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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所长在舞厅门口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齐海要请他喝酒被他拒绝了,说自己晚上还有事情,告诉齐海以后有事可以再找他,然后就走了。
果然,今晚舞厅的秩序十分的平稳,一直到散场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事件发生,看来杜所长的出现十分管用,齐海看到杜所长在舞厅门口一坐就解决了问题,觉得自己这个大侄儿齐栋梁真是太厉害了,不用打,不用杀,还没花多少钱就解决了问题。
一连几天舞厅都是风平浪静,人气又回归了正常,看来杜所长是非常有威力和震慑力的,杜所长发出了警告,三胖子就不敢动了,除非他不想在中街这一带混了。齐栋梁这才放下心来,从此以后,他也保持一周去一趟舞厅的频率。
“铁牛,你怎么想到让杜所长出面压制三胖子的?”在齐栋梁下午又一次到舞厅的时候,齐海不由得问道。
齐栋梁说:“小叔,你现在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混社会的,所以,出现了问题你不能用混社会的方法解决,用这种方法解决是下下策,后果无法控制。必须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解决,混子是不敢和政府对抗的,所以解决问题彻底,后遗症也小,同时,也把危机转嫁到了政府身上,谁敢和政府对着干呢?”
齐海点头说:“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也得学着点借用政府的力量。”
齐栋梁说:“小叔,这么做就对了,你是奉公守法的做生意,是受法律保护的,发生问题后,你不能总想着用混社会那一套解决,要相信政府,相信法律,要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只要你行得正,座得端,就会立于不败之地。这叫正能量!”
见齐海点头称是,齐栋梁接着说:“另外,得按照规则办事儿,比如,你给他拿钱了,他就得帮你办事,花多大钱办多大事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则,我们称之为潜规则!”
到了十一月底,天气已经很冷了,秦菊还在露天卖货,每天很辛苦,齐栋梁曾经建议秦菊天冷的时候就休息,天好了再出摊。可秦菊却坚决不答应,她说这摊床都是花钱租的,每天都有费用的,天冷点不怕,可以多穿点,那怕一天只卖出去5件衣服裤子呢,也比她一个月卸煤挣的多得多。
不到4点,齐栋梁和王永亮及张大伟去了服装一条街,这个季节不到5点天就黑,这个时间市场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秦菊也在收拾服装准备收摊。王永亮和张大伟帮着秦菊收拾衣服打包,然后装到三轮车上,王永亮蹬车,齐栋梁三人坐车,一路回了家。
中午的时候,齐军已经把米淘好放在电饭锅里了,酸菜和肉切好放在菜板上,秦菊回来插上电饭锅后,就开始做菜,肉炖酸菜炖得时间越长越好吃,把酸菜炖到锅里,秦菊进屋就把今天的卖货的钱给了齐栋梁。
帮着秦菊收摊的时候,齐栋梁也没问她卖得怎么样,见她给了自己00多块钱才问道:“小姨,今天看来卖得不错啊?”
秦菊说:“啥不错啊,今天一共才卖出去8件,件衣服6条裤子!”
齐栋梁说:“小姨,现在可以最淡季的时候,能卖出去8件已经很不错了,这么淡的季节一天还能收入一百多块钱,上哪去找这好买卖啊!”
秦菊说:“可是我认为不好,这都连续五天没卖出超过10件了,最少的那天才卖出去4件,我这心里可是憋着一股火呢。”
齐栋梁笑着说:“小姨,这个你不用上火,卖服装既然有季节性,就有高潮和低谷,这是市场规律,是很正常的现象,你这么想,就算你只卖了4件,那还挣了50多块钱呢,一天比你一个月卸煤挣的都多,你还有啥火可上的啊?”
秦菊想了想说:“铁牛,你要这么说我这心里还能舒服点,想想也是,刚来的时候一心想进机务段小集体上班,干多累的活都行,一个月能挣个三四十块钱都觉得老幸福了,现在最少的时候一天都挣50多块钱我还有啥不知足的啊!”
齐栋梁笑着说:“小姨,你这么想就对了,何况这只是最差的时候,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特别是春节前,你可以狠狠的把这段时间的损失都补回来!”
齐军下班回来的时候,酸菜已经在锅时炖了50多分钟的时间了,他回来正好可以出锅吃饭,饭菜上桌,秦菊给齐军倒了一杯酒,齐军笑着接了过来说:“谢谢!”
秦菊白了齐军一眼说:“姐夫,你咋和我还客气上了,这么见外呢?”
齐军笑着说:“我这可不是外道啊,你想啊,我下班进屋就吃饭,而且还把酒给倒上了,这生活多幸福啊,我不应该说一声谢谢么!”
秦菊还想说话,齐栋梁抢着说:“小姨,你也别计较这个了,我认为,我爸说一声谢谢是十分应该的,这是最起码的礼节问题!”
秦菊说:“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们爷俩,要谢就谢吧!”
吃完饭快到7点的时候,齐军又提议去舞厅看看,秦菊给予了热烈的影响,齐栋梁还是不当电灯泡的原则,就是不跟他们去。齐军则是乐呵呵的骑自行车带上秦菊,去了舞厅。
齐海一看大哥和秦菊又来跳舞,就要给他们安排咖啡雅座,齐军自从开业第一天坐了咖啡雅座后,再来跳舞坚决不坐咖啡雅座了,他知道舞厅要靠咖啡雅座出钱的,和秦菊来了就找里面的座位一坐,齐海怎么劝也不行。
齐海说:“大哥,今天这个空是给忠哥留的,他要招待朋友,下午就跟我订好了,晚上喝完酒可能要晚来一会儿,你就先坐这吧。”
齐海说的忠哥就是经常在家里放局的忠哥,大名叫范国忠,一直和齐海的关系不错,齐海开了舞厅后他一次都没来过,今天找上门来他当然要给留位置,不但要留位置,而且还不能收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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