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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8月21日,早上8点,已经醒来半个多小时的程刚,此时正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资料。

不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程刚心里清楚这八成是来客人了,因为酒店的人员早就给足了小费,没事都不会随意来打扰。

“程先生,在吗?我是福兴商号派来和你谈生意的。”

果然,很快门外就传来了一段带着浓厚湘味的男声,也没有让客人久等,话音刚落,程刚就打开了房门。

在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八月份的申城哪怕是早上也带着几分燥热,对方的脸上还能看到些许的汗珠。

不过此人最为显眼的还要数那副颇为笨重的眼镜,与程刚戴着的低度镜片不同,对方的近视度数可是不小。

更何况这个年代的镜片工艺还十分落后,基本都是非常原始的玻璃材质,无论是折射率还是轻便度都远不如后世的树脂镜片,更不用说非球面等高级功能了。

事实上,哪怕是到了七八十年代,这种玻璃瓶底式的眼镜仍是普遍流行的产品,一直要到了90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新技术才逐渐推广开来。

程刚在打量着来人,同时来人也在打量着他,出于职业习惯,对方简单地观察了几眼,虽然屋内的主人明显是刚醒来不久,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但是从打扮还有衣着上,就可以明显看出不一般来。

毕竟即便程刚准备的衣物再朴素,这背后所代表的科技含量,还是隐隐透露出了一股高端的味道。

不过毕竟这是申城,全中国最为先进时髦的城市,可以说没有之一,所以稍微地出格一点倒也无伤大雅。

若是在根据地里,程刚自然就不会这么浪了,老老实实地穿着打扮,除了肤质光滑点、肤色白皙些外,其他方面与别的同志没啥大的区别。

“程先生,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庸,现在代表福兴商号来和你谈点生意,请问现在方便吗?”

其实刚才两人在门口已经做了片刻的交锋,来人始终是一副爽朗的笑容,乃至让人觉得拒绝都成了一件难事。

“哈哈,我说今天早上醒来就听见喜鹊叫呢,王先生,请进吧?”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程刚把这位稀客迎进了房内。

都不用来人做自我介绍,当他看到对方那标志性的圆框眼镜,立马就清楚这位到底是谁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他对此人的印象着实不错。

既然单枪匹马地闯了过来,那就足以表明诚意,程刚哪里又有拒绝的道理。

关上门之后,没等来客继续客套,屋内的主人直接轻声说道:

“陈耿同志,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这一层的房间全都被我订下了,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就像昨天的朱端守一般,陈耿只觉到一阵头皮发麻,向来反映机敏的他罕见地表现出了一两秒的迟钝。

但到底还是做了不少准备,当转过身来时,这位的脸上已经丝毫看不出半点破绽。

“哈哈,程先生的情报能力果然名不虚传,却不知在下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

话说,自从来到申城,在中央特科工作之后,陈耿就一直化名‘王庸’进行活动,包括特科内部的不少同志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这次却被对方一言道破,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反观这位程先生,除了在酒店的登记册上了解到他叫程刚之外,特科这边几乎对他一无所知,如此情报上的劣势地位,着实让这位情报科长感到极不适应。

“没什么,只是之前看到过你的照片罢了,不过客随主便,申城毕竟是贵方的主场的,我还是称呼你王庸好了。

来,王庸同志,不知道你来之前吃早饭没有,我这里还有不少湘县的烘糕,我们边吃边谈。”

看到对方不愿意就此细谈,陈耿也没有太多办法,说白了他这回过来就是试探敌情的,早已做好了失去主动权的准备,既来之则安之,他倒也爽快地坐下了。

“却是没想到程刚同志对我这么了解,好些年没有尝到家乡的味道,这回我算是沾了你的光咯。”

既然已经被对方认出,那么籍贯什么的自然也不可能藏得住,所以陈耿倒是没有先前的诧异,只是居然能在这异乡见到乡味,确实让他有那么一点惊喜。

“据我所知,你从五年前考入黄埔之后,就很少回家了吧,这回我带了不少烘糕过来,可以拿回去好好尝尝。

话说这湘县的烘糕算是小有名气,雍正元年由县城天元斋斋馆制成,历200余年而不衰,据说当初曾国藩率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时,也曾以烘糕作士军粮,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程刚的空间里还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小吃美事,只要来人是个有名有姓的,他都能拿出一套说辞来,一边与对方套个近乎,另一边也是为了展现底牌或者说透露信息。

“哦?看来程刚同志似乎对湘省的乡土人情颇有一番研究?”

