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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屑于和她争论。

……主公可能也在心底怀疑这到底有啥用。

但不管怎么说,打仗这个事就是要在战争内和战争外都尽力恶心到对方,自己才觉得爽。

再说天子就在下邳,刘备要表起来可比袁绍那种名不正言不顺奏表送到下邳就完事的正规多了。

他这可是能领到天子印绶的!

所以刘备就琢磨起来了,二弟三弟子龙悬鱼各表一个啥?

“我听说二将军处来信了,”她问道,“主公这是准备出发了吗?”

刘备点点头,“我欲领兵与二弟汇合,悬鱼可回官渡,寻隙击破淳于琼,如何?”

她眨眨眼,消化了一下。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袁绍兵力数倍于我,主公却欲两厢合围?”

“淳于琼屯兵官渡,进兵又如此迟缓,”刘备说道,“我思来想去,莫不是袁绍令他镇守西路,保邺城为要?”

她想了一会儿,大概理解了刘备的意思。

袁绍与刘备主力会于睢阳,西路淳于琼却不急于进兵,以逸待劳,只防着太史慈;东路袁谭南下进兵下邳,恐怕也是要围而不打,令刘备疲于应付。

因此刘备主力扛袁绍,下邳以少量兵力死守,同时希望她这边能打崩淳于琼,这样她在后,刘备在前,睢阳四面有水,又正可运送南方粮草过来,这个仗就能打得很像样了。

“我可以试试。”她想清楚之后说道,“不过那个马铠兵……我原本是想留下来与他们一较高下的。”

“待你击破淳于琼后,也可以绕过来一较高下,”主公说道,“一点都不耽误,况且那时候你还可以换一批旌旗,到时战场上就更威风了!”

“……换旌旗,做什么?”

“你换一批旌旗,”主公徐徐善诱道,“上书骁骑将军,纪亭侯,冀州刺史,两军阵前,那是何等模样!你要是想,再把之前那个,那个什么列缺剑,灭世佛,也一起写上去!将士见了岂不提振士气!”

……她想一想那个画面,感觉很是羞耻。

“不行,”她一口回绝,“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主公不开心了。

第508章

许城其实称得上一座坚城,尽管连年战乱令它显得清冷破落,但城墙高厚,城门坚固,连堆在城下的石头都经过精挑细选,随时等待它被挑上城墙,然后带着磅礴气势从天而降,将一切来犯者砸到血肉飞溅,尸骨无存。

在刘备进城后,有一些小官吏想调用它们——这种想法很正常,它不曾遇到一场战争来证明修筑它,完善它的工匠们的高瞻远瞩,现在那些石头该投入更重要的用途当中。

比如说用它修缮一下城中年久失修的井,再比如某一户士人也需要一些石头重新搭建台阶,甚至最清政爱民的官吏也会觉得,那些石头如果拿去给流民用,加固他们的窝棚,让他们得以熬过这个冬天,那肯定是一件好事。

刘备拒绝了这些提议,作为补偿,他提议那些士人雇佣流民伐些树回来,用木头搭建起临时台阶,顺便将伐木用的斧子也免费租借给流民,让他们得以用木头盖起木屋。

寥寥几座木屋是住不下这许多流民的,但刘备要走了,城中也有许多人跟着离开,因此一定会腾出很多房屋的。

还有一些没那么穷苦,或者不怕冻死在外面的流民跟着大军出发了。

士兵总是有钱的,只要他们打了胜仗,他们总会拿着犒赏来吃喝消遣,那点犒赏够他们滋润地度过寒冬了。

因此到了最后,那些靠在城墙下,堆砌成小山一般的石头也依旧堆在那里。

用平板车推和面烙饼和满满一罐子肉酱,同家人一起也跟着大军出发的小贩路过那里时,很是不解地问了自家妇人一句。

——留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

陆悬鱼已经出发了,她带上了司马懿,跟张辽的骑兵一起返回太史慈驻守的大营。

她也路过了城门口,也见到了那些堆在城墙根下的石头。

她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但司马懿多看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来。

张辽回过头看他一眼。

“仲达笑什么?”

“我笑刘使君。”司马懿说道。

刘使君还没有出发,但他已经穿好了自己的戎装。

他原有一套铠甲的,皮革作底,上覆铁片,虽然因为久经沙场的缘故,那件甲怎么擦拭都显得黯淡无光,但他还是穿着那身最舒服。

现在他换了一身新铠甲,这也是左右近侍极力劝说的,他们认为他现在位高权重,不同以往,临阵时在将士们面前也要展现出一个全新的,令人仰慕,令人敬畏的主公。

这身铠甲是工匠精雕细琢,上面刻了花样优美的鹖纹,又镶嵌了金银和宝石,太阳下一照,明光璀璨,想来不逊于袁绍。

……这很好,他也手握数州,他也是雄踞中原的大诸侯,他在气势上不能输了袁本初。

刘备向着仆役手中端着的铜镜里看了自己一眼,却不曾看到他想象中那个雄姿英发的豪杰。

他看到了一个烦恼的中年人。

“那些石头堆在那里,不过是守城之用。”司马懿解释道。

“我知道,”张辽说道,“而今战乱未消,守军不可有一日松懈,这是兵家正理。”

“主公怕了。”陆悬鱼突然开口。

张辽在马上的身形忽然滞了一下,而后他恍然大悟了。

他所担心的,是袁绍的阵线太长,如果突然攻向许城,这里就需要守一守。

刘备所担心的,是袁谭的诱兵如果真的切断了青徐与兖豫之间门的联系,他怕守不住睢阳,必须要退回许城。

“主公最怕的也不是这些,”她说道,“他手里的兵力也足有五万了,虽不能倍于袁绍,但亦有一战之力。”

“那刘使君究竟担心何事?”

