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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着琼恩的目光,弗雷斯尴尬地呵呵笑起来,抓了抓花白的头发。“这个,贵我两国素来盟好,守望相助……”
“钥匙在哪里?”琼恩径直打断。
刚才的对话中,琼恩已经知道歌曦雅之所以一路追杀弗雷斯,为的便是那枚“钥匙”。但到底是什么钥匙,做什么用,现在还一无所知,既然能被双方如此看重,显然是件了不起的宝物。琼恩贪念不强,倒没有夺宝的打算,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否则这一架岂不是打得太冤枉。
弗雷斯稍稍犹豫,然后很不情愿地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织口袋,从中摸出一枚金光闪闪的钥匙递过来。琼恩接在手中,开启奥术视觉,然后他清楚地看见钥匙上散发着一圈又一圈明亮灵光,确实是件不错的魔法物品。
“它是做什么的?”琼恩问。
“控制远山城防御法阵的核心部分,”弗雷斯解释,“开启、关闭或修改法阵,都必须要先拿到它才行。”
也是说,散提尔堡的大军虽然占领了远山城,却无法接管红袍巫师们构建的防御法阵,而不能控制防御法阵,就实在算不上是真正占领,甚至可以说是在身边留下巨大隐患。歌曦雅为此追杀弗雷斯,倒也正常。而对于琼恩而言,这钥匙基本就是废物了,他又不想占领远山城,要它何用。只不过,琼恩依旧有些怀疑,弗雷斯又不是正牌的红袍巫师,对塞尔有这等忠心?居然肯冒着丢掉性命地风险也要保护这把钥匙?怎么看这死胖子,也不像是这等有责任感地人啊。
觉察到琼恩怀疑的目光,弗雷斯摊开手,表示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他说,“好歹我是远山城的城主,现在城池丢了,要是连魔法阵的钥匙都丢给敌人,那我就算回到塞尔也肯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难道保住钥匙你就能不上军事法庭?”琼恩反问,“身为城主,临阵脱逃,弃城而遁,这已经是重罪了吧。”
“这个么,毕竟我侄女是艾尔塔伯的总督嘛,”弗雷斯说,“活动活动,打点打点,多交点罚金给那帮老家伙,也就是了。”
“唔。”
弗雷斯地解释。听起来也合情合理。没什么破绽。但琼恩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觉得他未免坦白得太快。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更重要地信息。当然了。这也可能是因为这死胖子刚刚在歌曦雅面前信口雌黄。硬拉琼恩做挡箭牌替死鬼。导致他地信誉现在在巫师地心目中已经完全破产。不管说什么话。真实性都会大打折扣。然而无论怎么说。只有怀疑。没有证据。那又有什么用?
呃。等一下。有件事情好像搞错了。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有怀疑不就足够了嘛——我现在又不是律师。我是巫师啊。
琼恩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方式出现了根本性地错误。这是一个奇幻世界。一个魔法世界。一个强者为尊弱者臣服地世界。而且绝对不是法治社会。至少此地不是。琼恩作为高阶巫师。作为魔法地运用者。面对一个孤身落单地奴隶贩子。他拥有绝对地力量优势。如果说之前因为双方一直以礼相待。所以讲文明。讲规矩。客客气气——但现在还跟他客气什么?直接给对方下一个精神控制类型地法术。自然有问必答。想知道什么就有什么。再简单省事不过了。
这么简单地方法都没想到。我果然是太善良了么……
一边在心中对自己做出评价。琼恩一边悄悄对弗雷斯释放了一个暗示术。这并不是什么高级法术。但对付普通人应该是远远足够了。然而出乎意料地是。暗示术命中了目标。却直接像一阵微风般拂体而过。压根没有生效。
琼恩怔了一怔,“这死胖子居然能够抵御我的暗示术?”
