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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郁闷,一个人喝闷酒,结果高了!

下午才爬起来,以至于更新晚了,实在不好意思。「uc电子书域名--请大家熟知」老了,真的是老了……八罐啤酒,就倒了,实在惭愧。

那啥,还有最后一句话,月中了,拜求月票!!!!!!!

月票月票月票……

晚饭很简单,也很丰盛。

曹府难得一家团聚,除了邓稷,都来了!

虽说还是有些缺憾,不过一家人能团聚一起,共度年关,也足以让人高兴。

曹朋同样!

自出任南阳郡太守,至今已有三年。

三年来,每逢新年都是独自度过。哪怕是去年,他出任廷尉的时候,也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许都,未能和家人团聚。似今日这么整齐,恐怕也是六七年来的头一次。曹汲准备了一口大铜火锅,更有从并州送来,刚宰杀的小羔羊rou。那féi瘦相间的rou片,被切得很薄。在沸腾的水中涮一下,蘸着酱料便可以食用,正是这天地严寒之时的上等佳肴。

张夫人还准备了江东黄酒,用来饮用。

把酒烫了,暖暖的极为舒适。曹朋曹汲坐在一桌,nv人们在在后厢入席。不过,曹府男丁着实稀少!二代弟子,除了邓艾之外,几乎都还是小孩子,根本无法入席。以至于偌大的食案上,竟只有孤零零几人。

除了曹汲父子之外,还有邓艾、孙绍以及徐盖。

蔡迪留守许都,未能返回。

而似姜维傅佥则年纪尚小。姜维而今不过七岁,从小在荥阳居住,已经和曹家融为一体。傅佥更如此,不过四岁,甚至还不太懂事。这也让曹家主席上,显得有些冷清。曹朋见太冷清,便跑去把庞统法正马谡,以及赵云沙摩柯王双都叫过来。至于他们的nv眷,自入后厢用饭……

庞统已经成亲,娶妻荆州蒯氏之nv,并生下一子,名为庞宏,方两岁。

他没法回荆州过年,自然就留在曹朋身边。

此前,庞统从河西太守卸任之后,便把妻儿送往荥阳,打算让孩子长大了,入浮戏山书院就学。不过这一次,庞统的妻儿也随同来到邺城,对于庞统而言,自然是一桩喜事。法正在几个月前成亲,娶得是郿县当地一个大户人家nv儿。长的不甚漂亮,但胜在端庄,气质极佳,xing情也非常温婉,是个持家的好nv子。沙摩柯……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成亲。他相貌丑陋,比庞统犹胜三分,又是蛮人,需要机缘。

这帮人都住在曹府,被曹朋招呼过来,气氛顿时变得热烈。

大家一起推杯换盏,直近子时,才算是尽兴而归。

曹朋倒没喝太多,只是小酌而已。曹汲确是喝得大醉,早早便被送进卧房休息。

nv人们,还不困。

于是聚在一处,窃窃si语。

孩子们则早已经累了,似曹阳曹允曹睿几个年长的,因为还要早起练功,故而也睡下了。曹朋披衣,漫步于侯府之中。明月皎洁,遍洒银光,令侯府如同覆盖一层薄薄的白霜。一晃眼,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自己重生于三国,从未想到有一日,竟能做到如此高位。

一阵风袭来,酒意上涌。

曹朋熏熏然,沿着huā间小径而行,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后huā园里!

一座人工湖,湖面结冰。

这湖水是活水,与漳水相连。待到chun暖huā开时,定又是另一番景sè。

湖面上一座小榭,面积不大,却极为jing致。

廊桥曲折,构成一幅动人图画。不过时值深夜,园中本应冷清,不见人迹。可是那水榭里,却又灯火闪动,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曲调凄冷。

曹朋不禁好奇,朝着水榭走去。

却见一张竹帘后,有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

“谁在里面?”

曹朋沉声喝问。

哐当!

小榭里传来一个水杯落地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带着吴侬软语口音的娇柔nv声响起,“谁在外面?”

“乔夫人?”

曹朋一怔,挑起竹帘,走进小榭。

还真是大乔夫人在里面!

