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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夜蛾正道最近非常的忙碌。
虽然说作为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二年级生们的班主任,面对着自己的那几个总爱惹事偏偏又确实本事很大的问题儿童学生,他平日里也总是奔波在为他们收拾烂摊子的路上,还得要抽空给他们送上一番来自老师的“爱的指导”,但最近,他确实是比以往都要更加忙碌。
其一,咒术界的top级别核心顶梁柱,那位拥有着不死术式的“天元大人”,已经迎来躯体“老化”的临界期,一旦“老化”——或者说是“进化”之后,天元大人或许就会失去如今的意志,被术式占据躯体,甚至可能成为咒术界最大的敌人,因此,每隔五百年,他就要吸收(同化)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类,对肉|体进行更新重置。
这个时代,那个拥有着特殊体质的人类,也即“星浆体”,是一个名为天内理子的少女,在咒术界的暗中保护监视下,如今已经平安长大,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中学生”。
下个月的满月之时,就是天元对少女进行同化的日子,为此,咒术界各方,包括咒术高专,都严阵以待,绝不允容许有一丝意外出现,务必要让天元顺利地完成同化,重置躯体。
然而,在这个关头,他的一号问题学生却突然嚷嚷着要去横滨调查一个人。
一个能避开他的六眼、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让他昏睡、然后往他面前的点心盒里放了500円硬币和一张招聘广告的人。
“啊,是被当做乞丐了吧?”家入硝子一针见血、语气平淡地说道。
“我想应该是的。”夏油杰点头。
五条悟:“……老子看起来哪里像是乞丐了!”
东京都内三十套房的五条悟面对友人们的“就是如此啊”的目光怒而捶桌。
“但是能避开六眼这一点还是值得调查一下的。”硝子对五条悟的反应毫无反应,扭头和夏油杰说着话,“毕竟五条这样的人渣太欠揍了一点。”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问问对方有没有帮忙套麻袋的想法。
“确实如此。”夏油杰附和地继续点头。
“顺便,上面那句话没有说你不是人渣的意思。”硝子道。
夏油杰:“……”
五条悟:“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人渣一号同学?——夏油杰十分想如此对五条悟说道,但是作为人渣二号,他还是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几个学生坐在课桌后头,自顾自地就把调查的事情安排好了,完全视讲台上的班主任夜蛾正道于无物,夜蛾正道也拉不住自己这几个宛如“雪橇三傻”一样到处惹事的学生,最终也只能在他们隔三差五翘课去搜集情报、甚至是溜去横滨的时候,帮忙给他们打掩护,免得咒术界高层哪天一觉醒来就要面对着“不明咒术师炸了横滨”这样足以让他们一口气嗝屁过去的消息。
唉,教师真是一个折寿的职业。
感觉自己年纪轻轻但内心就已经迈入暮年的夜蛾正道叹了口气,在深夜的油灯……台灯下,继续含辛茹苦地戳着他即将要制作完成的新咒骸——一个熊猫外型的可爱玩偶。
【既然是‘熊猫’,那就叫它‘胖达’好了。】
他在心里给手上的新咒骸取好了名字。
滴、滴滴、滴滴滴——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老父亲夜蛾正道放下了手里的玩偶和工具,翻开了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东京。
他将电话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一级咒术师夜蛾正道先生吗?这里是东京警视厅特别事务部综合一科。”电话那头是个十分官腔的年轻女声。
“是。”
夜蛾正道答道,并在心中飞速开始猜测起是“五条悟炸了东京塔”还是“夏油杰把哪个诅咒师裸|体挂在了警署门口”,再不然可能性小些,或许是“家入硝子一个不小心把打架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报警送进了局子”——总之哪个都不会是好事,尤其是在对方明摆着叫出了他“一级咒术师”身份的时候。
“请问有什么事吗?”夜蛾正道问道。
