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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莫然和小陈然继续开战。

陈枫收拾碗筷,陈然跟进厨房帮忙。

果东也很忙,他找莫然要了一卷胶布之后气势汹汹地进了客房。

陈然帮着陈枫收拾完碗筷再进客房时,果东已经把床头柜整个给它包了起来。

看着那被粘得结结实实,别说是从里面推开柜子爬出来,就算从外面把纱布撕掉都困难的床头柜,陈然一头黑线。

果东对自己的杰作倒是颇为满意,他倒要看看那鬼都没办法读条,还怎么放技能?

客厅中,因为小陈然坚持要去学校,莫然编出了个骗小孩的学校塌了的借口,这让小陈然再看她时的眼神都从原本的嫌弃,变成恨不得敲开她脑袋看看她脑袋是不是坏掉的怀疑。

趁着两人吵闹的功夫,果东去了趟洗手间。

果东躲在洗手间里把自己脚上的伤口处理了遍,做完这些,他洗手,手上正冲着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猛然袭来。

果东身体顿了顿,他立刻谨慎缓慢地朝着四周张望。

洗手间不大,除了洗手台下和洗手台上的两个置物柜,一览无余。

果东把两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甚至拉开柜子看了看,却并未看见异常。

看了一圈没找到视线来源,果东疑惑,他怀疑是不是弄错。他关掉水龙头,甩甩手,正准备离开,抬眸间就猛然对上一只眼。

镜子中,洗手间房门下方的缝隙里,一只充血通红的眼正从外边看进来,就仿佛一个人趴在门外脑袋贴在地面偷窥。

对上那只眼的瞬间,果东就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他正甩着水的手僵住,微微抬起想要转身的脚也停下。

门外,莫然还在继续和小陈然打闹。

莫然和小陈然两人性格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也不让谁,针锋相对的,互相看不顺眼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

最终还是陈枫站出来说机会难得就玩两天,小陈然才总算勉强接受莫然的突然抽风。

看着小陈然那心不甘情不愿放下书包的模样,莫然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陈枫却只是笑笑。

听着外面的打闹,果东脑子活跃,人却一点动弹不了。

他面前就是镜子,他能轻出看见自己的模样,镜子中的他全身上下全部僵住,就连瞳孔都毫无变化。

嬉笑声中,他背后那扇门缓缓打开。

“吱呀……”本不该有声音的厕所玻璃门,却发出老宅院木房子才有的酸掉牙的声音。

随着那房门的缓缓打开,趴在门下看着的那鬼暴露在镜子中,他如同人一般侧着脑袋趴在地上偷窥,但他又不像是人。

他有着人的大概外形,整个人却仿佛被风干,皮肤暗红,肢体干瘪。他确实如同果东之前猜测的那样,很高,高到进门时都不得不低下头。

他站到果东身后两米的距离,然后缓缓弯腰低头,以极其怪异带着几分前倾的姿势,把头凑到了果东肩膀上的位置。

他透过镜子,看着果东。

近距离之下,那鬼的脸越发清晰。

他好像就是一具干尸,脸上的皮肤干瘪得厉害,眼眶脸颊都下凹,特别是眼眶和嘴,因为肌肉皮肤萎缩的原因,仿佛三个圆圆的洞。

果东头皮一阵发麻,让他觉得恐惧的并不是那东西的长相,而是他完全动不了这件事。

他试着利用体内的阴气冲破禁锢,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原本只要他一个念头就会失控的封印那头的阴气,就好像也受到了影响,居然毫无动静。

这是果东千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果东试图发出动静,但他根本动弹不得。

果东利用眼角余光去看兔子,兔子已经察觉到不对。

知道之前发生的事,现在果东整个人又以怪异的姿势突然僵住,兔子立刻警觉。

它察觉问题,但它却不知该如何解决问题。

它撑住果东的胳膊和胸口,从果东腋下爬出来,果东刚刚洗手把它夹在了胳膊下。

它顺着果东的手臂一路爬到果东的肩膀上,它扶着果东的脑袋在果东肩头站了起来,它转动脑袋,殷红的眼环顾四周。

环顾一圈,它眼神茫然。

它侧头看看果东,用自己布做的垫垫轻轻戳戳果东的脸颊,把果东软软的脸颊上戳出个窝窝。

一边戳,它一边疑惑地打量果东。

见果东依旧没有动作,它愈发疑惑。

那颗畸形的脑袋,就在它的脑袋边。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果东毛骨悚然,寒意一阵一阵的自脚底窜进头顶。

