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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凭这首《霓裳羽衣曲》的水平,已经看出来,李元景谱曲的水平,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自古文人相轻,同台写作,即使没有明说相比,也有打擂台的意思。
原本李元景的曲子写得比自己的好,赵耶利就感觉很尴尬、难堪,现在李元景又向他请求观看他写的曲谱,赵耶利心中猜测,李元景一定是在笑话他,给他办难堪。
但赵耶利又有点儿奇怪、疑惑:
李元景和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客气,甚至称得上尊敬。
原本李元景贵为王爷,品级比他高得多,但李元景对他却没有自称本王,而是非常谦虚地称呼小弟,看李元景这情况,又不像是笑话他,给他办难堪。
但不管是尊敬他,还是准备给他办难堪,既然李元景开口说想看看他写的曲谱,他就不能不让李元景看。
于是他就告诉李元景,他写的就在桌上放着,请李元景指点。
李世民众人听了李元景和赵耶利二人的对话,看到赵耶利也写完了,众人就都很好奇,想看看赵耶例写的曲谱怎么样。
于是众人全都围过来观看。
看的结果令众人很是感慨:
赵耶利的这曲谱写得算得上非常好,如果不是有李元景的这更好的衬托,那赵耶例的就算是顶级的了。
可惜有李元景的衬托着,一比较,赵耶利的就低了不是一个档次。
李浩然看着赵耶利的曲谱,他知道李世民特别喜欢诗歌和曲谱,虽然赵耶例的写得没有李元景的好,但也是绝无仅有的,他不能等李世民开口了,他再和李世民争,他要抢先说话。
虽然赵耶利谱的这曲谱没有李元景的好,但二人在朝堂上同堂写作,并且都写得这么好,这本身就是一件千古盛事,所以即使赵耶利的写得差一点,也值得收藏。
于是他拱手对赵耶利说:
“赵大人,刚才赵王同意把他写的这《春江花月夜》诗和曲谱卖给我们五姓七望,我恳求赵大人把你的这曲谱也卖给我们,赵王给我们要多少钱,我们也多少钱买赵大人的这曲谱,怎么样?”
赵耶利犹犹豫豫地说:
“李大人,赵王的曲谱写得那么好,我的和赵王的相比,差得远,不值……”
李世民听李浩然对赵耶利说想买他的曲谱,李世民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这个李浩然买了李元景的《渭城曲》,又和他争《春江花月夜》诗和曲谱,现在赵耶利的这曲谱写得明显不如李元景的,而李浩然居然愿意出和李元景的《春江花月夜》曲谱一样的价钱买赵耶利的这曲谱,李浩然这就是仗着五姓七望有钱,公然和他作对!
于是他打断赵耶利的话,对李浩然说:
“李爱卿,你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弄走,总要给朕留一些吧!”
李浩然听了赶紧拱手对李世民施礼说:
“陛下,我哪有把好东西全都弄走?
刚才赵王给陛下写的《霓裳羽衣曲》,可是比这《渭城曲》和《春江花月夜》更好啊!”
李世民说:
“哪里更好?
我看都一样。
只不过《霓裳羽衣曲》更适合宫廷演奏,而《渭城曲》和《春江花月夜》较为适合家族欣赏而已。
这样吧,赵爱卿的这《春江花月夜》也先让宫中的装裱师装裱,然后我们再商议该怎样处理这诗歌和曲谱。”
李浩然看李世民如此贪得无厌、仗势欺人,他心中很是恼火,但李世民毕竟是皇帝,如果他不触犯五姓七望的根本利益,李浩然轻易也不敢和李世民翻脸。
因此他只好同意,但心中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尽力争取,能把李元景和赵耶利的《春江花月夜》曲谱全都买过来。
李世民把赵耶利谱的这曲子,以及李元景写的《清平调》三首、《春江花月夜》诗和曲子、《霓裳羽衣曲》《咏美人在天津桥》全都交给王有德,让他立刻把这些交给宫中装裱师装裱。
然后李世民非常亲切地对裴寂说:
“裴爱卿,赵王给你写的这《春江花月夜》字幅和《清平调》第一首、《咏美人在天津桥》朕都要了,你回去了,让赵王再给你写几幅啊。”
裴寂看李世民如此喜欢看李元景给他写的这字幅,他无比兴奋、高兴地对李世民说:
“陛下,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的,臣能有东西令陛下喜欢、献给陛下,是臣的荣幸!”
李世民听裴寂这样说,心中很是感动,同时也有点儿惭愧:
裴寂对自己如此忠心耿耿,他看自己喜欢,就毫不犹豫地把李元景给他写的这么好的诗,献给自己,而自己没有任何补偿,甚至连一句好听话都没有就这么给他要过来了,实在有点儿不像话。
李元景看裴寂如此巴结李世民,不但把自己写给他的字幅献给了李世民,还把写给裴淑贞的也献了出去:
你这样,看你回去怎样给你女儿交差!
不过李元景又想到,裴寂把自己写给裴淑贞的字幅献给了李世民,等回去了,裴寂拿不出来给裴淑贞的字幅,那他就只好再求自己,让自己给他写,那样裴寂就又欠了自己人情,那以后自己和裴淑贞做点什么过分的事,裴寂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搞定老丈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求你、欠了你的,这样你不管对他女儿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都不会吭声了。
而如果裴寂不求自己再给裴淑贞写字幅,裴淑贞如此喜欢自己的字幅,她就会自己来求给她再写字幅。
而女朋友求自己做什么事,那更是她自己送上门,给自己揩油?
裴寂在朝堂向李世民献字幅打断了朝堂议事,而赵耶利和李元景当朝写字幅,又把朝堂所要议论的事情全都耽搁了。
不过朝堂议事,很多时候要么只是个形式,皇帝和他的亲信大臣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了,大朝只不过是把那些事情在朝堂上公布一下,要么朝中大臣分成两派或者几派,就某一件事情讨论、争吵,争吵到最后什么结果也不会有,因此大朝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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