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延州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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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区人的动作很快，效率很高，行动也很保密。

刘贺连的档案被调出来，和相关的说法印证，并经过旁人佐证，得到了确认。中央也在他的入党申请书上找到了一段说明其自己身份的说明——但是当时，他的入党介绍人和审核人却不知为什么，集体忽视了这些东西。

列宁学院的记录、从联共转回国内的记录也显然有类似的说明，但也被忽视了。

看上去这就是所谓的“未来信息封锁”，而现在随着封锁的解除，一切便回归正常。

而相关支部给他的评价是这样的：除去平常比较喜欢吃东西之外（指经常拿津贴去买肉、香肠和黄油），是一个工作认真，能力出众，待人和善，坚守原则，党性可靠的党员同志，显然是一个很不错的评价。

而关于食堂系统的真实性……

拜托，你现在全球所有的机械计算器加起来再倒立一遍接着往上边让罗马的教皇给个祝福，计算能力都没有那个大黑砖里的那块硅片多你信不信？会数学的李强同志让这家伙算了一下圆周率，2秒不到就破了当今世界纪录，并且在10秒的时候把小数点后数字的长度拉到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程度。

这东西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不信他个奶奶？

审查结束之后，刘贺连的工作关系很快被转移到了一个新设置的部门——“中央后勤专门委员会”之下。委员会里被塞进了好多工作能力强劲的同志，组建了一个精干的计划小组。在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组织关系变动之后，刘贺连的顶头上司变成了王大政委，分管领导则变成了左参谋，自己则变成了后勤专门委员会的副主任兼顾问。

这个小组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制定一套完整的“接收”计划，起一个居中协调的工作。可能因为工作习惯的缘故，他们习惯性地将即将到来的食堂机构列为了一个需要“接收”的资产，将归属于中央，并在边区经济、民政和军队体系中灵活地调动使用。为此，工作组里很快就有了中央军委和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驻西北办事处的人。

“首先，根据情报，这个机构将在7天后降落，降落地点由我们指定，需要一个……至少占地200亩，也就是2顷的土地。”首次领导工作的刘贺连有点儿紧张，但是好歹也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锻炼，他照着自己的笔记本说了下去，“选址的地形和机构不挑，大抵是个平地就行，土工作业这个食堂机构降落了之后会自行解决。就是我们需要实现给当地同志做好工作，完成征用、补偿之类的工作，并将范围内的人员撤离，免得发生伤亡事件。

“保卫方面……”

“保卫方面，军委已经协调了边区保卫处和守备部队，协调了负责延州保卫的2团来进行周围的安全保卫工作。”军委的同志随即答复，显然早有准备，“情报方面，‘外交部’那边的同志们会负责的，他们一直很可靠。”

“了解了，食堂机构落地之后，会有持久性的光学迷彩——嗯，就是可以让人不靠近就分辨不出来的能力，这样理解就行。平日里的安保压力并不会很大，空中侦查和防空袭方面，之后也会有专门的解决方案。”刘贺连转头朝向办事处粮食部的人，这位同志目光深邃，抱着手点了点头，似乎天然带着一股子怀疑的意味，“届时我们尝试输出一些货物，是需要这边组织一些人力进行搬运的。”

“这方面，我们已经动员了200人的输送队，准备了20台大车和大牲口，并且联系好了库房。刘专员你不管弄出多少粮食来，我们都能想办法。”他目光里的警惕变成了跃跃欲试，有种面对挑战时的踊跃，“就看刘专员到时候能给我们变出多少白面大馒头了！”

截止1937年1月的边区，西向的红色部队因为一些看上去有点儿奇怪的命令提前回撤，某位弓长姓同志被扣了个拿破仑家产的大帽子，然后给拿了下来——以至于山城堡战役里，我们的胡保安被额外暴揍了一顿，损失了2个旅又1个团，连自己的得意之作“天下第一旅”都变成了“天下第一驴”，被八路抓走做了驴肉火烧。

小刘同志，你其实已经改变了不少东西了啊。

接着，军委宣布了一个节奏分明，阶段明确，但是有些激进的扩军整训计划，以及向东发展抗日革命根据地，进入广大华北区域进行抗日的战略安排。而边区里，针对诸多工厂的测绘、选址和先期的平整工作也逐次。在国内中部这片黄色的土地上，平静的水面下漩涡激起，暗流涌动。当然，对于这些安排，有人欢欣鼓舞，有人疑惑万分，也有人对中央的安排提出了意见：我们此时需要的是更加稳健和谨慎——日寇已入华多年，正蠢蠢欲动，必然在未来突破条约限制，开始全面的侵略。此时扩快的扩张，反而会造成力量的稀释，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不知道中央作出这些决定的背后来龙去脉，但是各级的组织，依旧在保留了个人意见的前提下，不折不扣地执行了集体的决议。

他们甚至没有手摇的空袭报警器。

紧接着，依照后世文献记载，天空中并没有拉起闪电，地面也没有发出巨响，更没有像是“龙吸水”一样的旋涡状云团席卷而过。而这一且都不存在的东西消失之后，延州的上空，更没有多出一个棱角分明，像是被人在相片上生生用裁纸刀给挖下一块一样突兀的，悬浮的奇怪建筑。

当然，也没有一位人高马大的汉子盯着手表，神情严肃地看着天。

作者的话：ps：本文是《山大食堂系统援助》的重置版，一些具体设定发生了变化。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这股子暗流会在未来的6年时间里，变成席卷华北的红色巨浪。

p籟年1月20日，在这个后来被无数机密档案强调并且重点标示的日子里，在延河边一个叫做刘家滩的地方，附近的延州中央医院的护士医生们听从部队战士的安排，集体进行了一次防空袭演练。病人、药品和工作人员有序地在唢呐扮演的防空警报下有序撤离，躲进了后山的防空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