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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孤零零的坟,立在天地之间。
魔界的雪山周年寒彻,谢冰站在坟前,静静看着。
孔逸仙伤势未愈,他亦是站在坟前,低低笑了一声,“待我死了,便来打扰这夫妻二人,唠唠嗑,喝喝酒,倒也是一桩美事。”
南宫听雪与蓝沧然合葬在一起,旁边的那座空坟是给他自己建的。
大战已经过去半年之久。
一切渐渐步入正轨。
四界推翻圣庙那一战轰轰烈烈,载入了修仙界的史册。
那一战,五座圣庙银光大盛,圣庙全都倒塌,而在半年之后,原有的圣庙之上渐渐的升起来一抹银色的光晕,新的圣庙正在崛起。
关于圣庙的故事,在整个修仙界流传:
大道废,仁义无。
当年的那一代人与现在这一代人所做的种种努力,传承整个修仙界,终于为世人所知。
所谓的正义不是正义,邪恶不是邪恶。
最让世人震惊的,便是飞升的秘密。
修士们穷尽一生清心修炼,无非是得求大道,所谓大道,原来根本就不存在。当他们大道飞升的那一瞬,不过是成为了祭品与养料。
真相被戳穿之后的愤怒,是原本的圣庙根本难以想像到的恐怖。
原本的圣庙之人人人喊打,狼狈不堪,享受尊荣的司徒同光等早就不知所踪。
有人说,在河边见到了司徒同光等圣庙人的尸骨,有人说随着那一战那些人早就死去。
新的秩序正在重建。
谢冰的五灵根公之于众,她便是天道选定之人,声望甚高。
新的世界需要新的引导,谢冰被迫接手大战之后圣庙的种种事物。
她也有一个理想,想要将现代的知识传递给她曾经恨过、也爱过的修仙界。
大局之下,皆为蝼蚁。
不论怎样,天下苍生无辜,他们都该有自己的美好的生活,就像是当初卑微渺小的自己,饶是普通的凡人,也有好好活着的权利。
各大门派推举出来仁人志士为首座,并非以往的以圣子一人为尊,第一次推选出来的便是太虚派的主座晏成痴。
这么一忙,便是半年之后。
孔逸仙伤愈之后便主动来寻谢冰,两人商议将南宫听雪与蓝沧然的尸骨重新安葬于魔宫对面的雪山之上。
那里风景甚美,从高处可以看到魔界壮美的山河。
谢冰亦是陪着娘亲与爹爹的尸骨,回到了魔界。
……
圣庙刑罚给孔逸仙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永不能消失的伤疤。
他略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好了,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常来。”
往后余生,他便在此守墓。
谢冰恭恭敬敬的在坟前叩首,转身离去。
那一战之后善后事宜众多,南宫无寐以自己身体承担谢冰所受的圣光之刑。
他受伤颇重,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虽然谢冰重建圣庙,对于魔界的偏见并非一日可消,他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圣庙之,两人赫然成了周末夫妻。
她终于可以回去找他。
……
寒池之内,冷雾萦绕。
南宫无寐光裸上身,双臂搭在温泉边缘。
骤然,有细细簌簌的声音,南宫无寐眼皮不动。
衣衫褪去,层层堆叠,谢冰仅仅穿着肚兜,一步一步走进了冷池。
她被冻的一个冷战。
南宫无寐依旧闭目,谢冰叹了一口气,小妩媚生气了。
哗啦啦,水声波动。
她就像是水的水草,乘着破开的水面,扑在了他胸口。
“小妩媚,我回来了。”
升腾的寒气笼在妖冶的面容上,他连眼睛都没睁,平淡无波:
“还知道回来啊。”
谢冰:“……”
这怎么像是在家等待丈夫的怨妇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这次回来以后,便再也不走了。”
他终于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眼底深不见底,恍若能将人吞吃入腹。
有力的胳膊抬起,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摩挲:“真的?”
谢冰想要点头,却被钳制住下巴,她只好用手去勾搭他的胸肌:“当然是真的。以后再也不走了。”
怨妇南宫无寐幽幽道:“真的吗?我不信。”
谢冰:“……”
怪只怪她自己。
那日终于胜利之后,她的迟疑被他看在眼里,谢冰不想骗他,便说了系统允许她回现代的事情。
南宫无寐从那之后,彻底失去安全感。
每周送谢冰去圣庙都患得患失,看着她就像是看着瞬息便消失的泡沫,极为心酸。
“真的。”
谢冰用手撑在他的胸口,努力挣脱他的钳制,“吧唧”一口亲在他微抿的薄唇上:
“真的真的真的!”