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因为他的心脏也开始停止跳动,他的肺也渐渐不再呼吸,一同开始停止的还有他体内血液地流动。

他虽然并不是人,但是他现在穿着人皮,这人皮是他找人皮鬼花了大价钱做的,除了表面看着像人,和他的融合度也很高,它会饿、会冷、会痛甚至会长大。

人皮如果死掉,他也等于是再死了一次。

死亡果东并不陌生,但死亡的逐渐逼近,那种感觉却并不好受。

心脏逐渐停跳带来的窒息感让果东脑子嗡嗡作响,他的手也轻轻颤抖起来,他的肢体虽然并未动,他却能感觉到那种肢体末端窒息颤抖的感觉。

颤抖之后,是闷胀感,强烈到就好像整个身体都快要爆炸的闷胀感。

那种感觉太过痛苦太过强烈,以至于都影响到果东的思维,让他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果东?”门外突然传来敲门还有陈然的询问声,果东已经在厕所呆了很久。

听见那声音,果东心脏狠狠跳动了下。

他以为像上次一样他马上就能动,但这次却并未这样,他依旧无法动弹。

也是这时,果东才发现镜子里他身后的门明明已经敞开,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你在里面干吗?”陈然又问,他有些迟疑,他似乎想要进来,可是又怕弄错。

果东没有回答,他也回答不了。

“你再不吭声我就要进来了。”陈然语气多了几分严厉。

兔子看看果东,又看看身后的门,它从果东肩膀上跳到盥洗池上,然后一脚踹在放在盥洗池上的香皂盒上。

盒子落地发出声响的瞬间,陈然猛地踹门进来,“果东?!”

紧接着,果东身体里那种窒息感突兀消失,他的心脏开始跳动,他的肺开始呼吸,他的血液开始流动,他活了过来。

空气猛地灌进肺部,心脏猛地开始跳动,拉扯着血液也开始流动的感觉并不美好,让果东直接呛得整个人都大声咳嗽起来。

他一手扶着盥洗池,一手捂着胸口,他咳得撕心裂肺咳得像是要把心脏和肺都咳出来。

“果东?”陈然大步上前搀扶住果东,要把他带离洗手间。

一边动作,陈然一边环视洗手间。

肥皂盒掉落在地上,盒子和肥皂分离,两者都还在地上滚动,果东的兔子躺在洗手池里,除此之外洗手间空空荡荡,除了果东没有其他存在。

“怎么了?”听见动静,刚刚还在打闹着的莫然三人都赶了过来。

莫然一看果东那胀得满脸通红疯狂咳嗽着的模样眉头立刻皱起,陈枫眼中有惊讶和疑惑,一旁的小陈然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扶他去沙发。”

果东被陈然半拖半抱地弄到沙发坐下时,已经从最开始的剧烈反应中逐渐缓过劲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就这片刻,莫然也已经进洗手间检查了遍。

“他这是……”陈枫惊疑,他想帮忙做点什么可又无从下手,只能干看着陈然替果东顺气。

“咳咳……没事,我滑了一跤。”果东安抚地笑笑,不想陈枫担忧。

陈枫微愣,脸色有瞬间的奇怪,但很快掩饰,“没摔着吧?”

小陈然看看果东又看看陈枫,似乎还是疑惑果东怎么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没事。”果东道。

陈然和莫然对视一眼,莫然故意笑了起来,“你是笨蛋吗?这都能摔……”

果东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陈然喜欢骂人笨蛋的习惯绝对是祖传的,他有证据。

“好了没事了,你们两个赶紧滚吧!”莫然看向小陈然和陈枫,那嫌弃的表情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们两父子打包了扔出去。

小陈然赖着不走,他蹙着眉看着果东,不放心。

陈枫又看了眼果东后,回屋拿了钱包,“陈然。”

小陈然看看陈枫,又看看果东,他眉头紧蹙,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但想想到底没再说什么乖乖跟着出了门。

见房门关上,听见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莫然收起脸上的嫌弃多了几分苦涩,“就不能有点小孩子的样子……”

