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世上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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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在官道上飞奔，李煜身上穿着一件厚甲，厚甲里面是棉衣，背后披着一件大氅，鼻孔中不时的有白气冒出，坐下的战马也都是如此。

好半响，李煜才停了下来，从一边取出了烈酒喝了一口，才说道：“我们距离离石郡还有多久？李世民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回陛下的话，此地不远处就是文水，过了文水就是离石郡，凤卫传来消息，昨天早上李世民的人进入离石郡，身边有一百护卫，苏世长等谋士都在身边。凤卫的人已经远远的跟着。”向伯玉也喝了一口烈酒，驱逐身上的严寒。

“看样子，我们很快就能追的上了，李世民身边到底都是一些老弱，想要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世民，这次看你怎么走。”李煜哈哈大笑，他知道这一切都怪不得李世民，李世民也想逃的快一些，但身边的臣子们却不想丢弃，毕竟想要去西北，快速的形成战斗力，还需要这些人的帮助。只是这些人的行动太过于缓慢，加上李煜都是骑兵，三万骑兵铺天盖地，沿途的城池哪里敢抵抗，不仅仅打开城门，还为李煜提供帮助，这才会这么快到达文水，即将感到离石郡。

“这次绝对不会让他们逃走的。”向伯玉大声说道。

“走。”李煜看着天空，隐隐有大雪落下，虽然给行军带来困难，但对于李世民来说，前进却是更加的困难，他相信很快就能追到上李世民。

离石城，一个客栈之中，李世民双手靠着后背，神情淡漠，他面色平静，实际上心中却很着急，行军的速度太慢了，若不是有苏世长这些人跟着，自己这个时候早就进入西北了。

“殿下，好消息啊。秦琼来了，率领了五千精锐骑兵，距离我们只有两天的路程了。”苏世长闯了进来，脸上露出喜色，说道：“有五千人，我们可以不怕敌人的追兵了。”

李世民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这大概是最近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秦琼的五千人来支援自己，就算打不过，逃走是肯定可以。

“李煜的人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有消息吗？”李世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询问道。秦琼既然追来了，那李煜肯定也追上来了。

“还没有，不过想来应该也快了。”苏世长赶紧说道，脸上还有一丝凝重，虽然没有接到玄甲卫传来的消息，但这不见得是一个好消息。

李世民点点头，望着外面的离石城，叹息道：“道路难行，大雪封路，想来不仅仅我们是这样，李贼他们也是这样。”他心中还是放心，大雪封路，将自己的痕迹给掩埋起来了，李煜想要找到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殿下，臣的意思是您先走，臣等断后，臣等老弱，拖延了前进的速度，导致殿下现在还在离石，殿下先行前往军中，臣等随后赶来就是了，这样更加安全一些。”苏世长忍不住劝说道。

“不用，虽然我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现在大雪封路，李贼不一定能找到我们的所在。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的，那就一起离开就是了，秦琼的兵马要到了，我们很快就安全了。”李世民宽慰道。实际上，在出来之前，他是有这种想法，但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了，这些人没有几个能到西北的，或死，或逃，或死，或是被俘。现在想提前离开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都是臣等之过。”苏世长等人纷纷拜道。

“诸位都起来吧！秦叔宝的兵马很快就会到来，那个时候，我们也是有反抗之力了。”李世民宽慰道。

苏世长等人纷纷点头，脸上都露出笑容。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事情不会像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离石城外百里处，李煜的人马静静的站在那里，百里之外就是离石城，李煜拍了一下坐下的战马，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苏定方等人也聚集在一起，自有士兵寻来柴火点燃起来，给众人带来一些暖意。

“将士们的情况怎么样？冷吗？”李煜看着身后的三万将士，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兵部送来的衣服里面有些棉花絮，脚上战靴也是皮毛所制造，手上也是有皮手套，加上沿途凤卫接应，将士们身上都带着烈酒，不怎么冷。”李大搓了搓手，解释道。

