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江湖人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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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讲有教无类，佛门讲普度众生。这两家学说，是最没有门户之见。只要有人愿意学，大儒和高僧就会教。

心境修为到了秦至庸和东方不败这样的层次，早已经没有了门户之见。

孙茜要学剑，东方不败肯定是倾囊相授。

几天的时间，其实很短。

如果孙茜要是初学者，就算有再高明的老师，她都不会有什么大的进步。修行虽然有顿悟之法，但急功近利绝对是大忌。

好在孙茜的武功剑法本就高明，只是还有点瑕疵。东方不败的教导，就显得非常关键。

孙茜跟在东方不败的身边磨炼剑术，秦至庸每天为她做“营养餐”。

…………

武林大会的前一天，岳不群带着林平之，岳灵珊，还有其他的华山派弟子赶到了嵩山派。

岳不群见到宁中则的时候，一脸和蔼，尽显君子风度。好像之前喊出“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这样狠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岳不群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对宁中则说道：“师妹，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还有怨气。有什么话，留在武林大会以后再说吧。咱们华山派内部的事情，不要到处宣扬，可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宁中则冷哼一声，说道：“岳不群，你到了现在还沉得住气，你真的认为自己在武林大会擂台上，能做到比剑夺帅，坐上武林盟主？可别忘了，你连茜儿都赢不了。”

岳不群转动着手中的折扇。他手指灵活，折扇在他的手中像是充满灵性，不断跳动转动，令人眼花缭乱。

“那是之前。”岳不群笑着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我就不断思考，为什么我的神功剑法大成，还是赢不了孙茜那丫头？后来我发现，是自己不够冷静，遇到事情总是一惊一乍，如惊弓之鸟。孙茜那丫头有些本事，我的暗器都没有伤到她。她的确是我的一个劲敌。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把握，赢她不难。”

宁中则说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岳不群说道：“你等着看，我会让孙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在擂台上出丑。武林大会之后，华山派就可以和少林武当比剑。我岳某，会是武林盟主。整个江湖武林，都是我的。”

…………

武林大会这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嵩山派宽阔的练武场上，足足有上千人。

能来嵩山派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几乎都是各大门派的真传弟子。普通弟子，还没有资格来嵩山派参加如此盛会。武功低微的散修，到了嵩山，只能在山脚下等消息。

嵩山派的场地毕竟有限，不可能把数万武林人士都安排好。

左冷禅是东道主。

本来该由他来主持这一场武林大会。以嵩山派的势力，左冷禅的武功，倒也够资格。

但是今天，还有比左冷禅更强的人。

秦至庸身穿黑色长袍，坐在指挥使大人的身后。东方不败带着面纱，坐在秦至庸左边。

此时。

“哈哈。本教主来迟啦。各位见谅，见谅。大家别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老子。等老子做了武林盟主，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是任我行的声音。

东方不败嗤笑，小声说道：“最后出场的人，几乎都是最强的人。任我行架子可真大。他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天下第一了啊。”

任我行夺回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以后，膨胀得不像话了。左冷禅、岳不群、其他所谓的正道武林高手，都是冷眼盯着任我行。

正道和魔教一直都是敌对关系，现在任我行如此嚣张，他们当然不会给任我行好脸色。没有动手，他们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

秦至庸说道：“任我行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些方面，可见，他还没有认清形势。想做武林盟主，可不是比谁的架子大，而是要靠德行，靠实力。不过，现在应该是任我行最后风光的时候了。”

秦至庸还看了一眼站在宁中则身后的孙茜一眼。

孙茜跟着东方不败学了几天剑术，她现在的剑法，比起之前，更有灵性。以孙茜目前的剑术造诣，比剑夺帅，十拿九稳。

东方不败说道：“现在的江湖武林，让我都有点看不懂了。日月神教可以来参加武林大会，令狐冲一个男人，竟然做了恒山派掌门，管着一群尼姑。”

秦至庸说道：“缘分使然。没什么奇怪的。比这更奇怪的事情，我都见过。”

练武场中央的擂台上，连个主持人都没有。

这是武林大会，可不是五岳剑派会盟。

想要主持这一场盛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指挥使冲着秦至庸点了点头。

秦至庸站了起来，向擂台走去。他今天穿的黑色衣袍，气度显得非常庄严。

秦至庸不急不躁，一步步走到了擂台上。

现在，秦至庸成为了大会的焦点。

秦至庸站在擂台上，说道：“大家对秦某不陌生吧。武林大会没有主持人可不行。秦某没什么德行，科举不过是考中了个秀才，武功刀法，倒也还算过得去。要说秦某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那就是修行至今，我没有杀过一个人，更没有想过要杀害任何人。秦某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而是想说，秦某来做武林大会的主持人，勉强够资格。秦某喜欢以德服人，要是大家有不同的意见，有了更好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不杀人，就是最大的功德。秦大人虽然是锦衣卫，但是的武功盖世，刀法通神，由你来主持武林大会，再合适不过。少林寺认可秦大人。”

冲虚道长说道：“秦大人来主持大会，武当认同。”

少林寺和武当派都认可了秦至庸，其他门派的人，当然无话可说。

秦至庸说道：“武林大会，是江湖武林的一大盛举。不止是各大宗门教派重视，就连皇上都非常关注。”

秦至庸说皇上，而不是说朝廷，是为了降低江湖人对朝廷的抵触感。

皇权至上的时代，就算再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心中对皇帝总是存在一丝敬意。

秦至庸研究了江湖人的心理，他们仇视朝廷，但是并不仇恨皇帝。仇视朝廷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

就像是许多人怨恨官员，其实根本原因是他没有当官。有的人仇富，原因是自己太穷。

“皇上都重视？”

“咱们举办武林大会，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没听见秦大人说吗？不是朝廷，是皇上。”

秦至庸脸上带着笑意，拿出了一份儿明黄色的圣旨，大声道：“秦某带来了皇上的圣旨。皇上希望此次武林大会能选出一位德行无亏，武功高强的盟主，来统领江湖武林。”

“武林盟主，会得到皇上的册封，享有朝廷俸禄，可以随时面见皇上，有着相当于二品朝廷官员的权力和责任。圣旨的内容，秦某就不宣读了。选出武林盟主的时候，让盟主亲自来宣读！废话不多说，武林大会正式开始。有兴趣争夺武林盟主的侠士，都可以上擂台，一展身手。”

江湖武林那么多的厮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争名夺利？还不是为了权力？

以前的武林盟主，不过是江湖武林“自娱自乐”选出来的人。没什么含金量。

可是这次不一样。

此次的武林盟主，会得到皇上的册封，会获得官方的认可！不但可以拿到朝廷俸禄，还有着相当于二品官员的权力和责任。

更重要的是，可以随时面见皇上。

不管江湖中人嘴上怎么说，对朝廷如何不屑，但其实他们内心是羡慕那些朝廷官员。

只是，他们没有机会踏入朝堂而已。

岳不群、左冷禅、任我行等人眼中带着炙热的目光。武林盟主，他们每个人都是志在必得。

谁敢阻拦，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