“担心领兵时不能如臂使指罢了,”她转过头,“不是什么大事。”

城外的兵马越来越多,前军已经走出数里,中军才堪堪出发。

刘备也正是此时准备上马离城的。

他将自己那些心思掩盖得很好,于是没有人看得出这位统帅的心事。

……韩信究竟是怎么用兵的呢?

……袁本初又是怎么用兵的呢?

兵马过了一万,那密密麻麻的身影已经看得刘备担忧,现下加上民夫与工匠,还有尾随在兵马后面的流民,队伍就成了长河。

而他从来不曾指挥过这样庞大的军队,他的命令要如何下达,自中军下达的命令,又要多久才能到前军处?

睢阳四周多河,这支兵马到时候要如何渡河?阵容会不会乱?士兵会不会跑散?粮草补给能不能跟得上?城外有没有适合扎营的地方?

刘备脑子里被这些琐碎的,并不英雄豪杰的忧虑所占满了,他甚至在心底有了一丝对袁本初的同情。但他不知道袁本初是极信得过手下谋士们的,他将这些琐碎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然后也只付出了谋士们派系林立,互相倾轧,他却始终没办法下手去整治的代价。

在旁人看来,这位统帅的表情沉静威重,有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仪,任谁也没办法从他脸上猜到心里正在想什么。

他们也感觉不到这一仗在刘备身上施加的压力。

他们只看到刘备骑在马上,一身战甲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晕,如天神下凡。

“大汉有了刘使君,”他们这样窃窃私语,“兴有望了啊!”

“当统帅的总会有压力,”她同张辽和司马懿这样解释一下,“这没什么丢人的。”

司马懿撇了撇嘴,却没吭声。

“如果你的身家性命,还有成千上万人的生死皆决于你一人之手,”陆悬鱼说道,“你也会忧虑不安的。”

“在下觉得,在下才疏学浅,或许将来也没有什么领兵打仗的本事,”司马懿声音平平地说道,“但行事自若以处,在下还是做得到的。”

……这人心理素质这么好的吗?她歪头看他一眼,决定有机会试试。

但他转过脸来,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将军也是如此吗?”

她在每次打仗之前,也会忧虑不安吗?

营里正在忙,忙好几件事。

将军写信回来,说要建一个破阵营,要挑沉着冷静身材壮硕力气大的老兵进营,要给这一营配全新的武器,等将军回来时,还要亲自带这个营训练!

这是什么待遇!这是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

跟将军混个脸熟,就意味着跟中军营的亲兵们也混个脸熟了,那接下来只要将军身边的亲卫有了空缺,是不是就有机会得到内推了!

破阵营的待遇就更不用说了,别的营吃饭,这个营是要吃肉的!虽然没有那么多鲜肉供给,但穷人家苦出身的兵卒哪里会嫌弃肉干熬的汤!况且他们连饭都吃的比别人好些,将来上战场难道还怕没有功劳和犒赏吗?!

于是自从消息传出来,兵营立刻就炸了,无数人白天忙活,夜里也忙活,跟个耗子似的一个帐篷钻一个帐篷,队率的路子走不通就走功曹的,功曹的走不通就厚着脸皮去求求部司马。

他们想得那样简单,以至于太史慈不得不出来提醒他们。

“此营与先登无异,待敌军马铠兵至时,旁人或可退,破阵营却是一步也不能退的!”

这一点也没吓住士兵们,他们嚷得更大声了。

“不就是骑兵吗?谁没见过呀!”

“长·矛一上,还用剁什么马腿!”

“咱们都是经过见过的,将军!你就放心吧!”

“太史将军,选我!选我!我不怕死的!”

这样嘈杂的声音每天喧哗在军营里,气氛衬得更加燥热,于是另一件本来不需要士兵们去忙的事也就跟着忙起来了。

快过年了。

才十一月下旬,各种过年吃用的东西已经跟着寒衣送过来了。

士兵们排队去取,兴高采烈地拆包裹,然后边看边哭,边吃边哭,边睡边哭。

哭过之后他们立刻也开始忙着往家寄东西了,官渡这里没有村镇,但大军驻扎的地方一定有平民跟着,因此他们还是能买到点当地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里有什么特产吗?没有吗?有染色染得很漂亮的布吗?有手艺精巧的铜簪吗?有新奇的花布纹样吗?有糖人吗?有果子干吗?有大蒜?大蒜来点也行啊!

花点钱不要紧,他们冲锋陷阵赚来的赏赐就是为了花的!这个岁除他们是一定回不去家了,那要是这些土特产能带回家当年货也不错啊!

再说他们不怕破费!只要能选入小陆将军新建的那一营,银钱布帛粮米什么都有了!现在把身上的东西都送回去,将来再背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回家!

当陆悬鱼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座列阵迎接她的军营时,司马懿从她的脸上得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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