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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过往的一切都在回溯,塞琉知道这种状态,在某本来自九夏的译本上说过,这种现象叫做走马灯,大概是在死前回顾自己一生的事,好的坏的都再次经历一遍。

就像潮水一样,它一点点的漫过了塞琉,将那些所有被遗忘的推上岸。

从降生之日开始,世界就是蒙蒙的灰色,直到那一天塞琉握紧了石头。

她痛砸那个男人,就像痛砸自己的命运一样,于是她砸开了那道门,一个神经病闯入了这灰色的世界,他觉得蛮单调的,不仅建议自己种点绿植,还推荐自己养几只鱼。

“现实生活这么惨了,总得丰富一下精神世界,你说对吧。”

当时他是如此说的。

于是名为洛伦佐·霍尔默斯的杂草长满了灰色的世界,导致那些鲜花都未等长起来就枯死了……

啊,到死了自己的思路怎么也神经病起来了?

塞琉扯出难看的笑,这个鬼东西对自己的影响还真大啊,该说是自己原形毕露了吗?

不过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于是一切都寂静了下来,直到数秒后听力才迟缓的回归塞琉,那些延迟的声音一瞬间全部灌入了她的耳中,重叠在了一起,几乎要撕碎她的脑海。

预想中的死亡没有到来,或者说,死神来了,但它没有将死亡降临在塞琉的身上。

“洛伦佐……”

塞琉有些不敢看那一幕。

炽热的焰火燃烧,洛伦佐本有机会杀死她,令劳伦斯的企图落空,可最后那把剑却斩向了别处。

“我以为你会在警惕一会呢?”

洛伦佐用力的架起剑刃,可却难以为继。

“你真的很狡诈。”

劳伦斯则带着愤怒赞叹着。

最后一刻,他带着飓风般的剑势而至,直接撕裂了车门,寒芒乍现。

洛伦佐架住了一把钉剑,可第二把钉剑却以一种难以防守的角度命中了他,它刺入了洛伦佐腰腹处的伤口,令那伤口再次恶化。

“那你猜这里会不会还有一堆能把你烧死的燃烧弹呢?”

洛伦佐轻笑着回应,他看起来从未有过的从容,可实际上这是失血后的恍惚,过量的弗洛伦德药剂的副作用已经体现,那钢铁的意志就要崩溃了。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的!”

“别说的这么肯定,就像你说的,我可是个狡诈的家伙。”

洛伦佐奋力震开了钉剑,疲惫的躯体再次燃烧,这一次洛伦佐不能退却了,他甚至连缠斗的机会都不会有,塞琉就在他身后,一旦令劳伦斯突破,全盘皆输。

“其实我开始好奇你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挑战我,复仇吗?”

劳伦斯挥剑的同时吼道。

洛伦佐正面作战毫无胜算,可这个疯子还是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他差一点就阴死了劳伦斯,可现在他应该放弃,甚至说杀了塞琉,转身逃跑,但他就像反悔了一样,守在这里。

“大概是那种,既然我活着不舒服,你也别想好……大家一起死的那种心态吧。”

脆弱的精神已经令洛伦佐说不出什么狠话了,神经病的本质显现,满嘴说着屁话。

刺眼的剑光闪现,本能驱使着他挥剑,可是破绽百出。

“所以你就带上你的朋友一起送死?”

劳伦斯嘲笑着。

他本以为洛伦佐会将塞琉藏在那钢铁的堡垒之中,结果却是一个人带她到这无人的绝境里,洛伦佐做的确实很好,他计算到了一切,他距离成功就差那么一点了。

洛伦佐没有预料到圣杯那强大的生命力……那熟睡的面容就要睁开眼了。

“毕竟拜过把子的兄弟啊,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啊!”

