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吃大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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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净听到安样这个说法,就觉得新奇。

“你这就有些不负责任了？男孩子哪家不是家里给弄好啊，不说咱们这军区，就说乡下吧,都是盖好房子，还要攒钱有聘礼。”

安样手下的鞋子做好了一只，拿起来另外一个。

“我这就是负责,才会让他们自己努力，我跟沈营长，可跟不了他们一辈子,自己不努力，一切都是白费劲。”

她从来没想过要为孩子们保驾护航一辈子，那不可能,也不现实,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

王秀净细细品品又觉得安样说的很有道理，又开始给她打预防针。

“那你可擎等着吧,到时候的大院里多少人不得说你后娘，苛待孩子。”

安样哈哈笑了起来。

“随便她们去说，又不是啥大事,人活这一辈子，要是怕别人议论,那就不用活了，活就是要活的自己舒心畅快。”

王秀净突然觉得自己跟安样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不过说完之后,听到外面放了炮。

“哎呦,这应该是李达过去送礼了,听说给的可齐全了,什么手表,缝纫机，自行车，都有，这就不说多少钱了，票都很难弄齐，不过也是，李团长就这一个儿子，那东西都是给李达的。”

安样什么都没听到，她就听到缝纫机了。

“缝纫机难买吗？”

王秀净忙不迭的点头。

“可难买了，咱们这个大院也没见几台，赵政委家的有一台，我也跟他们家不熟，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过去借，都是自己个在家里缝一下的，这要是有个缝纫机，得多快啊，脚一踩，哗哗的一会的事。”

安样也想要个缝纫机了。

给几个孩子做衣服那就方便很多了。

说着话，到了点。

两个人就带着孩子去了食堂。

安样几乎没来过食堂。

军区的食堂还是很大的，对军区里所有的人开放。

今天郑秋结婚，不过也是包了十桌。

其余的还是照常在食堂那边排队打饭。

安样先把礼到礼单桌子那边上了。

她跟王秀净一人两毛钱。

最后新人过来，宣誓，大概就算是结束了。

下个环节就是吃饭了。

沈练带着弟弟们，跟安样坐在一起，还有王秀净小路小兰。

还有陈婶也过来了。

整个食堂都热热闹闹的，声音比较杂。

安样跟陈婶说话，都是趴在她耳朵旁边。

“婶子，我静姐咋没过来啊？还有丫丫呢？”

陈婶叹了一口气。

“她不想过来。”

别的就没再说了。

安样上次见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估计是出去的时候，听到别人说啥闲话了。

“那我明天去赶集，叫上静姐，咋样？”

陈婶拉着安样的手，拍了一下。

“好，正巧家里缺点东西，让她去买一些。”

安样理解她的心情，也就是自己没女儿，要是有女儿，因为一个烂人，受到这样的委屈，恨不得打死他。

沈阁是他们训练的结束了，又不想赶这个热闹，过了好一会才跟于长友一起来的。

他们是正常的排队打饭。

沈练他们几个孩子可真是吃的可得劲了，这席面上，先是上的凉菜，拍黄瓜，凉拌粉丝，还有凉拌木耳。

后面上的就是热菜了，炒的白菜，肉丝蒜苔。

席面到了后面，就是大肉大荤了。

不过一般家庭可是弄不来的。

李团长可是下了功夫的。

一个大肘子，外加最厉害的梅菜扣肉。

正好算上前面的热菜，算是四个大荤菜。

安样吃的倒是挺开心的。

后面再上菜就是甜的了，不过只有一份玉米鸡蛋羹，这席面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王秀净还跟安样说话。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席面可以了，得花多少钱啊？”

安样也点点头，再次感叹结婚可真费钱啊，不过也高兴啊，这热热闹闹的，看起来就觉得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

祝愿这一对新人，生活美满，幸福快乐。

她们吃完饭就走了。

不过跟李团长家亲近的亲戚倒是带了一些盆碗啥的，可以倒菜走。

虽然席面上吃的已经很干净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别的。

安样就带着孩子们回家里。

沈途在旁边走着打了一个饱嗝。

“娘，我吃的好饱啊。”

安样看他们每个人都吃的很饱。

“没事，回家睡了午觉，下午出去玩，晚上你们还得饿。”

果不其然，几个人从下午两点玩到六点回来，一个个又吵着饿。

晚上简单的做了个葱油拌面。

吃起来不热，也不凉，葱油是真的香。

沈阁回家的时候，安样已经在案板上拌了起来。

“什么味啊？这么香？”

沈练趴在桌子上看书。

“我娘说是葱油拌面，爹，你吃过吗？”

沈阁嗯了一声。

“没吃过。”

沈练抿抿小嘴。

“没吃过啊？那您还嗯。”

说完又低下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沈阁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

转头跟安样说话。

“需要我帮忙吗？”

