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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姥接过画轴,打开卷轴,一见到图中的宫装美女,脸上倏然变色,骂道。
“他……他怎么画的是这个贱婢!他……他临死之时,仍是念念不忘这贱婢,将她画得这般好看!”
霎时间满脸愤怒嫉妒,将图画往地下一丢,伸脚便踩。
周轩说道。
“师伯,不至于这样。”
伸手抢起。
童姥怒道。
“你可惜什么?”
周轩道。
“不管画的是谁,这可是师傅留下的遗物,踩坏了自然可惜。”
童姥怒道。
“哼,无崖子死鬼痴心妄想,还道这贱婢过了几十年,仍是这等容貌!啊,就算当年,她又哪有这般好看了?”
越说越气,伸手又要抢过画来撕烂。
周轩将图画揣入怀中。
童姥抢不到手,气喘吁吁的不住大骂。
“没良心的小贼,不要脸的臭贱婢!”
她将里面的人认成了李秋水。
周轩说道。
“师伯,别激动,你再仔细看看。”
童姥道。
“那好!你将那幅图画拿来,让我亲手撕个稀烂。我再无挂心之事,再仔细看个端详。”
周轩将图画取了过来。
“师伯,不要开玩笑了。你再仔细看看,这人你真认错了。”
童姥伸手拿过,就着日光一看,不禁“咦”的一声,脸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再一审视,突然间哈哈大笑,叫道。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
忽听得背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
“嘿嘿,师姊,可否给我看看呢。”
童姥笑着丢给李秋水说道。
“给你。”
这反而成了打击李秋水的手段。
李秋水接过画来,将那画,只看得片刻,脸上神色便即大变,双手不住发抖,连得那画也簌簌颤动,李秋水低声道。
“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
王语嫣忍不住问道。
“外婆,怎么了?”
心下寻思。
“一个说‘不是她’,一个说‘是她’,却不知到底是谁?”
李秋水早前在看到王语嫣的容貌之后,再听到李青萝的名字,便和王语嫣相认了。
李秋水向画中的美女凝神半晌,道。
“语嫣,你来看,这人嘴角边有颗酒窝,右眼旁有个黑痣,是不是?”
王语嫣看了看画中美女,点头道。
“是!”
李秋水黯然道。
“她是我的小妹子!”
王语嫣更是奇怪,道。
“是你的小妹子?那岂不是我姨外婆。”
李秋水道。
“我小妹容貌和我十分相似,只是她有酒窝,我没有,她右眼旁有颗小小的黑痣,我也没有。”
王语嫣“嗯”了一声。
李秋水又道。
“师姊本来说道:师哥为她绘了一幅肖像,朝夕不离,我早就不信,却……却……却料不到竟是小妹。到底……到底……这幅画是怎么来的?”
周轩当下将无崖子如何临死时将这幅画交给自己、如何命自己到大理无量山去寻人传授武艺、等情况一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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