洛伦佐说着还瞥了一眼身后的塞琉,可女孩那副表情看起来不太想把他认做兄弟。

钉剑最后一次挥砍,它终于无法支撑这高强度的厮杀,碎裂开来,破碎的剑刃之下,劳伦斯一剑贯穿了洛伦佐的手臂顺势把他钉在了一侧的车厢上。

猎魔人神色凶恶,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他扯着手臂,直接令那钉剑贯穿了过去,随后将其拔起,再次斩向劳伦斯。

狭小的车厢内,剑雨再起,锋利的剑刃长鸣,高频的尖啸犹如雷鸣。

那伤势换做人类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可对于猎魔人们而言,他们还可以继续,罪恶的秘血不断的修补着那残破的躯体,将人的部分剔除,将妖魔的力量填入。

这是禁忌的交换,可洛伦佐早已知晓。

就像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一样,索取力量,必将承受代价。

“该结束了,洛伦佐。”

劳伦斯冷冷道,仿佛是宣判他的死刑。

他的身影瞬间迅捷了起来,挥起手中的钉剑,如同那处刑的长钉般贯穿了洛伦佐关节,下一刻反手伸向腰间,将另一把钉剑取出,贯穿,如此反复。

起初洛伦佐还有能力反抗,可很快他便跟不上了那连绵不绝的攻势,无力被钉剑贯穿,仿佛是那受难者般,数把钉剑交错封死了他的身体,最后将他死死的禁锢在了原地。

那是剑刃封锁的囚笼,洛伦佐甚至不能用力挣脱,那样就等同于他自己将自己切成了碎块。

“放心,你会活下来的。”

劳伦斯手中握着最后一把钉剑,他看着那狼狈的猎魔人,宣布着胜利的宣言。

他不会杀死洛伦佐,洛伦佐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不仅仅是他的身份,还有洛伦佐脑海里那个诡异的力量,这一切都很吸引劳伦斯,更不要说这具躯体损坏后,洛伦佐的躯体会是非常完美的躯壳。

洛伦佐低垂着头,就像死了一样,钉剑上的圣银带来巨大的痛苦,鲜血沿着锋面流下,仿佛流不尽一般。

劳伦斯缓缓的转了过去,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女孩。

塞琉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她最后靠在了车厢的墙壁上,她无路可退了。

妖魔般的老人缓缓走来,他面无表情,而那胸口的血肉在缓缓蠕动,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塞琉甚至看到那肉瘤上的眼睛刚刚微微睁开了一瞬。

“我真没想到事态最后会弄的这么复杂,明明很简单的。”

他有些懊恼的说着,随后大手直接抓住了塞琉的头发,用力的将她提起。

女孩甚至发不出什么惨叫声,恐怖的侵蚀在接触的那一刻便入侵了她的脑海,腐蚀着她的心智。

“你……你一直都在。”

痛苦中塞琉挣扎的说道。

她看到了光怪陆离的画面,诡异的感觉联系着她与劳伦斯。

“是啊,信标一直都在。”

第一次袭击时劳伦斯就已经中下了信标,塞琉就是那明亮的灯火,在黑暗里清晰可见。

劳伦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侵蚀以塞琉为媒介扩散出去,在圣杯的加持下,他能在瞬间将信标种在所有宣誓于斯图亚特家的人们,成功过后,如果他想便可以在顷刻间瘫痪半个旧敦灵。

这常人难以理解的模因污染,一个十分抽象的概念,它可以以任何一种有关联的介质进行传播,甚至说你可将其理解为……传播的思想。

有时候劳伦斯甚至觉得猎魔人这个词汇本身就是一个模因污染,它感染了所有的亡命之徒,令他们向妖魔厮杀。

“狂欢……开始了。”

劳伦斯向着他那伟大的理想更进一步,于是漆黑的夜空即将被他点亮。

以塞琉为枢纽,侵蚀的力量开始如病毒般扩散,不断的在各个不同的【间隙】之间来回跳跃,起初它会扩散的很慢,但在一段时间的传播后它会呈指数级增长,他已经能预想到那摇摇欲坠的一天。

在这力量的驱使下,那胸前的肉瘤也苏醒了过来,它具有人类的五官,就像生长在劳伦斯身上的头颅,而在这一刻它睁开了眼睛,那是无神的空白。

就像被惊醒的婴儿,它嘶哑的尖叫着,一瞬间更为剧烈的侵蚀扩散开来,诡异的压力污染着范围内的所有生命。

躯体在瞬间干瘪,沸腾的冷却了下去,劳伦斯仿佛老了数十岁般,所有的生命力都被胸口那诡异的面容所抽取,它如寄生虫般不断吞食着劳伦斯本身。

这便是力量的代价,越是接受圣杯的赐予,劳伦斯与这诡异的血肉融化的便越快,他就要失去自我了。

可紧接着奇怪的事发生了。

劳伦斯清晰的察觉到,那侵蚀的力量被限制住了,或者说它已经延伸至了极限,可却与预想中吞噬上百上千人不同,只有几个人而已。

“怎么回事?”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试图查清事态,但很快一道细小的伤口在他的手臂上延伸而出。