屋里没了人,莫然看向果东,陈然亦是如此。

“到底怎么回事?”陈然冷着脸问。

果东绝不是摔了一跤。

果东忽略肥皂盒被兔子踹下去的事,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果东所说,陈然两人又进洗手间检查了一遍,但就如同之前,无论两人怎么检查,都什么都找不到。

“香皂盒子怎么会掉?”陈然帮果东把兔子从盥洗池拿了出来,他把兔子扔进果东怀里。

果东接住兔子,兔子因为掉进盥洗池,背上湿了一片,“我本来是把它放在台子上坐着的,后来你敲门的时候它倒了,撞到了盒子。”

陈然深深看了眼那兔子,没再说什么。

“开始吧,他们今天晚上之前不会回来。”莫然深吸气。

她特意把陈枫两人支出去,就是为了能找到机会把这间屋子彻底检查一遍,陈枫和小陈然两人在一起也能互相照应。

三人对视一眼,开始在屋子里搜寻。

他们搜寻的目标主要是那把长刀。

刀应该是在星期四才被放在陈然家门口,可是现在怪事却已经频发,能造成这的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刀已经在陈然家,当初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地走向,只是当初的陈然一家并没发觉,或者当初的莫然发现了只是没告诉陈枫两人。

要么,就是“故事”发生了改变。

陈然家不算特别大,四室两厅两卫,客房果东和陈然已经检查过几次,莫然去检查书房,陈然检查客厅,果东进了小陈然的房间。

这时候的陈然还小,八岁左右。

尚还没有经历过那些不好的事情的他,即使脾气已经和现在的陈然十分相似,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几分孩子的稚气。

他的房间里放着许多小孩子的玩意,没来得及做完的立体手工,拼图,各种不知道用途但被收集起来装进鞋盒的小零碎。

书桌上放着不用的课本本子,书柜里是一堆课外读物,果东抱着兔子随意翻了翻,还在旧书之中找到了一本画着连环画漫画的小本子,他的画工就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不错。

看着那幼稚的笔触,果东心口沉落落,如果没经历过这些事,现在的陈然可能就只是个普通上班族,他每天上班,他可能有点自己的小爱好,画画,或者跳舞……

翻到衣柜时,果东看见单独挂在衣柜里的黑色舞蹈服,又想起陈然学过跳舞这回事。

跳舞这种事和陈然完全联系不到一起,至少之前果东就从未把两者放在一起想过。

“看什么?”陈然进门。

果东一直想往他的房间钻,陈然早就发现。

果东指给陈然看,“舞蹈服。”

那舞蹈服说是舞蹈服,也只是更宽松柔软的黑色衣裤。

“你学的什么舞?”果东好奇。

陈然低头扒拉柜子里的衣服,要检查衣服下面有没有藏刀,一边忙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现代舞。”

果东两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想看。

陈然一点不意外,检查完柜底他继续检查上面的柜子,“早就已经忘光了。”

顿了顿,陈然又道:“当初本来就是我妈经常说,我才去学的。”

看着柜子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衣服,陈然利索的动作减速,“她小时候想学跳舞,软磨硬泡好久我外公外婆才答应。”

“那个年代的才艺班少之又少,属于“有钱人”的专属,甚至有钱都未必能拿到名额。我外公外婆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山,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总算在附近市找了家舞蹈班让我妈进去。”

“机会难得,我妈高兴坏了,虽然每周就只有两节课但她学得很认真,还经常偷偷躲起来练习。但这事不知怎么就让她学校的人知道了,学校里就有了一堆编排她的流言蜚语。”

“好像诋毁别人就能让自己更加高大。”

“那个学期学完,她后来就再没去过。”

“她每次一说起这件事就是一脸的遗憾,人不能为了别人嘴里的自己而活,但她明白这道理的时候已经太晚。”

“她经常说经常说,恋恋不忘,烦死了。我就说我去学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陈然把柜子关上向着门口走去,要去隔壁莫然和陈枫的房间找,“后来她不在了,我和我爸搬家之后,我就再没练过。”

果东嘴唇翕动,他想要安慰陈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想摸摸陈然的脑袋,就像那天夜里一样,陈然却无事人似地拉开门。

莫然不知道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见房门被打开,她无事人似地笑着问:“找到了吗?”