“是这样的,今日横滨警方侦查破获了一起……呃、准确来说目前暂时是二十三起重大刑事案件,嫌犯为一个名叫【盘星教】的法人会社,目前该会社的法人代表、董事会等管理人员都已经被逮捕,案件正在调查之中,因为一些原因,警方需要咒术师这边协助调查,您被指定为了代表,请在明日下午两点到达横滨市警察本部接受询问,具体详情明早八点会有文书送达东京都立咒术高专,请您明日准时到场,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盘星教】
夜蛾正道拿着手机的手僵住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电话那一头传来的话语。
盘星教的名字在咒术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群由天元大人的信徒组成的“宗|教|团体”,虽然其成员基本都并非咒术师,但由于历史和经济方面的原因,他们又与咒术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与此同时——他们也是阻扰天元进行“同化”的最大阻力之一,理由是让天元大人与一个人类同化,将会污染天元大人神圣的躯体,即使天元“进化”成了其他的形态,那也是“顺应自然的结果”,必然是正确的,应该要坦然接受。
这样的一个组织,毫无预兆地就突然被警方给一窝端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夜蛾正道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默了好几秒后,才有些磕绊地回答:“呃、是,不,不是,我是说,没有问题,我明天会准时到场的。”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协助,请注意,是到达横滨的警察本部,而不是东京。”电话那一头的人又提醒了他一遍,才又道,“另外,有几位受害者家属到时候想要见一见您,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受害人家属?”夜蛾正道心下一紧,脑中顿时浮现出了各种痛哭哀嚎、惨失亲人的悲惨普通人的模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受害者家属想要见他,而且,“做好心理准备”,这又是什么说法?难道说,被害者的死和他或是学校有关吗?
但电话另一头的人只是说道:“具体情况您到时候就知道了,请……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夜蛾正道:“……”
谢谢,这么一听,他的心理压力更大了。
挂断了电话,他满心愁绪地继续制作他的熊猫玩偶,整只玩偶基本都已经做好了,只剩下圆圆短短的一截尾巴没成型,夜蛾正道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手下拿着钢针,一点一点地在熊猫的屁股上戳出了一截密实的小尾巴,
“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针,拿起制作完成的熊猫玩偶,对着这个新制作出的孩子寄以了最深切的希望,“要做个好孩子啊,胖达。”
【……】
【尾巴是不是有点歪了。】
夜蛾正道盯着熊猫屁股上那个小圆球,在心里有些不确定地想到。
午休时间。
虽然昨天刚经历了一场(并不)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但奈奈子今天还是老老实实地背着她找回来的小书包,来学校上学了,作业也一份不少地交了上去。
上完了上午的课,又吃过了午饭,她正在座位上写着算术作业,小泉老师却突然到班上来了。
“奈奈子。”小泉老师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看着奈奈子的目光中带着怜爱、欣慰、担忧等等复杂的情绪,她对奈奈子说道,“你家里人刚才打电话给老师帮你请假回家了,来接你的人已经到了,你先回去吧。”
真是个好孩子,昨天才刚刚被绑架,今天就准时来上学了,连作业都一份不少地交上了,午休时还在写作业,对于奈奈子这样乖巧又勤勉的孩子,小泉老师可谓是实打实地喜欢。
虽然说横滨本来就有些乱,像是学生被绑架啦、抢劫啦、诱拐啦之类的事情,虽然不算多,但每个学校每年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那些学生事后还是要请一天假冷静一下再来上学的,像是奈奈子这样,第二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来上学了的学生,还是很少的。
正在埋头写算术题的奈奈子握着铅笔,迷茫地仰起了小脑袋:“唔?”
“——是去警署哟!”