整个曹府,待吴侬软语口音的人不多。

黄月英倒是会说,可多年来,她更多是用北方官话,甚至已经成了习惯。孙尚香倒是经常说些江东话,但她此时,正陪着老夫人在huā厅说话,所以也不可能。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大乔夫人……只是这么晚,她孤零零一人在这小榭里做什么?曹朋迈步走进小榭,眼中透着疑huo。

灯光下,大乔夫人却是一袭不应季的白裙着身。

披着一件雪白的裘皮大氅,却衬托出,她身形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小榭里不算太冷,燃着两个火盆。

乔夫人神sè略显慌张,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带着一抹酒红,显然是喝了酒所致。

见到曹朋,她似乎松了口气,上前盈盈一拜,娇声道:“妾身见过武乡侯。”

“诶,嫂嫂何必多礼?”

曹朋连忙伸手搀扶,可是当他触及大乔的身子,不由得一蹙眉。

“这么冷的天,嫂嫂怎穿的这么少?

我去叫人送来衣裳,免得受凉……小绍路上还说,要好好陪伴嫂嫂,怎地让嫂嫂一人在这里?”

“不用,不用!”

大乔连忙伸手,扯住了曹朋的衣袖。

肌肤相亲,乔夫人的手冰凉,没有丝毫暖意。虽则如羊脂yu般滑嫩,可是那冷意,却让人生不出半点绮念。

“嫂嫂,都这般冷了,还说不当事。”

“武乡侯……”

“诶,你我而今也算一家人,香儿嫁于我,小绍又拜我为师,嫂嫂何故如此生分?”

乔夫人脸一红,灯光下顿增几分俏丽。

“却是妾身口误,叔叔勿怪。”

“先坐下来吧。”

曹朋看得出,乔夫人有心事。

于是他请乔夫人坐下,又把两个火盆拉近了些,加了些木炭,令火更旺。

抬头看了看桌案,上面摆着一张琴,还有一副酒具。

他想了想,从小榭角落里找来一个铁架子,套在火盆上,然后有放上一盆水,把那酒壶放入水中加温。

“嫂嫂好雅兴,今夜月圆,确来抚琴赏月吗?”

“啊?”

乔夫人愣了一下,摇摇头,“只是心情燥郁,何来雅兴?

叔叔来,莫不是要劝说妾身吗?”

“劝说?”曹朋一怔,“劝说什么?我今日刚进家mén,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3∴

嫂嫂若是心里积郁,不妨与我说说。”

哪知道,乔夫人却没有回答。

她侧身而坐,伸出那洁白如yu的柔荑,纤纤yu指拂过琴弦,发出悠扬好听的音符。小榭外,寒风呼啸……合着音符,透出一丝凄凉无奈之气。

曹朋也没有催促,见酒水差不多了,便取出来,满上一杯。

“啊!”

乔夫人看到曹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要阻拦,却有些迟了。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想要开口,但又不知如何说。那张俏丽粉靥,透出一抹绯红。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乔夫人红着脸,忙转过了身子。

灯火摇曳,曹朋这才留意到,他手中那杯口上,残留一点胭脂红。登时恍然大悟,他连忙站起来,透着尴尬之sè,把酒杯放下,不知如何说才好。

这杯子,是乔夫人刚才自己用……

桌上两个杯子,一个倒着。

曹朋还以为,那是乔夫人用的杯子,却没想到……

好半晌,乔夫人似冷静下来,回过身,突然微微一笑,“叔叔可愿,听妾身抚琴一曲?”

“久闻嫂嫂琴技高超,却未曾听闻过。”

乔夫人笑了笑,“若说琴技,这天底下琴技最好的,却在叔叔家中,并非妾身。”

是啊,天底下琴技最好的,莫过于蔡琰。

这一点曹朋也很清楚,顿时lu出了笑容。

乔夫人没有再说,而是拂动琴弦。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曹朋不是个有雅骨的人,不过被黄月英蔡琰这些年来熏陶,就算没有几分雅骨,也能随风附雅,听出这琴声的好坏。

大乔夫人的琴技很出sè,但若说出类拔萃,却远远不如。

有蔡琰当先,她很难说琴技高超。只能说,她的琴技,已经登堂入室。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yu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mén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乔夫人突然了曼妙歌喉,轻声yin唱起来。

曹朋先是一怔,旋即就听出,这是在建安十二年时,曹cào拜相。适逢铜雀台建城,他召集文武,在邺城欢聚。时曹植也参加了聚会,更登台作赋,也就是后世极有名的《铜雀台赋》,令得曹cào心中大悦,并为之赞赏。

不过,乔夫人何故yin唱这首铜雀台赋?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yu龙与金凤。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大乔夫人唱到这里,突然止住歌喉,扭头看着曹朋,神sè凄然道:“叔叔,莫不是要劝妾身相从吗?”

