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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摧毁一个人能有多简单?
只需要让他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一夜看尽长安花。
此后
人群散
花失颜
长安无
克拉克知道,仅仅是肉体的泯灭,并不能使贝拉特里克斯害怕,她已经将生命都献给了伏地魔。
但她还是个人,即便是她的信仰再狂热,也不能否认他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
她还没有真正的将灵魂和肉体一起献上,彻底成为伏地魔的圣徒。
所以克拉克不杀人,只诛心。
他安排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这个贝拉特里克斯曾经最瞧不起的人来尽情地羞辱她,那一巴掌一巴掌打掉的,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尊严。
而对于这个,她却是无能为力。
甚至于就连她曾经的丈夫,曾经的爱人——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都选择了冷眼旁观,坐视着她成为克拉克这个新的黑魔王震慑所有人的祭品。
在这一刻,贝拉特里克斯那原本就不怎么圆满的内心,彻底布满的裂痕,然后轰然崩塌了。
她披散着头发,满脸血污,脸颊肿如猪头,嘴里发出癫狂的笑声,双眼间彻底失去了神采。
可克拉克只是挥挥手,鲜红的雾气落下,她竟然又恢复了原状。
但迎接她的,却又只是来自于小舅子的又一轮毒打。
这一下,就连周围的食死徒中,都有几人隐隐看不下去了。
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克拉克让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发泄心中的愤懑,这也没错。
但这样反复羞辱,治好,再羞辱,再治好的无限轮回行为,确实就成了一种十分残忍的心灵酷刑。
周围的食死徒有的甚至已经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似乎有些物伤其类的共鸣。
克拉克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觉得我和伏地魔一样,试图以恐惧和威胁来统治你们。
但我想说的是,正如我告诉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正如我指引他所做的,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们。”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来,并不是让这世上起刀兵,我来,也并不是播撒死亡与恐惧,我和伏地魔不一样!
我是来给予你们升华与解脱,让你们能不在恐惧中惶惶而不可终日,让你们能在阳光下享受权利与自由。”
所有人都被克拉克的话语所打动,只有在阿兹卡班中经历了十几年的监禁,他们才明白,克拉克所说的那些,是有多么的珍贵。
“所以,向我献上你们的忠诚吧,你们臣服于我,而我将带给你们想要的一切,是的,这仅仅只是個交易,也是不同于伏地魔的新模式,更加适合纯血巫师的新模式。
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克拉克的蛊惑言语配合上一旁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的所有食死徒都面面相觑。
而伴随着他的一声呵斥,“跪下!”
一位蓬头垢面的食死徒首先犹犹豫豫的跪倒,然后是第二个,渐渐的他们拜倒在地的速度越来越快,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一会儿,在克拉克的面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食死徒了。
他们围在他的身边,跪倒了一地,就连正忙着报复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都不例外,他甚至是这里面看着克拉克最为狂热的一个。
一手大棒,打在了伏地魔的死忠粉贝拉特里克斯身上。
一颗甜枣,扔给了最不受重视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使之改头换面。
威吓与利益相结合,他暂时算是慑服了这群被困于阿兹卡班的食死徒。
不过克拉克也明白,这真的只是“暂时”罢了,他如今只能算是通过了第一个考验。
这些食死徒们个个都是满手血腥气息的恶棍,如今他们的臣服,除了克拉克本身的威胁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长久的牢狱生涯,已经榨干了他们的魔力和精神。
就好像一群残忍的野兽被饿得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吃肉。
一旦等他们缓过神来,重新恢复了实力,力量增长所带来的狂妄与自大,一定会让他们再次尝试冲击克拉克的领导地位。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克拉克自然有信心,能够彻底地收服他们。
毕竟,他可是一个【心灵术士】啊,要论玩弄人心,这个世界又有谁能够比得上他呢。
“起来吧。”
克拉克挥了挥手,跪了一地的食死徒们闻言尽皆站了起来。
“往后,你们都将会是我的兄弟姐妹,加入了这个大家庭后,除了第一次需要向我跪下,献上你们忠诚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你们跪下。
当然,那种给骡子和马打上印记的行为,这里也不会再有!”
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某只讨厌的苍蝇一样,食死徒们身上的黑魔标记赫然显形。
下一刻,他们只感到一阵剜肉一样的剧痛,所有人的黑魔标记都消失了,换来的,是一种直达内心的轻快感。
也就在此时,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突然站了出来,用力地鼓起了掌。
“好!太棒了,神秘人万岁!”
有了一个人带头,剩下的那些食死徒们自然也就跟着鼓起了掌,欢起了呼。
“主人,那这个家伙该怎么处理呢?”
拉巴斯坦扯着贝拉特里克斯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来,露出她那张失败者的面孔。
“伱觉得呢?”
克拉克看着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们既然跟着我,就要学会了解我的习惯。
和伏地魔那个丧家之犬不一样,我这里不讲究什么一言堂,你们可以为我提供你们的意见,无论好坏,我都不会惩罚。”
一些比较聪明的食死徒闻言陷入了沉思,而此时拉巴斯坦兴奋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人捅他一刀,作为和过去彻底决裂的证明!”
