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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刚才有点不一样,抿着嘴稍显腼腆:“还比吗”
“比”宝绽也到了,拎着时阔亭的琴,新致勃勃进屋,“姑娘你唱,我给你操琴。”
天色越来越暗,屋里快看不清人了,她挺轻蔑的:“你谁呀,”接着指了一下时阔亭,“我要他给我拉。”
三双眼睛同时落在时阔亭身上,他没接茬,应笑侬贴过去,拿指头戳他的心口:“把这丫头给我拿下,咱们团正好缺个老旦。”
时阔亭推他:“少动手动脚的。”
应笑侬瞪眼,从牙缝里说话:“皮痒了你,痛快的”
时阔亭回头去看宝绽,拿眼神问他:老旦,你要吗
宝绽把胡琴递过来:当然要了。
“得嘞,”时阔亭接着琴,找把椅子坐下,“什么调,姑娘”
那姑娘全没了方才的傲气,有些羞涩地说:“你定。”
好一个“你定”,时阔亭按着她刚才的调子起西皮导板,一段过门后,她大气磅礴地开嗓:“龙车凤辇进皇城”
大伙一愣,这不是赤桑镇,而是打龙袍,同样是西皮导板开头。
打龙袍是传统老旦戏,讲的是北宋年间,包拯去陈州放粮,偶遇仁宗的生母李氏,借元宵节观灯之机,由老太监陈琳道破当年狸猫换太子的真相,迎接李后还朝,并杖打仁宗龙袍,以示责罚的故事。
她嗓子是真的好,波涛汹涌一样,有用不完的气,西皮导板转三眼,三眼又转原板,她不紧不慢,韵味十足,唱李后御街巡游,接受汴梁城文武百官的朝拜:
“耳边厢又听得接驾声音”她端着架儿摆着谱儿,时阔亭一个过门跟上,她青眼一扫,却没唱下一句,哗啦啦又一个过门过去,她还是不开口。
时阔亭和应笑侬摸不着头脑,宝绽灵光一闪,迈着方步上去,躬身念白:“臣王延龄见驾,国太千岁”
王延龄是宋仁宗的宰相,戏里由老生扮演,在这里有两句垫词儿,果然,姑娘脸上露出笑意:“平身”
丫头有点意思,宝绽躬身再接:“千千岁”
姑娘被伺候舒服了,高高在上地唱:“王延龄在我朝忠心秉正”
这句唱完,她又不唱了。下头见驾的是老太监陈琳,也有两句垫词儿,时阔亭操琴,宝绽扮了王延龄,就剩一个应笑侬,他那脾气哪肯扮太监,过门拉了一个又一个,他和那姑娘大眼瞪眼,谁都不肯服输。
宝绽从背后握住他水袖里的手,应笑侬不言语。
宝绽又拉了拉,应笑侬甩开他,忍气吞声上去,学着丑角的嗓子:“奴婢陈琳见驾,国太千岁”
姑娘这下心满意足了,一脸得意:“平身”
应笑侬恨恨地啐:“千千岁”
她四平八稳地唱下去:“老陈琳是哀家救命的恩人”
后面还有一个包拯见驾,时阔亭本来想搭一嗓子,结果人家姑娘没用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一个忠良包拯,”原板转流水,“你为哀家巧办花灯,待等大事安排定,我把你的官职就往上升”
她一双桃花眼儿牢牢盯着时阔亭,似有无限的柔情在里头。
时阔亭收琴起身,应笑侬拿胳膊肘顶了顶他的心窝,声咕哝:“我怎么觉着她对你有点意思”
“这么黑你能看见什么,”时阔亭转身问那姑娘,“你让我操琴,知道我是琴师”
姑娘捋好一头长发,清脆地说:“我是陈柔恩。”
答非所问,时阔亭皱眉。
“你不记得啦”姑娘挺失望的样子,“前两年你到市京剧团示范,我跟你说过我名字的,”她急着补充,“我那时候是短头发”
时阔亭真不记得了,每次去市团交流都有一帮戏校的学生来观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柔恩低下头:“上个月你去市团找郭主任,我正好去交应聘材料,看见你了”然后问郭主任要了如意洲的地址。
时阔亭点点头:“唱的不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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