陈然看了她一眼,摇头。

“我那也没找到。”莫然走向客厅。

果东跟上,三人来到客厅。

深吸一口气,莫然视线在果东和陈然脸上扫过,“到现在为止,那东西就只有果东一个人看见过。”

“所以?”陈然看去。

“要么他在撒谎,要么那东西就只有他能看见。要么,那东西在故意针对他。”莫然也是组织里的人,进过不少副本,基本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陈然看向果东。

被莫然这么一说,果东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他和陈然刀里的鬼不是第一次接触,一些细枝末节不算,光是大接触就有两次。

狗链副本时,陈然陷入癫狂之中,为了让陈然停下,他曾经抢过陈然手里的刀,也吸走过刀里和陈然体内那刀的阴气。

小山神的副本时,陈然因为被困在镜子里两天的时间,体内充满了那把刀的阴气,为了让陈然活过来,他也吸取过陈然体内那刀的阴气。

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东西针对他,只有他能看见?

果东觉得这确实说得通。

一旦被盯上就会想尽办法的报复,这确实像是鬼会做的事。

“你有线索——”莫然刚开口询问,眼睛就被对面屋顶望远镜的反光照得一花。

不只是莫然,陈然和果东也被照到。

三人忍不住朝着对面屋顶看去,对面屋顶的人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望远镜会反光,见他们看过去居然还吓了一跳。

“啧。”陈然拿了刀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莫然问。

“去教教他们到底该怎么跟踪人。”陈然额头青筋跳得欢快。

约莫半小时后,陈然神清气爽地回来。

见他回来,果东和莫然立刻看了过去。

陈然臭着一张脸道:“是被拉进副本的人。”

在沙发前坐下,陈然又道:“有个之前也进过一次副本的人把他们都聚集了起来,那人似乎觉得我们这边会有什么线索,所以就让人监视我们。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他们不会再靠近这里。”

果东眨巴眨巴眼睛,陈然的意思应该是“已经摁地上打过了”。

陈然的办事能力果东还是相信的,毕竟一般人是真地打不赢他。

果东问:“都是些什么人?”

陈然狐疑地看了眼果东,果东什么时候开始对新人感兴趣了,“新人。”

他早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他本是准备无视,但对方如果一直这样盯着他们,那他就不得不考虑提前决解掉那些人,他可不想关键时候还要抽出心思防备那些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有遇到我们的情况吗?”果东问。

陈然愣了下。

下一刻,陈然忍不住揉揉鼻梁。

如果是其它副本,他肯定不会漏掉这么关键的问题,但这里和他牵扯太深,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哪怕他看上去再冷静。

果东难得找到机会,整个人都来了劲,他学着陈然平时骂人的模样摆出一副特别欠揍的表情,然后用陈然的语气问道:“你是笨蛋吗?”

听着果东这话,看着果东脸上那明显是在学他的表情,陈然额头的青筋开始突突直跳。

“欠揍?”

果东才不怕,“没用的蟹老板。”

陈然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仿佛看见一个小小只的果东站在他脑袋上耀武扬威的模样。

“噗……”莫然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笑了起来。

继承了她的强势,陈然从小到大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陈然在谁的面前吃亏,还是被吃得死死的那种。

陈然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被果东气死,“我再去找他们。”

说着,他拿了刀就往门外走。

“我看你还是把他们捆住关起来吧。”果东凉飕飕的开口,“万一又忘掉什么,下次再找人可就难了。”

就算是群笨蛋,被揍了两次后也知道要跑路。

陈然脑子里的那根筋“啪嚓”一声崩断,他咬牙切齿一脸狞笑地往回走来,一把把坐在沙发上的果东捞了起来,然后夹在腋下带出门去。

“干吗?”果东一点不挣扎,任由自己被陈然捞走。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那你自己去问好了!”陈然额头青筋暴跳,却不得不承认果东说得没错。

下了楼,陈然直接带着果东从后面的小巷道向着公园那边走去。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两人进了公园,拐过一处拐角后,两人面前偏僻的角落豁然多出十来个人。

那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打扮相对于这副本里的人要“时髦”。他们个个鼻青脸肿,其中一个应该是头头人高马大的男人最是惨,上门牙掉了颗,嘴唇都肿成香肠。

一群人或站或坐围成一圈,眼中都是愤愤,看那样子像是正在筹划着要报复。

不过他们愤怒的怒火还没来得及烧起,就因为陈然的又出现而熄灭得死死的。

“你……”为首人高马大的男人看见陈然才刚走居然又回来,都快哭出来。

陈然看了眼几人,把自己带来的果东往地上一放,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果东看看那群人,再看看陈然,轻咳一声。

一群人看看陈然,再看看果东,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明显有话要讲的果东身上。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老实回答,不然……”果东瞥了眼陈然,不然他就关门放陈然。

看着果东这狐假虎威臭屁哄哄的架势,为首的头头嘴角抽了抽,“什么问题?”

