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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净的会客厅里,水晶吊灯典雅精致,呢绒帘幔复古又高档。
温砚双腿交叠坐在真皮沙发上,神色平静地凝视某处,思绪短暂放空。
不出多时,他等候着的人就来了,长腿窄腰,步伐利落,不过略一示意便在在对面落座。
温砚这一抬眸,倒是怔了一下:“谈总,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黑色高级衬衫上洒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像是牛奶干涸后的印记。
怕是会很难洗。
想来也是不小心,温砚说:“我车上还有干净的换洗衣物,需要的话我让助理去拿。”
闻言,谈隽池浅淡勾了下唇:“温总不必麻烦了。”
脑海中浮现小姑娘颜色生动的粉面桃唇,和每说一句话就轻颤一下的卷翘睫毛。像只小猫,还没说什么,就已经被吓到了。
白短袖牛仔裤,很明显不符合规范的着装,一看就知道是跟着别人混进来的。
在金融圈难见这样简单直白而不花里胡哨的打扮,女孩的t恤干净又利索地扎进裤子里,腰部盈盈一握,平添几分活泼明快。
谈隽池忽而问:“温总,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是家中的独生子,对吧?”
温砚点头:“嗯,怎么了?”
“没怎么。”
他笑了下,对着身旁的助理招了招手。
对方立刻会意,毕恭毕敬地呈上几份文件。
谈隽池把文件袋递给温砚,等他打开,拿出白纸黑字细致地阅读时,才道:“温总,关于启宴科技的投后事项,高鼎投委会一致决定,上市后不退出。”
温砚抬了下眉:“你们想长期持有?”
“是。”谈隽池道,“我们追求的是战略协同,不是财务回报。高鼎控股的奇瑞、腾越等企业也是互联网社交领域的头部玩家,未来能达成怎样互惠共赢的局面,相信温总心里比我清楚。”
温砚的视线从合同条款上移开,神情逐渐变得若有所思。
“事关重大,谈总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这话在意料之中,谈隽池略一颔首:“自然。现在给温总过目的只是最基本的条款,还有很多细节亟待添加填补。”
他垂下眼眸,语气沉静:“高鼎会予以启宴百分之百的诚意。”
温砚静默地看着他,半晌,唇畔也含了笑。
私募股权投资做的是价值成长的生意,需要对行业有着深刻见解的投资人。
而作为中国最顶级投资机构之一,高鼎资本的资产管理规模逾2000亿,7年来平均年化收益率达40%,既可观又可怕的数字,令无数同行难以望其项背。
其实业内所说的投资,指的不在于资产本身,而在于“人”。
对于未上市的企业,一个高度凝结、有魄力、经验丰富的管理团队是十分必要的,也是公司最核心的竞争力。
高鼎会找上他,温砚很清楚原因是什么。
但是,像启宴科技这样的独角兽,从来不愁融资渠道的多样性。只要随意招一招手,市场上的投资者便会蜂拥而至,上赶着给他们送钱。
因此,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投资人在遴选企业的时候,企业也在审视投资人。
他为什么选择高鼎,而不是方毅或者宏达,温砚想,原因也是因为“人”。
谈隽池是私募圈里标杆式的人物,在互联网领域洞见颇深,眼光精准行事果决,参投的项目从未失败过。
凡是他出手布局的细分赛道,无一例外会成为未来的大热风口。又或者说,他是靠着自己独特的个人魅力,吸引众人追随。
听闻传言,谈隽池的投资要义是快准狠,从接洽项目到决意注资,不会超过三周的时间。
因而他的成功是无法复刻的——一笔投资动辄千万乃至上亿美金级别,大家玩不起,也不敢玩。
但谁又能相信,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年仅二十九岁,是高鼎最年轻的合伙人呢?
