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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褶皱

走廊中心的大厅和囚室一样,是个肮脏的黑匣子。墙体被忽闪的灯光照的通明,低到让人压抑的漆黑天花板使这里像是个平放的火柴盒,四壁淤积着潮湿的青苔和斑斑黑霉,冷漠的黑墙根角下,裂着道一指宽的大裂缝,使这里像是个泛潮的废屋。大厅中心摆着一张凹痕累累的木桌子,还有几张廉价粗糙的木椅子,甚至还刷着几道擦不干净的血迹。

萨塞尔怀疑这些血迹是为制造恐怖效果特意刷的。

贞德在正对那人的方向坐下,她抽出旁边的椅子,朝萨塞尔摆摆手。

“我站着就可以了。”萨塞尔对她生硬的笑了笑。

贞德怀疑的盯了他一会,没再说话,然后又转过脸去打量来人。

萨塞尔也在打量那个据说是理事会高层子嗣的男人。

他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文雅端庄的脸上带有性情直爽的印迹,看上去——他至少在礼仪方面教育的很好,这能够让他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心迹。那一头流苏似得金发梳的很光滑,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两片薄嘴唇略略带着微笑的曲线,仿佛是经过打磨一样。他身材健硕匀称,应该是得到过很好的锻炼和打磨,跟所有的人致意时都彬彬有礼——不管是萨塞尔,是贞德,是卡莲,还是他身后那个垂垂老矣的审问官——名字是约萨科的那位。

可这个人有哪里不对劲......萨塞尔说不出来,但他确实......他的动作带着微妙的、极其难以察觉的不协调感。

他朝贞德致意,将戴着白手套的细长的手横置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贞德女士,您可以称我为艾提安。”

“哦,艾提安。”贞德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交代你父亲对这件事的其它吩咐?可我认为那只需要传唤下人过来就足够了。”

“这对于一位漂亮的女士,可是不怎么礼貌的说法,”艾提安笑笑,扬起他庄重的湛蓝色眸子,“美丽是不分职业和民族的,就不能是因为是一个单纯的年轻人在表达爱慕吗?”

“是可以,但我听说你是个口味挑剔而且朝三暮四的人,单在这个城市里,就有十个以上有名的贵族小姐上过你的床,”贞德冷笑了声,“其中有一个还是有夫之妇。”

实际情况确实如此,这是卡莲刚才告诉她的。

“这种偏见真是太使我感到遗憾了,因为爱情总是这样分分别别,”艾提安用哀伤的眼神注视了她一会,然后礼貌地拍了拍约萨科的肩膀,“约萨科,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所作的诗?那代表我对每个人真挚的祝福,也能表达我真诚的感伤,想必贞德女士能通过那诗了解我的心意。”

约萨科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小声吟诵:

我像只天鹅一样,一边歌唱一边死亡;

我祈求神灵:赐予我慈悲,我要烧死了!

可是神却扇起我的灵魂之火,

笑着说:你用爱情的眼泪将它浇灭!

萨塞尔没加入谈话,只是用难以察觉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他。

艾提安此人的眼神......尽管坐着的人们只以为他是在饱含深情的注视贞德,可萨塞尔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错了,那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在艾提安的视线掠过囚禁莱维斯的监牢时,隐约间变得更加微妙。

他眼中确实带着显而易见的柔情,这使他把眼中的其它情绪掩饰的很好,这个人的表情......令人困惑。

萨塞尔深吸一口气,悄悄燃烧掉几缕灵魂,让灵体视觉以消耗更剧烈、构造更复杂的方式在他眼中。

一瞬间后,他看到各种各样的痕迹:他看到人们的脚步和手掌在地上和墙上留下的压痕,他看到这个大厅中残留的血迹和低微的哀嚎,他看到正一脸揶揄地注视他的卡莲——这女人眼中带着浓厚的幸灾乐祸意味,他看到约萨科脸上没有擦干净的斑斑血迹,他看到三个正常人类......和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心跳。

他注视着正在注视贞德的艾提安,注视着从他口中吐出的优雅而舒缓的发言,就像是在吟诵诗句,尽管看上去他是在表达爱意,但他的心率和他的实际表情完全不符合。

灵体视觉并没有看到更多东西。

这意味着什么?

刚刚的片刻只不过用去了三次正常心跳的时间,却燃烧掉了比想象中还要多的灵魂。

但没关系,他的好奇心才是最重要的。

萨塞尔继续点燃灵魂,构造出洞察力更强的、构造也更为复杂的灵体视觉。

他看到了......褶皱。

刚才那个注视着犯人的武士——提利乌斯,小声喘着粗气站起来。

尤尼乌斯没有指责他撞坏先祖雕像这件事,甚至还很关心的走过去扶起他。

“还能正常活动吗?”他问。

“没事,大人,感谢您的关怀,但这只是轻微瘀伤。”提利乌斯向尤尼乌斯弯腰致意,“不会影响我为您服务。”

萨塞尔隐约听见扎武隆轻微的叹了口气,那是带着嘲笑意味的叹气。

“不太对,”扎武隆注视着弯腰致意的武士,慢吞吞的说,“尤尼乌斯阁下,你说的不太对。”

尤尼乌斯转向头儿,并下意识的摇头,“现在问题解决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扎武隆?”

扎武隆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多么愚蠢,”头儿摇摇头,“为什么你要这样,啊?”

他向前跨出一步,萨塞尔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他觉得现在跟在头儿后面是最安全的。

“地位高、职权只在凯撒之下、有体面的生活、有许多个普通公民梦寐以求的女伴......世界上所有的好事——几乎都在你手里。只要想好下一次做什么事情有利,做什么事情不利,你就能一直这样幸福的活到老去。结果,你还是要为了你这一个小小的同性伴侣变得头脑发昏。我不理解你,尤尼乌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尤尼乌斯皱眉,挡住扎武隆的路。

“看来,你老了,你的生命都射进你情人的身体里了,”扎武隆嘿嘿的笑了一声,“而且还是个男的。尤尼乌斯·奥塔奇里乌斯,在这一连串发生在都城的袭击案里,每个人都是我的怀疑人,你和他都一样。”他向站在尤尼乌斯身后的武士颔首致意,然后说,“你在这个身体里躲了很久了吧,现在叫提利乌斯的小东西......尤尼乌斯,你在揉搓这个武士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发现你下面的男人有哪里不对劲吗?”

他又嘿嘿一笑。

萨塞尔看看身材健硕、相貌硬朗的提利乌斯,又看看表情不渝的尤尼乌斯,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还需要一秒钟,或者两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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