“你们到这副本之后,遇到过什么事吗?”果东问。

“事?”

“随便什么都可以。”

“没钱算吗?”人群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问,“现如今这年代谁身上还带纸币,又不是老古董……”

感觉自己有被拐弯抹角骂到的果东一噎,“不算。”

看见果东吃瘪,一旁的陈然好像笑了下,不过果东炸着毛回头看去时,陈然已经又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那……”一群人不解。

“我是问关于这副本的。”果东道,“例如灵异事件。”

说话间,他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听到“灵异事件”几个字,已经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的一群新人脸上表情都是一僵,其中不乏还怀疑的,但无一例外都是一脸茫然。

唯独那头头皱了皱眉,但看他那样子,应该也只是因为之前副本见过鬼,所以现在有心理阴影。

果东回头看向陈然。

陈然也已经明白。

“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们?”果东问。

“我之前突然出现在那条街上时,注意到你们两个穿着睡衣,明显不像是那条街上的人。”头头道,“而且你们明显认识那屋子里的人,你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果东忍不住多打量了那头头一眼,他大概三十来岁,身形偏瘦,除去被揍得鼻青脸肿嘴巴肿起还掉了颗门牙带来的滑稽感,他看着还挺机灵。

但就是有点机灵过了头,是那种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也能为了钱插兄弟两刀的类型。

果东道:“我们确实认识那屋里的人,他们就是这个副本的受害者。这个副本里的附灵物是一把刀,长刀,和他手里拿的很像。今天周一,刀子会在星期四那天送到他家门口。”

一群新人皆诧异,他们没想到果东会知道这么多,还这么详细。

那头头倒是不意外,估计知道组织的存在,他反应也很快,“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站在陈然前方的果东在陈然看不见的年度勾起嘴角,他脸上笑着,眼中却多出犹如万年深潭般的幽黑冰冷,“我们利益并不冲突,不是吗?”

漂亮精致如同出逃娃娃般的脸,冰冷的眼神,勾起的嘴角,缠着纱布隐隐透露着几分血色的脖子,残忍肢解又粗劣缝合的兔子,以及一如刚刚没有丝毫变化的狐假虎威臭屁哄哄的语气。

面前果东诡异的存在,让一群人都不由深深打了个寒战,由心发寒。

“你……”那头头喉结滑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低下头去,不敢继续和果东对视,果东那双眼仿佛充满恶意无尽的深渊。

“你们要是能找到那把刀,那我们也能早点出去。”果东笑着,他怀中抱着的兔子嘴角也勾起,透露出几分压抑着的疯狂。

“你们说是吧?”果东问。

“……是。”一群人如置冰窖背脊发凉。

“那就再联络。”果东开心地抱抱兔兔,他眨眼再回头看向陈然时,已恢复刚刚那狐假虎威臭屁哄哄的模样。

果东抱着兔子小跑到陈然身边,“我们回去吧。”

陈然看了眼那群人,“别去打扰那家人。”

“……好。”

走出公园,回去的路上,陈然看了眼心情很好一路都快蹦蹦跳跳的果东,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果东之前给那些人的解释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人多确实效率高,但那是在其它事情上,这事不通用。

如果他们都找不到那刀,那那些人就更加不可能找到,况且就算那些人能找到刀,陈然也不觉得他们能对付得了这副本里的厉鬼,搞不好马上就会被弄死。

“他们人多呀,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呢?”果东道。

陈然狐疑地看了眼果东,没再说话。

走在陈然前面,果东蹭蹭自己的兔子,在无人的巷道当中把兔子举在面前和它对视,他无所谓那些人能不能找到,找不到算了,能找到最好。

万一找到了,只靠区区几条命就能换来那刀的线索,那也是划算的,不是吗?