思及此,温砚眼角漾开一抹笑意,直起身伸出手:“谈总,想必我们的合作会愉快的。”
温兮语几乎是脚步漂浮地回到了休息室。
她越回想越是觉得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含着隐隐约约的宠溺。
“下次别再这么冒失了。”
这意思不就是说——幸亏你这次遇见的是我,不然谁会这么好心放过你?女人,给我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
害……
小徐见温兮语终于回来,一脸的清甜舒爽,迟疑片刻,想问什么终究是没问出口,耳尖沁出点薄红。
温兮语欢快地坐下,开始玩起手机。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觉出困意,才抬头问道,“小徐哥哥,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温总说快了,至多不超过半小时。”他安抚道,“安心,咱们再等等。”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哥哥回来,温兮语已经累得不行了,脑袋一磕一磕的,能直接坐着睡着。
温砚看了她一会儿,蹲下身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眼看着老板要自己亲力亲为,小徐立马上前:“我来吧。”
温砚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轻点声,然后背着小姑娘缓缓走了出去。
车辆疾驰在浓浓夜色之中,温兮语睡得很安稳,渐渐坠入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梦境,像是被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包围着。
被轻轻摇醒的时候,她眼里还带着一阵惺忪。
“哥哥,到了吗?”
“到了有半小时了。”小徐在前排笑,“温总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你。”
一旁温砚在看电脑,屏幕的光线被特意调暗,朦朦胧胧地映在他的脸上,柔化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回去吧。”他说。
温兮语心里一暖,她边收拾东西边说:“哥哥,你工作这么忙,平常要注意休息,别熬太晚。累了的时候可以多放松放松。”顿了会又眨了下眼,“也要记得多陪陪嫂子。”
“知道了,小丫头。这些就别担心了。”温砚揉了揉她的脑袋,神情温和含笑,“去吧。有任何问题给哥哥打电话。”
……
这一晚温兮语睡得极好,等到悠扬的闹钟响起,她才迷迷糊糊地醒神。
是开学的第一天了!
新学期新气象,仿佛今日,连阳光都更灿烂些。
她迅速地换了衣服,将头发扎成一个俏皮精神的马尾辫,模样干净又靓丽。
看到梁榛对着镜子在脸上画着精致妆容,温兮语灵感乍现哼起了歌:“哦哦~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梁榛:“……”
虽然好听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八点就有早课,即便已经打好了提前量,两人赶到紫荆园买早餐的时候还是人满为患。
“不是吧,才七点二十就排起大长龙了?”梁榛耸搭着肩,绝望地叹了口气,“可是再早榛榛就起不来了呀。”
温兮语勾起唇角:“这对你有好处。”
梁榛愣了一下,点头:“确实,可以督促我奋发图强,毕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不,我的意思是,”温兮语打断她,笑得很温柔,“这顿不吃正好,是该减减肥了。”
梁榛:“……”
这场蹿出硝烟的战争最终因为和事佬的到来戛然而止。
向思远拎着一袋卖相绝佳的蒸饺小笼包和两杯热豆浆喊两人的名字,梁榛面色一喜,也顾不上想要猛捶温兮语的事情了:“亲爱的,你怎么来了呀?”
男人唇畔的弧度很是宠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估计食堂会排长队,就提前来给你买早餐。”
梁榛搂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人脸上亲了一口,神情得得瑟瑟的:“呀,你太好了!”
温兮语:“……”
没眼看。
幸亏向思远多买了一份小笼包,她在充当超大功率灯泡的同时有幸得以饱腹,不然人生就太艰难了。
哦不,是狗生。:)
新学期还没到来时,温兮语辛勤地做足了计划,把自己一周七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然而等到一周的课上完,她就从星期一早上那个斗志昂扬的鸡血少女变成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咸鱼。
不是她承受能力不行,而是贵系的课实在太硬——一门编译原理和一门计算机组成原理就够她喝一壶的了,谁知操作系统和软件工程还要凑上来开茶话会。
要不是叶教授颜值够高,最后一节课她都直接魂飞天外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末,原本打算睡个懒觉,结果梁榛非要拉着她一起去上经管学院新开的限选课。
温兮语困倦不已,软绵绵的声音从上铺传来:“你知道世界上最真挚的爱情是怎样的吗?”
梁榛:“?”
“那就是我与我的床铺。”她一动不动地抱着自己的枕头,闭着眼睛道,“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无法将我们分离。”
梁榛淡定地哦了一声:“你想睡就睡吧,只不过这门课是这学期新开的,我听说教授长了一副神颜。”
“……”
两秒过后,温兮语砰的一声从床铺上弹起,精神昂扬:“走吧!我准备好了!”