安样摇摇头。

“不用了，你把这面端上去就行了，我这还有个青菜汤。”

她本来是想做个青菜豆腐汤的，但是家里没豆腐，就单纯的院子里摘得青菜汤吧，里面加了蘑菇菜，这个蘑菇菜，就是吃起来口感像蘑菇，但外表就是个青菜。

已经煮开了，放盐，跟调味料，还有香油，就端出来了。

“沈练，把桌子上收拾好，吃饭。”

沈练先是哦了一下，然后就站起来把弟弟们玩的东西都收好。

沈阁把面都端上来。

安样汤也端过来了。

碗筷都分好。

就直接开始吃饭了。

沈阁吃了一口面。

“这个还真是葱油的香气，面条也很劲道。”

沈练他们一个个的吃的更是起劲。

沈期都吃了小半碗。

眼巴巴的还想吃。

安样怕他积食。

“不能再吃了，以后想吃，娘就中午给你们做。”

沈期也听话。

“那好吧，我下次再吃多一点啊。”

安样笑着点头。

“好，下次你再多吃。”

沈期乖乖的，平时话都不多，不过这些日子养的，也是脸上有些肉肉的，挺不错的。

安样想起来中午的事情。

看着沈阁已经在吃第二碗了。

“沈营长，你给我弄台缝纫机吧，给家里做衣服就方便了。”

沈阁听到缝纫机，就想起来今天中午于长友跟自己感叹的话了。

人家娶个媳妇都买了多少东西，那些都是聘礼，表示看重对方。

说自己啥也没有给。

他也不能张口跟人解释，他们本来就是搭伙过日子的。

缝纫机，自行车，还有手表是吧，行，他也要给。

“好，我想办法给弄过来。”

安样听到他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就这么利落的答应了，还有些不可思议。

“那，那好的，你弄吧。”

说完还觉得沈阁今天奇奇怪怪的。

“都吃完了吗？你一会把碗筷洗了，再烧水啊。”

沈阁嗯了一声。

又扒拉了一头蒜，吃了起来。

安样要给几个孩子剪头发，她煤火炉上烧的水，是给他们洗头准备的。

正好剪完头发再洗澡。

找好围裙，剪刀，再把瓷盆子拿过来，热水凉水一兑，温水先给沈练洗。

“来，坐板凳上。”

沈练也习惯了，他之前都是奶奶剪的。

上去做好，闭上眼睛。

安样会剪头发，她上辈子，没少给基地里的小孩子剪。

沈阁把饭吃好，然后洗碗刷锅，到锅里一桶水，开始插上劈柴烧火。

然后自己也出去看安样给他们剪头发。

安样给他们几个剪头发，很快速的。

都是小平头，也没啥发型。

夏天太热了，头发短一些凉快，不然还会捂痱子呢。

剪完一个就让沈阁过去给他们洗澡。

顺便再洗一遍头。

忙活了一个小时。

才把几个孩子都收拾好。

沈练臭美的拿着镜子一直看。

他心里其实很喜欢的，因为别人家的孩子，也都是娘剪的。

沈途在旁边把自己的头挤进来。

“哥，哥，让我看看我自己。”

沈练看了他一眼。

“你挺好的，不用照镜子，我帮你看。”

沈途还是要镜子。

“不行，我自己看。”

沈练又照了一会，才把镜子给沈途。

安样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

这一个个的咋还这么臭美。

“好了，都洗完澡了，想看书就再看会，不想就躺床上去啊。”

她说完自己把他们洗好澡换下来的衣服都放到盆子里，用水泡上。

明天洗的时候好洗。

锅里的水都给他们洗澡用完了。

沈阁又烧了起来。

安样站在厨房门口跟他说话。

“明个我去赶集，你有啥让我买的？”

沈阁摇摇头。

“你看看能不能碰巧买上一块肉，他们几个就等着肉包子呢。”

安样歇了一口气。

她知道啊，这次去就是因为要买肉。

“嗯，对了，明个我还去叫上静姐，前几天还好好的，估计是听到外面有人说啥了。”

沈阁说到这个问题上，也是皱紧了眉头。

“这事情就得靠时间，还有她自己心里真真正正的放下，等到学校开学了，应该会好起来了，找个时间，我也去跟她聊聊。”

安样想着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毕竟沈阁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行。”

她说完就到外面看起来了自己的书了。

第二天一早。

安样五点多就起来了，洗漱好，家里院子里的事情都没时间管，先出门了。

沈阁起来先把衣服给洗好，晾出来，再把院子扫了，鸡鹅都喂好。

已经六点多了。

他再到房间里把沈练叫醒。

“你娘去赶集了，我也要去上早操了，一会你起来带着弟弟们穿好衣服洗脸，等我回来给你们带饭。”