慢着慢着……

曹朋好像明白了!

大乔是担心,老曹对她居心叵测,故而心中忧虑。

老曹好sè,乃天下人皆知。乔夫人有如此担心,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吧。

“嫂嫂,这铜雀台赋,你听何人所传?”

“嗯?”

大乔一怔,想了想,“却是前年,魏王攻取荆州时,在江东所流传开来。”

前年?

那其实也就是去年。

但时间而言,此时将至子时,倒也算不得错。

曹朋疑huo道:“嫂嫂方才唱铜雀台赋,我也知晓。

子建文章华美,词藻甚动人,故而我也有印象。只是我印象里,嫂嫂刚才好像唱错了一句。嫂嫂唱‘揽二乔于东南兮’,可我记得,当时子建作赋之后,大王还让人抄录一遍,派人送到我手里。上面写的,却是‘连二桥于东西兮’。

是桥梁的桥,而非是嫂嫂所姓的‘乔’。

子建所说的二桥,乃是从铜雀台连接金虎台和yu龙台的两座桥,怎到了江东,却变成了‘揽二乔于东南兮’?这里面,只怕是有些古怪吧。”

老曹,你造的好大孽!

你看你,好sè之名天下人皆知,把个美娇娘愁成了这副模样,实在过分。

其实,曹朋隐隐能猜出这里面的缘故。

揽二乔于东南兮,应该是出自诸葛亮之口。东汉末年,桥和乔相通……记得三国演义当中,诸葛亮就是用这么一首铜雀台赋,劝说周瑜动兵?

只是前世曹朋后曾查看汉魏诗词时,才发现了其中的错误。

曹植,从未作过‘揽二乔于东南兮’的词句,原本就是‘连二桥于东西兮’。但由于三国演义的影响实在巨大,以至于后世很多人,以为‘揽二乔于东南兮’是曹植所做,其中更透lu出曹cào对二乔的野心勃勃。

这,可真是冤枉了曹cào,更冤枉了曹植。

如果从整篇赋文来看,‘揽二乔于东南兮’,明显和铜雀台赋的主题不符,而且内容也不甚连贯。正在描述铜雀台的景sè,怎突然间就变成了江东二乔?

而今世,曹朋更看了原篇。

且不说曹植曾因为甄宓之事惹怒曹朋,有前车之鉴。就说当时他所处的环境,也不可能让他作出‘揽二乔于东南兮’的词句。这样一想,那么这词句明显就是诸葛亮为ji怒周瑜,而专mén改编,并且在江东迅速流传。

诸葛亮啊诸葛亮,你劝说周瑜就劝说周瑜,何故又拿nv子的名节作文章?

不知为何,曹朋对诸葛亮突然又增添了一分厌恶之情。

“这不是原文?”

“你若不信,明日让昭姬和月英,带你去铜雀台游玩,你可以亲眼看那两座桥梁。大王当时尚有荆州刘表,并州高干和幽州袁熙未灭,怎可能容许子建作出这样的词句,不是明显要ji怒江东吗?再者说了,嫂嫂也是冰雪聪明之人,文采甚至远胜于我。难道看不出来,这‘揽二乔于东南兮’,明显与整篇文章格调不符?子建这人,我不甚喜欢……但若说他的文采,却极是赞赏。他若真是透lu这‘揽二乔于东南兮’的意思,也决不可能在铜雀台赋中表现。此必是有小人,在暗中作祟。”

乔夫人的脸sè,顿时变了!

也难怪,就因为这么一句话,让她承受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虽说‘揽二乔于东南兮’还包括了她的妹妹,但相比之下,小乔有周瑜为她遮风挡雨,可大乔……却要独自承受这份压力,实在过于辛苦。

“该死,这是哪个没道德的,编造出如此谎言?”

