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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一触即摔
“kchainchemalle。”
钢铁审判者的话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什么?”阿斯托尔福有些茫然的问道。
烛光昏暗的墙角,他靠着一只死透的巨乌鸦打盹。半个人那么高的黑色怪物侧躺在地,两条一人多长的翅膀连着骨头撕裂。这东西和月之巢的巨乌鸦几乎一模一样,箭镞般的喙上血迹斑斑,仿佛湿漉漉的铁锈,乌黑的羽毛垂落下来,两颗黑珍珠似得眼睛已经黯然失色。
这里自然不可能当真出现以魔法为食的巨乌鸦,尸体只是个填满死灵的空壳,或许只是因为屋主曾去过月之巢下的卡斯城罢了。
阿斯托尔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差点又一头栽倒在巨乌鸦身上睡过去。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大腿,又摸了摸脑门——是冷冰冰的金属甲胄。
是我那套轻甲,而不是女装,阿斯托尔福想,我从梦中醒来了,而不是淹死在梦中的海里。
他相当费力地将染着血迹的面甲推上去。透过盔甲间隙,能看到他扎成一束的长头发别在背甲内侧。阿斯托尔福打了个哈欠,他看到审判者正将他那把长枪托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枪柄,那音符很清脆,让他联想起雨夜时风铃转动的呼吸声。
虽说是睡觉,不过阿斯托尔福也没脱下他身上那套全身轻甲。
他还不至于大大咧咧到在不明所以的地方脱掉盔甲睡觉这种地步。
“这把枪叫什么?”审判者把长枪刺在地上。
审判者站在这走廊里就像一块冲天而起的巨石,能把任何人挡在他遮蔽的阴影中,一如既往。
“我给它起名叫‘阿尔加利亚’,塔克萨尔先生。”阿斯托尔福勉强直起身来,他在这时表情格外严肃,“虽然是我偶然从地上捡过来的,不过好像有人说这是阿尔加利亚的长枪来着。等我想去归还的时候,才知道那位骑士在两年前战死了,他的姐姐安洁莉卡也不见踪影,所以我就起名阿尔加利亚来纪念他,然后一直借用到了现在。”
“两年前......北勒斯尔次大陆瓦马尔公国和灰精灵部落的冲突?”
“是。”
“哈!野蛮的兽皮种族。”塔克萨尔冲他说,“至于你‘捡’和‘借’的事情......算了,我无意质问你的过去,你对古代种族kchainchemalle有所了解吗?”
阿斯托尔福有些费劲地想了一会:“就是那种像社会结构很像蚂蚁的大蜥蜴?”他说,“我在卡尔文图书馆里由安妮丝学者翻译的黑精灵笔记里见过。”
“是的,这是学名,不过考古学家们通常都称他们为蚁怪。”塔克萨尔告诉他,“也有些考古学家称他们为‘有智力的蜥蜴’,很随便的称呼,不是吗?我觉得挺随便的,反正在我们有记录的历史中,蚁怪是最早控制整个世界的智能种族,那些生物在重力魔法上有超乎想象的造诣,尽管如此,还是后来在和精灵们的战争中彻底灭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时人类还没诞生,所以他们的灭绝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嗯......那您提到这个——”阿斯托尔福下意识的想挠挠头发,指头却撞在冷冰冰的头盔上。
“你的长枪会使被触碰者轻易失去平衡。这东西应该就是蚁怪的造物。”
一股强烈的失望感涌上心头,“什么?原来那个不是我被封印的力量觉醒了吗?”
“你身上没有封印着任何力量,我可以充分确定这一点。”
“不对不对不对!这个时候应该说——‘我也看不透你身上封印的神秘能力,那一定是可以改变历史的伟大力量’,然后像预言师那样念几句模模糊糊的诗句,告诉我——”
塔克萨尔没搭理他,他将自己的精神注入阿尔加利亚长枪,然后抬起枪来。审判者很随意的用枪尖碰了碰阿斯托尔福的肩膀。
一股奇妙的法术力量注入了阿斯托尔福的身体。
“咦咦咦咦咦???”
以阿斯托尔福的视角来看,以一个呼吸为基准的时间后,世界突然颠倒过来,他正头朝下倒吊在地板上——虽说在他眼里更像是天花板。他惊得叫了出来,目瞪口呆的察觉到自己的双脚失去了脚踏实地的触觉——地面失去重力,头顶产生了拖拽的力量——他开始坠落,然而方向却是和正常重力相反的天花板。
然后,塔克萨尔单手提住了正在往上坠落的阿斯托尔福——沿着他的足甲。
“阿斯托尔福,查理五世最小的孩子,在三座大陆间流浪的旅行者,阿尔加利亚的主人。”
“这是要宣告我成为英雄的命运了吗!可我还没来得及做好承担救世主责任的心理准备......等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查理五世的儿子?”
“嗯?救世主?”塔克萨尔告诉阿斯托尔福,“你应该少看点骑士小说,年轻的骑士。”
他钉着金属十字的脸在阿斯托尔福眼中倒垂着,“勒斯尔不存在救世主这种职业,我也不懂什么预言术,只是在尽力挑几个听上去不那么丢人的称呼给你念出来而已。至于查理五世的子嗣——那是教会高层半公开的情报,在查理六世继位之后就没什么保密意义了,没必要对你详细解释。”
塔克萨尔通过某种未知的感官注视着他,传送到阿斯托尔福脑中的语气依旧冷漠,任何一句话都不加重语气,“年轻的骑士,太过于浮躁是你的弱点,毕竟它源自你的激情,而非源于你的理智,当然我明白——或许你也改变不了这一点。那么,听好了,我们审判者向来信奉一些古老的准则,你在地牢帮我了一些忙,所以我理应给予回报。接下来我会试着把这柄枪连接到你的灵魂上,也好让你把它带入梦境,免得你一个人在梦中死去。顺带,我也会为你展示一些使用它的方法,而不是莽莽撞撞的往敌人腿上戳,免得我的同僚认为我是个不懂指点别人的白痴。”
阿斯托尔福眨眨眼,他有些好奇,“你和阿尔加利亚很熟吗?”
“我不认识你嘴里的人,但这柄枪里连接着蚁怪们的古老迷道,他们遗留的东西也是教会研究的内容之一。”
“但是......这里不是不能联通迷道的力量吗?”
“是很难,不是不能,没什么东西是绝对的。”塔克萨尔摇摇头,“普通人类个体无法做到的事情,不代表不朽者不能做到”。
审判者又用枪尖敲了敲阿斯托尔福的铠甲。
拖拽的力量再次改变了,这次是转过了四十五度。世界横了过来,他掉到左侧墙壁上,所幸他本来就距离墙壁很近。在他的视角里——塔克萨尔就横着站在墙上——虽说看上去更像是双脚固定在墙上。
“布诺德教士死了,塔克萨尔大人。”这时,一个骑士走到他们面前,语气平静的告诉审判者。
阿斯托尔福转头望去,塔克萨尔则沉默了一会。这句话的到来产生了一盆冷水般的效果。
“哈!结果还是有人死在梦中了。”阿斯托尔福听到他在自己脑中喃喃自语,接着,审判者停顿了片刻。从空气中直接发出的声音如大钟般在走廊中升起,“死亡原因是什么?”
“全身脱水变成干尸,所有血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塔克萨尔把阿斯托尔福从重力改变中放下来,示意骑士引路,两人跟着他的脚步走向走廊另一侧。
“对了,塔克萨尔先生,”阿斯托尔福突然告诉他,“我找到贞德小姐他们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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