沈练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沈阁把门给他们关好，才放心的出去。

陈静昨天已经知道今个安样找自己去赶集。

王秀净肯定也是要去的。

即使啥也不买，她就是逛逛都觉得好。

三个人汇合好，就一起走了。

沈练醒了之后在床上迷糊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爹跟自己说的话。

“不用着急起床了，娘今天去赶集了，没在家里做好吃的。”

沈途听到这话，翻个身，又睡了起来。

沈练也没有起来，坐了一会，就又趴下来了。

等到沈阁提着饭到家的时候，家里特别安静。

他还皱了皱眉头。

刚刚去食堂买饭的时候，他托人买的肉，说是可以拿到，预计等到中午出去拉货的车回来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安样能不能买到，甭管咋样，买到更好，家里的孩子也好久没好好的吃顿肉了。

到厨房里把碗筷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你们几个起来了吗？今个咋回事，平时不是六点就起来了吗？”

沈练听到沈阁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然后穿上鞋子就出去了。

小眼睛都还没睁开。

“爹，您回来了？”

沈阁看着他皱巴着的小脸。

“你们几个没啥不舒服的吧，今天怎么这么能睡？”

沈练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

“没闻见我娘做饭的香气，就不想起来。”

沈阁想把买到肉的好消息说出来，但是肉还没拿到手，还是没说，万一没有，就让孩子们希望落空了。

“好了，叫弟弟们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沈练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又站起来转身进了房间里。

穿衣服，洗脸。

才坐下来吃饭、

沈阁看着他们一个个小脸上都没啥精神。

“你们娘说不定今天中午就能买到肉，给你们包包子呢。”

沈练等肉包子已经等到不报啥希望了。

“可是肉很不好买啊，还是算了吧，我们昨天去吃大席也吃到了。”

沈阁只是挑挑眉，也没说话。

“快吃，吃完要不就在家里玩，要去出去玩。”

沈阁中午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做。

吃完饭也没来得及管他们，出去了。

这会已经八点了，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

不过还是都跑出去玩了。

还是那个大榕树下面、

来的还有丫丫。

丫丫最近跟他们几个玩的都很熟了。

她看到沈练他们都剪了头发。

“是妗子给你们剪的吗？真好看。”

沈途是最高兴的一个。

“是啊，你看，我娘昨天晚上给我们剪的，今天去赶集，说不定可以吃到肉。”

于小路先是哇了一声。

“沈练，沈练，你们家又要吃肉啊？”

沈练坐在一个小石头上。

“对啊，我爹娘都答应了我们的，他们答应了我们的都会做到的。”

于小路叹了一声气。坐在沈练的身边。

“我娘就爱哄我们，每次答应的好好的事情，都说自己忘记了。”

沈练歪着头想了一下。

“那你回家跟婶子说，大人要说话算话，不说话算话的大人都不是好大人。”

于小路跟妹妹对视一眼。

“我怕我娘打我。”

沈练跟个大哥一样，搂着于小路。

“我跟你说，本来就是大人做错了，要是打你，你就跑，可以跑到我们家，也可以跑到奶奶家，婶子肯定不敢的。”

于小路想试试。

“真的吗？”

沈练笃定的点点头。

“你看我爹娘就没打过我，以前还会站墙角，现在我娘来了之后，就没站过了。”

于小路看着沈练。

“你娘真好，对你们都很好。”

沈练傲娇的嗯了一下。

“那是，我娘就是最好的。”

丫丫站在他们俩旁边。

“对。妗子做饭也好吃。”

这句话一出，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丫丫说完又低头跟个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

“真羡慕你们，沈舅舅不知道怎么给你们找的娘。”

沈途没有丫丫大。

不过也不妨碍他过去安慰人家。

“丫丫，爷爷奶奶也很好啊，你别难过。”

小手还拍拍丫丫的肩膀。

他这话说完。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开始安慰丫丫。

沈练更是大气。

“要是我们家包包子，你可以去我家里吃包子，我家也可以是你家啊。”

集市。

安样她们三个人已经到了。

陈静出来走走，其实也挺好的。

起码看着这热热闹闹的，人也高兴了不少。

王秀净跟陈静本来是不熟的，但是王秀净是个自来熟，一路上也都熟了。

“嫂子，你这可不能惯着孩子，哪能想吃肉就买肉啊，要是实在闹的不行，就哄哄算了。”

安样没有这么想过。

因为她小时候也被这样哄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兑现过。

所以她现在不想让孩子们觉得自己说话不算话，要做个可以兑现承诺的大人。

陈静对安样还是很了解的。

“秀净妹子，你这个可就说错了，你说的话孩子可都记着呢，这样一次两次的都不兑现，孩子以后很难相信你们的。”