乔夫人羞红了脸,抬头向曹朋看去。

“不是我!”

曹朋连忙摇头。

“妾身省得……”

乔夫人连忙低下头,轻声回答。

片刻后,她突然又抬起头,看着曹朋问道:“可既然如此,魏王何故要我与香儿,前来邺城?”

曹朋搔搔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他站起身来,大声道:“不过请嫂嫂放心,我既然应下了子义所托,断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了不起,我辞官不做,回荥阳或者中阳山种田去。小绍唤我一声‘老师’,这一世,我都会护你们一个周全。”

大乔的眼圈红了,泪光闪闪。

自孙策过世之后,一直是她在强撑着这个家。

为了孙绍,也是为了她和两个nv儿……可这其中的辛苦,谁又能知晓?

当听到曹朋这一句话时,大乔突然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甚至,在孙策在世时,也没有这样一种安全感。灯光下,曹朋身材ting拔,透着一股子豪气。却让大乔心中,陡然有一丝悸动,脸腾地红了!

“嫂嫂,这小榭里冷,莫待在这里。

回房去吧,今天是年关,小绍方才喝多了,也要有人照顾。你若是病了,岂不是让小绍担心?万事有我在,嫂嫂不必太cào心,只管放心就好。”

大乔夫人犹豫了一下,起身道:“多谢叔叔。”

两人走出小榭,沿着那回廊慢慢行走。

刚才还皎洁的明月,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天上,飘起了偏偏雪huā,想来也将是邺城最后一场冬雪……当走下长廊时,大乔夫人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惊叫,便朝地上倒去。曹朋眼明手快,上前一把将夫人搀扶住。只是姿势显得很暧昧,乔夫人正好倒在了曹朋的臂弯,下意识抓紧了曹朋的衣襟,依偎在曹朋的怀里……

真是,强有力的臂膀啊!

乔夫人心中刚生出感叹,却又顿时羞红了脸。

她慌忙站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声道了句:“多谢叔叔,妾身先回去了。”

说完,沿着小径,匆匆离去。

那温香软yu的感觉犹自在怀中,伊人却已经离去。

曹朋呆怔怔站在原地,半晌后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转身朝大厅走去。

咕隆隆!

邺城上空,回响街鼓声。

举城传来欢呼,却是新年已经到来……

曹朋睡得很晚,所以起chuáng时,已经日上三竿。

甄宓伺候着他洗漱完毕,孙尚香便跑进来,拉着曹朋的袖子,兴高采烈道:“阿福,嫂嫂要去铜雀台玩耍,不如我们也一起去,好不好?”

虽然已fu,但孙尚香的xing子里,却依旧带着些少nv的影子。

曹朋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俏丽的脸蛋,轻声道:“你自去玩耍,过会儿大王可能要召见我,我还要在家里等着。路上照顾好嫂嫂,她似乎有些心事。多开导她,总之万事不必担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孙尚香疑huo的看着曹朋,不明白曹朋这么说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顺从点点头,答应下来。

已经二十多了,却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以前在江东时,她就好耍枪nongbāng,还cào练了一帮子nv兵。到了荥阳之后,这máo病也没有改变多少……买了许多健壮的nv子,其中不泛胡人nv子,随着孙尚香,每日练武。

孙尚香的武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dàng。

而兵法韬略,更是不成。

好在,她而今身边有一帮小参谋。曹绾与孙尚香极亲,又是个好动的xing子,于是把姜维、曹阳召集过来,为孙尚香出谋划策。别看姜维这帮人年纪小,可一身武艺确是不俗。特别是姜维,更早早展lu出兵法大家的风范,帮着孙尚香出谋划策,倒是让一帮子乌合之众,练得颇有模样。

送蔡琰等人出mén之后,曹朋正要去找庞统。

却不想,曹遵前来,告诉曹朋,曹cào要召见他……

“朝会刚结束,大王就让我来找你,你可是大王今年第一个要亲自召见的人。”