那些人打一进入这个副本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他们本来就已经是群死人。

一群注定要死的死人,要是因为帮上了忙,而有了出去的机会有了继续活着的机会,这才是赚到了吧?!

“你说是吧?”果东问。

兔子一动不动。

“还是你最懂我。”果东抱抱兔子。

敢找他的茬,还敢让陈然那么难过……

“等我抓住那家伙了,就把他撕成渣渣。”果东笑眯眯。

兔子乖乖。

果东把兔子抱进怀里,蹭蹭。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陈然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愈发嫌弃。

他张嘴就要骂笨蛋,话没出口,嘴唇才微张,果东就已经有所感应似和回过头来。

陈然嘴唇轻动。

果东有所感应似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大有陈然要是敢骂出口,立刻挠他的架势。

陈然看见,默默把那句都已经到了嘴边的“笨蛋”咽回肚子。

一路回到楼下,两人刚准备开后门上楼,就看见楼梯里莫然急匆匆地跑下楼来,她神态焦急。

“出什么事了?”陈然连忙上前一步。

莫然出门来,看见果东和陈然松了口气,“我正想去找你们。”

说着,她快步带头向着巷道外走,要到街上去,一边走她一边回头说话,“陈枫那边出事了。”

本来还一脸茫然的果东和陈然两人闻言都是一愣,旋即一颗心都不由的被揪紧。

“出什么事了?”陈然白了脸。

果东看了他一眼,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陈然。

“他们出车祸了。陈枫现在正被送往医院,陈然没事。”莫然已经跑到街道边,正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哪边有的士。

说这话时,她鼻音很重。

在果东的印象当中,莫然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她性格比陈然还多了点大大咧咧,这更加让人觉得好像世上就没什么事能难住她。

面对这样的人,面对如今的她,果东都有些手足无措。

陈然亦是如此。

果东不知道陈然记忆当中的莫然是什么样的,但他可以肯定,总归不会是这样的。

看见远处拐角有一辆的士,莫然连忙跑过去,要把车拦下。

果东和陈然见状,也赶紧跟着跑过去。

上了车,听着莫然报了医院地址,又催促那司机让他开快些后,两人才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莫然深呼吸,缓了缓,随后才开口,“刚刚陈然突然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他们出了车祸,陈枫被送去了附近的医院,医院现在正在给他检查。”

“陈然说,过马路的时候陈枫突然就不动了,然后……”接下去的话,莫然没能说出口。

车内是一片寂静。

莫然脸色难看至极,眼眶微红。陈然脸色煞白,拿着长刀的手紧握。

果东想要说点什么,可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半天,也没能想到合适的话。

的士司机大概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被吓到,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把三人送到医院门口。

下了车,三人一路飞奔进医院。

陈枫他们才被送过来没多久,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登记,三人到前台去问情况时接待处的人一问三不知,眼见着莫然和陈枫两人都急得要冒火,果东赶紧提醒让莫然打电话问小陈然。

反应过来,莫然连忙拿了手机给小陈然打电话。

几分钟后,小陈然跑来接了三人。

陈枫情况比预料的要好很多很多,他们到时陈枫已经做完检查被推送到病房中,见到三人,陈枫笑着打起招呼,“来了。”

他就腿上包了纱布,脸上虽然也有刮伤,但整个人看着精气神都挺好。

“你……”莫然声音都有些颤抖,她让陈然别去学校让陈枫带陈然去游乐场,是想让两人避开,不是想让两人出事。

“没事,就是刮了一下,司机当时速度很慢……”

莫然抿着一张脸不说话。

陈然亦是如此。

陈枫看着两人那如出一辙的表情,眼神微暗。

他收回视线,看向一旁同样白着脸的小陈然,“你去帮爸爸倒杯水吧,爸爸有点渴了。”

小陈然看看陈然,又看看莫然,没说话,沉默的出门。

小陈然离开后,莫然立刻问:“怎么回事?”

