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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集》曾言:人所为绝高丘也。从高省,象高形。凡京之属皆从京。”

《风俗通》曰:“京,非人力所成,天地性自然也。”京义亦取此。

公羊曰:“京者,大也;师者,众也。天子之居必以众大之辞言之。”

行军殿内,吕元纬指着京都地图微笑道:“古义说的京城,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就是指房高、墙高、人多的大城。”

“它又可为数名,十亿为兆,十兆为京,同样是形容其大。”

“同理还有《羽猎赋》中的‘鲸鱼’之称,原先就叫‘京鱼’。”

“弟子受教。”沈追恭敬的点了点头。

在进京前的日子里,除了和赵王学习之外,师父吕元纬也是偶尔会教导自己,不过多是诗词歌赋、文言释义,还有一路上的风土人情。

虽然表面上,这些东西对境界提升并无裨益,但吕元纬精通圣言之道,时常听着,沈追便隐隐觉得自己神魂清爽,念头通达,那是一种看不见的提升。

“礼部定的祭天吉日,在五月初七,也就是三日之后。”吕元纬道。“智信候、忠义候他们比我们提前了两天入京,我们的时间算是比较紧。”

“不过祭祀大礼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忙的是六部,我们倒是无妨,只需待在诸侯国邸等候即可。”

“祭祀告天之后,昭告天下,一应封赏,由人皇亲赐。”

“京都物宝天华,有不少好去处,比如京都太学,就在东城稷门处。”吕元纬道。“因此太学也得名稷下学宫,是所有读书人心中的圣地,凡是从稷下学宫内走出来的学生,哪怕没什么天赋,只要肯努力,至少也能当个县尊。”

“你的圣言神通,天枢龙纹剑,仅仅只是本命圣言层次,若想达到言出法随的地步,待到面圣之后,可去稷下学宫走走,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弟子一定会去看看。”沈追笑道。

所谓言出法随,说的就是以圣言力量驾驭法则之力!

而法则,那是真神级才可以掌握的玄妙力量,足见圣言之道的强大。

当然,沈追也没奢望自己去一趟就能达到那种地步,不过对于所有人读书人仰慕的圣地,他还是充满好奇心的。

“京都虽然繁华,不过为了避免意外,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去走动,以免误了大事。待到祭祀告天之后,再去游览不迟。”吕元纬道。“你的身世,有好有坏,不可不防。”

“弟子明白。”沈追点了点头。进了京城,那就不比在武安军了,强龙难压地头蛇,哪怕是武侯,天子脚下也得低调一些。

若是敢仗着老师是赵王就横行无忌,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有此靠山,他也不怕那些主动来挑事的。

吕元纬点了点头,两师徒又继续聊起京城的神奇、繁华,不知不觉中,楼船下降……

京城到了。

…………

下了战船之后,沈追等人在官员的陪同下由正天门换乘御兽车辇进京。

城门高大宽广,按照沈追的估计,完全是足以让百米高的战船飞着进去!

有许许多多的普通人在正天门进出,见到威严华贵的仪仗队出现,顿时都纷纷躲在一边。

不过到底是京城百姓,见到赵王和六部官员过来,虽然躲避,却仍旧是个个探头探脑的看着望着那些车马。

“这是哪地来的大官,嘶~天马拉车,难道是有武侯进京?”

“哼,没见识,那是银鳞龙马!这可是封王才有的待遇!”

“啊,果然,旗号为赵?我朝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赵王?”

“真是孤陋寡闻,这是从西极洲之地来的,武安侯赵兴,打赢了界域之战,得封赵王!看到最前面驱车的官员没有?那是兵部侍郎!”

“啧啧,堂堂兵部侍郎驱车开道……什么时候我要是能够有这种地位……”

“小小先天境,还想封王?做梦吧你!”

“……”

马车前行,井然有序,长长的队伍从高大的门墙下驶过。

沈追坐在马车中,略带好奇的看着外面。

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巨人的国度,头顶上空的墙顶,足有九百米之高,而且似乎有越走越高的意思。

目视前方,隐约可看到闹市高楼,连绵不绝,十分平整,天空上方无人飞行,极为的敞亮。

但走着走着,沈追就感觉到有些不同。

他发现,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少,道路也越走越宽阔,那隐约的法阵波动也越来越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直到某一刻——

“嗡~”仿佛有一张无形的丝网,吹弹可破,从马车前方竖移过来,穿过马车、也穿过自己的身体。

这感觉极为轻微,似有若无,而且速度极快,如果不是沈追感知敏锐,甚至都发觉不了这一情况。

下一刻,光线陡然变得充足,视界突然之间变得极为宽阔,城墙、高楼消失了,前方只有一片厚厚的云雾。

再看下方,同样是浓浓的白雾!

