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舞会（第四卷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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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舞会

十二月给霍格沃茨带来了狂风和雨夹雪，但相比较这些，更让部分学生们感到心凉的是麦格校长的一段宣告——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位低年级学生——”

更糟糕的是，在下课铃响了以后，哈利被麦格校长单独留了下来。

“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麦格从哈利眼中看出了他的慌乱。

“怎么了？”

麦格尽量用一种不那么苛责的语气说：“虽然我一向不喜欢讨论学生们的情感问题，但我记得你好像是有女朋友的。”

哈利愣了一下。

“对啊。”

他下意识说出声，惹得麦格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尽快去准备吧，另外，别再让其他人瞧出我们学院的勇士是一个傻小子。”

“舞伴？靠这种礼服我怎么可能邀请得到舞伴？”

当哈利回到宿舍中后，他看到罗恩正在拿着一件酱紫色的天鹅绒长裙，领口镶着彷佛发了霉的荷叶边，嘴里还在不停的抱怨：“为什么我非要穿这种礼服？不行，我得去找弗雷德和乔治，这种时候只有他们能帮我了。”

“怎么了？”哈利在让开身子后问。

“是家长把学生的礼服寄来了。”纳威解释说，他正兴奋的拆开自己的那一份包裹，最后拿出一套还算像模像样的正经礼服，非常贴合他的身高。

另一旁的迪安与西莫已经迫不及待将礼服换上了，不停的在镜子前绕着圈打量自己，又互相做出邀请的动作。

哈利有些心虚的走到自己的那一份包裹前。

“幸好。”

他在看到詹姆寄来的礼服后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是深绿色的，很衬他的双眼。看来詹姆也十分清楚哈利身上的特质是什么。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哈利在把礼服收拾好后就立马离开宿舍，他还在公共休息室里见到了不停讨价还价的韦斯来三兄弟，希望罗恩最后能如愿以偿的换一件新礼服。

在来到宿舍里以后，不知怎么的，哈利变得紧张了不少。

路过的人纷纷打量着他，男生们都是一副“当然会这样了”的表情，可还是有不少女生的脸上写着期盼。

哈利快步从这些人身边走过，他一路上都低着头，假装没看到那些希望得到邀请的女孩子。

“哈利，你是要去找秋·张？”

赫敏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就站在一幅修女的肖像面前。

哈利点点头，他意外的看到塞德里克居然也和赫敏在一块。

“我们刚刚在讨论自动施法魔杖。”塞德里克提醒道，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

“还有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赫敏瞪了塞德里克一眼，然后回过头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要帮助家养小精灵的事。”

“是有些印象......”哈利犹犹豫豫的说。

眼看赫敏立马就要大书特书，哈利连忙转移话题说：“你们看见秋了吗？我现在必须得去找她。”

“这有什么可急的，距离舞会开始不是还有好多天嘛。”赫敏不满的看着他。

但是塞德里克表现得很积极，差点就跳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哪，刚刚才看到她和她的室友在一块——算了，我带你过去好了。”

他看起来巴不得快点摆脱赫敏呢。

于是结伴而行的变成了两个人。

等把瞠目结舌的赫敏远远落在后头以后，哈利才好奇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塞德里克一脸头痛的开始朝哈利吐起苦水。

“我猜这一切从赫敏被海默教授开除后就开始了，自从她不再是海默教授的助手以后，反倒在一些方面变得越来越像是海默教授了。例如在讨论自动施法魔杖的时候，她就给我提过许多疯狂的建议。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总之，如果她没打算改变主意，又偏偏要把你拉进那个什么组织的话，你可千万记得要拒绝。”

哈利不敢想象赫敏到底给塞德里克造成了怎样的摧残，他只觉得今天塞德里克的背影显得格外可怜。

“糟了，我忘记问他金蛋的事了。”

哈利懊恼的回过头，他一眼就瞧见正在和室友们说笑的秋。

似乎是感觉到了哈利的目光，秋也抬起头看到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在那些室友们更大的笑声中，秋不好意思的问：“你是来邀请我参加舞会的吗？”

哈利知道就是现在了。

“不然还能会是谁呢。”

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都显得十分荒唐——比如，有人猜测海默教授会在舞会上散发试卷，作为上半学期的总结。

哈利在刚听见这个消息时都乐疯了，但紧接着他就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将信将疑起来。

应该不会吧？

这股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古代魔法课的课堂上，海默教授正站在讲台前描述一些图书馆没有的记载，依旧是和安德罗斯有关的事迹。

“之前我已经讲过了，或许安德罗斯也察觉到了魔法守恒法则的存在，他不希望巫师就此灭绝，只可惜他没能解决这个问题，只顾及到了自己，让他的守护神变得日益强大。”

“但这也并不是个例。”

“除了他以外，还有许多惊才艳艳的巫师，例如斯廷奇库姆的林弗雷德。他是一个奇人，很少与巫师交流，反倒愿意和麻瓜住在一起。在他的一生中发明了无数的魔药配方，有许多至今还在沿用。但这个人却很有生意头脑，总是会高价售卖他的独家药水，并以此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当然，再多的金子也没有他的魔药配方宝贵。”

