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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池在张敬那里看到了祝又樘命人送来的贺礼。
是一只红木雕花匣子。
匣子内,整齐压放着七八册书。
若单单只是寻常书籍,倒也无可厚非。可随便拿起一本,皆是难寻之极的孤本——甚至有好几册在张敬的印象中,已在人前失传多年,珍稀程度,说是千金难求亦不为过。
寻常之人,若能拿得出一本出来,已是半生吃喝不愁,朱家公子倒好,跟不要钱似得,竟送了一匣子过来!
“这断不能收。”张敬将匣子合上,话说得严肃认真,眼中神色却似同割肉。
送礼之人只说是几本书而已,他这才做主收下,可这叫“几本书”?还而已!
先前在他眼中,朱家也不过只是寻常门第而已,可谁知家中藏书竟如此之全,且本本珍贵……这家人平日里隐藏得够深的啊。
而张家与朱家长辈之间向来并无什么来往,实在没理由如此割爱。
所以,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了——小朱乃是瞒着家中,偷偷拿出来送人的。
这是“赃物”。
哎,小朱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不知轻重,为了满足自己在人前装阔的虚荣心竟干出这么败家的事情来。
若是事情败露了,被打断一条腿只怕都是轻的!
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因为换作是他儿子,他也得打!
大家都是书香门第,丢什么不能丢面子,送出去的东西总不可能厚着脸皮再要回去,所以想想似乎也只有打打孩子出出气这一条路好走了。
张秋池久久无法回神,却还是立即附和道:“二叔说得对,我这便让人送还回去。”
“还是你随我亲自前去朱家为好,省得路上出了什么差池。”张敬谨慎地说道。
毕竟这不是寻常之物。
张秋池想了想,遂点头。
叔侄二人不作耽搁地出了门,又略备了礼。
去了海棠居的张眉寿,对此事一无所知。
宋氏正细细吩咐着赵姑姑要收拾哪些东西,要备什么礼。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芳菊进了内间掌灯。
张眉寿望着桌上的纱灯,听着母亲与赵姑姑说话间偶尔提及在苏州时的旧事,心中不禁生出向往之情来。
在她有了记忆之后,从未去过江南之地。
确切来说,她上辈子便哪儿也不曾去过。
张眉寿这厢兀自托腮,沉浸在即将出门游玩的欣喜中,却不知自家二叔与大哥,已经找上了朱探花郎家,正坐在朱家的花厅里吃茶。
对此张家叔侄的突然造访,朱家老爷朱明远颇觉摸不着头脑。
互相尴尬地寒暄了一番之后,又听对方说“途径此处,便顺便来看一看贵府小公子”,一时更是茫然了。
张家近来可谓是声名大噪。
先是出籍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张家大老爷在彰显了他不同寻常的人脉资源之余,一时更被誉为京中道德楷模。
旋即,张家又得了圣旨封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在一桐书院中本就有几分名声的张家二老爷,亦是被皇上褒奖称赞过的。
可他怎不知,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与张家人有了来往?
但是他作为父亲,若是当面询问张家二老爷,倒显得什么都不知道似得,于是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疑惑,使人请了儿子过来。
眼见一切顺利,张敬在心底感慨地松了口气。
也就是他们张家光明磊落,足够大气,若是换了别家,兴许就不还了。
他这可是保住了小朱一条腿啊。
不过,朱家还真是低调得过分了——张敬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厅中普普通通的陈设。
若说旁人讲求得是低调中带有奢华,人家干脆就是低调到真朴素。
不多时,朱家公子便被请了过来。
“父亲,听说有客人要见儿子。”
一道声音传来,张敬眼神一变,皱眉看去。
嘶,这至少得有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是哪个?
啊……都怪他不曾问过小朱在家中的排行!
这就十分尴尬了。
不过,这又岂能难得倒他张敬?
“朱公子可还记得张某?”张敬笑着问道。
张秋池垂眼掩饰诧异。
二叔还真是全才。
朱家公子认真想了想,始终不记得在何处见过此人,但他路上已听仆人说了对方身份。
“自然记得,张先生的大名,晚辈久仰。”
朱家公子虚伪地回答道。
毕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
张敬佯装平静地询问了些有关学业的问题,朱家公子一一答了,张敬见其谈吐不俗,便也顺带着夸赞了几句。
朱家父子虽仍一头雾水,可被夸赞还是高兴的。
张敬状若随意地向朱公子问道:“不知令弟可在家中?”
朱家父子齐齐愣住。
朱老爷神色为难:“在是在。只不过,方才刚被乳母哄睡着了,张先生……要见吗?”
“……”张敬呆了呆。
呃,这是何意?
他早就怀疑小朱是个不受宠的庶子了,可难道庶子连姓名都不配拥有吗?
理智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况且,后来在湖州他眼见小朱身边护卫众多,早打消了对小朱不受宠的怀疑。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小朱根本不是朱探花郎家的公子!
迎着朱老爷与朱公子略显费解的眼神,张敬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非也非也,本瞧着贵府长子丰神俊朗,才气逼人,便想着其他公子必然也是个个不凡,这才多问了一句,却不知,贵府二公子尚在襁褓之中——当真是失礼了。”
这话既是缓解尴尬,亦是试探。
却见朱老爷点了点头,笑着道:“无妨,张先生言重了。”
“……”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张敬岂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这是彻彻底底摸错门儿了!
张秋池微微侧过脸,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二叔为何这么不靠谱?
偏偏还不能一走了之,还须陪着自家二叔将这场戏演到底。
最后,张敬婉拒了朱老爷的留饭,满面笑意地带着侄子告了辞。
叔侄二人刚离开花厅,便齐齐收了脸上的笑意,神色一个赛一个复杂。
花厅内,朱家父子亦是。
“你什么时候结识的这位张二老爷?我怎从没听你提起过?”朱老爷问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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