仅剩的布料被泉水湿透,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南宫无寐微微失了神,幽幽将她摁在了自己心口。
半晌,他才问:“还疼吗?”
谢冰愣了愣,没明白:“不疼了啊。”
圣光之刑将她的身体穿成了筛子,饶是有南宫无寐分担了一半的伤不至于死,这半年来又是吃药又是调理,又加上劳累,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病秧子恢复成健康的身体。
南宫无寐轻轻吻在她的脖颈,哗啦啦水声波荡,他的大手分开她白皙的腿。
他已然忍了半年,忍的着实辛苦。
仅剩的布料不知何时漂浮在冷泉之上,他心口处赤色曼珠沙华蔓延,汇聚成大片大片的纹身。
谢冰喘着气,手指撑在他胸口,意乱情迷间,她想,也许当年南宫听雪留下了最后一道生机:
南宫听雪最后的庇护给了喊她姑姑的男孩,真传只给予了南宫无寐,能够用自身血肉去控制部分的天道之力与曼珠沙华。
也只有天道之力才能抵抗霄必要杀死谢冰的最后一击。若是旁人,饶是分担一半的伤害,不过是落个两人皆死的结局罢了。
南宫无寐的功法消弭大半的伤害,半年后谢冰便恢复如初。谢冰没有死,他拯救了她。
他身上的纹身与眉心的黑色碎晶,都是男子修炼这种功法的痕迹,男子修行五灵根女子的功法,便要臻属于一人,只有他认准了人,才会双修,眉心黑晶才会碎裂。
原来那么早,他便已经接受了她。
她无力地挂在他身上,温泉之交叠的身影是最动人的旋律。
他轻轻吻向她胸口,修长的手指掠过,谢冰只当不知他衡量着胸口的规模,她在长大,她在成熟,她即将迎来十八岁的生日。
……
当年那些沟壑纵深的深渊峡谷诡异多端,吞噬修士血肉,随着新圣庙的崛起,渐渐萌发出蓬勃的生机。
混沌烟雾飘荡过之后,新芽开始长出。
深渊峡谷原本是天道被压抑住的气运,这些气运汇聚到五座圣庙。
是新的开始。
修仙界没有了圣子与五灵根的联姻之说,这世间却多了一个功力高强的疯女人。
一身粉裙,长发披散,花环成了破败的枯枝,抱着孩子的疯女人看到人便问,你可以救我的孩子吗?
救救他……
救救他……
谢冰去找过萱瑶,然而萱瑶已经不大认识她。
甘愿奉献心头血请求杀圣子的萱瑶,恍若昙花一瞬,再也没有了踪迹。
她怀的婴儿被五灵根之气滋养着,栩栩如生,只有脖颈处粗糙的缝线才能看出是无力回天的死婴。
她抓着谢冰,求她救救他。
谢冰终于懂了,当年与萱瑶初初相识之时,为何是守护神师姐。
没有人能摆脱命运的制掣,萱瑶最初不过是凡人,她有了五灵根,被平白改了命,她有了掌控天下的权势,然而最终不免被内心的良知所击垮。
天下之大,他们都是棋子。
每个人都是局人。
……
谢冰腰酸背痛,她眼圈儿都红了:“我是说真的,我需要休息。”
前世今生,她都是十足十的社畜,她与南宫无寐厮混了两个月,连抄写清心咒都阻挡不了他,这两个月过得甜蜜又痛苦,着实受不了了。
每当她想停下的时候,那张绝美到妖冶的面容便轻轻的吻向她的脸,他轻声道,“你要离开吗?”
受不住,受不住。
谢冰从床上跳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说了我不会走,你把我困在床上,这样跟控制住我有什么区别?”
南宫无寐眼神幽深,“我控制住你?你还想逃走吗?”
谢冰:“……”
简直无法沟通。
谢冰用了两个月来哄他,实在是哄不动了。
她微微叹气:“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感受不到我的感受,你根本就无法共情被/操纵的痛苦。”
她想要正常一点的相处,可是南宫无寐根本不懂。
他微微敛了敛眸,敛去深邃眸间的一丝颤抖。
“被/操纵?”