附魔术能否成功,通常取决于施法地能力高低强弱和受术者的意志坚定程度,当然也不排除像琼恩这种因为影火地关系,免疫一切精神攻击的特例存在。琼恩确实不是很精通附魔法术,但造诣也不算差,而且他毕竟已经是凝成真名地高阶巫师,对付梅菲斯这种心智坚毅如铁的人自然没指望,但面对一个养尊处优地奴隶贩子居然也会失手,这可就太奇怪了。
莫非,这死胖子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差劲,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让他心中暗凛,而且越想还真越有可能。按照弗雷斯之前的说法,他刚离城不久就被发觉,引来追杀,而远山破城之后先是戒严了两天,琼恩出城之后又走了三天——换句话说,这胖老头已经被追杀了整整五天。面对歌曦雅这种骑着独角兽的强悍美人,他能够被追杀五天还安然无恙,虽然模样看起来狼狈不堪,其实却根本没受什么伤,还能靠两条腿抛开对手,抢先一步躲进琼恩的房子大吃大喝了顿……这恐怕已经不能用运气好来形容了吧。
琼恩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就还给你吧。”他说着,若无其事地把钥匙抛了回去。弗雷斯伸手接过,正要说话,陡然听得琼恩低喝一声:“石化!”
一道灰色射线从巫师指尖迸出,准确击中弗雷斯,瞬间将他变成了一尊石像。
成功石化目标,琼恩暗自松了口气,说实话,他现在对这胖老头还真有几分忌惮。如果这个石化术再失败,他就会立刻下杀手用解离了。其实以法术强度而论,解离和石化是差不多的,同样都是要从第六层魔网中提取魔力才能施展,同样都是一击定胜负的招数。但解离更加凶猛,而石化则相对“温和”许多,或说比较留有余地。被解离击中,轻则受伤,重则化作微尘;被石化击中,就算是没能抵抗过去,变成了石像,如果及时使用“解除石化”地法术,照样能够再度变回血肉之躯,只是会在一段时间内极度虚弱。琼恩心中颇有疑惑,要从弗雷斯身上寻找答案,故此没有选择解离,只是暂时先石化起来,再作打算。
正在此时,长廊里传来轻微响动,一扇房门悄悄打开,珊嘉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脸,“小弟,打完了么?”她问。
刚才琼恩和歌曦雅说僵了动手,在客厅里打得噼里啪啦,珊嘉和莫尼卡姐妹自知插不上手,出来只会添乱,所以都乖乖躲在房间里。如今听见外面打斗声平息,动静渐小,估计事态平息,于是出来看看情况。“没事了,”琼恩说,“不过我们恐怕得连夜赶路了。”
歌曦雅受伤败退,她被琼恩地影火击中,一时半刻是肯定无法恢复的。但她不是孤身一人,手下士兵无数,难保不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如何抵挡。好在这里距离桑比亚的国境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现在动身的话,明天上午就能越过阿沙巴河,到时候就无需担心追兵了。
珊嘉不明详情,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两人私下相处时,珊嘉是一副姐姐做派,把琼恩当弟弟看待,但一旦涉及正事,她便会变成温婉懂事的妻子,极少对琼恩的决定表示异议。莫尼卡姐妹此时也出了房间,琼恩等人一路行来,坐着从远山城雇佣地马车,是有车夫的,此时正在楼上的某间卧室里睡觉,于是让芙蕾狄上楼去叫他起床,准备连夜赶路,芙莉娅似乎忘了什么东西,又回卧室去拿。客厅里就剩下姐弟两人,珊嘉环视一塌糊涂的周遭,然后看见了墙角地石像,“这里怎么会多了个——咦,这不是刚才那位客人……”
“是啊,”琼恩说,“这家伙的来历可能不简单,我打算路上好好审讯审讯他……姐姐你突然笑什么?”