“这……”沈追不由得一楞,怎么走着走着,到了天上来?

“沈追,不用惊慌。”孔阳州坐在宽阔的马车内,旁边靠着的是陷入熟睡的沈康为。“京城二十八道大门,每一道门,都有庞大的法阵,将不同修为的百姓隔开。”

“京城总共分三十三重区域,万民根据地位、修为、生活在各自的区域,虽然走的是同一张门,但进门的过程中,会根据身上的户凭,自主挪移到对应的区域内。无人带领,无法进入高级区域。这是怕低阶修为的平民不小心被伤到。”

“这倒也是。”沈追点了点头。

虽然周朝律法在历朝历代中算是颇为照顾普通人的,可是位阶差距就摆在那,不可能不切实际的搞人人平等这一套。

假如真神境和先天境当邻居。

哪天一个不小心,真神修炼时没收得住自己的威压,那旁边的先天境就没活路了。

“京城被工部以无上法阵改造过,同一片天空被分割了三十三重空间,各种实力不同的人,居住在不同的土地,被命名为三十三重天。”

“我们现在去的,是第二十五重空间,月行天。”孔阳州介绍道。“月行天居住的,基本都是五品以上官员,至少都是神通境高阶,当然也有一些低阶的仆人。”

“第二十五重,月行天……”沈追喃喃自语。“这怎么搞得和天外天的命名一样。”

“天外天的命名,其实就是人族搞出来的。”孔阳州笑道。“上古时期人族纷纷出大千世界冒险,有些建立了自己的地盘,就以此为命名,划分了森严的等级。

这种分开各个修为的方法,方便管理,天启时代之后,王城也都把这种方法拿来用了。”

“不过与天外天相比,我大周京城的三十三重天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没说最底层的地顶天,不准上来。甚至儒家还专门在每一重天,都筑造了一件宝物——通天鼓!”

“宝物通天鼓?”沈追疑惑。

“对。”孔阳州点头道。“通天鼓,上达天听!若是有大族欺压底层百姓,底层官员存在恶事,存在冤情,任何人,都可去敲这通天鼓!”

“一下通县尊,两下通洲君。三下通府尹、四下通六部、五下通宰府、六下中枢议、七下请法典、八下告君王、九下天地动!”

“竟然还有这种事……”沈追心中不禁一惊。“大周的文官们可真够狠的,法典凌驾于中枢之上,而且把君王都只放在第二级别,天地放在第一列。”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是敲这通天鼓恐怕有条件吧?”沈追问道。

“这是自然。”孔阳州轻笑道。“虽然普通人都可敲通天鼓,但这件宝物有灵。你得有真正的冤屈才行,如果没冤屈去乱敲?你根本都走不近通天鼓。”

“即便是有冤情,也会自动判断,抓所状告之事,到了哪一个级别。不会放大也不会有错过。”

“这通天鼓能有多大作用。”沈追略有不屑道。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当年的护国公案,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翻案了。

“你可别小瞧它。”孔阳州却摇了摇头道。“还真有过例子。”

历史上曾经有一位皇子犯错,看中了京郊外的一名农户家儿媳。”

“农户儿媳不愿从之,那名皇子竟然杀了她全家,并且将其强行占有。”

“这名皇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又把这女子给放了,并且命令当地的府尹摆平此事。结果那府尹的副官是个刚毅之辈,拉着那女子跑去敲了通天鼓。”

“足足敲了六下,直达中枢议事!”

“什么?”沈追心头一跳。中枢议事,议的基本都是国家大事!

能够达到这种级别,这通天鼓着实是有些了不得了。

“更荒谬的是,当时此事竟然被中枢大臣给压了下来,装作没看见!”孔阳州感慨道。

“最后引发万民喊冤,女子于府衙之内自裁,大儒林之忠出面,抱着那女子的尸体于通天鼓前敲响了第七下!”

“最终,请来《刑典》降临,林之忠手持刑典,带领许多大儒直闯第二十八重天皇子行宫。

皇子吓得直接逃进了三十一重天的后宫里。结果还是被那些大儒找到,最后当着诸多贵妃的面,历数皇子罪状,最后生生的将那名已经晋级真神的皇子给斩了。”

“事后林之忠和许多大儒觉得逾越了君臣之礼,欲要碰死在宫墙上,结果被人皇阻止,赦免无罪。”

“这……”沈追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样子这通天鼓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沈追,你可小心点千万别得罪文官。”孔阳州道。“如果不是那大儒林之忠助那女子敲了第七下,堂堂皇子有特权,杀一普通人,最多是被贬发配,根本不必死。”

“可是就因为诸多大儒手持《刑典》闯三十一重天,才让那皇子彻底没了活路。”

沈追点了点头,的确,堂堂皇子,哪怕是杀了女子,事后被发现,处理得当,没有引发万民喊冤,惊动大儒,根本不可能有事。

当然也是那名皇子平时肯定没少作恶多端,否则不至于没有一点生机。

“一根筋的文官,大周有不少,强项令的存在,也导致那些贵族子弟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孔阳州道。“不过私底下么,那就不好说了。”

沈追深以为然,别的不说,强者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洞天世界中为恶,或者直接收为灵魂仆从,那是很难发觉的。

“沈追,你看,我们碰到了好时候。”孔阳州突然示意沈追看窗外。“三十三重天齐现,阵法运转极为玄奥,这可是十年都难得看到一次的奇景!”

