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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三代也停下了结印的手势。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愿意继续动手。
不说这对人柱力的身体所造成的巨大伤害――自己曾经向水门和玖辛奈保证过,会照顾好鸣人。目前的状况下,两人的交战,已经对村子造成了巨大的人员、物资损失。况且继续下去,自己能不能撑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是水门的后手吗?”当年的九尾之乱,猿飞日斩是在场的。而且,他见到了水门封印九尾的完整情景。以他的眼力,当然不会看不出来,水门将自己与玖辛奈的一部分查克拉,混入了九尾的封印中,保留在了刚刚出生、还很幼小的鸣人身上。
他猜测,目前这种状况,应该是水门的后手生效了。
周围的上忍也渐渐围拢过来。他们神情紧张,但是步伐坚定,一个个地穿插在了三代与鸣人的中间,将仍旧血流不止的三代保护了起来。
但猿飞日斩的表情仍不见放松:现在,就看水门的了……
……
“你……你真的是我爸爸?”
鸣人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位英俊帅气的强大忍者。但是,他从来没敢奢望,木叶村大名鼎鼎的英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会是自己的父亲。
而且……而且他也不姓波风呀!他姓漩涡!
不管如何,当四代出现后,一眼便震慑住了身后那令人恐惧的怪物。不仅修复好了布满了裂纹的笼子,还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知怎么地扭了一下,就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
四代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忍者啊!
就算四代说自己是他的父亲,鸣人还是发自心底地有些不信。
四代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怎么会生下一个妖狐呢?
就像是小迷弟见到了偶像似的,鸣人扭扭捏捏地不肯上前。
年龄还小的鸣人,在村民长时间的冷暴力下,将九尾和自己混为了一谈。以为那被关进了铁笼子里的怪兽,就是真正的自己。
别说是别人了,他自己看了都害怕!
他有所明悟:所以人们才会如此恐惧、憎恨着自己吧……连带着,对于“封印”了妖狐的英雄,鸣人也有些发自内心的惧怕。
水门有些心塞。
他一直在鸣人的身体里。对于外面,鸣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了什么人,四代多多少少都是能感知到的。所以这些年下来,他也搞清楚了鸣人的处境。
作为火影,他理解三代的做法。但是作为父亲,他感到无比的心痛。
看着鸣人一脸忐忑加畏惧,四代就知道,三代并没有对他讲过自己的父母。
水门缓缓蹲下身,为了不吓着鸣人,他还努力挤出了一抹微笑:“放心吧,我真的是你爸爸!”
“对不起啊……鸣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这几年……爸爸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你受委屈了。”他干脆坐了下来,向鸣人张开了双臂。
鸣人这时才能看清四代的面容。
由于身高不够,他一开始只能看到来人的背后,那御神袍上绣着的“四代目火影”五个字。
黄色的头发,嗯,和自己一样;蓝色的眼睛,嗯,和自己一样,不过四代的眼睛颜色会浅一些。
鸣人仔细地看着,好像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入自己的骨髓。
这就是自己的爸爸么?这么高大帅气又年轻。
这就是自己的爸爸么?这么温柔体贴又强大。
看着看着,鸣人那湛蓝的眼眸,终于慢慢蓄上了水汽。眼泪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鸣人就已经扑入了水门的怀里。他声音中带着委屈、带着痛苦、也带着质问地喊了一声:
“爸爸!”
……
宇智波族地,一处偏远的废弃练习场中。宇智波带土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避着止水的暗器,一边向着更加偏僻的角落里撤退。
在这场与团藏的交易中,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拖住宇智波一族中唯一的万花筒,让止水不能轻易地下场。
只要不要直视对方的万花筒写轮眼,以自己的瞳力,应该是不惧对方的瞳术的。
止水的“别天神”确实厉害。对于没有幻术抗性、或者幻术抗性稍弱一些的人来说,他只要一开眼,甚至不需要双方对视,止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修改对方的意志。
而对于一些幻术抗性较强的忍者,止水只要抓住了双方视线交汇的机会,一般也不会有问题。
只有对方也是宇智波一族,且同样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拥有目前忍界最高的幻术抵抗能力,才能够抗衡止水的“别天神”。
不过此时的敌人,也已经没有什么反击的能力了。他必须全神贯注地关注自己的精神状态,免得一个不留神,被止水抓住了空子。
带土虽然在上学的时候,手里剑成绩惨不忍睹、对练又被卡卡西吊打,但是好歹也是跟在斑的身后训练了一段时间的人,加上神威的加成,在这样剧烈的体术、忍术缠斗中,也算是不露下风。
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
“等一下!吾。”鼬被吾拉着跑了半响,突然停了下来。
“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嘴上抱怨着,但是吾还是没有抛下鼬:“赶紧的,如果晚了的话,说不定会酿成更大的灾难……”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归于安静。
原因无他,眼前的这里,正是三代将九尾按在了地上的位置。
周围的建筑,由于九尾的愤怒与破坏,已经成为了断壁残垣,随处可见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和连面部都认不清楚的焦尸。
吾放开了感知:可惜他们来的晚了,如今这一片区域,已经没有活着的平民或忍者了。
鼬呆呆地掀翻了一块石头,他顺着自己的感知,有些颤抖地刨着碎石和木料。
“鼬,你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吾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捂住了嘴巴。
在一根巨大的木材所穿插的地方,有两个人,像羊肉串儿一样被捅了个透心凉。地上的血液大片大片地泼洒――痕迹早已凝固,但其中一位,是个男子,仍旧死死地护着怀中的女孩。
“这是……山村君和由美小姐……”刚才还和你谈笑风生的两人,眼瞧着就如此凄惨地死在了自己等人的面前,吾一时间失声了。
“鼬?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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