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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中心大堂里面,还有六分半堂排名第二、三、六、七、八、十,共六个堂主。
方云汉一进来,离他最近的是六堂主雷娇。
六分半堂的高层之中,有不少都是姓雷的,皆出身于江南霹雳堂雷家。
他们一起出来自立门户,在雷损手底下拼搏,又沾亲带故,关系自然比起其他异姓的人更亲近的多。
雷娇眼看着雷恨身体分成两半,左右分开的场面,便悲从中来,怒急交加,情绪的变化太过剧烈,以至于动作反而慢了一拍。
这一慢,就葬送了她的性命。
方云汉一刀从她脖子上扫过去,看也不看,长刀挥过了一个大大的圆弧,顺势斩向位于他左前方的七堂主,祁连山豆子婆婆。
这个时候,大堂中的人终于全都反应过来。
雷动天一纵身,身子飞过了整个长桌,双手齐出,从正面攻向方云汉。
十堂主鲁三箭则立刻弯弓搭箭。他在这种欢庆的时候,也穿着将军的盔甲,一张长弓就靠在脚边,一翻手,特制的箭就搭上了弓弦。
一般人的弓箭射速自然没有雷动天飞身扑出的速度快,但是鲁三箭,毕竟是能够当上六分半堂第十堂主的人,他箭如流星,飞射出去的时候,箭头上又分裂出两只小箭,三箭并射,落向方云汉的咽喉、心口、丹田。
豆子婆婆自己也连忙缩颈弯腰弓背,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家门不幸,无人供养的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处处补丁还有孔洞,脏的简直像是在泥水里浸泡了一两年的样子,可是动作快的如同一只受了惊的虾。
干枯衰老的身躯蜷缩起来的时候,她披在身上的那件脏烂的衣服反而飞了起来,迎向方云汉的刀,也把方云汉的头脸和手臂都笼罩进去。
这件千疮百孔的破衣烂衫,实则是用千种剧毒,百种奇毒炮制而成的无命天衣,只要手指甲碰上一点,都要全身溃烂而死,何况是这样当头罩落。
方云汉的刀虽然快,但如果刀速太快的话,只怕在砍破这件衣服的同时,破碎的布片也会碰在自己身上,染上剧毒。
可惜,豆子婆婆当时不在黑白林中,没有亲眼见过方云汉真正的刀法,否则她就会明白,这个人的刀根本不是快,而是烈。
他这一刀轻飘飘的扫过了雷娇的脖颈之后,到了中途,已经面临这三种攻势,手腕便振了一下。
嘭!!!
刀身上涌出能把人撕碎的狂风,无命天衣瞬间粉碎,鲁三箭的出来的箭,根本就没能碰到刀身,就在这股狂风之中被吹飞。
一根根破碎的布条倒卷着,在狂风的裹挟之下,拥有了不逊于铁片的杀伤力,全部射在了豆子婆婆身上,把她扎成了一只刺猬。
半空中飞扑过来的雷动天迎上了这股狂风,感觉就像是有一辆载满了钢铁的马车冲击过来,双掌的掌力与之一碰,竟然在空中发生轰隆大响,又把他震回了原位,脸上那条原本上了药的伤口,再度崩裂开来,鲜血溢出。
叮!
刀尖轻触地面,方云汉这进门一刀,才算使完。
他左侧的“刺猬”浑身的刺都软了下去,身上血肉像是进了水井的粗盐一样急速融化,形状可怖。
右侧的雷娇也被那一股狂风的余劲吹动,身首两分,摔落地面。
“方云汉!”