痛苦中女孩怒视着他。

塞琉握紧了她的“石头”,她将那一直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挥起。

没有对妖魔有压制力的圣银,也没有净除机关那特殊的金属,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构造它的是那普通的铁。

可就是这样的凡物再一次的伤到了劳伦斯,他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被羞辱般的暴怒。

他把塞琉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劳伦斯甚至想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可紧接着枪声再一次的响起,拳头大小的伤口在他的胸膛炸裂开来。

思绪几乎都停滞了下来,他转过头愤怒的吼道。

“洛伦佐!”

只见猎魔人浑身是伤的站在血泊中,困住他的钉剑已经被拔除了数把,已经没有鲜血继续流淌了,仿佛血已经流尽了一般,他脸色惨白。

很难想象这个猎魔人是怎么保持清醒活到了现在,劳伦斯甚至想不清他怎么还有力气反击。

“果然,【间隙】穿梭时,你的意识便不存在于本体之中……也就是说你察觉不到四周。”

洛伦佐低声说着,这是他与劳伦斯第一次在【间隙】里战斗时得出的结论,他的目光冰冷,即使是如此的绝境他依旧在寻找着机会。

“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医生,即使斩断四肢也能为其接上。”

那样的伤势还不至于杀死劳伦斯,他握紧钉剑朝着洛伦佐走去。

洛伦佐勉强的抬起头,那样子就像在嘲笑他一样,旋即剧烈的疼痛从胸口的枪孔中释放,数不清的触肢在血肉的末端挥舞,它们试着愈合,但就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般,无法治愈,鲜血直流。

“这可我是为数不多的圣银弹了,结果还打偏了。”

看着因痛苦止步的劳伦斯,洛伦佐垂下了手中的温彻斯特,侵蚀的压力令他难以瞄准。

洛伦佐用自己仅剩的圣银制造了两枚圣银弹……这是专门为劳伦斯准备的,一发打头,一发打心脏,可他已经打偏了一发。

劳伦斯捂住伤口,残留的圣银带来剧烈的灼烧感……他又差一点就被洛伦佐杀死了。

挥起钉剑,他不打算给洛伦佐任何机会了,劳伦斯第一次在这陌生的猎魔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惧。

一切该结束了。

“小夜莺?”

可就在此时洛伦佐突然说道。

黑暗里塞琉抬起了头,她看不清洛伦佐的样子,他就像破旧的稻草人,被钉剑支起。

“小夜莺!红蔷薇那种东西其实真的很傻逼。”

洛伦佐几分克制的说道。

他看着那黑暗的角落里,他很清楚小夜莺就在那里。

“大树来了。”

洛伦佐虚弱的说道,可下一刻将死之人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肉体强行从钉剑的封锁中挣脱,他的用力的踩在墙壁上,反而借力撞向了劳伦斯。

就像野兽一样,毫无路数可言,但就像这样的疯狂居然短暂的压制住了劳伦斯,白芒乍现,撞击在血肉之躯上,很快劳伦斯便夺回了主动权,两把钉剑直接砍在了洛伦佐的肩膀上,似乎再用力些就能将其折断。

洛伦佐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了,他自言自语着。

“时间到了。”

怀表从怀中落下,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所有的疯狂尽现眼中,汽笛声贯彻了风雪,燃烧的余烬从燃烧室内涌出,如同红色的雪花。

列车突然加速,剧烈的晃动中,洛伦佐撑起劳伦斯,用力的将他推了起来。

这个神经病还在大吼着。

“所以,高高的飞起来吧,小夜莺。”

这是洛伦佐最后的话了,黑暗里塞琉看到洛伦佐一把将劳伦斯推出了车厢,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他疯狂的挥舞着钉剑,重重的落下,切断了车厢间的连接。

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发生,或许是因为侵蚀的原因,塞琉还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车厢缓缓慢了下来,洛伦佐彻底消逝在了暴雪之中时,塞琉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木然的面容开始融化,她变得惊恐,紧接着止不住颤抖的走了出去,她看着那消失的方向,暴雪很大,没有一会那火车经过的痕迹便被掩盖,随后塞琉看到了。

有光在暴风雪里亮起,它从天而降,将整个夜晚燃烧起来,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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