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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你这个愚蠢的傻瓜村姑
“那你要让我怎么对付这身体原来的家人?或者好友?”萨塞尔继续说,“或者说你能告诉我这身体原来有哪些亲人吗?父母还在吗?有兄弟姐妹吗?有关系密切的朋友吗?原来是什么地位,是平民,还是小贵族?或者是奴隶?”
“勒斯尔没有奴隶阶级。”
“浪费感情。”萨塞尔啧了一声,发觉贞德脸色更阴沉了。他弹了弹酒杯,“怎么了?我是在罗马任职时用过奴隶,而且对此毫无心理负担,现在也没有,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对你的意见像山一样多,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我就知道。贞德,你的意见总是最多的那个,不过这没关系,只要我还能抱你,大部分意见就都只是意见。现在让话题往回撤一点吧,毕竟讨论更久远的事情毫无意义。说道龙之套牌的预兆,你知道其中的准确含义吗?”
贞德眉毛一跳,似乎是强忍住了骂出声的欲望:“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没文化的村姑。”
贞德皮笑肉不笑。
黑巫师放下酒杯走到贞德跟前,取过她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萨塞尔握住她的双手,裁判官也没有抵抗,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先跟你说说黑暗神殿的骑士先生吧,你也见过他的,贞德。”
萨塞尔把鼻尖埋到她柔顺的发丝里,把她抱在自己膝上,感受着贴在自己身上的那具柔若狸猫的娇躯,说:
“‘盟约’和‘敌对’的预兆同时在一张牌上出现,这意味着我们的决定可能会让我们倒向不同的方向。这个预兆意味着——月之巢领主有可能和我们敌对,也有可能和我们同盟。这取决于我们之后的行为——目前是同盟,但未来却不一定。”
“这可能和什么有关?”
他怀里的女人很直率。聪明,直率,而且总是出人意料。
萨塞尔闭上眼睛,把十指扣在她的十指上,嗅着贞德身上的味道回忆起来......他能听到裁判官轻轻地呼吸声,就像微风抚过面庞一样......在米特奥拉学士翻出的第一张牌上,那张牌面,如过去一样,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新的东西,那些直到某次占卜性质的翻牌时才会出现的东西。
在骑士的头顶,那块聚集着锁链的黑暗中——悬浮着某些东西,很模糊,而且一闪即逝;那柄剑则是在两个微妙的方向来回移动——左轴的尽头是龙腹,右轴的尽头是龙爪。这种暗示很模糊,当一个解读者试图集中精神仔细研读时,它们就会消失。当然如此,毕竟这玩意从来不会轻易给出真相。
他只是凭借着扎武隆留下的记录为此做出了尽可能清晰的诠释。
“我认为可能和学士的额外任务有关。”萨塞尔慢腾腾地说,“艾斯特莱希学士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记录战场?我不全然相信。尽管她迄今为止都没告诉我们事实,但我有权力对此保持怀疑,而且我也认为——”
“不管有没有,她总会在某个时机说出来。”贞德打断他。
她总是打断我......
萨塞尔磨了磨牙齿,然后低头吻在她白皙的颈子上,用力咬了咬,牙齿陷到她柔软的皮肉里,“你总是很固执,贞德。”
“这不是固执,另外,你这头总是在发情的老狗没资格评判我。”
“你早晚会接受我的评判的,亲爱的。裁判所也告诉我们了,学士的任务最为优先,如果这任务会迫使我们要顶着不只是帝国甚至是自由之城的压力在钢丝绳上舞蹈,那我们可就被套上最糟糕的笼头了。你认为呢?我敢向你保证,那个总在各地图书馆查阅资料的学士心怀叵测,她肯定在寻找什么东西,即使没找到,肯定也在路上。等着瞧吧,等我们跟她去完成她最终需要完成的任务,我们肯定会和预兆中一样在踏足月之巢领主的意志,否则龙之套牌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跳出来提示不朽者的动向?正常情况下,除非特别倒霉,一般人会和不朽者扯上关系吗?显然不会。”
“我没接受过龙之套牌的预言——”萨塞尔听到贞德在他怀里说着。他还是握着她的双手,贞德也没有对此表示反对,不过具体到发言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我对你的说辞持保留意见。”她冷笑一声,语气一点也不讲情面,或者说她本人就很少有讲情面的一面。
萨塞尔眉毛也是一跳,怒火一闪而逝,对她报以微笑。
“除此之外,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想找机会害死学士,你就完蛋了,萨塞尔。”贞德侧过脸盯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语调格外尖利。
“这是未雨绸缪,贞德。”萨塞尔环抱着她的腰,依旧不同意她的发言,“如果事情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我想我肯定会找机会处理掉那个学士,而且我会把事情做的很隐秘到,隐秘到教会也不会发现是我们做的。”
两人用丝毫不让的眼神对视。
萨塞尔皱了皱眉头,“贞德,你这个愚蠢的傻瓜村姑。”
贞德没有回答。无须回答......
也许是因为这种并不出乎意料的交流,和往常——出征以来的‘往常’——没什么不同的交流,萨塞尔不再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挖出学士的目的——或许本来就没有,只是他在为了在暴露前处理掉学士寻找理由?——这个该死的村姑总是不听他的劝告,在一切发生前将威胁扼死在摇篮里,这不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他总是毫不掩饰的告诉贞德他所有的想法,裁判官似乎也没什么不同,这就导致他们时常因为意见相左而起冲突。在这种极其恼火的情况下,萨塞尔就会做出现在这种事:他细细地一缕缕撩开她的长发,抱着她,动作很有力,近乎于粗暴;他的双手让她的衣物掉下来,落在地上,双手埋进她的长发,沿着颈侧滑落至发梢,低头和她慢慢地亲吻。
他们倚靠到小圆桌上,曼陀铃琴也随之发出轻响,弹奏着不成曲调的琴声。
时间又过去很久,他俩交缠着躺在床上,盖着被单。贞德缩在他怀里,眼睛慢慢地眨着,还是没睡。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抚摸着她的头发,仍旧不是很好的心情让他也一样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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