班级门口探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脑袋,果戈里半弯着眼眸,对着教室里的奈奈子说道。他脚步轻快地小跑着进来了,虽然年纪也正是读小学的岁数,但他身上和其他孩子截然不同的衣服也说明了他并非是学校里的学生,而是个外来者。
奈奈子“噢”了一声,慢吞吞地收拾好了书包,又和三轮说了再见,然后在三轮“小伙伴竟然要去警署”的震惊目光中,和果戈里一起走了。
他们在学校门口拦了辆计程车,打车去了市警察本部,出来接他们的是一个奈奈子很眼熟的小警员,一个经常跟在安井警官身边跑腿的年轻警员,也来过侦探社好几次。
“安井警部正在审讯嫌犯,暂时腾不出手,我带你们去休息室吧。唉、从昨天起就脚不着地的忙到现在,大伙儿都一夜没睡呢。”小警员说着打了个哈欠,眼底是一片淡淡的青黑,“乱步先生就在休息室里,刚刚才又帮忙审问过一个犯人,现在应该是在休息吧。”
他带着奈奈子和果戈里走到了走廊深处的一间偏僻的休息室门口,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奈奈子和果戈里都矮,三个人的脑袋叠罗汉似的从门缝里探了进去,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关着灯,也拉上了窗帘,但日光还是能透过玻璃和薄薄的窗帘透进屋里来,因此休息室里还算是有些光亮。
房间里头只有一个人:
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乱步。
小警员把脑袋缩了出来,蹲在休息室门口小声叮嘱两个小萝卜头:“乱步先生熬夜一晚上查出来了盘星教的几十起案子,现在大概已经很累了,你们进去之后小声一些,不要打扰到乱步先生休息。”
虽然不是很懂小警员说的“查出来了盘星教的几十起案子”是什么意思,但奈奈子大概还是知道这是乱步加班一晚上没睡觉的意思,因此她安静地点点头,看着小警员离开了,才和果戈里偷偷摸摸地钻进了休息室里,动作很轻地把门关上了。
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双人沙发,不算宽敞,即使乱步的个头不算很高,躺在沙发里的时候,双腿都伸到沙发外头去了。他闭着眼睛,仰面躺在沙发上,一只手垂在了沙发下,歪着的脑袋倚在沙发扶手上,头发翘的乱七八糟,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小披风团成了一团,被丢在了一盘茶几上。
安静的休息室里,只能听见他缓慢悠长的沉沉呼吸声,胸口随着呼吸的节奏一下下地起伏,显然是睡得很沉,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脑袋正在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朝着沙发外头滑下去,看起来好像整个人随时都会掉到地上去一样。
对于自己的笨蛋爸爸终于开始认真工作这一点感到十分欣慰,奈奈子把自己的小书包在桌子上放好,站在休息室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跑到了茶几边,伸手抓住了茶几上那皱成一团的棕色小披风,抓在手里抖了几下。
小披风对她而言有点大,她抓着披风的边沿绕了一圈,也没分清楚哪边是头哪边是尾,最后还是在果戈里的帮助下,一人拽住了披风的一头,才终于把小披风平整地了。
两个小萝卜头齐心协力,把的小披风盖到了乱步的身上,勉勉强强地盖住了乱步的上半身。
奈奈子盯着沙发上还在酣睡着的乱步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扭头看了看离沙发不远处垂落的薄薄窗帘,蹲在沙发旁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有点亮。】
她这么想着,爬了起来,伸出小短手,拽住小披风的边沿,往上拉了啦,盖住了乱步的脑袋,又严严实实地把脑袋边缘的缝隙都压好了,保证不会有光亮透进去。
满意地看着这一团她团出来的“巧克力球”,她一个抬头,又发现乱步的肚子没有东西盖了。
奈奈子挠了挠小脑袋。
“果果里。”
“什么?”
