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是一个工具人，莫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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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秦！”

说话的瞬间，姜云的眼神便穿过了遥远的距离，他看到了咸阳，看到了江南看到了华山看到了北地草原，看到了天空之上的日月二星，甚至还看到了内混沌之中的种种布置。

“好舒服啊！这里的天地灵气极为纯洁，完全不像从前，还需要净化一遍，好久没有这么尽情的呼吸过了，感谢祖师，感谢大秦，感谢陛下。”

“这就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天地？这就是大口呼吸的感觉？爱了爱了！”

“从今天起，我要遵守秦法，当一位合格的大秦子民！”

“仙界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听着徒子徒孙们的议论，姜云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虽然他年纪已经一大把了，但谁还不是个少年？

一路之上，道士们就像是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他们对于大秦的一切都很好奇！

而姜云的神色则是越来越凝重，那密布天地间的元磁之力，强大的不可思议，除了封禁元神、神识之外，甚至还有着干扰天机，干扰天地元气的作用。

甚至姜云怀疑，如果没有备案，没有得到允许就直接施展大规模法术，甚至会引起这张大网的反噬！

想了想，姜云便开始掐指一算。

昊天元气之海，嬴子启正在面无表情的干着今日的工作！

和真正的人类不同，嬴子启是没有七情六欲的，自然也就没有喜怒哀乐，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他是真正的工具人！

他的工作就是记录天地间的一切信息，并将之有效利用！

那些埋藏在过去的秘密，埋藏在过去的知识，也不断地被挖掘出来。在他的配合下，帝国对于信息的利用率提升的何止十倍？

伏羲氏演化先天八卦的英姿，直接就收获了一大群舔狗！大量来自于道门的老道士们，看到伏羲氏参悟河图洛书的那一刻，直接就成了他的疯狂粉丝。

神农氏品尝百草，演化五谷的过程更是让农家的长老们羡慕不已，一个二个的回去之后就开始向帝国递交申请，想要研究神农氏当年的透明水晶肚，到底是什么原理？

能不能也给我装一个？

神农氏以仙木为基础，演化五谷，这等神通原理是什么？如果本长老学会了，是不是能演化出六谷七谷？

甚至是根据不同的环境，演化出不同的种子？

至于轩辕氏，更是在暗地之中受到了广大男性修士的推崇！

要问为啥的话？

御女三千（划掉！）

一统人族算不算？

忽然间，正在工作的嬴子启就抬起了头然后便看向了大地。

大地之上，姜云仍旧在演算天机！

他对于自己在天机一道上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连紫薇大帝的紫微斗数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大秦？

按照经验，他觉得自己只需三个呼吸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大秦特殊一些，也最多只需七个呼吸，不能再多了！

“姜云，真仙，化身，曾传下崂山道统，对大秦的态度为友善，擅长天机，最长挂在嘴上的话是：连紫微大帝的紫微斗数都不是我的对手！”

大量的资料，在这一瞬间被嬴子启看在眼中，呼吸间就送给了有关部门，一个呼吸之后，有关部门的答复就来了。

此人性格骄傲，甚至有些自负，但确有过人之处，考虑到主动加入大秦，建议子启先生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厉害，但不要伤了他——韩非子。

忽然间，一片混沌的天机就被姜云理清楚了。

长长的出了口气，姜云的嘴角之上有了一抹笑容，你大秦再厉害，不还是被我算清楚了？

可下一瞬，姜云就呆住了！

他是真的呆住了！

大量的信息，大量的无用信息，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内，全部涌入了识海之中！

“我……是小红！”

不对，我不是小红，我怎么说出了小红说的话？

“今儿的雨真大！”

不对，我怎么忽然说出了咸阳某位百姓的话！

“我喜欢你！”

啊！老夫的一世英名！

徒子徒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他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却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戏谑。

往日里大家这样的时候，可没少被祖师嘲讽！

至于担心，那倒没必要，因为根本就没有危险，这种场景大家谁没有经历过？

推演天机遭到反噬，满嘴胡话不过是伤害最低微的反噬。倒霉的家伙们，则是会瞬间身形俱灭！

至于他们究竟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然后被人瞬间灭口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就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祖师，你怎么了？”某位徒孙忽然大声喊道。

“呀，祖师他受到反噬了！”

“胡……胡……胡……”姜云胡了半天，也没把说字给说出来……

“你们看，祖师又在说胡话了！”

“胡……胡……胡……”

“胡什么？祖师你想说胡什么？”

半个时辰后，众人就来到了咸阳，原本和徒子徒孙们生气的姜云也来不及继续生气了，因为抬头之时他就看到了一头黑色神龙。

这条神龙盘旋在云海之中，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有力量，哪怕是真仙来到了这咸阳城也得好好的守规矩！

看到如此强大的国运神龙，姜云就满意的捋了捋胡子，这一趟来对了，这一回说不定真的可以借助大秦的东风突破，成就无上天仙！

经过了流程化的秦语考试，流程化的宣誓之后，众人就成了大秦国人，根据他们实力的不同，均有安排。

至于姜云本人，则是东君、月神、韩非子三人共同面试。

“我是东君，陛下的妻子，帝国的皇后，也是如今帝国的实际主事人，欢迎子安先生的到来，作为第一位公开投向帝国的真仙，帝国非常欢迎！”东君认真的道。

远处的史官边听便记录，有的时候还会点头。这是历史性的一幕，有值的记录的价值。

而姜云则是瞥了一眼史官，他在史官手中的竹简之上感受到了时光的气息，无论什么宝物，一旦和时间扯上了关系，一定不简单！

“我想知道大图书馆的规矩，如何才能在里面尽情的看书呢？”姜云说道。

“先生是真仙，是第一位投诚的真仙，所以天人以下的书籍先生可以免费观看。天人层次的书籍，先生可以半价观看，真仙层次的书籍，先生可以八折观看。”韩非子笑着道。

如今的他，外表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还是黑色的头发，还是那么的帅气，但要说区别还是有的！