这个年代交通、信息技术落后,若不是当地出身或者实地探访过,这种局限于某个小地方的风闻趣事,几乎不可能被人了解。

不管是这意外出现的烘糕,还是对方话里背后的情报,都引起了陈耿不小的好奇心。

“我屋里走(祖)上就是弗兰滴啦,郭(这)些小事还是晓得咯。”

却不料程刚突然冒出了一句潭州话,又让陈耿稍稍地惊讶了一下。

之前听对方的口音,完全是一口纯正的北方官话,似乎没有眼下南方人说官话的味道,却不知两人居然还算是半个老乡。

不过这样也不算奇怪,对于出生在媒体爆炸时代的程刚来说,学习普通话(此时应该是北平官话怀承片)的成本实在不要太低,只要不是在老家读的大学,基本都能练出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

随后,两人又随便闲聊了一阵,对于太过敏感的信息,程刚很干脆地跟对方绕起了弯子,但对于理论、历史、国内外局势等客观话题,他倒是知无不言。

短短的半个小时下来,反倒是把陈耿的谈兴给勾起来了,毕竟程刚脑子里的干货可是不少,再加上记忆力不俗,随便透露出的一点信息,就足以吊出这位情报人员的胃口。

比如聊到前不久结束的常冯大战:

“当时大概4月左右,常凯申到江城邀请韩复矩会晤,常委员长颇为大方地送给了韩400万银票。

之前靠着金钱加大棒的套路,常凯申就拉拢了不少敌方手下的军官,这次韩复矩叛冯投蒋,直接使得使冯玉翔的讨蒋军事行动没能发动便破产。

估摸着这种无往不利的手段,委员长怕是还得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不过冯玉翔第一次反常未成,八成还是不甘心失败,后面很可能继续联合阎西山图谋再次行动。

估计到了10月份,应该就会有新的消息传过来。”

陈耿本就是黄埔出身,在军事方面天赋不俗,否则后来也不会被安排去带兵打仗,再加上他现在负责情报搜集工作,也需要及时了解军阀混战的具体情况。

虽然程刚说的这些其实并不算是新闻,但是相互印证之下,倒也能得出些别的信息,更何况他还直接拿出了一张地图,两人指点江山,预测下一步的局势,确实过足嘴瘾了。

聊完了这个话题,接着又谈到对方本职的情报工作:

“现代国家大部分的情报来自公开信息的搜集和分析,职工大多是来自各个专业的普通技术人员,主要工作是数据整理和研究。

秘密行动和特种作战只在极端的情况下使用,是用来验证情报、填补特定环节的非正常手段,是最后的选择。

至于暗杀一类恐怖活动更不可取,因为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革命斗争的目标是推翻整个反动统治而不是消灭个人,暗杀敌方头目不仅不能达到斗争目标,反而会引起社会反感并影响斗争方向。”

对于这些观点,陈耿自然无不赞同,他所任职的中央特科是个兼具保卫和情报双重职能的机构。

早在设立之初,为了防止特科走上单纯恐怖活动的歧路,创始者伍翔宇就为其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政策和原则——“不许乱打叛徒,危害大的才打;不准打公开的特务;不准搞绑票。”

这些规定,有人感到极不适应,同时也有人颇为认同,陈耿就是明显的后者。

虽然他只是半路出家,在苏联才学习了半年时间,但是对于这份工作却还是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所以对于抱有同样观点的程刚,他倒是产生了些心心相惜的感觉,聊着聊着,两人甚至还交流起了情报分析的技巧,乃至讨论上了一些数学定理与公式。

其实程刚也算是半路出家,但是他好歹占了个资料多的优势,又加上记性不错,所以很快交流就变成了单纯的请教。

就这样,他们从上午一直扯到了中午,若不是两人始终坐在窗前,外面盯梢的同志一眼就能看到,恐怕早就有人直接拿枪闯进来了。

“好了,就先聊到这吧,我这边还有一件正事没干呢。”

发现火候差不多了,程刚便停下了继续下去的打算,当然也并不是因为饿了。

事实上,因为程刚是不是拿出来的各色零食,两人虽沉浸于思想上的碰撞,但口腹也却也没有亏待。

乃至于到这时陈耿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当脱离了之前的兴奋状态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不只是脑子饱了,连肚子也撑了个圆。

不过当程刚提起‘正事’一词时,陈耿立马提起了精神,不管怎么说,之前的所有都暂且只能算前奏,真正的戏肉现在才刚刚登场。

看到对方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程刚也没有觉得什么紧张,毕竟算是锻炼出来了,稍微停顿一下,他便把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根据消息,中央的军委秘书白新很可能存在投敌嫌疑,考虑到此人与彭拜之间存在不少恩怨,你们要小心他勾结申城特务机关,设局诱捕那几位领导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近日恐怕就会有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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