曹遵话语中,带着羡慕之气。

可是曹朋,却丝毫不见高兴,反而忧心忡忡。

越是如此,就越是说明,曹cào的重视。但愿不是乔夫人他们的问题,否则可是有麻烦。

曹朋随着曹遵,直奔王城而去。

曹cào现在是魏王了,邺城作为王都,自然要设有王城。

不过看王城格局,恐怕不见得比许都的皇城小。这也说明,曹cào已经不把汉帝放在眼中,他的野心,也在一点点的展lu出来。曹朋并未受到任何阻拦,进王城之后,直奔紫宸阁而去。紫宸阁,是曹cào处理事务,召见大臣,依旧休息的地方。一路过来,却见王城中守卫森严。

“典叔父,别来无恙。”

紫宸阁外,曹朋看到了典韦。

典韦而今已四十多了,但依旧显得雄壮威武。

看到曹朋,典韦也很高兴,“阿福,你来了……快进去吧,大王正等着你呢。”

“叔父,大王今日,心情如何?”

典韦一怔,笑道:“当然很好,难不成你还想大王生气?”

“不是不是……”曹朋连忙摆手,心里却暗自道:“心情好就成,说明老爷子没有太上心。如果心情不好,那才遭殃,少不得要被一顿责骂。”

多少安心了些,曹朋和典韦拱手道别,直奔紫成阁而去。

曹遵呢?

则自回东曹……就在紫宸阁旁边,随时听候曹cào差遣。但没有曹cào的命令,他也进不得紫宸阁内。

紫宸阁的分为两层,下层议事,上层是曹cào看书和小憩之地。

曹cào坐在大殿上,正捧着一卷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曹朋进来,他却不理,故作没有看到曹朋的模样,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叔父,新年好新年好!”

曹朋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走进紫宸阁大殿,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一旁有内shi,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吓了一跳。这紫宸阁何等庄严之地,谁进来不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就连曹cào的几个儿子,曹彰曹植和曹冲,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逾矩。可这位倒好,却似来串mén?

不过,曹cào的反应,却更让人吃惊。

只见他拿着书,站起来就向曹朋砸去……

“你这厮,如何不懂规矩?”

曹朋连忙闪躲,还从地上把书捡起来,看了一眼。

孟德新书,福纸楼刊印。

我就说嘛,老曹肯定是装模作样,那有人拿着自己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但脸上,还是流lu出诚惶诚恐。

“叔父,这新年头一天,你怎能赠我‘输’呢?”

“你……”

曹cào气得却笑了。

他摇着头,指着曹朋道:“你这阿福,去西北历练一载,惹得好大祸事不说,却不见长进。

既然来了,站在那里作甚?

来人,给他个作为,省的他出mén,又说孤待他不好。”

说来也真是奇怪,曹cào看到曹朋,心里欢喜的紧,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他一下,结果被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一闹,却烟消云散。

内shi心里,暗自吃惊。

人常言,大王视武乡侯若亲子。

今日一见,这哪里是亲子,分明比亲子还亲!

若不是知道,还以为曹朋是曹cào的亲儿子。至少在面对曹彰等人的时候,可从未见过曹cào这副表情。还赐坐?那是什么待遇!满朝文武当中,恐怕能得这种待遇的人,不超过十个。没想到,武乡侯竟受宠若斯?

回头却要警告一下那些小子们,莫得罪了这武乡侯,死都不晓得怎么死。

内shi极为惶恐的搬来了一个锦凳。

哪知道,曹朋看了一眼锦凳,却苦着脸说:“大王,你要骂我的话,先骂了再说。省的一会儿我坐下,大王你一发火,我还要站起来领罪。”

曹cào,被气的乐了!

这hun帐东西,简直是得寸进尺。

而今谁见了孤王,不是战战兢兢,偏他还是那痞赖模样,实在是,实在是……

人在高处不胜寒!

曹cào而今称孤道寡,确是觉得寂寞许多。

荀彧虽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的抵触他,但自他封王之后,变得疏远许多,甚至不愿来邺城,依旧留守许都;而郭嘉呢?也表现的拘束不少。

再也没有当初那嬉笑怒骂的潇洒……

曹朋越如此,曹cào就越是亲切。

曹朋算是号准了曹cào的脉,人说曹cào喜怒无常,其实他真是个xing情中人。

“你曹阿福,曹阎王这么厉害,孤怎敢骂你?”

“大王,阿福永远是阿福,曹阎王三字,与我如浮云,不过谬赞而已。”

“谬赞?”

