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未达成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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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海默教授会用那种语气说出这番话？

如果我的父母真的都还活着......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哈利原本不错的心情被海默教授的异样弄得乱糟糟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

罗恩和赫敏的争吵已经出现结论了——最终还是由赫敏在火焰瓶上刻印那道魔法阵，她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只有她的魔法阵物品才有可能让三人人手一个，其余的无论是恶作剧毛衣还是竖笛都不行。

在哈利回来后，两个人都瞧出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赫敏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哈利并没有拿回新的书稿，这让她顿时变得有些心虚起来：“该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挨训了吧？要不我去和海默教授解释一下?”

“不用。”哈利摇摇头，他把两人拽到角落里,小声把海默教授的结论复述了一遍——在他体内的破碎灵魂并不属于伏地魔，也就是说，哈利的父母确实都有可能还活着。

“那我们遇到的那个疑似......”赫敏压低声音说：“你父亲的人......他也是真的了？”

哈利点点头。

赫敏和罗恩对视了一眼。

最后还是罗恩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一副安慰人的样子。

“他们肯定是有没法说出来的苦衷，才一直没来看望你的。”

哈利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之前他也曾有过这个想法,如今变得更加证据确凿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的父母不愿意露面,唯一的一次还仅仅只是送给他一只火焰蝙蝠？

与此同时，在哈利离开办公室不久以后，艾尔也把藏在杂物间的火焰蝙蝠带了回来。

托比拎着笼子仔细端详了它一会儿，在他颇有威慑力的目光下，火焰蝙蝠顿时变得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撒欢叫唤。

詹姆曾去过面纱酒吧打听托比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就是带着这只火焰蝙蝠。

如今，詹姆将这只火焰蝙蝠转交给哈利，而就在刚刚，通过哈利研究卡德摩斯骷髅的方法失效了。

偏偏又在前不久，是詹姆故意将复活石留下来，特意交到托比手上。

这会不会是......他主动做的呢？

一切的缘由，其实并不在哈利身上，而是因为托比。

詹姆早就想要见到托比，并把复活石与火焰蝙蝠递交给自己了？

在猜测到这一点后，托比干脆打算试一试再说。

他让火焰蝙蝠抓紧复活石，哪怕明知它没办法使用复活石，却也这么做了。

随后,托比又一次伪装成死神的模样，出现在卡德摩斯的骷髅面前。

“告诉我，我的愿望是什么？”

【复仇。】

“是时候说出你的愿望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周围的场景顺利出现变化，活生生的卡德摩斯·佩弗利尔出现在办公室里面。

相对于充满怨恨的安提俄克，卡德摩斯脸上的表情要更加阴沉。

“我祈求您帮我成功制作出复活石。”

他低下头颅说：“以此来惩罚那些曾经迫害祖先的敌人——即便是在他们死后，也要将他们的灵魂从地狱中拽回来，经受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折磨——就像是他们曾对我们的祖先做过的那样。”

“这一次，他们会得到比魔鬼还要更加恐怖的责罚，因为我不会消除他们的记忆，让那些人什么都记得，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祈求您帮助我。”

邓布利多安稳的坐在办公室里面，他在等待托比把复活石还给自己，同时也想要知道托比究竟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在又过了一会儿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托比大步走进来，他将完整无损的复活石摆放在桌面上，一副连碰都不想要再碰它的样子。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托比终于改变了对邓布利多的称呼，改回了以前更加尊敬的方式。

“您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陷阱，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陷阱。”

他缓缓开口道：“复活石一开始制作出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生者达成心愿,而是用来报复那些创造了魔鬼的人——将逝者的灵魂召唤回来,并利用他们的无能为力。”

“詹姆就是被利用了，这就是他想要变相告诉我的消息——他被曾拥有复活石的人利用了，那个教会格林德沃古代魔法的人，他肯定拥有了莉莉的灵魂，所以詹姆才会甘愿听从对方的安排做事。”

“幸亏我们没有使用复活石，幸亏没有......尤其是您，校长。毕竟我想要做的事只是确认詹姆与莉莉的死活，但如果您真的复活了自己的家人......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是些什么。”

邓布利多在听完后同样沉默了一小会儿。

在过了足足一分钟后，他冷不丁问道；“你确定复活石唤回的是灵魂，而不是魔鬼么？”

托比立马就感觉到这个问题的不对劲。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校长？”他问。

邓布利多神情落寞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法复活亲人的念头而导致的，还是因为接下来的这个消息。

“我一开始没想着告诉你这件事，因为太像是故意留下来的陷阱了。”邓布利多缓缓说道：“在我离开霍格沃茨的那段期间，我曾去过尼斯湖探索过一番，在那里，我找到了詹姆留给哈利的扫帚礼物，并发现了一名未知的魔鬼——是一具特殊的人形魔鬼。”

“您是想要说......”托比惊讶道：“那个人形魔鬼有可能是莉莉变成的？”

邓布利多点头承认道：“确实，我一开始是有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完全不一样了，除非光凭灵魂也能让巫师变成魔鬼。”

“这不可能。”托比立马否认道：“不过您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如果真如我之前猜测的那样，莉莉的灵魂变成了威胁詹姆的手段，那岂不是说她真的死过一次？杀死她的人会是谁？”

邓布利多摇头说：“现在我们没法知道这一点，除非我们能揪出那个教会格林德沃古代魔法的人。”