“不是要去游乐场么,我就带着陈然坐公交车去汽车站买票,下了公交车后,过马路的时候——”

陈枫顿了顿,“我在马路对面靠墙壁的老电线杆后面,看见了一只眼睛,一只通红的眼睛。就好像有个人站在了电线杆后面,但电线杆后就是围墙,根本站不了人。”

果东紧了紧怀里的兔子。

“……眼睛?”莫然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变得扭曲,惊讶、恐惧、愤怒掺杂。

“你确定你没看错吗?有没有可能是其它东西,是你看错了。”陈然声音都沙哑。

“不会。”陈枫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苦笑,“我看见那眼睛后一下就不能动了,脑子明明很清醒还能想事情,可就是怎么都动不了。那条路上车多,又没有红绿灯只有斑马线,当时要不是因为陈然拉了我下……”

稍作停顿,陈枫又道:“我们本来走得好好的,我突然停下不动后,旁边的车立刻刹车,陈然也立刻拉了我下,但车子当时已经靠很近,还是擦到我的腿。”

“陈然拉我那一下之后,我立刻就能动了。我后来又看过那边,电线杆后面什么都没有。”

无人说话,屋内一片安静。

果东脸色难看至极。

他抱着兔子的手用力,把兔子放在他手中的手臂都捏得变形,他之前地推测是错的,那东西并不是只有他能看见?

可如果陈枫出事真的是因为那只鬼,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

那把刀是这鬼的附灵物?两者是分开的?鬼先出现,然后鬼再自己把附灵物送到了陈然家?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两样存在,刀是刀,鬼是鬼,刀里还有只鬼?

就在果东发呆时,门口传来动静,他回头看去,小陈然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看见他,莫然三人不再继续说陈枫的事。

小陈然表现出不同他这年龄的成熟,他把水放在陈枫的身边后,往门外走去,“我去外面找地方坐会,等下再回来。”

莫然哑然,陈枫苦笑。

果东看看陈然,跟了出去,如果那东西并不是只盯上他一个人,那让小陈然独自一人就太危险。

来到走廊中,果东一眼就看见小陈然。

小陈然并未走远,也并未像他说的找个地方坐会,他在走廊尽头的位置站着,孤零零地靠在护栏上瞭望远处。

果东走了过去。

小陈然看过来,他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一点位置给果东。

“吓到了?”果东打破沉默。

小陈然就算看着再成熟,也只不过八岁。

小陈然没说话,但他惨白的脸色却已经说明问题。

“是你把你爸爸送到医院的?”果东把兔子放在围栏上,然后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兔子的脑袋上。

“嗯。”小陈然总算开口。

“当时不怕吗?”果东侧头看去。

普通八岁的小孩看见自己父亲被车撞倒,别说打电话把人送医院再联系家里人,不被当场吓哭就不错了。

小陈然没说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轻轻踢了踢面前的水泥栏杆。

“怕吗?”果东再问。

小陈然瞬间破防,他再抬起头看果东时,眼眶已经通红。

自从出事,他把陈枫送进医院、联系莫然、看着陈枫检查,再来接莫然和他们,整个过程他一直很冷静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但现在他却忍不住。

果东没盯着他看,而是转过头去看向远处。

小陈然抹抹眼泪,就算哭也不像其他小孩那样嚎啕大哭,而是偷偷的默不作声地哭。

好片刻后,没再听见那微不可闻地抽泣声,果东才侧头看去。

小小只的陈然已经又是那风轻云淡的模样,除了眼眶有点红,一点看不出刚刚才哭过。

果东看着小小只的陈然那红红的眼尾,低头看向自己下巴下的兔子,他把兔子拿了起来,递给小陈然。

小陈然看看怼到自己胳膊上的兔子,再看看果东,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不玩娃娃。”

果东噎住,他藏在肉垫里的爪子都开始发痒,想挠人,不过考虑到打小孩不厚道,他就决定先记下来等下去挠陈然好了。

“借给你,它会保护你。”果东一脸慎重煞有其事,“从现在开始,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都抱着它,然后跟在你爸的附近,绝对不要和你爸分开。”

小陈然面无表情却还不能把情绪藏很好的那张小脸上,是看笨蛋的嫌弃。

果东愈发噎得慌,他都想把小兔子拿回来,“我还从没把它借给别人过,一次都没有。”

小陈然愣了愣,“我是第一个?”

“我才不舍得给别人。”果东道,借给小陈然他都有些不舍得,但小陈然就是陈然。

小陈然蓦的就笑了起来,他接过兔子,嗅嗅,宝贝地抱进怀里,“上面有你身上的味道。”

看着被抱住又被嗅嗅的小兔子,听着小陈然的话,果东心脏莫名加速跳动,耳垂滚烫。

小陈然微微仰头,“很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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