“嗯?”沈追立刻就往窗外看去。

只见周围的云雾浓雾慢慢散开,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同时出现了一道宽阔镜面。

以沈追为中心,这镜面共有三十三块,每一块上,都呈现出高楼建筑。

或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或是连绵不绝民房、或是威严肃穆的祭祀庙宇……

在某一处镜面上,沈追还看到那朴素楼阁,还隐隐有读书声传来……

“那就是稷下学宫中的登高楼。”孔阳州指着某一处道。

而闻声走出来的沈心兰,也是无比好奇的看着窗户,惊讶不已。

“当真是奇观……”沈心兰叹道。

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菱形球体内,三十三面全部反射出三十三重空间区域内生活状态来。

繁华、奇异、庄重、威严……如果时间足够,站在这里,就能一览整个京城三十三重天!

“是不多见,我们运气好。”孔阳州看到沈心兰出来,不由得微微低头,局促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他这一动,沈康为似乎被惊醒,又抱着孔阳州如同个孩子一般呜咽大喊:“儿啊~我可怜滴儿啊~”

孔阳州:“……”

沈心兰莞尔一笑,慢慢走近:“我来吧,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沈追是我兄弟,他父自然也是我父……”孔阳州摆着手,他似乎发觉沈心兰凑得极近,连忙偏过头去安抚沈康为,不过又忍不住偷偷瞟一眼沈心兰。

看到这一幕,沈追不禁会心一笑。

怪不得这小子这几天照顾自己的生父一点怨言都没有,这下总算找到原因了。

“若是他能与义姐成就姻缘,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沈追心中暗道。

看着沈心兰将沈康为哄入熟睡,入了马车内部的房间中,孔阳州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好看吗。”突然一道声音传入孔阳州的耳边。

“好看好看……呃。”孔阳州回过头来,顿时看到沈追戏谑的目光。

“比这三十三重天的奇景又如何?”沈追问道。

“那自然是沈姑娘更好看,区区三十三重天奇景,不足沈姑娘万一!”孔阳州义正言辞道。

“咳咳……”沈追反倒是被孔阳州这番厚脸给搞得差点呛住。

不过对于孔阳州这番态度,他倒是十分满意。

“别看我。”沈追摆了摆手,轻笑道。“只要你能打动义姐,我这里你不用考虑。”

“真的?!”孔阳州眼睛一亮。不过转瞬又有些愁苦道:“不过你是冠军侯,你义姐至少也是个四品诰命夫人了,哎现在提这个还言之尚早,待我封侯之后再提此事吧。”

“加油,少年。”沈追满意的拍了拍孔阳州的肩膀。“我看好你。”

…………

“天飞千层陆,地立万重楼。”

“抬眉惊日月,步履凌霄游。”

站在第二十五重天的门下宽阔广场,沈追感慨的念着前人所作之诗,此刻奇景仍旧未消散。不同的角度,看到的角度又不一样。

“这首诗乃是三百五十二年前,月行宴上夺得魁首的才子谢安所作。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你吟来倒是颇为应景。”孔阳州在一旁笑道。

“你拍我马屁没用。”沈追白了一眼道。“义姐脸皮薄,这种事你就别指望我去帮你吹风了。”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孔阳州老脸一红,顿时不再多言。

“这几天就别来串门了。”沈追听到礼部的人在催促了,顿时挥手和孔阳州告别。“好好呆在镇国将军府。”

“你也是,多保重。”孔阳州也点了点头。他是将军级,朝廷安排的将军府邸自然是在第二十五重天月行天。而沈追和吕元纬是武侯,级别更高,住的地方自然是不一样。

虽然他们这些将军不是不可以跑去找沈追,但是孔阳州是知道沈追的身世,当然能明白很多东西。

“走了。”沈追挥了挥手,再度上了天马车辇。

回到马车空间内,沈追看着沈心兰从窗户边收回视线。

看着沈追似笑非笑的目光,沈心兰不禁低头道:“我、我只是看看二十五重天有什么不一样……”

“我什么也没问啊。”沈追促狭的笑道。“义姐若是想看,那就继续看,我让马车多停一会就是。”

“不、不用了。”沈心兰转身跑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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