在他看来,想要证明自己的忠诚,这是最快的办法了。
至于这家伙是他的嫂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布莱克家族已经破落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娘家又不能找他们的麻烦。
而他哥哥那边,到时候再找一个就好了,反正两人又没有孩子。
事实证明,兄弟确实同心,他的哥哥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在犹豫了一会后,竟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两人都是一般看法,于是他也没有出声制止自家的弟弟。
人家自己人都不阻拦,剩下的这些食死徒自然也不会开口,不过还是有聪明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杀她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反对,但想必你刚刚也听见大人所说的了,这个家伙的手上,可还掌握着一件伏地魔的魂器。”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克拉克的脸,发现对方脸上此时带着微笑,于是放心大胆的继续说了下去。
“即便是要解决掉他,我看也要等我们将那件魂器弄过来以后再说。”
克拉克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你是……安东宁·多洛霍夫,我没记错吧。”
这个安东宁·多洛霍夫长着一张苍白、扭曲的长脸,皮肤黝黑,身材也是膀大腰圆,看上去就十分的凶恶。
见到克拉克和他说话,立刻点头哈腰的凑了上来。
“没错,正是我,大人的记忆力可真好。”
能不好嘛,克拉克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正是这家伙,在第一次巫师战争中,和其他四个食死徒一起,谋杀了吉迪翁和费比安·普威特兄弟,也就是克拉克的父亲和叔叔。
杀父仇人当面,克拉克表现得却是格外的冷静,反正已经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就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毕竟不教而诛之,谓之虐也;教而不化,诛之,谓之王道。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还需要那个赫奇帕奇的金杯,况且她毕竟还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妻子,该怎么处理她,也还是得由他来安排。”
听到这话,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连忙回应道,“我没有意见,一切都听大人的。”
克拉克闻言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赶紧点头。
他于是走到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此时这家伙已经被拉巴斯坦的连续打击而弄得精神失常了,见到有人靠近,立刻就凶相毕露。
拉巴斯坦见她还敢呲牙,举手欲打,却被克拉克拦了下来。
“乖,只要你听话,就不用挨打了。”
伴随着他的话,让人胆寒的一幕出现了,贝拉特里克斯脸上凶狠的表情突然消失了,然后竟然乖乖地睡了过去。
“好啦,一个小麻烦解决了。”
克拉克站起身来,那个安东宁·多洛霍夫立刻十分狗腿地凑到跟前,浮夸地赞美道。
“大人,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还好吧,小意思。”
克拉克似乎是对他的吹捧很满意,此时安东宁又试探性地问道。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需要我去联络那些不在阿兹卡班的同伴们,让他们来见见您吗?”
“那倒不急,”克拉克摆了摆手,“在安排下一步的计划前,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某个隐藏在角落里的老鼠。”
“老鼠?”安东宁疑惑地问。
“是啊,一只来自魔法部的小老鼠,正站在拐角的楼梯上,一字不漏地听着我们说话呢。
去吧,奥维尔,将你的那个同事请过来吧。”
克拉克的话让这些食死徒们大吃了一惊,和他们同样吃惊的,还有一直躲在墙角偷听的老彼得。
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早就发现了他。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躲藏了,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接近,老彼得的同事,也就是年轻的奥维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自己的同事,老彼得也是吃了一惊。
奥维尔虽然是个年轻人,但老彼得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十分腼腆内向,没想到他竟然会和一群穷凶极恶的食死徒搅合到一起。
“奥维尔,快些请你的那位同事过来吧,不然人家岂不是要说我们不懂礼貌。”
克拉克温和的声音从走廊那边穿来,奥维尔于是示意老彼得快点过去。
老彼得尽管紧张地要死,全身都颤抖得厉害,但还是紧攥着和他一样老旧的魔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台阶。
窗外的明月此时已被乌云遮住,但走廊中却依旧充斥着一种温暖的红色光芒,但这明亮的光线并不能让老彼得感到一丝丝暖意。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那个被称为“神秘人”的红袍男子跟前,想要硬气地呵斥对方,像个英雄一样。
然而下一刻,当那个男子抬头和他对视的时候,一双赤红的眼眸就占据了他所有的视野,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仿佛一片汪洋的血海向着他劈头盖脸地打来。
接着他便人事不知了。
而与此同时,在两百多英里之外,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啊!”
宽大的天鹅绒大床上,哈利直挺挺地躺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像才跑完了一圈马拉松似的。
他刚从一个非常逼真的梦中惊醒,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额头,紧紧按在脸上。
在他的手指下面,那道著名的闪电形伤疤正传来火辣辣地痛感,仿佛是有人刚将一根炽热的金属丝按压在他的皮肤上。
他坐起身来,一只手捂着伤疤,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的眼镜。
等到戴上了眼镜,卧室里的景物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薄纱一样的窗帘,给宽大的卧室笼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白色柔光。
哈利又用手指摸了摸伤疤,虽然依旧疼得厉害,但已经不难以忍受了。
他伸手打开了身边的老式台灯,想要起身下床,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额头上的伤疤究竟是什么回事。
可当他的脚踩在柔软舒适的羊毛地毯上时,他才从刚起床的昏沉中回过神来,自己此刻已经不是在姨夫姨妈家了。
没错,他此刻已经住进了克拉克的家里,一座属于普威特家族的城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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