奈奈子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伸出手,拽住了他暖和的斗篷长外套。
三秒钟后,这件斗篷外套也被盖到了乱步的身上,痛失斗篷的果戈里蹲在墙角,只留给了奈奈子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头顶像是飘着一片正吹着凄风苦雨的厚厚阴云。
费力地用果戈里的外套把自己的笨蛋爸爸包成了一个春卷,把乱步垂在沙发下的手也塞进了斗篷底下,奈奈子看着眼前“拼接色”的圆柱形春卷,觉得十分满意,然后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小脸,拖着蹲在墙角的果戈里去给乱步买吃的了。
下午一时五十三分,夜蛾正道带着他的两个学生,五条悟和夏油杰,走在横滨市警察本部内的长廊上。
在早上接到来自警视厅的文件后,他总算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盘星教为什么会被取缔,他又为什么会被警方传唤询问,还有那“受害人家属”又是为什么会要见他——
谢天谢地,他应该要庆幸这个“受害人”还没有变成“被害人”吗?否则的话事情可就不是见面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那难道不应该怪盘星教的那些家伙太蠢了吗!”导|火|索一号五条悟脸上写满了不爽,双手插在裤兜里,半驼着背,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跟在夜蛾正道的身后,“谁会想到他们会把两件事情搞混啊!”
夜蛾正道抬手对着他就是一发“爱の铁拳”,结结实实地一拳揍在了他的头顶:“私自行动、旷课、未报备潜入特别区、擅自动用咒术师的势力调查普通人——就算不是在这种敏|感|时期,你干的这些事情就已经够记上三个大过了,你是打算毕不了业吗?”
五条悟顶着脑袋上的拳头扭头看向夜蛾正道另一侧的夏油杰。
“被记过会毕不了业吗?”他问道。
“好像是不会。”夏油杰回答他,“据我所知,毕不了业的情况大概只有两种——由于什么原因死了,或是叛逃成了诅咒师。”
夜蛾正道一视同仁地给夏油杰也来了一拳:“你小子也给我闭嘴。”
一人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夏油杰和五条悟还算是老实了下来,一左一右地跟在夜蛾正道的身边,朝着询问室走去。
“话说回来,为什么硝子没跟我们一样一起被带过来?”半路上,五条悟突然又问道。
“因为她只是给我们旷课打了掩护。”夏油杰心平气和地回答她。
“……切、狡猾。”
他们走到了长廊的十字分岔口前,再往前些就是询问室,五条悟抬起了脑袋,伸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颈椎,鼻梁上架着的黑色小墨镜微微滑落下来了些许,露出了他一双宝石般苍蓝色的深邃眼眸。
五条悟的眼眸望向了天花板。
他的脚下迈出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十字分岔口的拐角中,视野中望到的景象,只是天花板。
大脑在短暂的一瞬间,似乎恍惚了一下,沉重的疲惫感冲击了他的精神和灵魂,像是海啸般铺天盖地汹涌而下,那是【六眼】的副作用,他拥有着五条家数百年才会出现一例的特殊眼睛,拥有了极其强大的视觉能力,无论是背后还是极远距离的地方,亦或者是遮挡物之后的东西、甚至是他人体内咒力的流转,所有的一切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过于“视力”的视力带来的就是庞大的信息处理量,因此他的大脑在长时间内都处于着高负荷的运转之中。
就好像是一个永远都要背负着一座沉沉高山前行的人。
但是在这一瞬间、
那座压在他身上的“山”不见了。
于是肉|体和精神的疲劳都在这一瞬间轰然爆发。
——只在这极其短暂的一秒之中。
噗通、
一个从右侧走廊上跑出来的小女孩,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五条悟的大长腿,然后向后摔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脑袋被什么很硬的东西撞得晕乎乎的,摔倒在地板上,奈奈子呆了几秒钟,才努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视野里看到的是一根黑色的柱子……不对,是黑色的腿。
她仰头。
腿。
再仰头。
还是腿。
继续仰头。
依然是腿。
奈奈子不仰头了,她拍拍屁股,慢吞吞地爬起来,转过小脑袋,语气毫无起伏地问旁边的果戈里:
“为什么,这里有一根柱子?”
果戈里仰头看了看“柱子”,思考了一下,然后略带迟疑地回答她:“……因为它不长眼?”
五条悟:……???
现在的小鬼都这么会骂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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