雷动天发出如鬼一般的大喊,嘴里噙血,双手一掀,整条长桌都被他举了起来,砸向方云汉。
方云汉正待举刀,心中微微一动,改以左手抵上了这张长桌,右手刀在身边划出了一片滚圆的刀花。
银白色的刀光照耀之下,有三根比风还轻,比雨还透明,无声无息,犹如淡淡烟气的轻针,被刀锋一搅,反射回去。
鲁三箭手上第二次拉开长弓,忽然惨叫一声,仰天扑倒,他身边,花衣锦袍有戒疤的八堂主花衣和尚,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手里的铁钵、铁念珠一同落地,蹬蹬蹬倒退三步,倒在了雷动天后方的台阶上。
这三根化骨针,是花衣和尚的得意绝学,没想到今天刚一发出来,就反过来夺取了他和十堂主鲁三箭的性命。
化骨针的毒性可怕,花衣和尚倒下去的时候,好像已经没有了骨头,而皮肤却肿胀起来,犹如一个装了太多水的皮囊,摔倒在地的时候,七窍里一起被挤出了污血,喷到了台阶上方的一口棺材上。
这大堂里的台阶只有一层,是一个大约三寸高的圆形平台,棺材放在这平台上,仿佛这棺材才是中心大堂的主位,棺材里的人才是六分半堂最有权威的人。
事实上,就连雷损对这个棺材里面的人,也敬重的像是对待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平时用来抬棺的,一定要是长相不俗,最爱干净又能把武功练到一定水准的年轻人。
但凡其中有一个人在抬棺之前没有好好洗净双手,被雷损发现,都会当场砍了那只手。
只不过方云汉杀入中心大堂的速度实在太快,直到这污血喷上了棺材,棺材里的人才终于惊觉、发功,揭棺而起。
方云汉这个时候正跟雷动天隔着长桌拼了一掌。
双方内力一触,那张散发着如同玉石光泽的桌子上,立刻布满裂纹,裂缝之中发出噼啪声响,还有塞满了所有裂缝的浓烟蒸腾起来,好像刚才有几十道雷火同时劈中了这张桌子。
轰!
木桌粉碎,一团浓烟炸开,雷动天七窍流血,往后跌坐,把自己身后的一张椅子坐成了粉末状,还把地面的石砖也坐出了一大片裂纹。
就在浓烟升起的时候,在雷动天背后、隔着方云汉还有十五米左右的棺材盖飞了起来,有人从棺中升起,对着方云汉打出了双手双脚。
这是一个苍髯老者,满脸暴戾之气,他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四肢的每一个关节好像突然分裂延伸,隔着十五米,四股力量就已经一起触及方云汉身上衣袍。
这个人正是六分半堂仅存的长老“后会有期”,他的兵解神功,实际功力还在全盛之时的雷动天之上。
而在同时,中心大堂屋顶的一角轰然崩塌,雷损从中落下。
在看到方云汉落地冲向中心大堂的时候,雷损就已经从那座高楼上翻越下来,甚至为了节省时间,不惜直接打穿了屋顶。
孰能料到,他如此急迫,还是晚了不止一步,当他伴随着断裂破碎的屋瓦房梁一起落下的时候,那几句尸体的惨状,已经如同铁棒一样杵在了他心肺之间,使他刚才在高楼上的豪情全转化成了一腔杀气。
他满腔杀气的出手,可双手刚一探出,脸上居然好像突的涂上了一层金光,有了佛性、慈悲。
他的右手完好,左手则只剩下了中指和拇指,拇指上还套着一个阴绿色的翡翠扳指,手掌残缺的地方用机关木指填补,这样的一双手,竟然要比十指完好的宫廷绣娘还灵活十倍。
这双手如同蝴蝶穿花一样结出手印,口中则吐出了仿佛拥有玄奥力量奇特韵律的真言咒语。
霎时间,像是有十头狮子一起大吼出力。
方云汉察觉到雷损这一招,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完整而崩裂的力量,充满了怪异的矛盾感。
宛若他右上方的整片空气凝结成了一块巨大的琉璃,以重达数万斤的气势飞速砸落过来,而这块琉璃又遍布裂纹,随时可能炸裂。
“你太慢了。”方云汉语气平淡的吐出此刻最大的嘲讽,左手一掌劈出,原本那四股已经令他胸膛、双腿衣袍出现凹陷感的力量,立刻远去。
因为飞在半空中出招的后会有期,被这隔空一掌推至,就像是在这短短十五米内逐渐积聚、扩散、沸腾起来的滔天大浪,把他整个人卷着撞在了中心大堂后方那面墙上。
