,各种各样的家。
“怎么样,有好转吗?”
柳一鸣走进医馆里那个单独的院落,院子里有几个人皆以白布覆面,在院中熬药。
见到他后,纷纷起身:“还没有,其中一个还更严重了,从今早开始,出现了呕血的症状。”
柳一鸣听闻后,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我去看看。”
“师傅!这病凶险,还是让弟子去吧!”
“不必,你们还年轻,经验也不足,稍有不慎便会染上,还是我去吧。”
柳一鸣说着,换了套衣裳,也用白布捂住鼻子和嘴巴,准备前去。正巧这时太医院的人也赶到,见如此情景,便有大胆的也要同他一起,柳一鸣犹豫片刻,点了头。
两人很快进去又出来,出来之后,医馆里的人立刻上前帮忙将衣裳和白布脱下,要用白醋开水浸泡,去除病气。
“如何?张太医如何看?”
张太医是太医院里专门对瘟疫研究的太医,他面色凝重:“棘手,像是血疫,柳先生怎么看?”
柳一鸣也将覆面白布取下:“应该是血疫没错,但在我看来,这种疫病虽瞧着可怕,但传播起来不像一般的风寒那般迅速,倒是可以遏制。”
“瘟疫就是瘟疫,是古往今来最可怕的存在,你是哪门出身,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太医里面显然有人信不过柳一鸣。他倒也不争辩,只是将脱下来的白布嘱咐徒弟妥善处理,还有那些病人呕的血,便是最大的传染源。
“我倒觉得柳先生所言在理,这样吧,我在这医馆留下来商量一下方子,诸位太医不如先回宫,向皇上禀明情况。”张太医道。
太医们叽叽喳喳讨论了一番,最终还是同意了张太医的这个建议。
霍斐渊今日去了骁骑营,沈裴坚已经被关了两日。大门被打开,里面传来了一股浓烈的淫靡气味,霍斐渊命人将沈裴坚的蛊毒解了,再丢进盥室了清洗换衣后,最后将人送回了帝京外等候的邢北人。
还留下了一句话一年内邢北不作乱,另一幅解药也会送到。
看来霍斐渊也留了后手,沈裴坚的蛊也只解了一半,若想活命,短时间内自然也只能乖乖回邢北,寻医问药。
沈裴坚转醒之时,人已经出了晋南地界了。
他气急败坏,当即便命队伍返回:“本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你们这群废物,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队伍里随行的军医磕磕巴巴的跪倒在地:“二殿下,您还是尽早回邢北医治吧。您体内的蛊虫如今只是休眠了,可一年之内无法根除的话话,毒性比那情花毒还要烈上百倍,况、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您好似已染上了好几种脏疾,可、可能还会殃及性命呐!”
沈裴坚脸色阴沉,他回想这两日的遭遇,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霍、斐、渊。”沈裴坚手中的玉扳指碾成粉碎。
“你给我等着。”
京中有疫,乾元帝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公之于众,很快,帝京城的大街小巷便都知晓了此事,一时间,人人自危。
“公主,今日府中还未发现有任何身体不适的下人。”
宋希月这两日也严格按照柳一鸣的嘱咐去除整个院子的病气,也对府中众人,每日三次询问。
“嗯,知道了。”宋希月也身体力行的坚持到这场战斗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都在屋内研究女红。
“冰夏你来看看,这块儿走线怎么不对呀?”
她手中拿着一个香囊,便是上回在漠北时她便下定决心要送给霍斐渊的那个,只是历经快一个月,依然没有半点进展。
冰夏走过去,看了看,笑道:“公主这处起线便错了,所以越走越不对。”
“哦……我就说呢,哎呀,这不是又要重头开始嘛,怎么这么难!”
“要不奴婢来?给您起个线,后面您自己绣。”
宋希月将又绣错的香囊气馁的丢到绣篮里去:“才不要,这必须是我自己一针一线缝的,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那奴婢重新绣一个,公主跟着奴婢学。”
“这个主意好,冰夏你再教教我,务必教会哦。”
宋希月跟着冰夏认认真真的学了起来,十分认真,乃至于外头传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等宋希月察觉的时候,人已经进来了。
“夫君!”宋希月慌乱的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再抬头,又狠狠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人不是霍斐渊,而是叶菀。
叶菀站在她面前,实在忍不住的抿嘴笑,宋希月站起身笑着迎上去:“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吓我一跳。”
“公主恕罪,不过我可没有悄悄的,方才婢女在外面通传了一声,公主还下意识的嗯了一下,是公主太专心了,乃至于根本没有听到。”
宋希月不好意思笑了笑。
“公主在绣什么?我猜……是和驸马有关吧?”
方才那句慌乱的“夫君”暴露了一切,宋希月点头,将藏起来的香囊给她看:“我女红太差了,所以想好好练练,给夫君一个惊喜……”
叶菀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打趣她:“哎,公主出去又回来一趟,好像变得更喜欢驸马爷了呢。”
“哪有……”
“也不知道是谁,三个月前在这个庭院里说,才不要轻易送礼物给他,还笑话我呢……”
宋希月想起来了,她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我给你带了礼物!回京后,还没机会去找你呢!”
她招待叶菀坐下,让冰夏去取了礼物,叶菀也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木盒:“我前几日其实也出了躺京城,去了雁鸣山,给公主也带了个小玩意。”
两人交换礼物,彼此都很喜欢。
“这次北上,公主瞧着气色的确更好了些,北方景色如何?”
宋希月想到一路以来的经历,不自觉的勾起唇:“都很好,爬了山,看到了高山河流,还在农家宅院和军营里都体验了生活,最后也在北方牧民里面见到了小羊羔。”
叶菀眼中露出羡慕之色:“真好。”
宋希月笑着给她递了块儿点心,自己也捻起一块儿吃道:“有什么的,你嫁人后,也可跟着夫君一到出去啦。你刚才既然提到我打趣你之事,倒可见,和徐公子的事,是不是定下来啦?”
叶菀脸上也露出小女儿的娇羞神态:“许是吧,他说再过半月就去我家提亲。”
“为何要等半月?”
“半月后是个好日子,而且……马上就要到宫中射箭比武大赛了,他说,也得挣个好名次,我父亲才会答应的更放心些。”
宋希月点点头,心中也替她感到高兴。她忽然想起那日霍云烨的话,她默默的决定抛之脑后,不给叶菀和徐祁之添烦恼。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叶菀忽然提到:“公主可知道楚妍的事?”
宋希月顿了顿:“知道。”
中秋宴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楚家近日没有一人上朝,她怎会不知。
“那溪蓬的事呢?”
宋希月:“也知道了。”
叶菀小声上前:“公主知道便好,我听说,她近日在府中像是疯了一般,一直在说是你害了她,包括你们那次去银楼之事,还说了好些污言秽语,我是担心……”
宋希月愣了愣,楚妍竟恨她到这个地步,她是绝没有想到的。
叶菀见势连忙安慰:“公主别担心,她不可能伤您半分的,我听说,太后和皇上都下了旨,要将她送到江南去,下半生,应该只会在尼姑庵里,了却残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应该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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