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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脱困(一)
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那种你若是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或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对他而言,不会比空气中的尘埃更重,与他,皆是笑话,于是,她说不出口,可是,真的就这样任凭事情发生吗?她觉得她应该就此死去,不管用什么手段,然而,一转念,凭什么要死的人是她?她做错了什么?该死的是这个恶人吧!于是,她内心的纠结就变成了沉默,无声的抗拒,或者就当麻痹自己。
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游离这个身体,然而,他的每一个亲吻,每一下抚摸似乎都像攥住了系着风筝的的线。一次次的把要逃走的她拉回现实,逼着她清醒的面对,继续痛苦的纠结。
他低吼着蓦然离开她,盯着她泛红了的脸颊,开始迅速的胡乱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急切的,焦渴的,似久行沙漠中的人,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一汪清水,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那种深层的欲、望,是的,他等了四年了,很久很久了……
他再次覆了上来,他的目光更加热切,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他的动作也更加粗暴,之前的温柔全部转化为暴戾,他的变化大的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没有承上启下的过度,就像翻书,这****和那****完全不同的内容。流云咬着唇,忍受着他刚才猝然大力分开她的****,以致拉伤了她的韧带的痛苦,痛苦是可以忍耐的,可这样羞人的姿势。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完全****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人眼前,这种羞辱,真的难以承受,流云被逼出一滴泪来。她想过要坚强,不在他面前掉一滴泪,她要从始至终用鄙夷的目光看他,而不是哭哭啼啼的怒骂或是求饶,可她终究没有那样坚强,流云,不是万能的人,不过是苍茫人世一片浮云而已,风一吹,就散了……
只要他稍稍再往前,只要再前进一点点,他就可以闯进她的身体,完全的占有她,他看见了她眼角的泪,倏然滑落,一滴又一滴,仿佛滴落在他心间。带着滚烫的温度,烫的他微微的疼,他眉眼的棱角柔和了下来,却依然透着坚定决绝,食指的指腹抚上她微微红肿的双唇,沙哑着,似催眠一般的说:“流云,以后,你只属于我……”
可笑,我不会属于任何人,就算是我的爱的人。流云心里回应着,嘴巴一张,猝然的咬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用咬断骨头的力量,直到自己的牙齿都发痛。
龙擎天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等到她筋疲力尽的松开了牙关,鲜血淌进了她的口中,沿着唇角蜿蜒滑下,在苍白的肌肤上画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他微然一笑:“你用这种方式宣告你对我的占有吗?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你的印记,那么,是不是,我也该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呢?”
他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肩膀,深陷的锁骨形成两个非常诱人的深涡,他慢慢低下头去,伸出舌头轻轻****着逛街如玉的肌肤,然后,猛的张嘴咬住。随即下身用力往前一顶。流云痛的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双重的疼痛让她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这个****……
当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龙擎天才松了口,用满是鲜血的唇去吻她亦沾满鲜血的唇,模糊的低语着:“这味道如何?是不是觉得很刺激?”配合着提问,身下又是重重一击,引得她呜咽出声。
“你叫啊!你的声音很好听呢!我想听……”他在她唇边喃喃。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左冲右突,却找不到缺口,只有让自己专心的投入到一场疯狂的情事中以得到暂时的纾解。
所有最恶毒的词语都无法表达她对他的恨意,他们是兄弟啊!那她算什么?
寂夜中有清脆悦耳的铃声丁玲响起,因为响的非常急促,让人不由的心慌起来。
龙擎天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子一僵,侧耳细听,须臾就听见有人高喊……抓刺客……
龙擎天忽的离开了流云,迅速的起身穿上衣服,动作快速却不失优雅,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就要冲出去,这处宅院是非常隐秘之所,因为设置了机关重重。所以,他没有派多少人守卫,现在有人闯了进来,他就不能像在王府里一样,可以悠闲的喝茶,漫不经心的等待属下把不速之客拿下。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走到床边,拉过一床被子为她盖上,并掖实了被角以免她受凉,低头轻啄了她的唇,低声道:“等我。我马上回来。”这个可恶的入侵者,可真会选时间,倘若他因此而不举了,他一定让那个入侵者变成太监。
等你?嗯!我一定等你,等你变成一具尸体。流云心里咒道,却是不免担心,到底是谁闯了进来?这里和滴翠轩一样,到处是机关,万一不小心中了机关,只怕是凶多吉少,不管来人是谁,闯进这里多半是为她而来的,她不想有人因为她而丧命,包括正平。
在这之前,她一直不肯原谅正平,因为他处心积虑潜伏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带着目的的,这样她很难接受,毕竟在过去的三年里,她是那样信任他,他们之间有着旁人难以比拟的默契,她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她开口,他就能把她所需要的展现在她面前,所以,当他说……我会护你一辈子的时候,她感动了。正因为这份默契和这句誓言,所以,她梗怀,无法原谅,但是,现在她想明白了,正平有正平的苦衷,这是他的任务,他确实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就算他对她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也无可厚非,而且,他一直在祈求她的原谅……其实,她已经不恨了,在正平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前面,一脚踹翻惊马的时候。他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安危,正平对她,并非一切皆是虚假。
想了想,流云又担心起子谦来,子谦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他会不会冒险前来?依他的性子,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呢?
太子是不会亲自前来的吧!就算他查到了这个地方,也不会亲自来的吧!但愿他不要来,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可就前功尽弃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流云被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交手了,心跳狂乱,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金属碰撞声开始凌乱起来,好像加入战斗的人越来越多,到底是敌众我寡,还是敌寡我众?不得而知,突然的,就没有声音。流云惶恐的想,是战斗结束了吗?呆会儿走进来的会是谁?如果是谨清王,那么,说明来人已经战败,战败的下场似乎只有一个吧!流云打了个冷战,心中狂喊……不要不要不要……
喊了无数声不要,门吱呀被推开,流云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那扇十锦槅子,就看见一身白衣翩翩,谨清王出去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白衣,流云脑子里轰然一下,懵了。
龙擎天把一把宝剑“哐”的放在了桌案上,望着流云一言不发,神情既严肃又带着一丝沮丧。
流云朝那宝剑瞄了一眼,心中一抽,她认得,那是正平的宝剑,他果然来救她。
“没想到,他会为了你而背叛我。”他淡淡说道,淡的像是天边一丝飘渺的云烟。
流云盯着顶上的鲛纱云帐上的山水墨画,仿佛还是那个春日的早晨,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他就那样笑微微的,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说……瞧你这黑眼圈,困的话就再去睡会儿吧!
“你把他怎样了?”流云哑哑的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说:“我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你,把剑指向我……”
“你把他怎样了?”流云这次定定的看着他,问。她只是想知道哪个答案,尽管她已经猜到了,现在,她要证实。
龙擎天嘴角向上,浮起一丝轻蔑的笑,目光中狠戾之色如寒星闪耀:“敢拿剑指着本王的人,你以为他还有第二种下场吗?”
流云望向窗外,看不到夜色,更看不到夜色里那浓郁的深红色,她在回想,今天正平在进门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如果你见到有人拿着狼牌,可以全然信任他。那个时候她不明白,现在回想,他早就猜到她会被困,他一早就做好了要闯进来救她的准备。
“今天你们进来的时候,他默默记下了入园的路线,呵呵!鬼影不愧是鬼影,只要他走过一次,再复杂的路线,他也能熟记与心,只可惜,他不知道,我这园子,白天和夜晚开启的机关是截然相反的……哈哈……”龙擎天笑着,笑声中透着一股子苍凉。被自己最信任的属下背叛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
朱门绣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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