“没什么,”珊嘉格格笑着,“只是没想到,我地小弟除了喜欢漂亮女孩之外,对胖老头也会这么有兴趣。”
“姐姐,别开这种玩笑,会让我有心理阴影的啊……”琼恩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我只喜欢美女,对男人可半点没兴趣。”
“是吗,我还以为你和艾弥薇在一起待得时间久了,性取向发生变化了呢,”珊嘉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说,“她要是穿男装,不就分明是个帅气的男孩子,而且你们还一直都是……用那种方式。男人和男人不就是这样么。”
琼恩心中泛起一丝不快,若是别人说这种话,他立刻就要当场翻脸;但现在说话的是珊嘉,他也只好忍了。无论怎么说,在感情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姐姐,出门两趟就推倒了一群女孩子,珊嘉反而成了最后一个,她心里有怨气,也是人之常情。
“姐姐,”他半开玩笑地回击,“别总是说艾弥薇,你如果穿男装,照样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走在街上能吸引一大群女孩,保证比她强。”
这倒确实是实话,珊嘉和琼恩相貌近似,说起来都有些偏中性。以男性的标准衡量,琼恩有些秀气,不够阳刚威猛;而以女性地标准衡量,珊嘉则英气勃发,不够纤巧娇弱。等等,为什么自己总喜欢这种英武型的女孩子,梅菲斯也是珊嘉也是,难不成当真如珊嘉所言,自己地潜意识里性取向有问题……呃,不会不会,起码自己也喜欢芙蕾狄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嘛——这不会说明自己其实是个双性恋吧?
越想越是恐怖,琼恩赶紧打断思绪。珊嘉自然不会知道刚才几秒种里,自己这个弟弟脑袋里转过什么样恐怖地念头。“人家才比不过艾弥薇呢,”她酸溜溜地说,“从认识起就天天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是形影不离,就连深渊地狱都一样——就算偶尔分开几天了,也有戒指可以传讯,还能随时传送幽会。我哪里有这种待遇,只能等艾弥薇离开了才能填补空缺,而且你看,今天姐姐身体一不方便,马上某个坏蛋就丢下我不管啦。”
“姐姐,明明是你自己不要我陪你的,”琼恩无奈,“不能不讲道理啊。”
“我是说不要你陪着,但你难道就不会死皮赖脸地留下来,缠着姐姐,要姐姐允许你陪着吗?”
“姐姐,你这有点出尔反尔吧,”琼恩隐隐也有些不高兴起来,“你说什么,我照做什么,结果到头来反而变成我不对了?”
“本来就是你不对,”珊嘉说得理直气壮,“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说话本来就不能全当真,我在床上和你说不要地时候,你住手过吗?至于说讲道理——女孩子每个月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本来就更应该陪在身边才对吧,这种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对不起,”沉默半晌,琼恩道歉,“姐姐不舒服,我确实更应该陪着才对,”他环臂将珊嘉搂在怀里,“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都陪着姐姐,好不好?”
“说得好听,”珊嘉哼了一声,“姐姐这几天不方便,你要陪我,可就要自己憋着了。”
“那倒没关系,”琼恩笑得很邪恶,“反正姐姐身上还有最后一块处女没有被开,正好趁这个机会……差点忘了,那串项链还一直没用过呢。”
“想得美,”珊嘉瞪了他一眼,“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欺负姐姐,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弟弟么。”
“可是姐姐自己也说过,弟弟这种生物,就是用来欺负姐姐的呀。”
“那是你自己说的。”
“但姐姐也承认了对不对。”
“去你的,”珊嘉轻轻捶了他一拳,“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咦!”
她突然惊讶出声,琼恩不知何故,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旁边那尊胖老头石像,不知何时表面出现了无数细细裂纹,隐隐的雷鸣声在耳边响起,空气悄无声息的快速流转,形成大大小小的气旋。随着裂纹进一步延伸扩大,雷鸣声越来越响,原本轻柔的气旋变成了呼啸的暴风,在客厅中疯狂地盘旋肆虐。珊嘉胆战心惊地抓紧琼恩的胳膊,她的脸色因为惊吓而苍白,娇躯微微颤抖,“怎…怎么回事,小弟?”
琼恩欲待说话,就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整个青铜房子都剧烈地晃了晃。石像轰然炸裂,灿烂得令人无法正视的强光从中迸射出来,琼恩不由自主地抬手遮住眼,揽着珊嘉后退两步,他本能地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凛然威压。
几秒钟后,强光散去,一个全身黄金铠甲的高大身影,以顶天立地的气势站立在客厅中央,双足离地,悬浮在半空,赤红的瞳孔中闪耀着银色电光,居高临下地朝琼恩和珊嘉看过来,充满着骄横、暴躁和狂妄自大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在整个房子里轰鸣回荡着,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疼。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杂种,胆敢打扰本王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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