曹cào哭笑不得,“你这hun小子在河湟大开杀戒,可是让许多人指责……不少人在许都日报上,骂你杀人如麻,嗜杀成xing,你居然还说谬赞?”

“虱子多了不怕痒,他们要骂,臣又能如何?”

曹cào闻听,也不由得摇头苦笑。

话粗理不粗,说得倒是有理……不对,孤这是要责难他,怎地好像是为他叫屈?

曹cào立刻收起笑容,冷哼一声。

“阿福,你好大的胆子!”

“是啊是啊,臣为了大王,胆子是极大的。”

“你……”

曹cào哭笑不得,手指着曹朋,半晌后怒道:“那你且与孤说道说道,你收养孙策孤儿寡母,迎娶孙尚香,又如何是为了孤王?说得好,孤饶你一回。说不好,孤就让你滚回荥阳,做一辈子苦役,你听明白没有?”

苦役吗?

听到曹cào这句话,曹朋这心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

去荥阳做苦役?

岂不是和度假的xing质,差不多吗?

他搔搔头,偷偷看了曹cào一眼,按着昨晚想好的对策,躬身回答道:“大王,这件事,说起来的确话长。

非是臣不肯禀报大王知,实在是乔夫人叮咛,她对大王可是颇有顾虑。”

“嗯?”

曹朋正sè道:“前年子建做铜雀台赋,大王可知?”

“孤当然记得。”

“可大王是否知道,有小人暗中作祟,将铜雀台赋的内容加以改动,nong的江东上上下下,尽人皆知,言大王对乔夫人姐妹二人,心怀不轨!

本来荆州之战,大王可轻取荆南。

何故江东一反常态,与大王jiāo锋?这里面固然有孙权贪婪成xing之缘故,但同时也是江东上下,对大王不满所致。特别是太史慈等一干孙策旧部,对大王是极其愤怒。臣为大王考虑,故而才隐瞒这件事情……”

曹cào闻听,不由得一怔。

“江东流传什么?”

曹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子建做铜雀台赋,曾有‘连二桥于东西兮’之词句,大王可记得?”

曹cào想了想,点头表示记得。

“可是在江东,这一词句却变成了‘揽二乔于东南兮’。”

“啊?”

“乔夫人在孙伯符死后,母子四人,受孙权迫害,日子过得极为艰苦。许多江东旧故,对此也心怀不满,却又碍于孙仲谋暴虐,不敢劝说。

有那开明之士,就是会稽太守贺齐,便通过陆逊找到臣。

哦,大王可还记得,当年荀衍先生出使江东,臣为书童随行前往,并在那时候,与江东华亭陆氏有所接触,还帮了一个小忙。陆逊后来便联系到臣,希望臣能够照顾乔夫人母子四人。只是没想到,小香也跟来。

臣就想,大王早晚,要对江东一战。

若孙绍在,将来大王也可以有一个借口,就说为孙绍夺回家业,征伐江东。如此一来,江东内部必然会出现分裂……如贺齐等一干孙策旧部,说不定会倾向孙绍。如此一来,大王征伐江东,便可以事半功倍。

叔父,你说我是不是为你考虑?”

曹cào闻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若真的如此,倒也是一个方法。只是为孙氏讨伐孙氏?曹cào心里,终究有些别扭。

但不可否认,若孙绍在,的确可以促使江东分裂。

只是这个度要把握好,既要控制好孙绍,又不能养虎为患……曹cào考虑的,显然要比曹朋更加周详,也更加长远。他手指轻轻敲击书案,目光灼灼,凝视曹朋。

而曹朋,则坦然而立。

“孙绍,而今是你学生?”

“正是!”

“老师为学生出头,倒也能说得过去。

只是这个关系,还是有些疏远。阿福,你既然娶了孙尚香,何不与孙氏再亲近一些?这样子将来为孙绍出头时,想必江表上下更容易接受。”

更亲近?

曹朋愕然不解。

“呵呵,孤也知道,那二乔姿容甚美。

人言孤yu揽二乔,若真这么做了,反而称了某些人的心思。不过,孤虽不能揽得二乔,阿福你却为何不深闺锁大乔?岂不是能更加亲近一些?”

“啊?”

曹朋长大了嘴巴,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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