“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么？”托比皱眉问。

邓布利多再次摇摇头。

现在谜题又多了一个，除了不知生死的莉莉以外，出现在尼斯湖的人形魔鬼也值得探究。

但是邓布利多说的同样没错，这很有可能是针对托比设下的陷阱，因为没人比他更加了解魔鬼，没准就是故意为了引诱托比才这样做的。

研究三具骷髅的事情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唯一剩下的伊格诺图斯被死神影响到的程度最低，光靠哈利没办法知道他又是为什么做出隐形衣的，必须得加上另一个身负波特家族血脉的人才行。

托比也渐渐回到日常当中，如今距离学期末的考试越来越近，参与教师嘉许会考核的学生数量也越来越多，而他刚好是负责这件事的考官。

周六，在陆续应付完一群忐忑不安的学生后，托比转头对艾尔问道：“查德里火炮队最后的球员名单定下来了么？”

艾尔一摊小爪子，表情有些无奈。

也不知道格杰恩曾经遇到的球员到底有多么不堪，导致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停地更换球员，估计是害怕碰到和他一样的酒鬼。

除了哈利与塞德里克之外，格杰恩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把队伍里的球员更换个遍。

好在托比的训练方式是有效的，外加火焰球的数量也足够多，这才没让球队的成绩落下来。

但可惜的是，托比原本打算用来设计诱捕詹姆的计划是失败了。尤其是在詹姆主动现身后，想必他就更不敢出现在霍格沃茨了。

托比干脆打算继续想办法研究出于与死神有关的更多的线索。

但这同样陷入了瓶颈，在没有更多波特家族血脉成员的情况下，托比没法知道伊格诺图斯的骷髅留下了什么讯息。

目前为止，他已经知道了佩弗利尔家族的三兄弟其实是尼斯湖城市中麻瓜出身者们的后代。从老大安提俄克与老二卡德摩斯的表现来看，他们完全是为了复仇才刻意将死神召唤出来，想要冲那些迫害他们祖先的人报复回去。

然而，三兄弟生活的年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久远，都是在11世纪左右。

托比记得在那段时间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会导致战争的事情，也没有另外的黑魔王崛世而起。

这就显得有些不寻常了。

三兄弟尝试复仇的计划并没有成功.......而问题，或许就是出现在最后的伊格诺图斯身上。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托比沉吟了一小会儿。

“有什么办法能撬开格林德沃的嘴巴呢?”

格林德沃依旧被关在斯莱特林的密室中，他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肯多透露。

而在这样一位高明的大脑封闭术大师面前，许多魔法手段都是无效的。

自从被格林德沃诱导思考阿利安娜是否还活着之后，邓布利多就再也没有去审问过他了。

至于托比，他是因为不相信格林德沃说的话，所以才放弃了浪费时间的打算。

但现在不一样了，或许只有格林德沃才知道所有的真相。

“不能再对他无视下去了。”

托比突然说，让一旁艾尔的小脸也跟着肃穆起来。

夜晚，托比独自穿过废弃盥洗室的通道口，来到最底层的密室大厅中。

“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记了。”

格林德沃缓缓说。

但托比并没有应承他的话，而是直接来到盔甲面前，命令道：“跟我来，是时候给你换一个地方住了。”

“你要带我去哪？”格林德沃问，但托比没有回答。

他们沿着通道口回到城堡里面，此时的走廊都是静悄悄的一片，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

没用多久，他们就回到了托比的古代魔法办公室。

艾尔已经准备好了，它将梅森门的大门打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入口，像是一道狰狞的漩涡。

托比背对着格林德沃说：“如果你足够了解我的话，就应该同样清楚梅森门意味着什么——如今并不是安全开启的时间，只要你——”

格林德沃突然打断道：“只要我再不肯吐露任何真相，你就打算把我关在里面，生死全靠运气？”

“不。”托比转过身说，发丝后的视线直勾勾盯着格林德沃。

“无论你是否吐露真相，我都已经决定了要把你关在里面。相比于密室，梅森门明显要更加保险一些。无论是比霍格沃茨，还是阿兹卡班，都要更加严防紧守。”

“我相信，门后的邓布利多校长会很愿意帮这个忙的——哦，我忘了他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会愿意帮忙，猜猜看，当校长的阴暗面面对你的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这一次，他还会放过你么？”

格林德沃镇定的看着托比。

“邓布利多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他说。

托比竟然直接承认了这一点：“是啊，我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谁让你用不知真假的阿利安娜来要挟他呢。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先斩后奏，放心，在我彻底将梅森门封死之前，校长是来不及阻止我的。”

看样子，托比是真的要这么做了。

既然格林德沃的存在没有意义，那还不如让他消失好了——这是托比在考古时的一贯作风，不是所有知情者都愿意告诉他有用的信息的。

而那些人，也同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盔甲即将带动着格林德走入梅森门之前，他忽然说：“你还从来没有告诉我它的来历。”

“什么？”托比皱眉问。

“是的。”格林德沃平静的说：“我是专门研究过你，但这并不包括梅森门的来历，怎么也找不到它是从哪出现的。”

“只要你肯告诉我实情，我就答应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托比转身来到盔甲面前，他紧紧盯着格林德沃的双眼。

“不用了。”

托比冷不丁说：“我不会告诉你梅森门的来历，也用不着问你任何问题。”

“你已经回答我了。原来......你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对么？”

“把他带回去。”托比吩咐盔甲说。

等格林德沃离开以后，托比来到梅森门面前。

他似乎......已经找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