方云汉左手出掌,右手扬刀,长刀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这一个扬起的过程之中,出现着微妙而明显的变化,犹如一条正在逆流而上,想要飞越龙门的鲤鱼,试图调整出最佳的姿态,把每一道逆浪变成自己的助力。
空气中那种凝固一体又好像随时会崩裂的力量,在这一刀面前,犹如干沙堆起来的方块,刹那间崩解殆尽。
雷损察觉一条刀光,从他双手印法之间穿出,几乎擦着他的鼻梁切来,头颅只好后仰,后翻落地。
方云汉一掌拍飞后会有期,一刀逼退雷损,甚至还没有用上全力,他至少还有两分注意力放在大堂一角的三堂主雷媚身上。
雷媚纤若无骨的双掌之间隐隐有剑气浮动,刚才也想出手围攻,却在方云汉的注视之下,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堆满了火药,只要一动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到要如何出招摆脱这种感觉,只能眼睁睁看着方云汉以一敌二,把两大强敌逼退。
好在雷损的分量要比她大的多,破了雷损一招印法后,方云汉就移开了目光,转头拧身一刀飞去,整个人就像是跟着刀飞了起来,紧追不舍,以十成注意力去追杀雷损。
雷损一落地,双掌快慢变化,又如莲花又如剑,又如宝瓶似日轮,看起来每一种印法的变化之间快慢的差别很明显,可在现实的时间之中,他九种印法变换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半息。
密宗的快慢九字诀,在他手中用出来要比任何密宗的高僧用的更漂亮。
九种印法变化完毕,他退了整整二十三步,一路退出了大堂,接近了刚才方云汉降落的地方,还是没办法把自己跟鼻尖的那一道刀光拉开多一分的距离。
雷损这个时候又不敢再用什么铁板桥一类的功夫,因为他如果敢在这一道刀光面前,做出后仰那么大的动作,无异于是找死。
他只好运足了功力,尽量的把脖子往后缩,下巴上的肉都被挤了出来,像是有了双层的下巴,显得异常的滑稽可笑,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这种雄踞京城的武林大豪,更平添了几分荒诞、悚然。
可雷损终究凭这种可笑的动作多拉开了一点距离,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大概只是嘴唇紧闭和张口说话的差别。
但是也就意味着雷损终于得到了机会,吐出一句话。
“临兵斗者皆阵裂在前!”
方云汉的右臂突然一痛,刀光跟雷损的距离顿时拉的更远,接着五内如灼。
他这一生受过的伤、受过的痛,好像都因为这一句法相庄严、空中回响的九字真言,要在现在的这具躯体上重现出来。
“好玄的一招!”
面对这样的招式,即使是自己正在承受,方云汉也不禁脱口而出一声赞语。
他称赞之时,长刀一垂,劈向地面,身周顺着这一刀之势,隐隐约约泛起了一层金红色的火光,人功一体,无可撼动的嫁衣神功,无比顽固的稳定着他这具身体此刻的状态,以无可动摇的姿态,将任何外来的莫名的影响拒之以外。
雷损吐出这一句真言,也大损精神,脸上的金光突然消失,不敢趁隙反击,只求多退两步。
大堂里传出一声尖啸。
后会有期全身的骨节都出现怪异脱落的样子,像是一具拆了线的木偶、没了骨架的恐龙,偏又速度快的像是十八层地狱里肢体残缺的恶鬼一样,掠了出来。
他人在半空,忽的出现了莫名的停滞,又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雷媚追出大堂,止步在刚跨出门槛的那一刻。
雷损正要重新振奋精神,陡然脸色更白。
就连即将再起刀光的方云汉,也顿了一顿。
他们不是被人所阻挡。
就算有人尚未到来,就挡得了雷损、雷媚、后会有期的动作,天下也绝没有人能凭这种方式阻挡方云汉。
他们是被天所阻。
因天之变,而心生异。
月白风清,朗朗夜空,起了急剧而强烈的变化,云疾涌,发黑,风颤抖,惊啸,星月无光,天地俱黑,八方苍穹都如浓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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