李煜点点头，他知道，虽然有这些装备，但实际上，长途行军还是有些寒冷，只是李煜以身作则，将士们没有说出来而已。

“前面就是离石郡了，大雪封路，李世民还在那里，逃不掉的。”李煜冷哼了一声，笑道：“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也不知道抓紧时间逃跑，居然还带着一群老弱，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刘备。活该这次丢了性命。”

“嘿嘿，末将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能追上李世民。将其斩杀。”苏定方双目中光芒闪烁，他有些跃跃而试，若是将斩杀了李世民，这可是大功一件。

“既然如此，你就领军一万，先行一步，朕在这里拦截秦琼，怎么样？”李煜轻笑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放跑了李世民，这大战的数年的功劳可就没有了，一切爵位与你无关。”

“是，末将一定生擒李世民。”苏定方听了面色一正，赶紧说道。他知道李煜对李世民的重视程度，否则的话，也不会亲自来捉拿李世民了。

“很好。”李煜扬鞭说道：“这个时候李世民恐怕是在等待秦琼，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等到秦琼了。而且他还要留在这里。”李世民想要进入西域，手中没有兵马不行，谁知道侯君集那边是什么情况，有秦琼的五千骑兵，可以帮助他解决许多问题。可惜的是，现在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李煜的三万大军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想要会合将比登天还难。

苏定方先行一步，李煜和李大等人前进的速度却慢了许多，毕竟后面就是秦琼，双方弄不好很快就要交战了，以逸待劳在这个时候尤为重要。他认为秦琼在这个时候肯定是疯狂的追赶，生怕自己赶到前面来了，可惜的是，自己已经到了离石城外。

“找个地方扎营吧！休息一下，也不要弄的太的好，让将士们暖和点，吃点东西。等待秦琼主动上钩。”李煜前进了五十里，就李大等人找个地方休息，等待着秦琼的到来。

秦琼并不知道前方已经有大队人马等着自己，当他知道距离离石城不过百里的时候，秦琼就放心了许多，可惜的是，这种兴奋很快就过去了。而且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将军。”秦琼身边大将秦用询问道。

“敌人已经在我们的前面了，而且人数不少。”秦琼指着面前的马蹄印说道，只见官道上，无数马蹄印践踏其上，分明前不久有大队人马从这里经过的，让秦琼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消息，秦琼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秦用挥舞着手中的铁锤说道：“是不是杀过去？”

“我们现在除掉杀过去，难道还有其他的手段吗？”秦琼苦笑道。他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退了，不进则死，杀过去，弄不好还有一片新的天地。

“那就杀，杀一个够本了。”秦用大声说道。

“对。杀一个够本了。某就不相信，我们五千精锐杀不过去。”秦琼听了双眼一亮，手上的长槊举起，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离石城，李世民正缩在客栈之中，双目望着外面的天地，离石郡的街道上并不繁华，甚至还有一些冷静，李世民在考虑到了西北之后，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殿下，殿下。”窦师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神情慌乱，大声说道：“殿下，敌人杀来了，大夏军队已经兵围离石城了。”

“什么？”李世民一口气提了上来，他身形摇晃，差点摔倒在地，幸亏窦师纶在附近，将其搀扶住。他脸色苍白，忍不住说道：“李贼怎么来的这么快，秦琼的兵马到什么地方了？”

“应该很快就会到达，但敌人在外面，秦琼的兵马未必会杀过来的。”窦师纶苦笑道：“殿下，现在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才最远的距离，就是援军就在眼前，却被敌人阻拦，不能前来救援。就算秦琼的兵马已经到达又能怎么样呢？整个离石城都被对方的兵马围困住了，自己想逃走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苏世长等人也闻讯赶了过来，显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众人脸色凝重，苏世长建议道：“殿下，趁着敌人还没有围城，您赶紧离开这里吧！”

“这个时候离开已经迟了。”李世民站起身来，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不过，我们现在不能留在客栈中了。得分开，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只能分散开来，或许还能躲过去。”

“是，臣这就去办。”苏世长想了想，连连点头，自己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敌人入城之后，很快就能问道，分散开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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