王秀净大大咧咧的，也没有注意过。

但是陈静跟安样都是有文化的人，说的话应该是对的，可她小时候就经常是这样被哄过来的。

“那孩子有时候难缠，我也就随口一哄。”

安样走在旁边。

“秀净，你可以跟孩子好好解释说为什么不能买，但不能因为要哄他们，随口就答应了，后面还不实现，其实孩子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沟通。”

王秀净没有再说话，她这个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一向是个愿意听别人意见的人，自己细细的品了起来。

安样也没有再说了，开始专心的看着摊上卖的东西。

这边其实卖的东西都挺少的。

来的早的，那兴许还能买到。

从这头走到尾，都没遇到一个卖肉的，估计今天又是无功而返。

安样本来都已经放弃了。

结果路上遇到了上次卖给他们鸡的老乡。

“这有阵日子没见了，鸡鹅长的都好吧？”

几个人站在路边开始唠嗑。

“挺好的，都下蛋了。”

老乡篮子里啥也没有买。

“那你们今天是过来买啥的啊？”

安样唉了一声。

“想买肉，结果这两边的摊子都看完了。也没见到一个。”

老乡笑着摇摇头。

“现在哪里还有肉啊，那玩意都精贵的不行，去县里供销社买，都要早早的去排队，也不一定能买上。”

安样赶紧点头，这可不就是大实话吗？

老乡又接着说了起来。

“不过咱们可是有缘分，知道我过来干啥的吗？”

安样觉得有点戏了。

老乡压低了声音。

“昨个我们村里发现了一个下山的野猪，估计在山上饿的实在不行了，我们十几号人围上去，才算是制服了，可这毕竟是公家的财产，就给公社送过去了，公社留下来一小半，剩下的让我们带回来在村里分着吃了。”

老乡又停顿了一下，面露难色。

“只是那么精贵的东西，我们家里也没舍得吃，我二儿子要结婚了，这没钱没票，所以也想到这里卖掉凑些。”

安样看了一眼王秀净，又是为了孩子结婚。

“那现在剩下的有多少斤？”

老乡伸手比划了一下。

总共就分到了两斤多。

王秀净心也动了，但是一斤肉好贵，她也是不舍得。

“嫂子，你要不？”

安样立刻就点头了，这她肯定是要的。

“那我都要了，老乡，咱们去你家拿吧。”

老乡也很实在。

听到安样这么说，脸上立刻就露出来笑意了。

“我觉得遇到您就都是好事，上次孵小鸡，也能遇到您，白赚了一笔。”

安样听了这话，赶紧摆手。

“您说这话就客气了，您帮忙给我们孵小鸡，我们拿票来换，这都是应该的，不存在碰到我们好运气的，反倒应是我们感谢您的。”

老乡被安样这么一说，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人家就是会说话啊，叫人听了，心里也舒服。

不过他真的是觉得这都是小事，根本就算不得啥。

偏她们客气的很。

安样很喜欢跟他们相处。

善良勤快，又爱帮助人。

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说着话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就走到村里了。

这也是刚刚过了农忙的时候，村里的小孩也都不上学了。

现在天气也热，好多小孩都光着上半身在村里撒丫子跑着玩。

坐在树下面乘凉说话的婶子大娘们看到安样她们几个过来，只是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老乡家是土坯的房子，总共就三间房，还有一间简易的厨房。

“快进来，我们家里也没啥，我倒碗茶你们喝点。”

说着到堂屋里就拿着茶壶出来，也没有喝茶的杯子，拿着几个瓷碗就递过来了。

安样还真是渴了，一口气就喝完了。

老乡把那块肉拿了出来。

“给，同志，您看看，这是后腿那块，肉特别紧实。”

安样看着这肉也觉得挺漂亮的。

其实野猪肉吃起来比较硬，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回家就熬猪油，这样至少半个月的油就有了，剩下的猪油渣，也可以包包子，而且包出来的包子更香。

伸手接了过来。

“老乡，那咱们还是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我给您换，你想要啥？”

老乡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放心了，这位同志能看上这块肉就行。

“有布票吗？我儿子说新儿媳妇那边想要一块布做新衣裳。”

安样身上带的有，家里的衣服是不缺的穿，布票攒的自然也是有的。

“这是七尺的布票，是能够做上一身衣裳的。”

老乡立刻就接了过来。

安样就不会再给钱了，这布票比钱可贵多了。

现下是需求不一样。

换好东西，安样跟陈静还有王秀净也要回去了。

她们俩几乎没买什么东西。

陈静很久没有到乡下来了。

她从小也算是没受过什么苦，后来上大学更别说了，毕业后就留在城市里上班，在生活上几乎不缺东西。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看到乡下的情况。

跟她住的地方不一样，更因为看到他们因为一块布，就把一块肉换出去了。

而自己还在家里想不开，人家的生活比自己难过多了。

就这么一下，突然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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