梁榛皮笑肉不笑:“不要你真挚的爱情了?”
温兮语摆了摆手,大义凛然:“为了找寻人生的意义,舍弃小情小爱又有何妨!”
梁榛:“……”
两人骑车到达经管学院舜德楼时,看到三三两两的同学们鱼贯而入。
温兮语登时有些咋舌:“这么多人来听讲啊?”
梁榛说:“之前咱们本科都没有设置和买方相关的课程,作为金融行业食物链的最顶端,大家自然是很感兴趣了。”
“哦。”温兮语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紧,“那等会儿该不会没位了吧?毕竟咱是压着点来的。”
“对啊,我都忘了这茬了!”梁榛一拍脑袋,拉着她飞快地冲进楼内,“我们得赶快了,不然到时候要坐过道里了!”
等电梯的人很多,她当机立断:“走,爬楼梯!”
两人吭哧吭哧连爬五层,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快到教室门口时简直累得像狗,每一步都宛如千斤重。
梁榛扶着腰气喘吁吁:“你……你先进去占位,我去上个厕所。”
温兮语点头:“行,微信联系。”
她被人潮裹挟着,被迫一点点向前龟速行进。
场面太过混乱,以至于温兮语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学生卡从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
她进了教室之后,发现目力所及除了最前排的两个座位以外,根本是座无虚席。
第一排永远是同学们不情不愿的最后选择。
但眼下,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温兮语背着书包走到了讲台前面,靠走道坐着的是个男生,见状很快起身,耐心地等她进去。
温兮语道过谢之后,把课本拿出来将唯二的两个位子占领。教室里人声鼎沸,同学们似乎对着新任的客座教授很是好奇。
而门外的走廊上,那张学生卡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人潮随着上课的迫近逐渐散去,不知过了多久,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男人随意扫了眼卡面,视线驻足,似注意到了什么。
他面色不明地垂眸半晌,片刻后,从善如流地将学生卡收起。
……
温兮语占好座位之后给梁榛发信息:【亲亲,你好了没?】
对面秒回:【无微笑]】
【不知道咋了,我肚子好疼,也许早上吃的包子们正在我肠胃里排队唱山歌吧微笑]】
清晰响亮的上课铃声奏起,温兮语颇为同情地给她回了句:【你再不回来就回不来了。】
皮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分外清晰,她低着头,指尖飞快地打着字:【老师已经进来了!!!】
梁榛:【操操操!这可咋整,我没拉完啊我!】
温兮语:【倒是不必和我说这些细节,蟹蟹愉悦]】
梁榛:【愉悦]】
梁榛:【我感觉我凉了】
确实是凉了。
她们就坐在第一排,要是上课中途再溜进来势必会成为全场焦点。
而今天座位爆满,后排又没有位子,她怕是得站着听完第一小节了。
温兮语看着聊天记录,边啧了声边将手机放好。
梁榛没回来,她坐在第一排连个课本都没有,于是扭头推了推旁边男同学的手臂,小声道:“你好,请问……”
“怎么了?”
说话间温兮语不经意地一抬头,动作顿住,突然有了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听说人在不设防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外界的冲击。
而温兮语觉得,她此刻被炸了个外焦里嫩,说是灵魂都冒了白气也不为过。
——男人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就那么站姿笔挺地立在讲台上。
他容颜清隽,眸光浅淡,正单手将自己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紧实的手腕,性感迷人得要命。
而视线,恰巧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身上。
温兮语像被开水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猛地低下头,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更是无端地加速。
自从老师上台之后,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教室里堪称鸦雀无声,连空气都有了实质性的压力。
男人却丝毫未受影响,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行云流水地板书,“我的名字。”
谈、隽、池。
他唇畔勾起些微弧度,朝座下瞠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同学们颔首:“本学期,我将有幸在清华经管学院任职,教授“私募股权投资”这门课。”
谈隽池的目光在教室内缓缓扫视一周之后,随意地落在某个方位,声音低沉磁性:“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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