这跟当傀儡有什么区别?上辈子为他打工,这辈子在他手里不休不眠,怎么还是同一个老板?
她看着南宫无寐,怎么也不忍说下去,“没什么……”
谢冰道:“只是我确实想要去看看娘亲……我明天去雪山上守墓,两天之后我就回来,到时候你来接我吧!”
南宫无寐没有说话。
他慢条斯理地披上了衣裳,伸手将她拉在怀,细细密密的嗅着她脖颈气息,这才轻声道:
“好。”
谢冰被他搞得毛毛的,这半年来南宫无寐似乎也没犯过病,难道他的病快要治好了?
……
两日后谢冰回来的时候,南宫无寐一身黑衣,妖冶迷人,看上去与以往并没什么不同。
晚上就寝之时,谢冰瞳孔一缩,她的梳妆台上,多了一对面容诡异的木娃娃。
是她曾经在幽冥见过的木偶令,却又与木偶令不太相同。
当她拿起其一个木偶,木偶便碎了。
她霍然扭头,看向氤氲黑暗,高大男人平静的看着她。
眸光微微闪现,清冷深邃。
冥冥之的牵扯通达心意,谢冰试探地说:“过来。”
南宫无寐极为平静的走过来,立在了她面前。
没有她的命令,他便不动。
谢冰呆了呆,只觉着舌尖发苦,苦的她几乎说不出话。
“木偶随主人心意,傀儡受主人驱使……”
“你做的傀儡王一共有三个,南宫邪灵毫不在意,在你允许范围之内纵情恣意,十分潇洒;南宫潜放弃抵抗,成为你控制之下彻彻底底的傀儡……”
她顿了顿,“唯有我,不断的试图逃离,灵魂寸寸碾碎,徒增痛苦。”
她的眼尾慢慢红了,她仰头,看着南宫无寐。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感受到吗?”
“……你感受到了吗?”
淡淡的夜风吹起黑雾般的帷幔,她恍若看到上一世的她。
她静静的立在南宫无寐身后,跪下受罚,那双死寂涔然的面容下,是怎样的绝望。
……
谢冰率领一队魔修出任务,与州大陆的修士交战,落了下风,损伤慎重。
自回来之后,谢冰便跪在魔宫大殿之上等待魔尊处罚。
魔尊南宫无寐神出鬼没,无人知他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
直至月上天,一道黑影才从夜色闪过,清冽的冷香淡淡而来,南宫无寐立在她面前,淡淡道:“办事不利,自去魔焰灼池领罚。”
她垂着眸,浓妆艳抹,看不清真容的脸上一片死寂:
“是。”
谢冰一身黑衣,手腕腰上是黑色护甲,她站起身来,身上纵横的剑伤裂开。
身为傀儡王,强大的自愈能力会渐渐让她的伤口痊愈。
南宫无寐骤然逼近,懒懒道:“这次为何而败?”
她不想说出来,然而傀儡王根本没有自我,无法控制她的思绪。
她的眼闪过挣扎,却开口道:“我遇到了师兄岑淮,我不忍杀他。”
仅仅错失了分毫之机,便是全军覆没。
南宫无寐嗤笑一声:“你身为傀儡王,率魔界修士为战,却还对州修士心软,罪加一等,受三日刑罚,自去领罚。”
三日之后。
深夜,她踉踉跄跄回到冰冷森寒的大殿。
身为傀儡王,她拥有自己的宫殿,然而宫殿之内什么布置都没有,恍若空落落的鬼窟。
一个小小的人儿蹲在屋檐上,看到她回来,霍然站起来,谢冰没理他,自己进了大殿之内。
邪灵童子也不生气,随着谢冰进了大殿,他嘻嘻一笑,凑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神情:“你不开心啊?”
谢冰躺在床上没理他。
“我和魔尊大人去州大陆出了一趟任务,回来正好带了点桂花糕!我不爱吃这些,你吃点吧。”
谢冰还是没搭理他,魔焰灼池的刑罚很疼,她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消解残余的痛。
邪灵童子耸了耸肩,将桂花糕放在谢冰的床头,一眨眼便不见了。
有淡淡的幽香飘来,是州大陆的特产桂花糕的香味。
她吸了吸鼻子,她很多年没有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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