“等一下。”

托比忽然盯着底下的学生们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死气沉沉的，我又没说这节课会变成魔药课，而且难道你们就不期盼圣诞舞会么？还是说你们都没找到舞伴？”

海默教授的目光一点点变成怜悯。

罗恩受不了有人这样盯着自己，他与双胞胎的谈判陷入了僵局——弗雷德和乔治都不愿意无偿给他买礼服，必须得打工偿还才行。

纳威左看看右看看，他最终鼓起勇气把学生们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托比看起来很生气：“放心吧，这是三强争霸赛的惯例，我不会剥夺你们的乐趣的。”

如果不是下课前被布置了一大堆作业，或许还真有不少人会信以为真。

但实际上，托比当然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决定。

他也有自己的麻烦要应对。

在回到办公室以后，果然，他又瞧见了不请自来的穆迪。

艾尔与安琪拉正坐在穆迪的对面，二者都对他横眉冷眼的，明显很不欢迎他的到来。

托比的语气也算不上是友善。

“怎么，在好不容易放弃针对我的课程以后，你就没其他能教给学生的内容了吗？我还以为传奇傲罗会多些本事呢。”

穆迪对这些负面影响都视而不见，他正常的那只眼睛盯着托比，魔眼还在不停地扫来扫去。

“就在前不久，尼克·勒梅的魔法石失窃，刚好也是在同一天，所有的古代魔法课都是由你的助手替课的，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你说呢？”

托比惊讶的说：“魔法石？那还没被毁掉呢？”

穆迪又盯了托比一会儿。

“你应该清楚，如果来的人换做是邓布利多，你就没这么容易应付过去了。”

托比看起来很是无所谓。

“那也得等到他回来再说，谁知道他去哪了。”

自从邓布利多放着老汤姆外加死亡管家的事情不管后，就一直不知所踪，据说也没在魔法部露面过。

珀西还以为自己失业了——毕竟有福吉的例子在前，谁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也会不会遭遇相同的情形，又或者是去找格林德沃的残党了。

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格林德沃实际上还活着，托比立下的谎言也没有被正式戳破。

托比觉得邓布利多亲自去寻找格林德沃倒是很有可能，毕竟相比于其他未知的威胁，邓布利多大概已经能够通过洛哈特猜出与格林德沃有关的线索了，尤其是这还牵扯到托比，顺便也能解决掉托比与格林德沃联手起来的麻烦。

托比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才好。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互通理念的话，也就不会发生他当初离开英国这种事了，非得在十多年后才肯重新回来。

在目送穆迪离开后，安琪拉哼哼了好几声，然后对托比问：“礼服已经买好了，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算了吧。”托比敷衍道：“等到时候能不能穿得上都不一定呢。”

除了这些事以外，托比同样还在等待着另一个消息——伏地魔究竟要花费多长的时间才能赶回到英国？

如果真的比邓布利多还要晚，那魔法石可就很难保住了。

学校里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少数人就变得冷却。

麦格校长很看重这次舞会，她已经在选举勇士的仪式上出现过差错了，绝不能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于是，在舞会临近的期间，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

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

然而，可怜的罗恩还没有邀请到舞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和哈利分享一些有趣的消息。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纳威邀请芙蓉了！”

“你说什么？！”

哈利震惊的从作业上抬起头，把脑子里那点为数不多的论点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是真的。”

罗恩凑过来悄咪咪的说：“还是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也可以问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当时也在场。”

“纳威是怎么想的——不对，”哈利连忙改口问：“芙蓉答应了？”

“没有。”罗恩遗憾的摇摇头说：“但我真心觉得那是纳威有史以来最有风度的一天了，他在被拒绝后一点都没有暴露情绪，只是说了一句【真是遗憾】。不得不说承认，他和刚入学比起来真是改变太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哈利点点头说：“那你怎么办？”

“那你怎么办？”这一次轮到罗恩不明白了。

“舞伴啊。”哈利惊讶的问：“难道你已经偷偷邀请好舞伴了？”

“对啊。”

罗恩的回答让哈利大吃一惊：“卢娜想要参加舞会，但她的年龄不够，除非有高年级的学生邀请才行，于是我干脆就帮了她这个小忙，正好她也不嫌弃我的礼服，算是挺难得的了。”

哈利目光怀疑的问：“卢娜？真是那个靠防妖眼镜赚了好多钱的卢娜？我记得她应该不比乔治和弗雷德少赚了多少钱，没准还要多上好多——别告诉我你是在打她的主意，这会让我瞧不起你的。”

“说什么呐？！”罗恩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我只是不愿意给弗雷德和乔治打工，另外你知道一件新礼服有多贵吗？他们的要求可严格了，一点都不留情面，我可不愿意被他们当成苦力用来用去的。”

“那就好。”哈利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罗恩真的打算为了金子已经决定要榜上小富婆了。

“诶，对了，你知道有谁邀请赫敏了吗？”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清楚。”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赫敏......她该不会落单吧？”

“这可说不准——我没有嫌弃她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谁会愿意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