当年他走在咸阳的大街上，为了防止自己被少女仍石头表白，不得不戴上面纱，咸阳的少女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而如今他偶尔逛街的时候，已经不需要戴面纱了，因为俊男美女太多了，单纯的观察外貌很难衡量高低。

至于实力，当年他是真正的弱者，别说和卫庄、盖聂这样的天才相比，即使是张良也比他强！

而如今虽然韩非子一直以来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可是众人却没有谁敢小看他！

黄裳不过是一介文士，却可以通过阅读万寿道藏而编撰出号称天下武学总纲的九阴真经！

老子最初之时也不过是个图书管理员，负责管理周王室的藏书，看啊看啊，他就成了道家的集大成者，并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一个属于诸子百家的时代！

而韩非子这么多年以来，在大图书馆之中待的时间是最长的，看的书籍也是最多的，至于个人实力变化，韩非子重来就不放在心上。

使用秘法看了一眼韩非子，姜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看到了黑色的流水，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定是大秦国运在保护着他。

“咳咳，如果老夫能提供你们这里没有的书籍呢？”

“如果先生的书籍是大图书馆之中没有的，便可永久性留在大图书馆之中，当其他人购买这些书籍之时，先生便可获得分成。”

“分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书籍本身的价值，以及书籍加入大图书馆的时间长短，都有影响。”

“知识是无价的，必须付出才能获得。”韩非子强调道。

这不是我抠门，而是免费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珍惜！

“这是我的根本法门八荒经天大法，此功追索天地，洞悉万物根本，更擅长修炼心灵。”

心灵之道玄之又玄，真的非常神奇！

精气神心灵，前三者还好说。

如果是炼体的，大家比一比谁的力气更大，谁的生机更强，谁的拳头更硬，自然就可以知道谁抢谁弱。

如果是炼气的，放出你的真气，咱们碰撞一番，强弱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是炼神的，还是很简单，我已经是阳神了，你才阴神。

可是心灵方面，如何判断强弱？

我说我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说你可以做到麋鹿行于左而目不视，那怎么办？

难道为了确定谁更厉害，真的去崩了泰山，然后捉一头麋鹿过来？

“心灵之道高深莫测，我曾游历其他世界，获得了佛门、道门、儒教的炼心之法，如今算是小有成就。”

“心灵先天，可以降服一切表层意识，对于学子而言，意味着认真听讲，好好学习。普通人都能做到，但心灵先天则是可以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学习效率始终是常人的三到五倍，日积月累之下，差距就大了。”

“心灵宗师之境，可以降服一切潜意识，发自内心的热爱某种事情。对于学子们而言，就是认真学习并体会到学习快乐的那一瞬，那种全身心的满足感，那种收获感，学习效率是常人的数十倍。”

“之后便是觉险而避，不闻不问。可这个时候，仍旧只能感应到自己，接着是由己及人，不仅仅能感应到自己的吉凶，还能感应到亲近、重要之人的吉凶！到了这一步，便算是心灵方面的天人。”

“在之后是粗略推测出某件事情的吉凶、详细推测出某间事情的吉凶，大吉、小吉，大凶、小凶……”

“至于真仙层次的心灵之力，可以直接看到一幅画面，一副未来的画面。但仅仅只是画面，具体情况需要继续推测。而且有可能不准，甚至是十测九不准！”

未来一直都在变化！

未来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到了我如今的地步，甚至可以掐指一算便知过去未来，直接使用心灵之力感应时空，就能知道此地过去发生了什么。普通的地方，我甚至可以感应到一万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至于推算未来，有时我入定之时，甚至可以看到大量的未来片段，但仍旧停留在片段层次。”

“据我推测，当我可以准确地预测某一种未来的时候，就是我心灵之道大成，成就天仙的时候。而如果老夫可以一念之间，推测无穷多种未来，说不定就是老夫成就太乙道君的时候……”

姜云觉的自己讲述的挺慷慨激昂的，可当他演讲结束之时，原地就只剩下韩非子一个人了。

看着姜云疑惑的目光，韩非子微微一笑：“子安先生刚才沉浸于悟道之中，为了不打扰先生，娘娘离开之时就没有唤醒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不怪不怪，老夫这门功法，在帝国大图书馆之中能排第几？”

看着争强好胜的姜云，韩非子就想起了好吃懒做的天蓬元帅和一丝不苟严肃无比的二郎神。

一个课题顿时就出现在了心里，这些真仙为什么每一位都有如此明显的情绪特征？

这是他们成就真仙的过程中出了错误，还是他们在近乎永远的生命中，为了保持纯真，保持初心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因为害怕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变成一块没有感情，看什么事情都很淡漠的石头，所以刻意让自己保持某种鲜明特征？

“哈哈，先生的这门功法，如果效果真的有先生说的这样，那么从今日起我就要尊称子安先生为姜子了。这是自创一路，填补帝国心灵修炼之路空白的重要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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